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田古今见这家伙嚣张至此,忍不住动怒道。
“不说了,不说了,若是惹怒了田院主,我这小命可就得搁在这里了。”莫游嘻⽪笑脸的道。
“哼,你倒知道得很清楚。”田古今冷笑一声,玄师们虎视耽耽的朝莫游走去。
莫游歪着脑袋在戒指里摸索着东西,等到两个不怀好意的玄师靠近他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将一块不起眼的小牌子举了起来。
两个人看得一呆,整个人都呆若木<img src="in/ji2.jpg">,一<img src="in/gen.jpg">指头都不敢动弹。
恰恰这二人又将牌子给挡住,齐横等人也奇怪得很,这家伙拿了什么东西,竟然宗主府的护卫都不动了。
“怎么了?”卢渔龙皱眉问道。
两个玄师艰难的咽了咽口⽔,齐齐的转过头来,颤声道:“千…千…钧…令!”
短短三个字犹如爆雷惊炸,直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众人定眼望去,只见莫游两<img src="in/gen.jpg">指头夹着那毫不起眼的令牌,乌黑的光泽在<img src="in/yang.jpg">光下闪烁,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正是千钧令。
田古今面⾊变得极为难看,田夜夫脸颊菗搐,一脸的不置信。其他的长老不必说,就连卢渔龙的心脏都<img src="in/luan.jpg">了序。
若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敢相信这个拿着雪屿门客卿长老令牌、风家令牌的人,手里竟然还有一块器宗千钧令?
厉仲谋劲使<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眼睛,乖乖,莫非这家伙是令牌收蔵家吗?他此刻才知道,当初和莫游结<img src="in/jiao.jpg">绝对是最英明的决定!
莫游轻轻咳了一下,悠哉哉的说道:“器宗千钧令,见令如见宗主。有令必尊,有令必行。田院主,你似乎不怎么了解千钧令的意义所在?”
田院主哪听不出这话的意思,表情难堪之极。齐横等人大松了口气,暗道这家伙耍悬念,不过有戏弄田古近的机会,又岂能错过,遂齐齐的拜了下去。
长老院的人虽然不服,但是奈何人家千钧令在手,不拜也不行。
四派联盟的人知道莫游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见到他拿着这令牌,大有惩戒田古今的意思,一个个象从地狱走了一糟,大感庆幸。
殷万寻更是如噎下了一块石头,当年这不起眼的小子,如今竟然⾝具多重⾝份,雪屿门长老已是不错,风家令牌简直就吓破人的胆,而那块小牌子竟让他拥有如器宗宗主一样的地位!
殷芩芩大喜得笑出声来,却被殷万寻一把按着拜了下去。
众人齐唰唰的拜倒一片,田古今终奈不过门规,生硬的行了一礼,额上青筋直冒,隐匿着怒容。
“这令牌…你从哪里得来的?”卢渔龙庒抑着心头的惊撼,尽量语气平和的问道。
莫游还未回答,便听有声音似从千里之外传来道:“哈哈,莫小弟,两年未见,已有玄师之境了。”
“莫大哥依然神采飞扬。”莫游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
卢渔龙听得二人的话,额头直冒冷汗,他怎么也无法将莫离和这小子联系在一起,但是看莫离那表情,便知道今天不服软也不行,眼看莫离飘飘而来,低头道了声:“师叔祖。”
此话如同惊雷一炸,本来倍受打击的众人再次遭受更沉重的打击,虽然说上上任宗主的到来乃是门內的极度机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知情人知晓,而且门內悬挂着历代宗主之像和功绩,这些乃是⼊门时便要学习的东西。
如今见到莫离出现,众门人哪里有认不出之理,只是这也太过夸张,上上任宗主竟然和这小子称兄道弟?那这辈分算起来刚才那一拜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田院主双目无神,呆滞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田夜夫更是双眼一翻,直
接晕倒在地上。
姚长风面如土⾊,神不守舍。姚少鹏<img src="in/yu.jpg">哭无泪,脸上挂着<img src="in/yu.jpg">笑<img src="in/yu.jpg">哭的神情,整个人象掉了魂一样。
游苍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对齐横说道:“我说大哥,我们…好象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齐横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孔若骅苦恼道:“我再也不敢叫他莫小弟了…算起辈分…好象有点远了…”
殷万寻等人彻底崩溃掉,只盼望这家伙不要念旧仇才是,不然,他们有一百个脑袋也保准没命。
莫离是何等⾝份,八百年前便是大玄四境的境界,隐匿三百年后,绝尘了五百年的他又到了何等超然的境界?
而这个境界,就是在场的四境玄师都感受不到,因为他们<img src="in/gen.jpg">本分辨不出莫离修为的存在!
“走,我们好好叙一叙。”莫离挽起莫游,亲切的笑道。
莫游呵呵一笑,一拍脑袋道:“大哥别急,小弟可不是两手空空而来,尚有礼物要送给大哥。”
莫离希奇道:“送给我么?我倒好奇是什么东西?”
莫游笑着从戒指里摸出一枚⽟简递给他,莫离一看,竟忍不住失声道:“《玄丹集注》?天风道人的《玄丹集注》?”
听得莫离都惊奇出声,年轻的门人估计此物价值不菲,稍知此物底细的更是惊吁出声,就连卢渔龙也忍不住瞄向⽟简。
于是有门人忍不住低声询问,这才知道此物乃是记载着南北天域的各种神奇丹方,堪称丹方第一书。有了此书,器宗不仅可以炼器第一,炼丹也可以超越天乾门,达到第一位!和这东西比,泣⾎宗分布图<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莫小弟,此物贵重无比,你从何而来?”莫离爱不释手的道。
莫游轻描淡写的笑道:“前不久去了天胤涯玩了玩,找了些东西,其中就有这东西,我抄写了一份,这原版的就送给大哥。”
齐横等人忍不住面面相觑,去天胤涯玩了玩?这是一境玄师能说出的话呀?可是,人家偏偏手里拿着宝贝东西,谁也不敢不相信他真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除了惊奇,器宗门人更是佩服莫游的大方,这价值绝对不逊于元器的东西都这样随便送,也怪不得能和莫离<img src="in/jiao.jpg">上兄弟。
看见莫离似有推迟之意,莫游笑道:“小弟来拜见大哥,不带礼物怎行,大哥当⽇还赠我宝典,我受用菲浅呢,且勿推迟!”
莫离轻叹一声,拍拍莫游的肩膀道:“多谢。”短短二字,乃是为了器宗,说罢,深深的瞥了卢渔龙一眼。
卢渔龙直被这眼神看得七神快要出窍,不自觉的把头一低,好似犯了错的小孩一般。
莫游这才对卢渔龙道:“卢宗主,我想四派联盟的人住在贵宾寓所比较合适,田夜夫他们住石牢应该也不错吧?”
卢渔龙艰难的咽了咽口⽔,好不容易挤出笑容道:“本宗主觉得也是。”
莫游哈哈大笑,和莫离乘风而去,他对莫离<img src="in/xing.jpg">格了然于<img src="in/xiong.jpg">,自然知道他会站在自己这个听懂亡<img src="in/qi2.jpg">琴音的知己一边,偏心的卢渔龙又能奈他如何?
小⽩蹦蹦跳跳跟了上去,还不望回头低吼一声,一些玄师便感觉自己的月兽灵宠们纷纷一震,好似受到惊吓一般。
二人飞走之后不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器宗,姚飞鹏又疯了!
有了莫离这个超级大人物在,又有莫游赠送《玄丹集注》外加公然反抗支手遮天的田院主,他的名气在整个器宗旺到不行。纵然有人对他怀恨再心,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过他的⾝份也实在吓人,众人就算想去拜见他,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上上任宗主兄弟⾝份,
没有点分量的人可是连拜一拜的资格都没有。
余后几⽇,莫游便住在位于器宗核心地带的九曲山上。此山地方清幽雅静,仙气灵蕴,小桥流⽔,竹林雅居,闲意昂然。他所住的竹楼和莫离所居的地方不过一⽔之隔,就连卢渔龙来这里,也得让人通报才行。
只不过莫游的清闲并没有管多久,第三天一大早便有护卫禀告,有位殷姐小求见。
这两个护卫名叫张如山和张如海,都是一境中段玄师,整个九曲山乃是当年莫离隐修之地,所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当年一脉相承下来,甚至不用听从宗主的吩咐,算得上是莫离的人私部属。
由于莫游和莫离的特殊关系加上他昨⽇的作为,二人对莫游简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殷芩芩来到山<img src="in/yao.jpg">的时候,莫游已经在小溪边等候着,见她一脸希奇的这边瞧瞧那边瞅瞅,不由笑道:“殷大姐小,你是找我吗?我可不会蔵在树丛里。”
殷芩芩嘻笑道:“怎么不会?第一次见你,你可就是在树林里,是不是呀,小⽩!”
小⽩很认真的点点头,又对着殷芩芩做了个鬼脸,惹得她咯咯直笑。
莫游轻轻一笑,仰头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说起来若不是殷大姐小,我也不会遇到小⽩这家伙。”
殷芩芩笑道:“你还真多愁善感,喂,你知不知道,有了你那句话,都没人敢惹我们,我们可是住在贵宾寓所最⾼级的客栈里哦。”
莫游哈哈笑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田院主恐怕得气歪鼻子了。”
“他呀,我看他的脸会一直青⾊的。”殷芩芩说道“他儿子真的被关进石牢了,那个姓姚的小子昨天竟然当场疯掉了,虎戟门的人也被关起来了。”
莫游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李少君也应该被关起来了,得将他放出来才行。此人为了兄长卧薪尝胆,也算是一条汉子,若是让他将以前的事情讲出来,看姚长风的脸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他便嘿嘿一笑,姚飞鹏想要对付自己,便得拿整个虎戟门来陪葬才行。
“看你笑得这么奷诈,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殷芩芩问道。
“我可是很善良的人,殷大姐小。”莫游大叫无辜的道。
“才怪!”殷芩芩一跺脚,叉<img src="in/yao.jpg">叫道“你是早知道自己在器宗无敌,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真是<img src="in/yin.jpg">险。”
“喂,殷大姐小,我有必要一到器宗,就拿这个令牌到处嚷嚷吗?”莫游无奈的叹着头道。
“我才奇怪呢,你怎么弄到这令牌的,该不会是…骗来吧?”殷芩芩问道。
莫游失声笑道:“看来我不把事情讲清楚,我的名声可就要毁掉咯。”
“就是,还不从实招来!”殷芩芩严肃的板着脸,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游这才将在灰影星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这其中也包含了对澹月雨的感情,殷芩芩听得花容微变,听罢不由咬着<img src="in/chun2.jpg">,摆弄着⾐角蚊语道:“原来你有喜<img src="in/huan.jpg">上的人了,那你对我…”
话才说到这里,便听张如山禀告道:“禀前辈,承影宮厉副宮主和机密处丰先生求见。”
“快请。”莫游<img src="in/huan.jpg">喜道。
殷芩芩见莫游没注意到她刚才说的话,这才轻吁了一口气,定眼看了看莫游,心里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遂告退而去。
莫游岂会没有听到她刚才所说的话,只是她既没有说下去,自己又何必去回答呢?或许很多问题问出来时,连自己也没有想清楚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多冒出来一个意料之外的殷芩芩,莫游的答案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