“先生,那赵平小儿实实欺人太甚!”吕澈见⾼宏来了,不由得将桌子拍得山响,嘴里更是破口大骂,満面铁青的样子颇为吓人。
⾼宏心中虽然疑惑,暗暗盘算吕澈此番有菗的什么疯,面上却是一脸的微笑,劝道:“世子,气大伤⾝!还请世子稍安勿躁才是。”
“稍安勿躁?”吕澈顿时急了,跳着脚骂道:“夺<img src="in/qi2.jpg">之恨,岂容戴天?此仇不报,枉为人也!”
⾼宏闻言不由得一愣,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因此诧异的问道:“世子这是何言?此中详情,还请世子明示。”
吕澈<img src="in/chuan.jpg">了几口耝气,恨恨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顺手抓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啪”的一声,狠狠的将茶盏摔在地上,待怈完了,这才对⾼宏简单的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宏不动声⾊的听着吕澈的讲述,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心中暗道,真是天助!待吕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说完毕,⾼宏庒住心中的喜悦,装出一副感同⾝受,愤愤不平的样子,厉声喝道:“此事着实令人气恼!不过…”
⾼宏话锋一转,装模作样的劝道:“还是大局为重!此时却是不宜与赵家撕破脸⽪!”⾼宏深谙吕澈的脾<img src="in/xing.jpg">,因此,假装相劝。他知道,自己劝的越多,吕澈心中便是越怒!届时,一切都是⽔到渠成!
想到即将达到自己的初步目标,⾼宏心中便是一阵庒抑不住的<img src="in/huan.jpg">喜与奋兴!不过他控制的极好,脸上却是半丝也不露,反而是越的沉重起来。
吕澈头也不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厉声喝道:“先生此乃何意?莫非轻视本世子!”说到此处,吕澈“哼”的一声冷笑“他赵家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如此相欺!本世子若是忍气呑声,岂有面目活于人世?此事必不可与他善罢甘休!先生休要再劝。”
“那世子意<img src="in/yu.jpg">何为?”⾼宏见好就收,不动声⾊的便把话题带上了自己的节奏。
“哼!”吕澈冷哼一声“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其实吕澈自己也明⽩,所谓的不能善罢甘休也只是自己嘴上说说罢了,凭借自家的如今的势力,<img src="in/gen.jpg">本奈何不了赵家!一阵深深的无力突然涌上吕澈的心头,吕澈颓然的靠在椅中,消沉的叹了口气:“唉,容某想想再说吧。”
说完,吕澈便一言不的缩在椅中,面目<img src="in/yin.jpg">沉、神⾊颓然。
⾼宏见状,知道若不趁热打铁,万一吕澈真的忍下了这口气,恐怕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好的机会了!当下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img src="in/yu.jpg">擒故纵的说道:“世子此言有理!那赵家如今独大,的确不可轻撄其锋,还是退让一二才是!”⾼宏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吕澈的表情。而吕澈却仍如死人一般,不言不动,显然自己的这番话并未起到效果。⾼宏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反正那郑氏之女便是嫁给世子,也不过是世子的妾室而已!昔年楚庄王摘缨夜宴,今⽇世子之举,堪与先贤比肩!”
⾼宏嘴角噙着一丝意味莫名的微笑,一本正经的说着,吕澈的手终于**了一下,⾼宏心中一喜,却假装未见,接着说道:“远的不说,只说前朝,若是那董卓听李肃之言,将貂蝉让与那吕布,如何能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唉…”⾼宏长叹一声,砸了砸⾆“便是王爷,恐怕也不会赞成世子与那赵家相争!”
吕澈终于忍不住了,蓦地大喝一声“住口!”腾地一声自椅中坐起,噔噔几步冲到⾼宏面前,双目通红,紧紧的盯着⾼宏,恨恨的<img src="in/chuan.jpg">了几口气,狞声说道:“某与那赵平誓不两立!”
“呃…”⾼宏的挑拨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只听他斟酌的说道:“世子切不可冲动!此等大事,还是与王爷商议一番才是!”此时的吕澈已经被他挑拨的火冒三丈,心中只剩下一个**头,那便是与赵平不共戴天,如何还能听得进别的话去?因此,毫不迟疑的打断了⾼宏的话“某自有主张,不劳先生挂心!先生还是为某筹谋一番吧。”
⾼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心中顿时大喜,却仍做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缓缓的说道:“如今赵家已是独大之势!并州已无任何人可与之抗衡!”
“某若是与晋<img src="in/yang.jpg">赵氏联合,如何?”吕澈突然一把抓住⾼宏的手,急切的问道。
⾼宏闻言,沉思了一会,轻轻的摇了头摇,叹道:“赵昕⽇前辞世,赵氏已是四分五裂,其弟赵晙等人为谋夺家主之位,已经与赵勾撕破了脸⽪!如今赵氏自顾尚且不暇,那里有余力兼顾其他?此计不妥!”
⾼宏此言还是非常中肯的,别说是目下四分五裂的赵氏,便是赵昕未死之时,已经元气大伤的赵氏也是无力他顾,因此与赵氏联合,<img src="in/gen.jpg">本便是自寻死路,只会给军方留下把柄而已。
不过除此之外,吕澈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因此只得将看向老神在在,一脸微笑的⾼宏。
⾼宏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只是定定的看着吕澈,却不说话。被⾼宏盯得颇觉不自然的吕澈稍稍侧了侧⾝,避开了⾼宏的视线,⼲笑一声,说道:“某实是不知,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才是!”⾼宏收起脸上意味莫明的微笑,正⾊道:“宏倒是有一拙见,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澈闻言,顿时一喜,正要说话时,却被⾼宏挥手止住“宏此计或将陷世子与不义之地!还请世子三思!”
见⾼宏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言语间更是若有所指!吕澈不由得犯了嘀咕,心中暗暗揣摩着⾼宏的言中之意。
吕澈心中突然一凛!他想起⾼宏前几⽇曾提前鲜卑之事,言语间对于鲜卑的大小事宜颇为<img src="in/shu.jpg">悉。吕澈虽然草包,但也只是与赵平的惊才绝<img src="in/yan.jpg">比起来,显得草包而已。吕氏作为并州有头有脸的世家,对于子女的教育自然是极为重视的。因此,自小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吕澈自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吕澈其实还是比较精明的一个人。
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宏的话虽然隐晦,吕澈还是明⽩了他的意思,顿时惊出了一⾝冷汗!看向⾼宏的目光中杀机隐现!
鲜卑乃是异族,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从鲜卑逐渐強盛以来,亡我华中之心一刻也未曾稍止!吕澈当然明⽩,不论是他吕家与赵家争斗的如何惨烈,那也只是內部之争,虽说成王败寇,但至少不会落下骂名!但若是与鲜卑有所牵连,那么汉奷、国贼的骂名便是万世也难洗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