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老八王精出现在河边儿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忽然想到,这次算是完了,没戏了。
因为胡老四多次強调过,老八王精只要一⼊⽔,我们就拿那老八王精没辙了。这玩意儿在⽔里面那简直就是它的天堂,任期遨游,随便腾折。
看着二叔像是大步飞奔向河边儿,我们这些人都怔怔的看着,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向河边儿跑去的时候,二叔已经噗通一声跳⼊了河中,溅起了一米多⾼的⽔花。
那老八王精已经彻底从河边儿的⽔草中消失,潜⼊了⽔底。
我们几个快步跑到河边儿,呆呆的注视着哗哗流淌着的河面,是跳下去?还是站在岸边儿看着?跳下去也没用啊!
哗啦一声,二叔从河央中露出了脑袋,甩了甩头,⽔珠四溅。他也没搭理我们,只是皱着眉头站在河央中,四下里看着,好想要看透⽔面,寻找到那只老八王精。
胡老四气<img src="in/chuan.jpg">吁吁的跟过来,气急败坏的骂着:“畜生,孽畜,八王蛋,忒狡猾,竟然早早的就离开了河神庙…”
“废话,好歹也是成了精的东西,咱们闹这么大动静,它不跑才是傻<img src="in/bi.jpg">呢!”陈金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哥儿几个一听可不是嘛,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在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过呢?我觉得我们几个疏忽了还是有情可原,你胡老四总不能疏忽这一点吧?怎么就硬着头⽪按照你的计划安排我们这么一大帮人来,结果扑空?
真他娘的扯淡!
就在胡老四张嘴要反驳解释的时候,河里面二叔突然大吼一声,一个猛子扎了下去,随即在河下游几米外,轰隆隆一阵滚雷似的闷响从河⽔中传来。紧接着,⽔花四溅,波浪掀起,哗啦啦的⽔声响彻不绝,声音比之以往,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段河面就像是河⽔冲⼊到这块儿之后,下方的⽔流却突然要向上逆流而上,两股⽔流击撞在一起,出隆隆的⽔声,⽔花溅起⾼达两米还多,浪头在不时的⾼⾼翻起…
围绕着那一块儿,四周十几米范围內的⽔面都像是沸腾了一般,不停的咕嘟嘟的冒着大巨的⽔泡,⽔面翻滚着,一些鱼啊虾啊的小东西蹦跶在⽔面上,似乎像是面临被煮<img src="in/shu.jpg">了的危险,它们在费力的想要逃避开。
我们这帮人被彻底惊呆了,乖乖,这是咋了?
胡老四突然抬起左手捏出几张符纸,右手桃木剑挽了个剑花,口中迅的嘀咕两句,随即左手一摆,符纸便如同飞刀一般,稳稳的<img src="in/she.jpg">向那沸腾的河面中间,在即将落⼊⽔中的时候,符纸蓦然着了起来,火苗呼呼的窜起两尺多⾼,像是浇了一层汽油似的。
河面上的浪头顿时安稳了许多,不过⽔依然在翻滚着沸腾着。
看到胡老四的动作,我这才反应过来,二叔还在河里面呢。想到这儿,我二话不说,拎着<img src="in/yao.jpg">带几步窜到河边儿,<img src="in/ku.jpg">衩都顾不上脫下来,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奋力的向⽔央中游去。⽔面陡然上涨,大巨的冲击力<img src="in/ying.jpg">面撞上了我,让我<img src="in/gen.jpg">本毫无还手挣扎的余力,那就如同是导弹炸爆时产生的強大冲击波,将我整个人掀起,撞毁到了岸边的⽔草中。
我愕然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老八王精,如此強悍么?二叔呢?二叔危险啊!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流声响起,紧接着,闷响声成串儿的噗噜噜的翻动在河面上了。
放眼循声望去,只见河面央中河面已经不再沸腾,趋于平静。只是在河央中,往下游方向,一条呈直线形状的⽔纹迅即的向下游冲去。⽔纹的度奇快,快的让后面的⽔面来不及恢复到平静的状态,便已经出现在了几十米外,百米之外…。越来越远。
刚才沸腾的河面央中,哗啦啦一声⽔响,二叔破⽔而出,魁梧健硕的肩膀露出了⽔面,他的脸上、头上、肩膀上,満是⽔珠⽔线,一双大眼炯炯放光,透着杀气,透着怒意,透着…一丝的失望。他耝壮的胳膊从⽔中抬了起来,簸箕般的大手张开,狠狠的拍打了几下⽔面,怒骂道:“他娘的,让***给跑了!”
我心里一颤,乖乖,刚才那条急划破⽔面的⽔纹,竟然是…老八王精逃跑的痕迹么?那也忒…让人难以接受了,八王的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img src="in/cao.jpg">,我终于明⽩了。”陈金感叹一声。
哥儿几个和胡老四都奇怪的望向陈金,不知道他终于明⽩了什么。
陈金看了看我们,很认真的说道:“⻳兔赛跑的故事,都听过吧?那兔子不是偷懒,而是,而是他娘的当年它选择了和八王精赛跑,所以输了…”
众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明⽩陈金这话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想明⽩,便都笑了起来。
胡老四没有笑,他満脸愁苦和沮丧,连连头摇叹气。
我二叔从河里上来了,浑⾝<img src="in/shi.jpg">漉漉的,他瞪着眼,皱着眉,撇着嘴,上来后径直走到胡老四跟前儿,说道:“胡老四,这八王精跑了,怎么办?”
“怎么办?”胡老四也苦笑着说道。
“废话,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回头我想想吧,唉…”胡老四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都听得出来,他庒<img src="in/gen.jpg">儿就想不到法子了。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傻子也明⽩,老八王精以后再想抓住⼲掉,那简直就是没有任何机会了。老八王精天<img src="in/xing.jpg">谨慎多疑,这次出了事儿,以后老八王精会更加的小心翼翼…兴许,它以后还就不上岸了呢。
即便是上岸,又能如何呢?好歹那也是成了精的东西!而且它又那么谨慎那么多疑那么的小心翼翼,有一点儿动静,它就会立刻窜到河里面去,逃之夭夭,气死人不偿命。
“想好了法子,叫我。”二叔冷冷的丢下这么句话,扭头就往村里走去,连看都没再看我们这些人一眼。
我们都愣愣的不说话,看着二叔渐行渐远,走过河堤,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倘若二叔先前说自己能看到不⼲净的脏东西琊物,让我们吃惊不小的话,刚才那在河⽔中一场大战迫走了老八王精,就更让我们瞠目结⾆了。虽然说在河底的战斗,我们不能亲眼看到,可是只看那河面刚才波浪翻滚的沸腾劲儿,就明⽩下面的战斗有多么的<img src="in/ji.jpg">烈,多么的精彩,多么的…杀气四溢。
以前,二叔是我们的偶像。因为年轻人,尤其是我们这号不安分的年轻人,最是崇拜能打能杀,豪气⼲云的男子汉,爷们儿。现在,二叔简直在我们心目中已经成了战神。
想想啊,当初魁梧的⾝躯往十字街<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庙前一站,任凭那黑蛇精如何猖狂如何的凶狠,二叔轻轻松松将黑蛇精搞定杀死,并且还把⽪给剥了做成<img src="in/yao.jpg">带…那是我们亲眼所见的。我们未见的,更有他年轻的时候,在南河堤上,诛杀乌梢,用乌梢⽪做成<img src="in/yao.jpg">带。要知道,乌梢那可是蛟的孩子,那⾝上有龙的⾎统,它的強大是与生俱来的。便是死了之后成为了<img src="in/yao.jpg">带,它依然散着強大的气息,让任何琊物见到了此物,都会忍不住害怕抖。
可二叔还就诛杀了乌梢,兴许…即便是一条蛟,二叔也能将其轰杀至渣。
今天,他冲⼊牤牛河中,潜⼊⽔下,与老八王精大战,并且将其战败,<img src="in/bi.jpg">得老八王精逃之夭夭…
何其威武,何其威风,何其強大啊!
最让我们敬佩的是,他有如此強大到能够战胜琊物的能力,有能够看到任何琊物任何脏东西的眼睛,却从来低调的內敛的不表现出来。以前,他竟然一直说自己从来不相信这些,并且还一再的跟我们讲,这个世界上,庒<img src="in/gen.jpg">儿就没有那传说中的鬼啊怪啊的…
刚才他离开的时候,冷冷的丢下那么一句话,让后就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回去了。那魁梧的⾝躯,那強大的背影,再联系上他的曾经…我们几个年轻人的心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个字儿…酷!
“我说胡大仙儿…这老八王精,以后就不会再上岸了吧?”陈金颇有些讽刺意味的说道。
“唉,难咯!难咯!”胡老四感叹两声,头摇自责道:“这事儿,怪我,考虑的不周全啊,唉…”
“那就好说了。”陈金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扭头走到河神庙跟前儿,一脚踹了上去,咔嚓一声,庙上那左侧的小窗户被踹的裂开。陈金又是一脚下去,另一扇小窗户也碎了。
河神庙因为规模极小,小门儿上并没有安装门。我寻思着村里人在建庙的时候,估摸着就想到了早晚这庙也得让我们这帮年轻人给祸害掉,所以⼲脆省几块钱,别做门儿了。
胡老四看着陈金踹庙,也没说话,只是头摇叹气,还在为没有能困住老八王精而內疚自责着呢。
哥儿几个一看胡老四这态度,得,也没人管他了,立刻冲上去,和陈金一起在那本来就小的河神庙上祸害起来。
虽然说工具没有带齐整,只是拿了铁<img src="in/gun.jpg">和刀子,不过拆这么一座小庙,嗯嗯,好几个人围上去,那也是件非常简单的小事儿。
我们几个用铁<img src="in/gun.jpg">子砸瓦顶,用手掀开,用砖头石头砸…
没多大会儿功夫,河神庙在我们的毁坏中,成了一堆废墟。
下雨了,⽑⽑细雨,天⾊比之刚才,又暗了许多。河堤口走过来几位妇女小媳妇儿,手里拎着篮子,提着筐子,想来里面应该是些上供的供物,⾁啊香啊烛啊⻩纸蓝纸红纸啊什么<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
她们立刻就看到了我们几个在做最后的毁坏,用手捡起地上碎砖烂瓦,玩儿似的往远处的河面上掷去。
我们也看到了她们,于是都嘻嘻哈哈,丝毫不觉得尴尬,不觉得⼲了什么惹人的事儿。
她们就都愣住了,呆呆的站在⽑⽑细雨中,手里依然拎着筐子篮子。篮子和筐子上面盖着的碎花布被小雨淋<img src="in/shi.jpg">了,贴在里面的供物上面,⾼低不平,坑坑洼洼…
胡老四也看到了这让所有大人们都感到尴尬的一幕,他苦笑着摇了头摇,招呼我们:“行了,落雨点儿了,都回吧,回吧。”
我们几个就都跟着胡老四拖沓着往村里走去。
走到那几个妇女小媳妇儿跟前儿时,我现她们的脸上也泛起了嘲红,似乎很害羞,很不好意思…她们,也同样感到尴尬,毕竟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她们这是来河神庙里上供呢。可惜的是,她们来的晚了些,河神庙已经成为一堆垃圾了。
从她们⾝旁走过去之后,胡老四忽然停下了脚步,扭头淡淡的说道:“回吧,回吧,落雨点儿了,河神庙,拆了…”
几个妇女小媳妇儿就尴尬的点头,答应着往回走。
“那个…”胡老四又张了张口,<img src="in/yu.jpg">言又止。
妇女小媳妇儿们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胡老四。
胡老四犹豫了一下,说道:“回去跟街里街坊都说说,这些⽇子,看好了孩子,别,别让孩子们到河里澡洗耍。”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么?那孩子淹死还没两天呢,最近一段⽇子內,不用别人提醒,家家户户都会看好了自己家的孩子,不让孩子们到河里耍闹。
“胡,胡伯伯,河里面儿,真有八王精么?”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颤声问道。
“嗯,有。”
一个小媳妇儿又问道:“那河神,河神咋不管?”
“河神生气了呗,这不,这帮死孩子,又把河神庙给拆了,河神更不管咱们村儿了。”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妇女气呼呼的说道。
陈金立刻骂道:“放你娘的庇!”
“你才放庇,狗东西,兔崽子,八王<img src="in/cao.jpg">的玩意儿…。”
好家伙,陈金这算是捅了马蜂窝,要知道,骂架可是女<img src="in/xing.jpg">同志的強项,于是乎一阵污言秽语如同波浪般顷刻间席卷过来,将陈金包围其中,并且将我们几个也波及了。
陈金这家伙脸⽪厚的很,也不还嘴,当然了,他还嘴也不是对手。只是冷笑着,瞪着那个妇女,冷冷的看着。我们几个也都凶巴巴的盯着那个妇女,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好男不和女斗,问题是,咱们毕竟受了气,这股气,该如何怈出去呢?
那位女同志终于缓下了口气,大概是自己骂累了,或者是旁边儿的姐妹儿劝住了吧?反正她很是骄傲的仰着脸,蔑视着陈金,鄙夷着我们。
“骂完了?”陈金问道。
那位女同志哼了一声。
陈金笑了笑,扭头对我们哥儿几个说道:“我说哥儿几个,今儿个都看见了啊,兄弟我受气了,这股窝囊气,哥们儿不怈出去,非得憋屈死。”
“少废话,直说。”我笑着说道。
“回头,咱们就在村里转悠,除了吃饭觉睡的时间,就在村里转悠,去郝国宾家附近转悠。”陈金手指那位妇女,那是前街郝国斌的老婆,陈金冷冷的说道:“只要碰见郝国斌,老子要卸他一条腿。”
“不行,一个村儿的街里街坊,犯不上卸条腿,过分了啊!”我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卸<img src="in/gen.jpg">儿胳膊就成了。”
“吓死你们!你们这帮…”郝国斌的老婆立刻有是一阵污言秽语。
陈金扭头就往村里走去,嘴里还打着哈哈:“哎呀,我好害怕呀,我真的好害怕呀!<img src="in/cao.jpg">!”
“傻<img src="in/bi.jpg">一个!”我哭笑不得的骂了郝国斌老婆一句,然后也向村里走去。
哥儿几个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这郝国斌老婆还真是刁蛮愚蠢到了绝顶的地步,本来我们这帮人就已经够火了,你家男人郝国斌,指定会因为你的愚蠢而挨打了,可你这傻女人,还在这儿耍横呢,这不是…难不成?她变心了,有外遇了,想借助我们的手除掉郝国斌了?
难道一个村儿的,不知道我们这帮年轻人是什么脾<img src="in/xing.jpg">什么名声么?我靠!
“陈金,银乐,哎哎,你们别冲动,别<img src="in/luan.jpg">来啊!”胡老四着急忙慌的喊着,他可是真明⽩我们这帮人敢说就敢做。
⾝后,那帮妇女小媳妇儿也在劝着郝国斌老婆赶紧去陈金家里,找陈金爹娘陪个不是,让陈锁柱两口子好好说说他们家那儿子,可别真的出了大事儿。要知道,陈金那小子,真的是没啥不敢⼲出来的事儿!
本来我们几个和陈金,打算直接去前街郝国斌家里,把郝国斌从家里喊出来,然后痛揍一顿的。当然了,说要卸掉人家的腿和胳膊,稍微有点儿夸张了,不过狠狠的打一顿,那是必然的。不过说实话…我真不敢保证说,陈金这小子不会去卸郝国斌的胳膊或者腿。
不过我们还没走到前街呢,就让胡老四生拉硬拽的把陈金给拖到了他家里,而且振振有词,说是有重要的事儿跟我们几个商量商量。
什么事儿?胡老四假装生气的说道:“当然是如何除掉那老八王精啊!”“那是你的事儿。”陈金冷冷的说道。
“没你们的事儿么?哼。”胡老四沉声说道:“你们也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了,眼看着也该娶媳妇儿生孩子了,将来,你们愿意将来自己家的孩子,不能到河里面玩儿么?守着河边儿,孩子们眼巴巴的不能去澡洗,不能去耍⽔,不能游泳…”
我心里暗骂一声,***胡老四什么时候有了当说客的天赋了?还真是说到我们几个的心坎儿上了,真准。
陈金不做声了,想了想便说道:“那就商量商量吧,反正有的是机会揍郝国斌,***!”
其实说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对于老八王精,包括胡老四在內,我们都感觉无可奈何了。
要说是死打硬拼,我敢说我们这几个年轻人里,有大部分人都不会怵,都敢于和老八王精死磕,再加上有胡老四那并不纯属的道术,加上我二叔这位強悍的传奇<img src="in/xing.jpg">的到现在都让我们崇拜却无法看透了解清楚的人物,没有理由不⼲掉老八王精的。
问题是,那老八王精庒<img src="in/gen.jpg">儿就没打算跟咱死磕,尤其是在6地上,这老八王他娘的不上岸,只是在⽔里的话,还真是拿它没办法。人家庒<img src="in/gen.jpg">儿就秉承着游击战的原则,打不过就跑,这叫你有力气没处使。
当缩头乌⻳是对咱们来说,那是件丢人的事儿,宁可丢命也不愿意这样做。可老八王精不同于我们,本来这缩头乌⻳的名号就是给它起的,这是本<img src="in/xing.jpg">,小心谨慎到怕事儿,怕受伤,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你爱谁谁去。
这就让咱们头疼了,牤牛河和滏<img src="in/yang.jpg">河两条河连通着,而且滏<img src="in/yang.jpg">河的⽔势又急又深,绵延千里。老八王精⼊了⽔中,那简直就是一<img src="in/gen.jpg">针掉落到大海里,而且还是带着腿儿能跑的针,你上哪儿打捞去?
大家琢磨来琢磨去,实在是没有办法,等于⽩⽩的浪费了一段时间。本来嘛,一开始大家就都觉得没主意了的。
陈金怒道:“真他娘的扯淡,在这儿浪费着时间还外带着心情不好,图什么啊?老子不陪着了,⼲正事儿去!哎,兄弟们,我现在就要去找郝国斌⼲仗去,你们谁要是想去就跟我一块儿去,谁想要留在这儿的,你们继续!我走了。”
哥儿几个一听这话,好嘛,谁还不赶紧起来跟着去⼲仗?这要是不去的话,那不是被埋汰了么?哥们儿义气不讲究是不行地。
胡老四猛然站起来说道:“等等,我有主意。”
嗯?我们哥儿几个面面相觑,缓缓又坐下,陈金说道:“有庇快放!没这闲工夫。”
胡老四却并不着急,似乎还没想清楚似的,坐到炕头上,点着一袋烟,吧嗒了两口,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实在不行,我就去南河堤的龙王庙做法,找来西山黑龙洞那条蛟,跟它商量商量,让它帮我们除掉老八王精。”
“扯淡,蛟凭啥帮咱们?”陈金皱眉说道。
“无利不起早啊!”胡老四感慨一声,说道:“好好跟它谈谈,大不了,给它点儿好处费。”
“什么好处费?”我们齐声问道,都疑惑着,到底拿什么好处,能让蛟动心帮助咱们?
胡老四苦笑了一声,说道:“下午,我去找蛟谈谈,你们,咳咳,你们暂时先别闹事儿。”
除了陈金之外,我和其他哥们儿都点了点头,虽然心里都不明⽩胡老四到底是想的什么,到底要用什么好处来让蛟帮助我们。陈金见我们如此,他也只好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心里还是盘算着回头儿立刻去收拾郝国斌,反正跟蛟谈判除掉老八王精的事儿,跟揍郝国斌的事儿,风马牛不相及,犯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