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远处分开的人群可以看到,几名衙役围着,不对,应该说押着一名三十出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名男子虽然被衙役看押着,但是却不见半点心虚,不见半点惶恐,镇定从容,眼神深邃而坚定,步伐一致,若不是⾝边有那么几名模样凶狠的衙役,骤眼一看,还真的把他当游玩观赏的游人了。
乔语嫣在心里点头称赞,开国公府的管家就应该有这份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心不跳的气度。
咦,怎么他也在?
乔语嫣的目光往后掠去,正好看到跟在后头的江枫,还有那名叫追风的男子,他怎么也远远的跟在后头?难道他刚刚就是跟着江枫去的?
此刻追风看到管家等人进了人群,他就悄然的回到宁王宁轻玥的⾝后,小声的禀报着。
因为隔得远,乔语嫣<img src="in/gen.jpg">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再则追风低着头,她想看也看不到他的嘴型,更猜不到他说了什么。
不过看他跟在后头,难道从江枫离开他就跟上了?
就在乔语嫣望着他们沉思的时候,宁王宁轻玥忽地抬起头来,一双深邃让人看不出深浅,看不出他想什么的眸子与乔语嫣探究的目光对个正着。
忽地宁王宁轻玥<img src="in/chun2.jpg">形完美的菱<img src="in/chun2.jpg">地轻轻扬起,抿起一抹灿如舂花的笑弧。
刹那间乔语嫣自觉地周围的人和事物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大街上,只有宁王宁轻玥一人,而她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人!只有他那璀璨的笑容,天人之姿。
望着乔语嫣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宁王宁轻玥刚刚还觉得无聊的神情,突然悦愉起来,看来美男计还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是他太过得意的神情,还是那两名纵火犯一见到管家立即⾼声指证的声音把乔语嫣惊醒,她在心里腹诽道,妖孽!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给银两我们,让我们纵火的。”那名穿棕⾊⾐服的,一见到管家立即笔直的指着他大声叫道。
另外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也跟着大声叫道:“对,就是他,就是他给我们银两,让我们今晚纵火的。”
他虽然说话有点漏风,但是众人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说什么。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他抓起来,等候…”大皇子诸葛泱已经被<img src="in/bi.jpg">的有点烦躁,他一听到那两名纵火犯指证管家立即大手一挥,就要让衙役把管家抓起来。
六皇子诸葛煜闻言,眉头一皱,正想出声劝道。
那边和月千凡退到一旁,却没有走回原来位置的乔语嫣已经状似闲聊的问道,只是她那声音不小“千凡表哥,我们的⽗⺟官、我们的刑部不会连申辩的机会也没给一个,单凭一面之词就把人定罪吧,那样会造成多少冤狱啊。怪不得古语云,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有他说没你说,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说着乔语嫣还故意的瞟了一眼像一块暗蓝绒布的天空,拧眉状似沉思“人家说六月飞霜,难道因为现在是七月,太热了飞不了?肯定是了,要不应该飞霜了啊。”
站在乔语嫣⾝边的月千凡他银牙紧咬,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情急之下,他狠狠地掐了腿大一下,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算是响应乔语嫣的话。
他忍的住,却有人忍不住,一声“噗”的声音传了出来,跟着更多的嗤笑声跟着响起,个个鄙视的瞧着大皇子诸葛泱。
大皇子诸葛泱一时情急,却乔语嫣如此讥讽,顿时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生气的直瞪着乔语嫣,一双大手垂在⾝侧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中。
“皇兄只是想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并不是不给他申辩的机会,现在有什么就说。”六皇子诸葛煜深深地看了乔语嫣一眼,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星芒。
而宁王宁轻玥则笑盈盈的望着乔语嫣,神情无比悦愉。
那个就算听到大皇子诸葛泱要把他抓起来定罪的管家,一直神情淡淡地站在那里,现在听闻六皇子诸葛煜的话之后,才向六皇子他们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后答道。
“草民见过大人,两位殿下,草民<img src="in/gen.jpg">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也<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找过他们,更不会给钱他们,请大人。两位殿下明鉴。”
“大人,小的绝对没有说谎,真的是他给钱我们,让我们纵火的,我们没有说谎。”
那穿棕⾊⾐服的纵火犯立即満脸委屈的叫道。
“我确实没有见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管家神情不变,依然从容的说道。
两方就这样各执一词的各自申辩,一时间<img src="in/gen.jpg">本分辨不出那个说的是真话,那个说的是假话。
“哟,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句啊,怎么也不说说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见面的?难道还没有编好吗?”一个谎话要用千百个谎话来圆滑,只要说的越多,错误和漏洞就会越多,乔语嫣在次凉凉的说道,眼底精芒一闪。
看到乔语嫣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狡黠的星芒,宁王宁轻玥<img src="in/chun2.jpg">边的笑弧更深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追风和逐月看到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一抹信息,那就是他们的主子沦陷了,只是主子自己知不知道?在塔林的时候,或许是诧异乔语嫣的变化,所以调查她,那么现在呢?还是诧异吗?
“没有,我们说的是真的,是初五那天一早,卯时的时候,在开国公府的后街,管家给钱我们的,那个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所以后街没有什么人,所以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人看到。”那名穿棕⾊⾐服的只稍微想了想,立即说道。
“你确定时辰⽇子没错?”一直没有出声的宁王宁轻玥突然很悠闲的揷了一句,他边说还边剔了剔指甲,好像只是随意问道般,只是那天生的威仪让人无法忽视。
“小的确定。”那穿棕⾊⾐服的,一咬牙硬着头⽪回答。
“那管家你要好好想想,初五那天的卯时你在做什么,有什么证人证明。”闻言乔语嫣浅浅的笑道,两人配合默契,好像<img src="in/jiao.jpg">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