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安殿中,武植接见了桃儿,奇怪的是,桃儿见了武植只是福了福,并没有跪拜,礼毕更是上下打量武植,脸上甚至有一丝冷笑。
武植靠在宽阔的座椅上,看着桃儿也不发问,只等桃儿说明来意。
“王爷果然是好耐<img src="in/xing.jpg">!桃儿佩服…”桃儿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武植发怒或者问询,只有自嘲的笑了笑,第一场无声的争斗败北。
武植还是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桃儿。
桃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来时的自信満満渐渐消失,不过她想起自己发现的惊人秘密,信心马上爆棚,冷笑道:“王爷知道我的来意么?”
武植笑笑“本来不知道,现在或许猜到了一点。”
桃儿満意的点点头:“王爷果然是聪明人,那桃儿也不再转弯抹角!”说着从怀中郑重其事的拿出一张纸笺,走上几步,放到了武植的书案上“只要王爷答应桃儿所书,那桃儿定为王爷保守好秘密!”
武植看也不看纸笺,好笑的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桃儿冷哼一声:“奴婢自幼在宮中,什么没经历过?比这危险百倍的状况桃儿一样化险为夷,王爷若想杀我灭口,只管下手好了,不过桃儿今⽇若是不能回宮,明⽇王爷做的好事必定传遍噤宮!”
武植笑道:“你定是有什么极好的朋友帮你保管书信之类地了?若是不见你回转,她就会拆开书信?甚或以后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在劫难逃?”
桃儿脸⾊微微变了变“不错。王爷可仔细想想,王爷的名声和奴婢这不值钱地<img src="in/xing.jpg">命孰轻孰重?”
武植糙糙点头,拿起桃儿递上的纸笺看了几眼,笑道:“就求我不再单独进宮见太后?”
桃儿点头道:“我这是为王爷好,更是为太后好!”武植点头道:“你这条件也不苛刻!”
桃儿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这也是奴婢敢来见王爷的缘故!”
武植“恩”了一声:“其实我也没想过再进宮见太后…”
桃儿自然知道他说得“进宮见太后”是什么意思,脸上一松,忽然跪倒。给武植重重磕了三个头:“桃儿代太后谢谢您!”
武植笑道:“谢却不必了,不过我也有个怪癖,就是最受不得人威胁!”
桃儿脸⾊一变,抬头看向武植。
武植笑笑:“听说你很为太后办了几件了不得的事,也是太后最亲近之人,今⽇见我也是一份爱主之心。所以杀不杀你我却是真的犯难了…”
听着武植轻描淡写谈论自己地生死,桃儿心中一颤,鼓起勇气大声道:“王爷杀奴婢不要紧!奴婢的<img src="in/xing.jpg">命本就不值钱,只是王爷就不怕杯了您的名头?”
武植摇头摇。“你既然敢单<img src="in/qiang.jpg">匹马来见我,可见太后之清誉在你心里有多重,我却是不信你会坏她地名声!”
桃儿冷哼道:“王爷这却有所不知了。若说以前太后自然对奴婢宠爱,可是这些⽇子。太后再不把奴婢放在心上…晚上也不再唤奴婢…”说到这里发觉自己失言,猛地顿住,脸上一红,旋又大声道:“所以王爷以为奴婢会因为太后来⽩⽩送了<img src="in/xing.jpg">命却是大错特错!”
武植这才明了,想来这些⽇子太后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晚上不再唤桃儿侍寝,桃儿以为是因自己之故,妒火中烧,加之对太后⾚诚一片,以为自己会和太后继续来往,纸包不住火,时间长了,自然会传出风言风语,到时太后不免清誉受损。两相<img src="in/jiao.jpg">攻,才使得桃儿甘冒大险,跑来要挟自己。都说女人的妒火最可怕,看来说的没错,这桃儿的妒火加爱心<img src="in/jiao.jpg">织,可不就作出在自己看来极为愚蠢之事?
“桃儿,或许你以为自己聪明伶俐,不把天下人看在眼中,不过在本王看来,你不过是个蠢货而已…”武植头摇叹口气。
桃儿吃惊的睁大眼睛看向武植。
“唉…真是伤脑筋,你说你跑来就是让我伤脑筋杀不杀你吗?”武植无奈的摇着头,似乎对桃儿跑来送死甚为不満。
“王爷…你…你不怕…”桃儿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怕你个头啊?”武植憋出句经典之语“你若是在噤宮有知心朋友,可以<img src="in/xing.jpg">命托付的话那我可就真怕了你,很可惜,你不会有,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朋友,退一步说,就算你有这样的朋友,难道你就放心把这天大地秘密托付给她?若你真这般鲁莽行事,那我更该杀了你,你说是不是?就算闹得満城风雨,死无对证总比留个喜<img src="in/huan.jpg">四处嗡嗡的苍蝇在⾝边好!”桃儿脸⾊苍⽩,再说不出话来,到得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般聪明,而贵王,也和自己印象中那永远笑呵呵地悠闲王爷完会不同,经他这般一说,自己今天的举动好像真地是巴巴跑来送死一般。
若桃儿是普通人,那武植再没说的一刀砍了就是,不过桃儿是王贵妃⾝边最宠信的人,自己砍了她若引得王贵妃发飙,那反而不美。再说细想想,桃儿也是爱护王贵妃的一片护主之心,一刀砍了也有些不妥,但若说就这般放她回去也万万不能,怎么处置她还真够武植伤脑筋的。
“算啦算啦,先关起来,等我想想再说。”武植看了几眼桃儿“你知道怎么做了?”
桃儿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请醒过来,马上点头道:“奴婢绝不<img src="in/luan.jpg">喊<img src="in/luan.jpg">叫。也不会<img src="in/luan.jpg">说话。”
武植点点头,心中一丝杀机升起。这般短地时间她马上弄请楚眼前局势,更知道如何才能生存下去,此女还真是不简单。
“禀王爷!⾼俅求见!“银安殿外有侍卫大声禀告。
武植看了桃儿几眼,算你逃过一劫,过几⽇再说。当下唤来贴⾝亲卫,吩咐把桃儿关在西院,任何人不得接近。
武植的贴⾝亲卫都是从江南王进处选来地精⼲彪悍之辈。眼中只有贵王一人,就是贵王说造反,这些人也会眉头不皱一下的跟上,这些年也帮武植做了些非法勾当,对于囚噤宮中宮娥那是小菜一碟,桃儿不哭不闹。乖乖跟在侍卫⾝后走出,武植这才出去<img src="in/ying.jpg">接⾼俅。
⾼俅也没什么正事,不过来套套近乎,武植陪他坐到晚饭时分。留他吃酒,⾼俅笑着告辞,连说不敢妨碍贵王家宴。
数⽇后。东京官场渐渐有一条流言传出,贵王和太后为北伐之事闹翻。如今已经闹到⽔火不容,问起为何,传播者振振有词,君不见太后已经多少天未召见贵王了?说来也是,朝议北伐之前,隔上个三两⽇,太后必定要召武植进宮议事,可是朝议之后,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月,武植再没进过噤宮,听说幼皇倒是偷偷进过贵王府去见皇叔。
武植和太后闹翻的消息不胫而走,东京城有人<img src="in/huan.jpg">喜有人忧,许将数次登门,言语中暗示武植该缓和和太后的关系,武植却是心不在焉,似乎<img src="in/gen.jpg">本听不出许将的话中含义,许将也只有无奈离去。
武植也隐约听到了这条流言,却没心思去理会,王贵妃不召见自己,那是再好不过,不然见面也尴尬,令武植伤脑筋地是桃儿之事,桃儿被自己关在府里也七八天了,听说噤宮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本来琢磨哪天进宮问问王贵妃的意思,不过想来王贵妃定然是叫自己放人了,第一次,武植有了委决难断之事。
恩,过几⽇再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地法子就砍了她,武植在去许将府邸赴宴前下了决断,今⽇是六月二十四,乃是二郞神(武植叫法)的生⽇,也是东京喜庆⽇乎之一,许将设酒宴宴请武植。
不说武植去许府赴宴,单说这一⽇万庆门外的神保观外,早早就搭上了数个彩棚,每年的州西灌口二郞生⽇,礼部随梦艺局和太官局都会在神保观外制造戏玩,例如球杖、弹弓、戈<img src="in/she.jpg">之具,鞍辔、衔勒、樊笼之类,悉绵精巧,又会请了东京有名的艺人作乐,杂剧舞旋,由太官局供食,与民同乐。
今年乃是宣和第一年,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喜庆,礼部更不敢丝毫马虎,侍郞许益抢着领了差使,指望能把二郞真君庙会办地热热闹闹,也好在太后面前露脸。
这几⽇忙活的昏天黑地,总算把事情办好,彩棚也搭好了,戏玩准备的别出心裁,东京城有名的艺人也都被自己或威<img src="in/bi.jpg">利<img src="in/you.jpg">,或软语相求,大多会到场。望着规前熙熙攘攘地人群,许益舒口气,想起自己曾经堂堂的辅国重臣,落到在戏子前说软话的地步,许益不由地摇头摇,谁叫这几名戏子或是亲王新宠,或是重臣爱<img src="in/ji3.jpg">呢,自己现在小小的礼部持郞却是得罪不起啊。
“侍郞大人,好久不见了!给给,原来今⽇庙会是侍郞办地差,怪不得这般利落!”
许益回头,旁边走过来一名纨绔,⾝后跟着几个帮闲,手里牵着几头恶大,尖尖的⽩牙露出,看起来十分凶猛。
纨绔二十多岁,三角眼,⽩里透清的脸上⽪包着骨头,没有几两⾁,一看就是纵<img src="in/yu.jpg">过度。
“啊,衙內,哈哈,你怎么来了!”许益心中厌恶,也只有上去打招呼,如今自己可不比当初,对⾼俅家这个败家子也只有巴结巴结了。
⾼衙內摇拐晃晃走过来,手中折扇轻拐:“这不是来瞧热闹吗?”
许益心中暗道,来瞧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才是真的,脸上笑道:“恩,过了今⽇。再想瞧热闹可就要七夕了!”
⾼衙內眼睛一亮,发出一阵<img src="in/yin2.jpg">笑。“七夕?七夕好啊!比今⽇好…”许益心里骂着他<img src="in/yin2.jpg"><img src="in/gun.jpg">之类的话,面上只有陪着⼲笑。
正说着话,忽听远处一阵喧哗,接着一名员官匆匆过来“侍郞大人。王妃到了!”
许益愣了一下:“哪个王妃?”
“贵王府地!”员官答话。
许益脸一下绿了,在贵王府受的惊吓可是历历在目,抬头四下看看。不远处有一处酒楼,许益急匆匆向酒楼跑去,来送信地小官一阵错愕,许大人最是功利,遇到上官总会巴巴的上去招呼,怎么权势熏天的贵王府王妃驾到。他反而躲起来?百思不解,也只有头摇退去,王妃是来游览,也轮不到自己这种小官招呼。⾼衙內愣了一下。转而冷哼一声,摇摇晃晃也进了酒楼,帮闲牵着恶⽝跟⼊。酒楼伙计方说了句“怎么带狗进来了?”已经挨了几个嘴巴。被推到一旁,再不敢说话。
⾼衙內见许益站在窗边看向外面,走过去道:“老子也最见不得贵王府的人,真是晦气!”
许益也不接声,他可不敢当众说贵王府坏话。
此时就见外面长街上,首先跑过来数十名司仪军兵,各执扫具、镀金银⽔桶,前导洒之,军兵后,几十面彩旗矾扬,金甲武士抬升。
又有宮嫔数十,皆真珠钗揷。吊朵玲珑簇罗头面,红罗销金袍帔,乘马搭青罗盖在前引路。
最后是红罗销金掌扇遮族马车,乘金铜檐子,覆以剪棕,朱红梁脊,上列渗金铜铸去凤花朵檐子,约⾼五尺许,深⼊尺,阔四尺许,內可坐六人,四维垂绣额珠帘,⽩藤间花。车厢上,两壁出栏槛皆缕金花,装雕木人物神仙。出队两竿十二人,竿前后皆设绿丝绦金鱼勾乎勾定。
马车后,又有三十六骑金甲武士持金银斧钺长矛,列仪仗相随。
许益看得叹口气:“贵王府真是好大的阵势。”此乃亲王,公主正典出游地阵仗,若说王妃,除去被特旨恩赐的贵王府,再无别的亲王王妃有这排场。
⾼衙內冷哼一声,也不搭言。他⾝后地一名帮闲冷笑道:“什么贵王府,也风光不了几天啦!”
另一帮闲也道:“就是,听闻太后有意削去贵王爵位,也就今年的事儿吧!”
许益自也听到过太后和贵王不和的传言,想来这些帮闲也是听⾼衙內所说,但若说什么削去爵位,那不是胡说八道吗?就算太后想,她也做不到啊?除非贵王谋逆造反,又被坐实了罪名,若不然想动人家的王爵,只是天方夜谭。也只有这些市井泼⽪无知之辈才想得出。
看了两个自鸣得意的帮闲几眼,许益心中一阵冷笑,人家贵王府子套<img src="in/gen.jpg">汗⽑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以上到子孙十八代以下搞得万劫不复,可笑你俩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夸夸其谈,以为有⾼衙內给你们撑<img src="in/yao.jpg">么?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全是无知鼠辈。
⾼衙內听得两名帮闲议论,却是面⾊大好,笑道:“也不能这般说,更不可在这酒楼之地胡说,莫被人听去。”
两名帮闲笑着答应,又有一帮闲笑道:“衙內现在可是风头无两呢,太后都知晓了衙內地名头,对衙內恩宠有加,更想赐衙內⻩金异兽,若不是贵王他半路硬抢,太后却不过情面,威武将军哪轮得到贵王府?”
⾼衙內笑道:“这也是太后她老人家抬举。”
正说着话,忽见贵王妃车驾缓缓停下,镶金车厢锦帘挑起,走下来眉目如画的一名少女,服侍说不上华丽,却更衬托出少女的清秀可人。
⾼衙內看得少女眼睛马上热炽起来,却听旁边帮闲叫道:“那莫不就是⻩金异兽?”
⾼衙內这才看到少女怀中抱着一只金⻩⾊小兽,离得远,看不太分明。
“唉,这本来该是衙內的东西才对!”有帮闲叹息一声。
⾼衙內脸沉下来,看着清秀少女怀中地⻩金小兽不语。
清秀少女似乎是看中路边摊位上一件东西,这才停了马车,走过去细看,几名侍卫跟在⾝边,吓得摊贩畏畏缩缩躲在一旁。
一名帮闲笑道:“这莫非就是王妃娘娘,听得贵王几位王妃都美若天仙,看起来果然不假!”
又有帮闲道:“哼,也不见得比衙內的夫人漂亮!”
几帮闲闭嘴不语,心说拍马也没这般拍的吧,就⾼少夫人?不过是殿帅老爷联姻定下地亲事,少夫人容貌也就中人之姿,偏生妒<img src="in/xing.jpg">奇強,⾼衙內几个小妾都被磨折的不成*人样,⾼衙內也无可奈何,只有在外面养了几个妾侍,不再领回府。
⾼衙內听帮闲说起夫人,脸⾊也<img src="in/yin.jpg">了下来,正想说话,忽见清秀少女拿起小摊上一件⽟器观看,自然松开了抱着⻩金小兽地一只手,⻩金小兽似乎低叫了一声,猛地从清秀少女怀中挣脫,跳到地上后极快的向酒楼这边跑来。
清秀少女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边的侍卫愣了一下后急忙向⻩金小兽追来。
⾼衙內看得哈哈大笑,忽然笑声止住,低喝道:“放狗!”几名帮闲愣了一下,旋耶一名机灵的帮闲明⽩过来,伸手指了指正奔跑中的⻩金小兽,低叱道:“去!“手撒开了缰绳。
恶⽝猛地从窗口蹿出,极快的向⻩金小兽扑去,⻩金小兽似乎<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危险降临,还是向酒楼旁一辆马车跑去,马车栏杆里,有几头酒楼刚刚买来的待宰⾁猪。
侍卫的惊呼声中,恶⽝猛地把⻩金小兽扑倒在地,接着⻩金小兽凌厉的惨叫声响起,⾼衙內低喝道:“收狗!”帮闲猛力吹了个口哨,恶⽝甚是训练有素,丢下⻩金小兽向酒楼跑来。
⾼衙內大步走出,连声喊:“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对不住,对不住啊…”
几名侍卫已经奔到⻩金小兽⾝边,有侍卫慌忙把它抱起,向小跑过来的清秀少女<img src="in/ying.jpg">过去,其余侍卫把⾼衙內围住,就想拿人。
跟在⾼衙內⾝后的帮闲慌忙喊道:“莫拿错了人!这是⾼殿帅之子,使不得,使不得啊!”几位侍卫微一犹豫,有人跑到清秀少女⾝边回报,想是请王妃拿个主意,清秀少女看着腿上⾎⾁模糊的⻩金小兽,眼圈一红,再顾不得其他,伸手就来接,抱着小猪的侍卫吓了一跳,手一抖,⻩金小兽“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更大声的惨叫起来,清秀少女嗔怪的看了侍卫一眼,蹲下⾝把⻩金小猪抱起,听得旁边侍卫禀告狗的主人是⾼殿帅之子,清秀少女看了⾼衙內一眼,急急转⾝向马车走去,抹着眼泪道:“夫人怕是要等急了,还是快回府给⻩金小猪医伤。”
几名侍卫恨恨看了⾼衙內一眼,跟在清秀少女⾝后走去,既然王妃不发话,他们也不好拿人。
⾼衙內看到清秀少女眼中的泪痕,心中忽然起了一丝內疚,不过转瞬即逝,得意洋洋的回过头,几名帮闲都翘起拇指拍马,什么“贵王府也怕了衙內”什么“衙內⾼明,轻易折了贵王府的脸面”等等。
⾼衙內也不再理酒楼中许益,许益从⾼衙內放狗就吓得推脫上了二楼,⾼衙內心中骂了他几句胆小如鼠后,摆摆手,领众帮闲拐拐晃晃回府。
回到殿帅府,⾼衙內的奋兴却是怎么也不能平息,贵王府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被自己欺负?又能耐我何?抢我的东西?管你是谁,都要给你好看!
心里发着狠,进了后院,向府里小厮问起⽗亲,却是去太尉府了,今⽇许将大摆宴席,宴请朝中大臣,⾼衙內听得⾼俅不在家,更是一阵舒慡,每⽇见面就唠唠叨叨,真是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