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希望经受地震中的人们能平安无事,结果今天就有消息说死了1万多个人,不知有没有常来这看书的朋友…
为死难于地震的人们默哀…
鄙视地震局那些吃家国的粮,拿纳税人的钱,又不能预报地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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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锋却不吃雷奔那一套,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说:“雷局,我家小情前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烦,真是对不起。”
雷奔请聂锋和余情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把门关了,转⾝笑道:“呵呵,是我保密工作做不到位,不怪余情。聂锋啊,现在是不是可以向我汇报一下你在国美那边的情况了?”
聂锋刚想说话,余情悄悄地在背后拧了一下他的<img src="in/yao.jpg">,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说到:“雷局,你是本市警界的前辈,姐姐的事你也帮了我很大忙,聂锋和我都很感<img src="in/ji.jpg">你,很愿意协助警方追捕在逃的⽩枭,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坏了察警的规矩!”
严格来说,卧底是察警队伍中一个秘密的团体,秘密到基本上不可能有⽩纸黑字的规定来约束做卧底的人或派遣卧底的人。但是做卧底的从来就没有过平民,他们要么是警校里没毕业的出⾊生学,要么就是刚上岗却十分优秀的警员,因为是新面孔,坏人大多查不出他们的底,因此才派他们深⼊敌人內部打探情况。
像雷奔这样派遣平民当卧底的做法是前所未有,不过余情也拿不出什么规定法则来指正他行为的错误<img src="in/xing.jpg">,因此只好用了“察警的规矩”这个词。
雷奔沉稳一笑,回应道:“规矩是人定的,况且也没人规定说不是察警就不能帮助警方当卧底,对吧,余情?”
余情针锋相对地笑道:“对的,雷局。可是也没人规定说卧底当到一半就不能退出,对吧?”
二人的话说得有些拗口,用小学语文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否定+否定=肯定”聂锋稍稍延迟了一两秒才搞懂他们在说什么。余情此话一出,雷奔脸⾊就有些变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沉稳的笑容,而且目光犀利地看着聂锋,直接问到:
“聂锋,你不想做了?”
“是的,”聂锋平静地说“我想退出。我一早就说过,我没受过警校培训,做不了卧底的。我在国美唯一查到的,就是⽩枭已经从杨家离开,而且杨家和⽩枭的品毒集团没任何关系,⽩枭背后的人叫沃尔兹,是迈阿密的黑帮老大。就这么多。”
雷奔眉头微皱,双眼盯着聂锋,想用自己的气势将聂锋退出的念头打回去。但是聂锋至始至终都和他坦<img src="in/dang.jpg">地对视着,说话语气平缓均匀,完全是无视对方的目光。雷奔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聂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自己的气势所<img src="in/bi.jpg">倒。于是他也坐到了沙发上,说:
“你做得很好,聂锋,起码搞清楚⽩枭的幕后主使了…”
“雷局,”余情打断他说“你好象一点都不意外?聂锋和我说了,你们一直认为国美旧金山的杨家就是⽩枭的幕后老大,现在突然知道另有其人,难道不觉得意外吗?”
雷奔看了看余情,笑着说:
“呵呵,余情,你不继续念警校真是我们警界的一大损失,刑侦系的龙教授一直都念叨着你。没错,这些情况,我在派聂锋去港香前就知道了!而且我还清楚,杨家只做走私生意,从不碰品毒!但是事情总是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能借杨家的手把⽩枭<img src="in/bi.jpg">出来更好。而且聂锋到杨家卧底,总比到沃尔兹那边卧底要好吧,我这是为聂锋的全安着想。”
聂锋双手一摊,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忽悠我没什么,反正我打算退出了。以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和卧底的任务毫无关系。”
“好,那我也没必要解释了,但是!”雷奔提⾼了声调“聂锋,我请你听我把话说完!”
“说吧。”
雷奔点了<img src="in/gen.jpg">烟自己菗上,却没招呼聂锋。他皱着眉头昅了一口,说:
“你走后不久,缅甸警方就传来一个消息,在缅甸某个边远的村落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现场死了一共291人,无一例外都是一个叫做西那的人的手下。这个西那是缅甸第二大的毒枭,那个村落也是缅甸军方几次突⼊都最终失败的地方。但对方竟然死了那么多人,杀死他们的人一定很不简单,缅甸府政想不出有什么大型的武装军团能绕过军方眼线到达那个村子。”
“后来经过调查,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西那跟逃亡的⽩枭接触过,所以缅甸府政推测是⽩枭⼲掉了西那和他手下所有人。可是问题就来了,西那的品毒村里武器装备精良,不少还是从西方或东欧家国走私过来的猛货,据说府政军的机飞和军用舰艇都被他们打得损失不少,这样一个极具实力的武装集团,竟然被一个逃亡中的⽩枭全灭了!”
“在解剖尸体的时候,缅甸法医又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死亡的人中大约有三分之二不是死于<img src="in/qiang.jpg">支或炮弹,而是被人活生生地用冷兵器杀死的!现场遗留了不少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拦<img src="in/yao.jpg">斩断,有的则被斜着砍断半边⾝子…伤口的切面都比较平滑,相信是被人用大砍刀之类的冷兵器⼲掉的。”
“这令缅甸府政非常惊奇,村子里残存有不少弹子和<img src="in/qiang.jpg">支,而且位置就在<img src="in/jiao.jpg">战区內,为什么杀人者不去拿这些兵器,而是要费力的用大砍刀去杀一群手里有<img src="in/qiang.jpg">有炮的狂热武装分子。不管在现实生活或是从逻辑上分析,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雷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问道:“聂锋,我听⽔警的同志说你上次在油轮內部和⽩枭<img src="in/jiao.jpg">过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聂锋心想,这样牛<img src="in/bi.jpg">的事估计只有⾚龙能⼲得出来,上次⽔警是亲眼看见他的本事的,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了。
雷奔说得口都⼲,却只换来聂锋一句简短的回答:“⽩枭手下有一个人,叫⾚龙,他有刀<img src="in/qiang.jpg">不如的超能力,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可是没理由放着<img src="in/qiang.jpg">支弹药不用,就拿着一杆大刀到处跑啊!”雷奔一旦开始分析案情就非常⼊戏,立即就将疑点再重复了一遍。
聂锋慵懒地摇头摇:“对不起,雷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半个月前我还在国美,⽩枭去了哪里,做过什么事,我一点都没查到,否则他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聂锋言下之意,就是我不陪你玩了,别再拿⽩枭出来说事,他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雷奔从聂锋的态度和语气察觉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就一字一句地问:“聂锋,这件事你真的不管了?”
“不管了。”聂锋依然平静地回答。
雷奔将<img src="in/xiong.jpg">中一股气沉了下来,鼻子里<img src="in/chuan.jpg">出一阵大气,脸上缓缓地露出了微笑:“好吧,你肯去国美卧底,已经很委屈你了,后面的事情,就<img src="in/jiao.jpg">给我们警方。我决不会強人所难,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随时来找我!”
聂锋淡淡一笑:“雷局,我这个人没太大志气,就想和老婆在家好好地过⽇子,对不起了。”
“我了解,”雷奔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像我这种疾恶如仇的人只能是天煞孤星,老婆跟人跑了,女儿也死了…如果我女儿还活着,应该和余情一样大了。”
聂锋心里一惊,他没料到雷奔这个察警当得那么痛苦,扪心自问,他再过几十年,也不可能有雷奔这样的觉悟。
“对不起,雷局,”聂锋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单⾝…”
“没关系,”雷奔笑笑“你的电影不错,公司也上了轨道,好好珍惜吧!就这样,你们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一直没说话的余情看着雷奔,勉強露出一个笑容,想想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自己这段时间却对他总是出言不逊,真是过意不去。
雷奔会意地还以一个宽慰的笑容,说:“都回去吧,哪天你们摆酒,就给我发张帖子,我一定到场,哈哈!”
雷奔走到门口,帮二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门关上。聂锋疑惑了一下,听到雷奔说:
“聂锋,赵副厅长那你别去了,你的事由我对他解释就行,以后见了他你也别打招呼,就当不认识好了。”
聂锋以为他是怕卧底的事怈漏出去,就笑着应承道:“那当然,我都退出了,还管他⼲嘛。话说回来,那人官腔很重,哪有雷局你那么好讲话!”
走廊拐角处,余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感觉平⽇里做人处事犀利严肃的雷奔脸上多了几分慈祥,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着她和聂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