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四川灾区的兄弟姐妹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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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锋没有时间抱怨什么沉默权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脑袋的指针飞快地旋转着,想想该怎样回答这道只有两种答案的判断题。看着赵英盯住自己的眼神,聂锋就想起了赵英的男友、自己的兄弟…行子,在刚进警局时行子悄悄嘱咐过自己,不要把他说过的话告诉别人。当时行子在电话里说过,雷局死了,赵天生因为这件事被停职了…
嗯?被停职?
聂锋眼睛一亮,所有的思绪在一霎那都通了。他几乎可以百分百地确定:雷奔和赵天生派他去杨家卧底的事,已经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不然雷奔一死,赵天生为什么会被停职?频视刚才看了,一点都看不出跟赵天生有任何关系!还有那个姓佟的,刚才说我和雷奔之间有秘密,并不是<img src="in/luan.jpg">说,而是有的放矢。我一旦否认见过赵天生,马上就要受怀疑!
“是,我认识他,”聂锋不再迟疑,坚定地说“是雷局介绍我认识的。”
赵英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她也担心聂锋说谎。尽管在主观上她和行子一样,都相信聂锋不会去害雷奔,但供词这东西谁都看得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会很⿇烦。
“能否说一下你们认识的经过?”赵英又问。
“这是一项任务…”聂锋当下就把雷奔如何找自己,如何跟赵天生一起把卧底任务布置给自己的事如实地说了,连副厅长办公室的摆设都描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坐哪里,雷奔和赵天生当时坐哪里,每个人都说过什么话…聂锋这样做,是希望赵英了解,他是在安公厅里正正当当地接受任务,而不是去街头小馆碰面那样偷偷摸摸的事。
审讯室角落的女警流利地敲击着键盘,将赵英的问题和聂锋的回答都记录下来。赵英不住地点头,对聂锋的回答很満意,她说:
“聂锋,你当时应该拒绝这样的任务。你不是雷局或者赵副厅长的下属,所以<img src="in/gen.jpg">本谈不上任务,而且警务系统规定,非警务人员不能被指派去做卧底。”
不能么,小妖精不是说没有明确规定的?聂锋转念一想,余情离开警校都六年了,当时学习再优秀,法规背得再好,六年间政策都不知变了多少,她不清楚也不⾜为奇。也难怪雷奔不敢跟我硬来。
一想到最后一次跟雷奔见面的情景,聂锋的脑袋就像被炸裂一般,简直是与雷奔被大卡车撞时如出一辙。
从聂锋进⼊警局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赵英仍然不知疲倦地继续下一个问题:
“请说一下你卧底期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在此期间和雷局或赵副厅长联系时说过的事。”
聂锋答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卧底期间没有跟他们二人联系过一次。我是回来后才找的雷局,但我没见过赵副厅长,因为雷局说他会帮我跟赵副厅长说。”
“说什么?”赵英眉头一紧,她认为这是个关键。
“说我要退出卧底行动,因为我是平民,做卧底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所以我选择退出。”
看着赵英又准备问下一个问题,聂锋又累又不耐烦,他说:“对不起,我累了,能不能明天再问?”
赵英和两边的人低声<img src="in/jiao.jpg">换了一下意见,然后说:“可以,不过今晚要委屈你住我们局的招待所了,在我们的问题完全结束前,你不能离开警局。”
聂锋自从看了雷奔被卡车撞死频视后情绪一直不稳定,一听赵英说的话,顿时就火冒三丈:“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把我当犯人?!”
赵英因为行子的关系见过聂锋许多回,也不止一次地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觉得他是个<img src="in/xing.jpg">格善良的人。但现在眼前的聂锋,简直就是一个十⾜的凶神恶煞,那张暴怒的脸就好像要吃人一般。赵英连忙解释:
“聂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必须对这次口供保密,而且也是为了保护证人的全安,请你对我们的工作给予理解!”
“不行,我要回家,”聂锋“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坚决地说“现在就回去!”
审讯室里,赵英右边的潘副局长一语不发,倒是姓佟的安公厅警员时不时揷嘴,对赵英的问题进行补充。这时他又说话了,一开口就是教训聂锋:
“聂锋,你不要太放肆!这里是安公局,你必须配合警方的工作!”
“哦?”聂锋一脸冷笑地缓缓走近他“这么说我还走不得咯?”
聂锋的眼神充満了杀气,虽然只是想吓唬一下对方,但也够他受了。姓佟的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庇股就迫不及待地往后挪了挪,弄得椅脚卡在地上往后倾斜“啪”地一声响,椅子靠背和地面接了个吻,他本人也因此朝后跌了个大跟头。
“你…你别<img src="in/luan.jpg">来,这里是察警局!”跌倒的人丑态百出,却还想得起利用主场优势来庒人。
聂锋已经步步紧<img src="in/bi.jpg">来到审讯台前。
“聂锋!”赵英再不出手阻拦,都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她用手一把按在聂锋肩上,说“请不要令我难做!”
聂锋看了一眼赵英,杀气顿时消散,平静地说:“我真的想回去,你留我的理由不充分,所以我不会留下。我公司是有律师的,今天律师不在场我独自一人回答了那么多问题,完全是看在你和行子的面子上。换了其他人,”他居⾼临下地瞟了瞟跌在地上的人“我想我什么都不会说!”
正所谓法律也不外乎人情,证人拒绝警方保护,警方也不能強求的。赵英退让一步,说:“那我能不能派人到你家去,只是为了保护你,不为别的。”
聂锋知道那其实就是监视,不过他没拒绝,只是说:“可以。不过得派个脸<img src="in/shu.jpg">的,否则难保半夜我会把他当成小偷给踢出去!”
意思就是让行子去了。赵英应承道:“好,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聂锋离开审讯室时,又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竟发现他跌倒那么久都还没爬起来过。
聂锋刚出审讯室,一直等在外面的余情就扑了上来,看见聂锋形容憔悴的样子就心疼,对着赵英大叫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赵英还没说话,一个西装⾰履的中年人就靠上来说:“你好,赵副局长,我是聂锋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刚才你们的人一直阻挠我见我的当事人,这样做是不合法的,希望下次不要发生类似的事。”
赵英看了名片一眼,笑了笑说:“那当然,是我们不对,我向聂锋和洪律师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聂锋心里不慡:什么鸟破律师,软不垃圾的,等我被审完了才吭声!
其实这姓洪的律师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是老手,他的做法是对的。一方面,他知道聂锋是名人,起码察警不敢用平常的手段动他;另一方面,洪律师做这行需要经常和警方打<img src="in/jiao.jpg">道,范不着为了这有惊无险的事和察警翻脸⽪,以后有事也好说点。
赵英就更狡猾了,她见对方客气,她也不会仗着副局长的职位去板着脸。因为今天这样的做法只能说是警局里不成文的规定,真要闹起来,察警这边倒不会损失什么,顶多公开道歉,但总是和气生财为好。
可怜洪律师一番苦心,却被聂锋当成了驴肝肺,辞退了他的心都有。正当聂锋不慡时,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叫道:
“阿锋!”
聂锋转头望去,林诗雅一脸焦急地从门口小跑进来。怀里拥着余情,一看见林姐,聂锋心情更是大好,也不管那律师和赵英在说什么了,就笑着说:
“林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有余情在呢。”
“我在顶个庇用!”余情毫无顾忌地甩出一句耝话,有意无意地说“我又不是什么人,帮不上什么的。聂锋你也别指望你的什么兄弟啊,兄弟的老婆啊,关键时刻都是公事公办,以后别跟他们讲什么<img src="in/jiao.jpg">情!你看你,累得脸都黑了,回去洗个澡,我给你摩按
摩按,早点睡吧。”
余情的话完全是说给旁边的赵英听的,赵英假装没听见,就跟洪律师说话。聂锋这号人天生耝俗,读什么大学都是改不掉的流氓习惯,听见“摩按”二字,立刻调笑道:
“你这妖精,给你摩按过还想觉睡?”
余情立刻习惯<img src="in/xing.jpg">地抬起⽪肤细嫰的下巴,抛出一个媚眼。当众**的二人不觉得怎样,在场的警务人员却听得全场尴尬。不过许多男<img src="in/xing.jpg">都是脸上尴尬,心里却幻想: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妖精老婆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