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大雨滂沱,却也不能影响村里人⼲正经事儿。
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次打砸抄家事件更为正经的事儿呢?所以,我爷爷和村支书常忠,以及其他几位⼲部,在这个大雨滂沱的下午,以及晚上,不停的奔波在村里凡是牵扯到此次事件的各家各户之中,和他们计算损失,赔偿数目…
张強被捅了一刀,住了院,不过当天手术完毕之后,医生说伤势不算重,回去养伤吧,每天让村里的医生给输<img src="in/ye.jpg">就行了,农村人不容易,条件也不好,在医院里住着花销太大,省点儿钱吧。于是,张強家里人乐得庇颠儿庇颠儿的给医院缴纳了七百块钱,得,就回家了。
当他们得知,这笔钱要让我们这帮年轻人给掏出来的时候,后悔的牙<img src="in/gen.jpg">儿庠庠,还不如住院呢。不过随后他们就又不后悔了,自己家里还得掏钱赔偿人家常汉強家、姚京家、刘宾家,这三家被砸的破破烂烂,损失还得他们给掏出来。
至于那几位被打伤的,就在村里的杜医生那里看伤,也不多,折合折合,几个人花了二百多块钱。
按我爷爷和常忠的意思,⼲脆就直接估算出来点儿钱,一次<img src="in/xing.jpg">算清楚,哪怕让那些受了伤的人沾点儿便宜也行,省得过去之后,再因为那些块儿八⽑的医药费闹腾。
不过几个村⼲部却说,得了吧,还不如直接都给了杜医生,让杜医生估摸个价钱,吃亏多赚就这么着,一次<img src="in/xing.jpg">付清,他负责把人都给看好咯为止。那些无事生非把村里闹得<img src="in/ji2.jpg">飞狗跳的人,还想着沾便宜?没死他们了。
于是结论下来了,杜医生也有点儿哭笑不得,还从来没这么估摸着收取医药费的,不过这事儿也不算难,大概一算,上下差不了几块钱的。于是杜医生收了四百一十五块钱,这还包括了给张強输<img src="in/ye.jpg">的钱。
嗯,这点儿算清楚了,那就是该赔偿这三家了。
都是农村人,都喜<img src="in/huan.jpg">大大咧咧,差不多算球,计较那么多⼲啥?几位村⼲部和我爷爷转悠了三家,仔细清点过家里被砸坏的东西之后,一算,嗯,结果就出来了:姚名堂家里,得到赔偿应该是两千一百五十块;常汉強家里,得到赔偿一千七百二十块;刘宾家里,一千块钱。
至于修家具啊什么的事儿,全都算在总账里了,各自家里自己或买或修,随便,钱反正就那么些。
起初姚名堂有点儿意见,被常志书给骂了一顿,就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看起来钱<img src="in/ting.jpg">多的,可是六七家子一分摊,也就没多少钱了。不过即便如此,也有三家暂时拿不出钱来,那简单,打欠条,姚名堂、常汉強、刘宾,三家各一张。多添少补,就这么地了。
瞧瞧,农村人办事儿利索吧?这么大的事儿,这么⿇烦的事儿,一天时间搞定。
用人家常志书的话讲:“村⼲部们整天很忙的,工作上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这些事儿难道还要⼲上一个月么?现在改⾰开放了,是讲究效率的社会了,什么事儿都要讲效率地…”其实他就是心急火燎的赶紧处理完这事儿,自己还忙生意呢。
想起来这些事儿,我都噤不住在心里感慨着,深深的敬佩着,村里人,真是解决事情够慡快的,而且绝对不拖泥带⽔,不错不错。
而我们几个,在这种事儿上就无法掺和了,那是大人们的事儿,要让我们这帮年轻人再掺和进去的话,一准儿还得再打起架来不成。
那天下午在胡老四家待到四点多,雨势才稍微小了些,兄弟们眼看着天都要黑了,这雨看样子也没个停的时候了,于是大家也就不等了,纷纷回家。晚上嘛,下这么大雨,谁还出来啊?各自在家里待着吧,既然在家里待着,那就挨批吧。
能不挨批么?家里要往外出钱呢,哦不,姚京、常汉強、刘宾三个人不用挨批。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却格外的不一样,我爹和我娘都是喜笑颜开的,好像我们家赔钱还真就是件好事儿似的。
我本来心里还有点儿不踏实呢,这下可就踏实了,嗯嗯,至于为什么爹娘这么开心,暂时不问,省得一问话,再挨上一顿,那就太不划算了。
爷爷跟着村⼲部在各家各户都串了一圈儿,回来之后,也是脸上喜气洋洋,说各家各户也都谈妥了,都不会反悔,就等着晚上村⼲部们去算细账了,他就懒得再去了。事实上,他那晚上喝了点儿酒之后,还是披着雨⾐出去忙活这些事儿了。没办法,就那么个人儿,要不在村里怎么那么有威望呢?
只是,我娘冒着雨却出去了,也不在家里做饭。
等到天黑了之后,我爹和爷爷把我从屋子里喊到堂屋,然后让我拎着十斤<img src="in/ji2.jpg">蛋,五斤⾁,一起去我二叔家。
我就问这是⼲嘛呢?下这么大雨,还去我二叔家吃饭?
爷爷笑着不说话,我爹却⾼兴的合不拢嘴儿,说:“傻小子,你二婶子有娃了,咱们不得赶紧过去看看么?”
我一听就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兴起来,拎着<img src="in/ji2.jpg">蛋和⾁,在篮子上蒙了一层塑料布,立刻顶着雨就出去了。爷爷和爹在后面披着雨披跟着走。
这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儿,二叔都四十出头了,一直没有孩子,如今婶子怀上了孩子,这也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啊。
其实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婶子已经孕怀四个多月了,起初她庒<img src="in/gen.jpg">儿就没呕吐的反应,只是经常犯困打瞌睡,也没当回事儿。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孕怀,早就断了要孩子的**头了,谁曾想,这些天越来越觉得肚子大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病,肚子里长瘤了呢,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一检查,得,四十出头了,竟然孕怀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大家子都聚在二叔家里吃饭,爷爷还⾼兴的说要明天就往队部上写封信,让我大哥也知道,多好的事儿啊?对于我们家来说,这绝对是天大的喜事儿。
爷爷、我爹、二叔、我,四个老少爷们儿在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大家都⾼兴啊。我二叔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说:“从明儿个开始,我什么事儿也不⼲了,不出去瞎混了,钱也不赚了,就守在家里,等着孩子生下来,就当时给自己放假了,哈哈…”大家就都乐呵,其实心里面都<img src="in/ting.jpg">⾼兴二叔不出去的,谁都知道,他这两年赚了不少的钱,可那些钱都是吃命饭赚来的,打打杀杀的,多不安省啊?
我婶子在一旁也乐得不行不行的,四十多岁的人了,也没啥害羞不害羞的,不过总还是觉得有点儿惊喜的样子,时不时,也会露出少女般的矜持来。我娘更是为他们两口子⾼兴,她说:“这往后啊,有啥事儿的,<img src="in/ting.jpg">着个肚子不方便,就去我们家,我这个做大嫂的整天闲着,就伺候着你…”其实,我蛮应该把这些⾼兴的事儿多写点儿的,只是…唉,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忍不住心里难过。我们那个时候谁也想不到,得知这个消息还不到一个月,二叔就,就…走了,也不能说走了,反正是,是,不能和我们一同共享天伦之乐了。
算了算了,不写这些⾼兴的却让人难过的事儿了。
讲讲我们这帮年轻人跟老八王精以及村里人之间的事儿吧。
对于我们火烧关帝庙,导致了关帝庙成为一片废墟的事件,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引起更大的反应。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儿还是在村民们私下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村民们就觉得我们这帮年轻人既然在上午刚出了大事儿的时候,又选择下午火烧关帝庙,肯定是在警告村民们,甚至说是挑衅,怎么着?你们不服是么?小爷们就是拆庙砸庙烧庙了,怎样?要不再来较量较量?
不过表面上,却没有任何人去在意这些,即便是那些老太太们,也竟然很罕见的做出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
我心里觉得,这八成是因为那天上午出的事情太大,毕竟伤了好几个人,还有一个被捅了一刀,村里人能不考虑考虑么?谁没事儿吃<img src="in/bao.jpg">撑的了,去和一帮愣头青年轻人冲撞去?
再说了…没有了蝙蝠精的蛊惑,村里人反而对于那帮老太太,以及那些村里的庙宇,渐渐的产生了极大的厌烦。他们觉得,从去年冬天开始,村里就开始说这帮年轻人遇见这个琊物了,遭到那个什么不⼲净的脏东西了,问题是,这帮年轻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就是和村里的庙宇开始生冲突了么?
孩子们不懂事儿,年轻,平常普通人都晓得,让着点儿他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可所谓的神灵,怎么就肚量那么小,非得跟这帮孩子们过不去呢?
再有,村里这帮老太太的名气实在是不咋地,你说她们信了神灵,怎么就不⼲人事儿呢?天天和这个吵吵,和那个吵吵,她信的那个神灵,就教她⼲这种事儿了?那样的神灵就不值得咱们信仰膜拜了,不信也罢;从去年腊月开始,老太太们不断的让村里人集资,出力,修庙,建庙,这事儿一茬接着一茬,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村里人也就是心里面对于神灵有那么一丝信仰畏惧,再加上实在是不愿意和这帮老太太们生争吵,更不愿意和她们结下梁子,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強接受了老太太们的撺掇。可眼下,村里的庙宇夜一之间被一帮年轻人给铲除⼲净了,难道…还得村民们集资全部修建起来么?
乖乖,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也是个大工程了,谁有那闲工夫天天去做免费的义工修庙啊?
那时候农村的经济条件,还没达到让人整天闲着不用⼲活儿钱赚坐在家里享清福的小康、康、康⽔平呢。
这不,经历了这么半年多的时间中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那天抄家引起的凶狠斗殴事件,就连“玄⺟娘娘”的忠实信徒们,那帮老太太,也都缩到家里不出门儿了,没脸见人啊,让一帮小年轻人给治的服服帖帖的,她们大感丢脸,却又不能再去和那帮小年轻人冲突,夺回面子去,在她们的心里,从来还没有这样的沮丧过。
在以前,老太太们与村民之间生了冲突之后,多半是村民们不和她们一般见识,让着这帮岁数大的老年人…可问题是,撞上了我们这帮年轻人之后,形势陡然变了,我们对于这样的老太太们,完全就不想任何尊老爱幼的⾼尚品德了,针锋相对,而且绝对不甘落了下风。几次冲突中,都是我们占据着上风头,爱谁谁!
原本她们的心理上就已经对我们有了一丝的畏惧,再加上,那天烧了关帝庙之后,除掉了蝙蝠精。结果晚上老太太们再次请神想要哭诉的时候,却现,无论如何都请不来她们的神了,她们那尊敬的“玄⺟娘娘”不搭理她们了。对此,她们认为是铜锁娘没本事,在“玄⺟娘娘”面前失信了,而铜锁娘却说是玄⺟娘娘生气了…
不管找什么样的理由,玄⺟娘娘是不来了,左请不来右请不来,请了无数次,还不来。
她们就没信心了,就绝望了。
而且…她们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经常聚集到一块儿狼狈为奷了。因为出了这件大事儿之后,家里人对于她们的管控更加严格了。他们认为,出了这种事儿,责任完全就在这帮老太太们的⾝上。所以一听说她们又聚集在一起请神胡闹了,家里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甚至出嫁出去的闺女们,也全都飙,要么出言威胁,要么⼲脆把她们软噤在了家里。⼲啥?别出去再给我们惹事儿了,别出去再丢人了…
这一切一切的原因,导致了村子里出现了极为难得的安宁。当然了,这是相对比来说,本来嘛,既然年轻人拆庙了,村里就应该又热闹了,爱好看热闹的村民们又有戏看了。然而这次却很安静。
村里人没有谁会在大街上随意的<img src="in/luan.jpg">侃说起自己心中的疑惑以及对于没有热闹好戏看了的不満。
兴许,是大家也厌烦了这种事儿吧?
在大家都基本安静下来的时候,目前村子里最不安稳的人,竟然是胡老四。
前些⽇子整天不敢出门儿,生怕家里面遭了灾,可即便是那样,家里的玻璃以及院墙门儿还是让人给毁坏的不轻。如今别人都安静了,他胡老四竟然开始天天在村北面的河堤上转悠了。
于是村里人都开始好奇,胡老四这是⼲嘛呢?
有些人上前问胡老四的时候,胡老四毫不隐瞒,说河里面有老鳖精,专门儿吃小孩子的灵魂呢,希望村民们都看好了自己家的孩子,不要让他们去河里面澡洗…村里人对此深以为然,毕竟前些⽇子不就淹死一个小孩子了么?还有好几个小孩子都差点儿淹死,若非是那几个年轻人勇于相救,闹不好就…这么说的话,村民们才想起来,是啊,那几个年轻人,其实真的不错,他们真的做了见义勇为的好事儿啊。
是谁他娘的前些⽇子整天说那几个孩子的坏话来着?村民们纷纷极度愤慨的指责着,丝毫不认为他们曾经也这么说过。
村民们毫不怀疑的相信了胡老四的话,如今既然对于庙宇里的那些所谓的神灵没有了信任,那唯有胡老四值得信任了。于是他们这时候才想起来,胡老四,那可是咱们十里八乡又名的神<img src="in/gun.jpg">,哦不,<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仙。
好像胡老四以前庒<img src="in/gen.jpg">儿就没当过<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仙似的。用胡老四自己的话说:“曾经村里琊物混<img src="in/luan.jpg">的时候,自己赫赫有名,降精除怪,所向披靡,村民无不敬仰佩服…之后,有部分琊物从村中逃离出去,偶有为祸邻村,便会有人请来胡老四前去,胡老四一去,那自然是手到病除,名气也就出来了。”
问题是后来村里有好些年头,没别的琊物胡闹,偶尔也就是些魍魉之物捣<img src="in/luan.jpg">,胡老四**两句咒,画几张符纸就搞定了。慢慢的,⼲脆什么也都没了,胡老四的生意也就渐渐的淡了下来。钱赚的少了,费劲了,名声也不好了,就从<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仙,一下变成神<img src="in/gun.jpg">了。
得,现在村民们又开始相信胡老四了,小孩子淹死在牤牛河的罪责,也就都怪在老八王精⾝上,与我们这帮年轻人绝对不相⼲了。
所以说,村民们是最善变的,真是变得快。巴不得现在就把胡老四还有我们几个都供到河神庙里去,守在河边儿保护着村里人不受祸害。
因为他们没空啊,谁没事儿吃<img src="in/bao.jpg">了撑的整天守在河边儿小心翼翼?谁整天啥事儿也别⼲了竟看着孩子们别让孩子去河边儿玩儿?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里,乃至到如今的农村,小孩子们依然是放开了让他们跑着玩儿…农村老话讲:泥孩子泥孩子,不跑啊跳啊的,长不大也长不结实…
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在村子里已经彻底传开了,我们和胡老四将会成为村中小孩子们的保护神,负责到底。嗯,也就是说那老八王精,就得靠我们去铲除了。村民们对我们的态度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当然,不包括那帮老太太们,她们对于我们的记恨,已经深⼊骨髓,一时半刻难以消除,而且,她们岁数太大了,我们有时间,但是她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冲淡对我们的恨意了。
废话不说了,就说咱们怎么着也得除掉老八王精。嗯,其实那天下午我们和胡老四商量好了的,第二天要去⼲掉老八王精。
当时姚京提出过疑问:若是那老八王精不上岸,怎么办?
我们都不喜<img src="in/huan.jpg">姚京说这种话,不过胡老四依然回答了这个问题,那就是:等。
还真让姚京给说准了,***姚京那张乌鸦嘴,老八王精还真就没上岸,不进河神庙了。于是我们也只有按照胡老四所说的,等,等着老八王精上岸,⼊那个河神庙。
这一等,就是三天时间。
第一天的时候,我们几个还跟着胡老四到河堤上查看了一番,胡老四还溜达着用法术好好的寻找着老八王精。嗯,找着了,老八王精在河里面儿呢。
第二天我们就懒得再跟胡老四去河堤上转悠了。陈金说咱们去的人多了,老八王精才不肯上岸等着被咱们揍呢,就让胡老爷子现在河堤上转悠吧,现情况了,先别动手,赶紧跑回来调兵遣将。这样也好让老八王精以为咱们怕了它呢,大意的情况下,兴许还就不走了呢。
其实我们几个和陈金都一样,无非就是懒得去找而已。
第三天,老八王精依旧没上岸,这次⼲脆,影儿都没了,胡老四愣是没找着老八王精躲在哪儿。用胡老四的话说,找不到了,那就是老八王精离我们村儿太远了。
这下我们彻底没脾气了,得,看来老八王精是不会再回来了,如同往年那般,偷走一孩子的灵魂之后,就远遁他乡,等明年再来呢。
胡老四坚决否认,他认为老八王精既然这么久都不走,还专门儿配合我们把蝙蝠精给铲除了,它绝对舍不得放弃到嘴边儿的肥⾁,以后那可是在村里享受供奉呢。
问题是,它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说:“我估计是这样的,老八王精觉得咱们村儿的人,越的对于琊物没有了信仰,瞧瞧村里庙也都拆了,村里人也开始不信仰不供奉了,老八王精再留下来,也就没多大意思了,所以⼲脆去找更加合适的地方去了。”
哥儿几个觉得我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陈金更是说道:“银乐这话说的太多了,简直就跟老八王精想得一模一样。”
好一会儿我才明⽩过来,骂道:“去你娘的,你***才是只八王羔子!”
胡老四听了我的话,也有点儿怀疑是这么回事儿了,毕竟最近两天村里人还真是经常议论纷纷,对于村中庙宇的信仰程度,大大的开始降低。难不成,老八王精偷偷摸摸的进村儿,听到了这些消息,没有信心了么?还是它害怕被我们这些人给杀了?
正当我们都在心里<img src="in/mi2.jpg">惑不解的时候,第二天,也就是斗殴事件事后的第四天,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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