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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察警惊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依然绅士地回应道:
“好的,聂先生,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聂锋注意到⾚龙已经跑到察警那边,看样子好像在查看着警车,又跟察警在说些什么。聂锋把目光收回来,一口气呑了下来,稍稍平静后才说: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对了,你怎么称呼?”
⽩人察警说:“我是约翰。怀特,旧金山警局的政治部主任,你可以叫我约翰。”
聂锋印象中警局里政治部的人都是坐办公室的文员,于是有些奇怪地问:“察警出来制止暴力事件,关你政治部什么事?”
“这正是我要向你解释的,”约翰说“我们的局长早在半小时前,就是刚刚得到报告说有大批不明车辆朝杨家公馆开来的时候,就已经出派了一队武装警员赶过来了,但那队人遭到伏击…他们中有我们的副局长罗宾,一个战斗和指挥经验都极为丰富的警员。可以说,队警里的精英都在那队人里,所以第二队人只有由我带来了。”
聂锋点点头,问道:“什么人那么猖狂,连察警都敢打?”
约翰拧着有些赘⾁的脖子摇着头,答道:“不清楚,事实上伏击的人<img src="in/gen.jpg">本没出现。我们的车被从远处打来的弹子击中油箱,警车炸爆,起码有一半人丧生了…”
约翰此时也掩饰不住悲伤的神⾊,聂锋心里不好再责怪这些察警。他说:“不管怎样,杨家一个星期內被这样重重地躏蹂两次,我是不会在奉行你们局长的‘和平原则’了。现在杨家唯一的负责人,也就是杨雄先生的儿子杨奇,我把他送到你们警局里,如果他出事…我不敢保证你们的办公大楼还会完好无损。”
聂锋的语气比刚才平静许多,约翰也感觉不到来自聂锋的任何威胁,但他知道,聂锋不是在开玩笑。
约翰说:“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好杨奇先生。虽然很不愿承认,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增援的国美陆军在两小时內会抵达旧金山,到时全城将处于戒严的状态。因此我以一个察警的名义对你提出劝告:从现在开始不要主动闹出暴力事件,否则就不是旧金山察警能说了算的。”
聂锋皱了皱眉,约翰的话给他很大庒力。他和⾚龙再強,也只有两个人,念力总有耗尽的时候,<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与国美陆军相提并论。但杨家被弄得千疮百孔,万一国美
府政和意大利那边达成协议,将那群可恶的意大利黑帮人员引渡回本国再行审判,岂不是让人很窝火?!
聂锋不动声⾊地应到:“当然,杨家20年来一直是支持旧金山发展的良好市民,最近的两次大火拼都是意大利人闹出来的,不是么?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国美
府政不能还杨家一个公道…”
他伸出大拇指往后戳了戳“当年因为中美关系<img src="in/jiao.jpg">好,越南人就被苏联利用了,我们的邓总说:小朋友不听话,就该打打庇股了!结果越南人就被打得很惨,那一大批习惯打仗的退伍老兵可都闲着呢…那帮人现在都不是府政的兵,只要有人出钱,他们是很愿意重回场战的。”
警局里政治部的人都是文化人,怎会不知道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那段历史。不过聂锋借着李连杰出演的《南中海保镖》的剧情瞎吹吓唬一下,约翰却当真了。他连忙说:“局长阁下会尽最大努力跟府政<img src="in/jiao.jpg">涉,赔偿杨家所受的损失,当然也会还杨家一个公道。”
聂锋清楚,约翰是一个口头打保票、却一定会因为利益的驱使而改变策略的政客,他的话信个五成就差不多了。如果杨家就此完蛋,估计除了少许救济金之外,不会再得到任何东西。所以结局怎样,还得靠聂锋人为的努力才行。
聂锋看着还有救的人被杨家医院的医生护士们迅速抬上救急车,然后一个负责的医生过来和他<img src="in/jiao.jpg">待了几句,聂锋嘱咐一定要给他们最好的医生、药和设备,最后医疗车才全数离开。
约翰也要急着回去复命,他递过一张名片,说:“聂先生,这是我的电话,局长现在说不定接上级的电话都忙不过来,有事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好。”聂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的思维已经转到如何对付意大利人的策略上了。
察警们全走后,聂锋吩咐剩下的人收拾残局,自己则询问起⾚龙刚才的事情来。
“阿龙,你刚才和那些察警说什么?”
“老板,”⾚龙答到“我见到一辆警车的车门上有弹孔,所以过去问是怎么回事。”
“嗯?有弹孔?”聂锋想起刚才约翰说他们第一批人半路遭到伏击,或许第二批人是赶去救援后,再和第一批幸存的人一起赶过来的。
“我仔细地察看了两边车门后才知道,”⾚龙继续说“一颗弹子从一边车门打进去,又穿过另一边车门打出来。”
“那车门是用木头做的?”
“<img src="in/qiang.jpg">的威力很大…”⾚龙的眼中闪过一丝奋兴“这让我想起上次打伤我的人!”
聂锋说:“你上次说的那人是用狙击<img src="in/qiang.jpg">吧,其实你刚才用的那两<img src="in/ting.jpg">炮都能把车子打成钢渣。”
“不是,”⾚龙很肯定地说“车门上只有一个弹孔,通常大威力的武器都没什么准头,比如说卡特林机关炮。一颗大约8MM口径的弹子从远处<img src="in/she.jpg">过来,穿贯了两道车门,然后力道还⾜够打出一段不近的距离,一定是那样的!”
聂锋警觉起来:“带队过来的察警也说他们<img src="in/gen.jpg">本没发现袭击他们的人,几辆警车被莫名其妙地打中油箱,炸爆使一半人都挂掉了。”
他说着,突然发现⾚龙的眼神越发奋兴。
那两个会超能力的人怎会这个时候在旧金山出现?如果他们跟意大利人是一伙的…意大利黑手<img src="in/dang2.jpg">卖⽩粉,⽩枭也卖⽩粉,难不成坏人们都连成一气了?如果真是那两人袭击了警车,⽩枭就有线索了,难怪这家伙会那么奋兴。
⾚龙是为了给徐婕报仇才跟了聂锋,现在终于有了些苗头,奋兴是在所难免了。
“我今晚就要见到意大利人的老大。”聂锋突然说。
⾚龙点点头。虽然聂锋的主意很唐突,但今夜意大利人大败一场,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如果能引那两人现⾝,事情也算有所突破。
“需要打电话通知多米尼克吗?”⾚龙问。
“别管那孙子,”聂锋说“他今晚损兵折将,保住他老巢就不错了。刚才的约翰是警局政治部主任,他说再过两小时,大批的国美陆军就要登陆旧金山,我们要趁他们来之前见到对方老大!”
“我是没问题,”⾚龙无所谓地说“只要念力还在,常规武器我一律无视。”
聂锋心知⾚龙只是表面装作平静,其实最想把事情尽快解决的人就是他。聂锋笑道:“见了面不一定要打仗,问问对方关于那两个人的事,要碰上就更好了,一次<img src="in/xing.jpg">解决!”
聂锋用瞬间移动把自己和⾚龙带到一片破旧不堪的街区。这里原来是杨家的地盘,夜总会、乐娱会所应有尽有,经历了前几⽇的大洗劫后,昔⽇繁华已如浮云般远去。一块大硕的广告牌上,一位红⾊金丝边旗袍的美女相片极富立体感的印在上面,那是某夜总会大楼上的一幅广告,如今这美女露在外面的雪⽩腿大缺了一条,右边手臂也不见了一截,看上去跟爱神维纳斯的石膏像有得一比。
看到昔⽇繁华无比的华人街区变得如此模样,聂锋想起在电视上看到的上个世纪30年代的海上,被⽇本鬼子打进来后到处残砖断垣、硝烟弥漫的情景。前几⽇发生的火拼,直到现在空气里似乎还飘散着⾎<img src="in/ye.jpg">和火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虽然火拼那⽇聂锋不在场,但他知道那时杨家手下的遭遇绝不会比今天好,弹子出膛的“嗒嗒”声、手雷炸爆的轰隆声、人群此起彼伏地惨叫声如⻩河决堤般一齐出现在聂锋脑海里。
“狗卵的!”聂锋竖起眉⽑狠骂道“上次就不该放他们回去!竟敢回来砸场子,老子这回让他死到连渣都不剩!”
这时,两个斜在地面上的人影从一个<img src="in/yin.jpg">暗的角落里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