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再次攻打飞虎军的消息很快送至⾼怀远这里,⾼怀远暗中恨得咬牙切齿,如若不是史弥远专权的话,那么现在李全哪儿有力量去对付飞虎军呀!可惜现在他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李全在山东作恶,却无法出兵讨剿,现如今让李全再次坐大,如此下去如何了得呀!
于是⾼怀远授命周俊主持这次在蒙<img src="in/yin.jpg">境內的对李全的作战,而令付大全从海州出兵,攻打沭<img src="in/yang.jpg">、灌云等县,策应蒙<img src="in/yin.jpg">之战,牵制李全的兵力,并且着令刘成义坐镇海州,尽快联络彭义斌一起出兵,攻打李全,请彭义斌暂时放弃北进和蒙古军对峙。
如此一来,看罢地图的形势,⾼怀远觉得问题不大,现在飞虎军即便是没有彭义斌的配合,独自应对李全军估计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何况他们掌握着蒙<img src="in/yin.jpg">⻩土山的地利优势,并且还拥有装备上的优势,只要加点小心,李全想要攻取莱芜,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他在处理过这件事之后,放手让周俊、付大全等人去⼲,自己开始着手大力整顿殿前司诸军。
殿前司诸军统制抑或重要军官大多数都是夏震以前擢升起来的人,这些人可以说基本上都靠的是<img src="in/ying.jpg">奉拍马,巴结贿赂的手段得来的官位,治军本事不大,钻营的手段不差,要不然的话,这次也不可能出现像左右两军谋逆之事,夏震也不会因此落马被贬了。
而⾼怀远上任之后,从<img src="in/gen.jpg">子上下手,在和史弥远打过招呼之后,以迅雷手段,几天之中便将原来的这些统制官、统领官、正将等人都给拿下,暂时搁置起来弃之不用,从护圣军、神勇军甚至是方书达的步军司之中,菗调出来一批将领,直接空降到诸军之中,总领殿前司诸军军事。
虽然他这么做诸军将领不服,四处告状说⾼怀远滥用职权任人唯亲,但是由于⾼怀远事先给史弥远打过招呼,而且枢密院的几个人他也提前铺陈过了,虽然招致了这帮人的告状,但是⾼怀远一点不怕他们,毕竟现在他在谏官里面有了一个大助力,那就是被称作史弥远鹰⽝的梁成大为他帮忙,几个奏折弹劾下去,这帮试图告翻⾼怀远的殿前司的统制官,便被一<img src="in/lu.jpg">到底,赶出了京师,很快便将殿前司內部进行了一次清洗,除了留下了殿前都虞侯陈浪和两个副都指挥使之外,其余的人可以说都在这次清洗之中被撤换掉了,即便是两个副都指挥使,因为有把柄落在⾼怀远手中,也不得不自己把自己架空,让路给了⾼怀远掌权。
而梁成大这样的史弥远的鹰⽝,这一次之所以会如此卖力的给⾼怀远帮忙,还是拜⾼怀远搜出的那些济王的信件使然,⾼怀远当初在这些信件之中,最意外的发现莫过于是一封来自梁成大的信件了。
梁成大这个家伙为人狡诈凶残,甘当史弥远的走狗鹰⽝,为史弥远这些年在朝中剪除异己帮了许多忙,这家伙知道自己在朝中可以说得罪了不少人,也知道背后人们给他的名字加了一个点,叫他梁成⽝,这次一听说济王在湖州兵变,便慌了手脚,开始暗中忙活着为自己铺后路,不知道通过什么人,居然搭上了济王这条线,写信给济王,说愿意给济王帮忙,会暗中奔走效忠济王。
这个笨蛋如意算盘打的响亮,打算万一济王成事的话,他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在济王哪儿留条后路,但是这厮愚蠢的是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留下了一封信,给人了口实,最终却还落在了⾼怀远的手中。
而⾼怀远深知现在梁成大在朝中的作用,他现在⾝为朝中左谏议大夫,可以说是掌握着朝中的喉⾆,所以像这样一个人,⾼怀远如何能够放过呢?
于是他亲自留下了梁成大的这封信,还命人找来了梁成大的手书,放在一起对笔迹进行了比对,确信此信出自梁成大之手以后,才着人将梁成大给济王的这封信临摹了一封,持在手中直接登门找到了梁成大。
梁成大自从听说⾼怀远攻取了湖州城之后,便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人查到了他的那封信,等了这么长时间,姓钟的那个监军回来之后虽然处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员官,但是一直没提及他的事情,于是梁成大这才放心了下来,自己骗自己认为他的那封信肯定已经毁于战火了,何况知道他的事情的人,也死于<img src="in/luan.jpg">军之中,只剩下一个济王不可能会站出来供出他的。
于是梁成大老实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又嚣张了起来,看着⾼怀远现在京师之中飞一般的升迁,大为不忿,居然还跳出来弹劾了一次⾼怀远。
这一天看到⾼怀远登门拜访他,于是梁成大认为⾼怀远这是来巴结他了,架子摆开之后,嘴撇的跟个烂瓢一般,只等着⾼怀远给他上供了。
⾼怀远客客气气的到了梁成大的客堂之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纸信封递给了梁成大,并且客气的请梁成大过目一下,梁成大起初还以为⾼怀远呈送给他的这个信封里面怎么说也是几张大面值的钱铺开出的凭证。
但是打开之后菗出信封的那张纸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梁成大当即脸上便变了⾊,吓得差点没有在椅子上出溜下去,嘴<img src="in/chun2.jpg">一下就青了,哆嗦着赶紧将这封信给团吧了团吧塞到了袖子里面。
梁成大哆嗦着立即命手下人滚出客厅,不得任何人靠近客厅,并且立即起来毕恭毕敬的将⾼怀远让进了里间,奉⾼怀远坐上了上手位置,这才哆嗦着哀求⾼怀远,千万不要将他的这件事说出去。
⾼怀远冷笑了一声道:“梁大人不是对⾼某不満吗?前⽇还出面弹劾下官,现在为何又如此怕了呢?”
梁成大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给菗烂,赶紧给⾼怀远赔不是,说是他昏头了,听信一些人的谗言,才会弹劾⾼怀远,求⾼怀远把这封信还给他,并且表示不管⾼怀远要什么,只管开口,他定会想办法満⾜⾼怀远。
但是⾼怀远冷笑道:“⾼某从不缺钱,而且现在官也做的不小了!因此⾼某倒也不想要你梁大人什么东西,至于这封信嘛!梁大人也不必担心,这封信已经被下官蔵到了极为妥帖的地方,绝不会轻易示人的!还给梁大人您,那也是不可能的!否则的话回头梁大人再拉着谏官们弹劾下官,下官岂不是要卷铺盖走人了吗?”
梁成大面如死灰的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他也听出了⾼怀远威胁的意味,于是想了一下说道:“既然⾼大人已经获取了这封信,但不知⾼大人想要梁某做些什么事情呢?⾼大人不妨就直说了吧!”
⾼怀远嘿嘿笑道:“梁大人放心,⾼某也不想让梁大人为难,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任何人都不会再知道的!⾼某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想要梁大人在必要的时候,能记着帮我在朝中说说话就⾜矣!只要梁大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某也可以向梁大人保证,您的这封信将永远不会在这个世上现⾝!不知道梁大人可愿意做这个<img src="in/jiao.jpg">易吗?”
梁成大听罢之后便明⽩了⾼怀远的意思,⾼怀远这是在利用他在朝中的权利,让他为⾼怀远做事,帮着⾼怀远说话,剪除那些不利于⾼怀远的人,于是梁成大把心一横,心道现在他反正跟着史相做事,整天⼲的就是替人剪除异己的事情,多一个⾼怀远又有何妨,只要能保证不怈露他这封信,一切都好说。
于是梁成大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梁某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求⾼大人言而有信,永不将这封信公布于众,梁某定会在所有事情上帮着⾼大人说话的!”
于是⾼怀远丢给了梁成大几张纸,这些纸上写的都是有关殿前司一些当官的贪腐之事,而且可以说是罪证确凿,⾼怀远不便亲自出面去弹劾这些人,省的惹得人们认为他在殿前司清除异己,而梁成大无疑却是最好的人选,这厮咬谁一口都是⼊骨三分,对于武将下口,更是一口一个准,通过梁成大⼲掉这些人,随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真梁成大不负众望,他自己也不亲自出面,而是将这些⾼怀远要对付的人散给他手底下的谏官们下嘴,然后他在朝堂上再蹦出来弹劾他们,结果很显然,这帮人莫名其妙的便倒在了梁成大的手中,不是丢官罢职,就是发配千里,总之是都被赶出了殿前司,然后⾼怀远提名任用一些新人接替他们。
通过这样的办法,⾼怀远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将殿前司给来了个大换⾎,将殿前司诸军基本上控制在了他的手中,而如此雷厉风行的做法,虽说不是他一个人⼲出来的,但是朝中还是出现了一些非议,有人说⾼怀远在得到了殿帅之职后,忘乎所以打击殿前司以前的老人,一时间京师之中议论纷纷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怀远突然间却放下了殿前司的事情,<img src="in/jiao.jpg">由陈震、华岳等人代理他的事务,他却提出了要请假回乡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