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张飞的脸庞上似乎闪过一分生气,对着刘正道:“以你的本事,窝在成都,岂不是可惜?即使你做缩头乌⻳,那大王恐怕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几年吧,可能他会用几年的时间內,拆散你在汉中培养的部将。然后,就是你的死期了。”
“不会的,只要我在成都,大王就不会这么⼲。”刘正笑着道。
“你太⾼看你自己了,为他夺下襄<img src="in/yang.jpg">怎么了,为他夺下荆南四郡怎么了,为他拿下汉中,拿下益州怎么了。还不是一个结果,功⾼盖主。这辈子,你都别想消除他的忌惮了。除非是你的那点部将被消灭个精光。”张飞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与刘正对坐,冷然道。
“一,我在成都,不会傻到让部将谋反不是吗?二,镇守汉中靠谁啊?关羽要镇守荆州,接下来呢是谁你翼德?子龙?还是马超,陈到?若夏侯渊等偏将而来,你们或许可以抵挡,如果曹<img src="in/cao.jpg">举天下而来,你们就会丢盔卸甲。而我那群人不同,只要他们通力合作,不需要什么守备,反而会有进取雍凉的气势。”刘正自信一笑道。
“有能力为大王开拓雍凉的没有吧?即使大王他心中忌惮我,也不会把我的那帮人一网打尽,反而他会用,用那帮人不断进取。而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我捏在他手里。”
“你这是在玩命。你难道觉得你的那帮人各个都是忠心耿耿,没你的坐镇,不会被大王分化收买?到时候,你还是一个下场,失去了展示你能力的权位,最终恐怕还是难逃一死。”张飞撇着嘴,不満道。
“我一个人好好的呆在成都,不谋反,也不出门,翼德为什么说,我一定会被大王给抹杀?”见张飞不断的把他的命说在嘴上,刘正有些奇怪道。
“你几岁?大王几岁?他能驾驭的了你,这是大王的自信。但他会糊涂到认为他的后嗣,刘禅也能驾驭的了你?如果外边的蒋琬,魏延等人真的像你说的一样,不断的开疆扩土,那功劳一大半得在你⾝上。你说说,他会放任威望一⽇胜过一⽇,并且手底下有強兵悍将的家伙,留给刘禅?<img src="in/cao.jpg">得啊,我张飞虽然是耝人,但并不是说心思不密啊。听我的劝,赶紧找机会回汉中吧。以你的本事,就算是大王派兵攻打,也能周旋啊。”苦口婆心,张飞掏心窝一般的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刘正大笑,谁都看得出来我还強壮如虎,而刘备老了。刘备,你真的老了。连张飞都不看好你了。
“笑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张飞道。
“呵呵,呵呵呵呵,翼德,呵呵呵,翼德以为我真的会束手待毙吗?”刘正边笑,边道。
“你现在人都在成都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张飞还真被刘正问住了,按照智商,张飞自负拍马也赶不上刘正,他有没有办法,张飞还真有点不确定。
刘正看着张飞,对方的眼中只有关切与询问,刘正相信张飞与他的友情。单谋事不秘,是反叛的大计。
刘正摇着头,叹道:“如果大王不<img src="in/bi.jpg">的我太紧,这个办法,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用,既然不会用,说不说个翼德听,有什么意义?”
“你这脑袋,就是这副样子,当初你跟大王说,要留下刘表与刘璋的子嗣,才答应替他谋划攻打益州,荆州。那时候我还佩服你宅心仁厚,但现在看来,你却是…太迂腐了。”张飞并没有刘正没告诉他而失望,反而头摇道。
当初,刘正只是为了能在刘备的脑中留下一幅重情重义的摸样,才提出了这个条件。没想到,张飞还记得。
刘正心中摇着头,这家伙就是认准了好人了。刘备那是伪善,我却也是个伪君子。
“翼德忘了当年我与你说起平生志愿?”不过刘正心中也松了口气,张飞没<img src="in/bi.jpg">问就好啊。
笑了笑,转了话题道。
“怎么不记得,你这家伙一幅熊样,捞个万户侯,搂着美娇娘就能満⾜的。哥我平生见过的英雄豪杰,就数你最没志气。”提起当年二人初<img src="in/jiao.jpg">,张飞的脸上也首次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道。
“呵呵,做个自由自在的万户侯有什么不好?远离朝堂,无忧无烦。”刘正也是会心一笑,继续念叨着这个时代都为之唾弃的想法。
修⾝齐家平天下。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们的梦想。
“呵呵呵,等哪一天我也试着做做。”张飞开心的笑着。“会的吧,刘备会封你为侯,将来如果我成事,你也还是个逍遥侯。”看着张飞的笑脸,刘正心中肯定,又祝福的笑着。
兄弟两个你言我语,或谈论天下,或讲解趣事。没多久,一坛酒就被⼲了个底朝天。
“来人,上酒。”刘正看了眼看起来很尽心的张飞,笑着对外边的仆人大喝道。
“哈哈,今天我们兄弟尽兴。”张飞看着一个个仆人抱进酒坛子,哈哈一笑,道。
“⼲。”
“⼲。”
似乎真的是为了尽兴,张飞一杯杯的与刘正⼲杯着,刘正自然也是死命相陪,但结果却是酒量要胜数筹的张飞先趴了下来,
刘正命人把他抬进了客房,命侍女照料着。
翼德啊,你就算是与刘备反目成仇,但也没来个了断啊。要是你真不在乎刘备,那就不会这样死气沉沉了,而是用一种平静的神⾊,目光来看待事物了。
这可能就是情之深,恨之切吧。
刘正为刘备可惜,张飞这等兄弟,居然也弄的反目成仇。王位真的那么重要吗?老子本来也就是个惫懒的废物,硬生生的被<img src="in/bi.jpg">成了想做权臣的奷人。
忽然刘正一个踉跄,被刚走进来的王九个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主公您醉了,歇息吧。”看着面⾊通红的刘正,王九关切道。
手扶着额头,刘正略微有些苦笑,到底是酒量比不上张飞啊,就算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让我捡了个便宜给灌醉了,这自己也是。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手扶着额头,刘正也有些糊涂了,強撑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叮嘱道:“万事都<img src="in/jiao.jpg">给自己人⼲,特别是口中之物,要慎重,慎重。”
虽然现在是刘备的婚庆前夕,不怕他做下这种毒杀人的事情。但刘正还是谨慎。
“主公放心,那些吃的喝的,末将都先给下人尝了,才会给您用。”王九沉声道。
“做得好。”不要说刘正冷⾎,要别人尝试食物等种种,都是为了自己的<img src="in/xing.jpg">命,对于穿越来的刘正来说,尤为清楚,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模模糊糊的<img src="in/jiao.jpg">代完毕之后,刘正彻底的昏睡了过去。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王九在第一时刻就带着下人一走进,命几个手脚⿇利的服侍刘正起<img src="in/chuang.jpg">,洗漱。
“孤没进谏大王,大王有什么反应。”洗漱完毕之后,刘正的神智清醒了很多,问王九道。
按道理,刘正⼊城后首先要给刘备去个信,亲自去进谏,但这次刘正却算是微服⼊城,所以并没有进谏。
但张飞都得到了消息,按道理刘备也不差才对。
“在主公睡下没多久,大王的派人来传话的陈姚就到了。说是召唤主公进谏,但末将以主公与张将军畅饮酒⽔相继醉倒为由,推拒了。”王九答道。
“孤⼊成都,张飞得到了消息,大王不可能不知道,但却后张飞一步,一定是知道张飞会与孤饮酒,派了陈姚来,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刘正笑站在铜镜面前,看了看道。
“大王不想见主公?”王九有些疑惑道。刘备这么做,显然是不想见刘正的表现啊。
“不是不想见孤,估计是摸不着孤为什么会来,而且会来的这么⼲脆。想先弄个明⽩吧。”刘正洒然回⾝道。
按照现在的态势,刘正没理由会不这么想。刘备啊,这个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不可能不对他这么快⼊城不存有疑惑的。
“那大王为什么要派人请主公回来?”王九有些恼怒道。
“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他是在试探孤到底还存有多少的忠心,甚至潜意识的可能想要<img src="in/bi.jpg">反我,毕竟孤这颗刺隐蔵的深,而且太毒了。如锋芒在背,让他寝食难安。不过,他也永远想不到孤这么快⼊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差点孤还抢走了他的王后,让他贻笑天下。”刘正继续扯弄了下⾐服,道。
“可恨还是没能救出主⺟。”王九一下子又回到了昨天那个屈辱的下午,恨声道。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把它蔵在心里,等有一天会发怈出来的。”刘正回过头来,很正⾊道。
“末将明⽩。”王九心中一惊,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刘正点着头,随后看了眼外边的大亮的天⾊,问道。
“接近午时。”王九道。
“先用膳,再准备马车,孤要去见大王。”刘正挥手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