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皇叔…不,应该是瑞亲王,如今慕容枫已经不是四太子妃,再称呼您皇叔不合适,如今这种情形,慕容枫真是不想再招惹是非,落人口实,所以,只好请您先回去吧,慕容枫还得和舂柳一起抓紧时间收拾,否则晚上都没得休息。”
她的礼貌并不刻意,反而很自然。
司马明朗半天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慕容枫再也不看他,只是和舂柳忙着收拾。那柔弱的⾝形似乎突然间变得遥远而不可触及,他刚才的反应已经和司马锐对她的态度一样,伤害了她,她已经不想再面对他,再面对这种虚伪的安慰。
她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她只想远离众人。
整整夜一,慕容枫都没有休息,除了不想休息,也是没有地方休息,她和舂柳两个人把整个冷清的小院用⽔冲了个遍,庭院里有一口井,井⽔到是很⼲净。她们两个人一桶桶的用⽔冲着里面的墙壁、窗户、地面、屈指可数的几样家具,忙碌的竟然忘记了需要悲哀的事情,只忙到慕容枫眼前发黑才结束。
席地而坐,一脸的风尘,慕容枫疲惫的靠在柱子上坐在门前,静静的看着⼲净的没有任何草木的院落。
“姐小,要下雨了,你进来了吧。”舂柳轻声说。
“我想呆一会,若是下雨了,我就借雨⽔冲一下,冲去这⾐服上和⾝上的尘埃。”慕容枫淡淡的说“如今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怕是要住很长很长时间了,如今到有真是后悔没有送你出去。”
“姐小,舂柳那儿也不去,只想陪着您。”舂柳安静的说“不论发生什么,除了死亡,什么也不能把我从姐小⾝边带走。就算是舂柳死了,也会保佑姐小一生平安。”
慕容枫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皇宮还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是说变就变,<img src="in/gen.jpg">本不给人<img src="in/chuan.jpg">气的机会。
平<img src="in/yang.jpg">宮內。
司马锐和孟婉露坐在太后的跟前,司马明朗和自己的妾也陪在一旁,大家都不说话,也是没有什么好话。
外面又下雨了,听着雨,想起慕容枫,司马明朗轻轻叹了口气“今年的雨⽔来得真早,而且雨量也大。”他轻轻的说,想着那处无名的小冷宮,杂草枯树老鼠,比思过苑还要糟糕,真不晓得那儿原来是做什么用的,怎么可以糟糕成那个样子?
“是啊,”司马锐也接口说“今天来的时候,看见通暖⽟阁的路上落了许多的叶子,这还没到秋天,有些树就已经落叶了,那原本是条隐蔽的路,平常只有我们自己才走,很少让外人,包括太监和奴婢们走,清理起来也是⿇烦。应该找个人打扫了。”
司马明朗没有接口,他对此不感趣兴,只是在想,不知慕容枫要如何在那个地方生活下去?今⽇应该让太监送些东西过去,⺟亲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当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马锐忽然说:“对啦,昨⽇我见到那个慕容枫啦,就是犯了大错的慕容青良的三女儿,不如就让她去清扫吧。”
皇后刚好进来,听到这句话,脑袋嗡的一下,看来丽妃的药真是神奇,竟然真的让司马锐完全忘记了慕容枫,而且连司马锐说话的样子,做事的方式都起了变化,就好像和慕容枫认识以前的模样,顽劣霸道,甚至更冷酷忍残。就算他再不喜<img src="in/huan.jpg">慕容枫,但看着慕容枫清秀的容颜,典雅的气质,也应该有份怜香惜⽟的念头吧?但,听他的语气,好像一点也没有。
太后似乎也是微微一愣,淡淡的说:“也好。小德子,你立刻去传旨,让慕容枫去清扫通暖⽟阁的內径。”
“⺟亲,这样的天气,如何清扫?”司马明朗不満的说“总要等到雨停了再说,就算地上有树叶,这个时候扫起来也是费劲,枫儿一个柔弱的女子,您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锐儿,那慕容枫虽然是个罪臣之女,但慕容青良所做之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你要如此惩罚她?如果这样,到真不如立刻赐她死了算完。”
“皇叔,婉露觉得您这样说不对,”孟婉露揷嘴说“既然祖⺟和太子都这样说了,自然是有道理。那慕容青良犯了那么大的错,他的女儿当然要受到同样的惩罚。”
司马明朗眼⽪也不抬,冷冷的说:“如果这样说的话,按照祖训,你也不应该嫁到皇宮里来,而且还是嫁给未来的皇上,再过三天就要登基的皇上,而且你还要做皇后,你为何不问问你的祖⺟,当年先皇是如何对她说的?而且,皇叔二字岂是你可叫的!”
孟婉露脸上一红,求救的看向司马锐。
“皇叔,婉露并非是有意,只是一时口误,她虽然是个小辈,但如今随了我,也只好如此称呼。”司马锐微微一笑,解释。
司马明朗脸⾊一沉,冷冷的说:“我还没菗得出时间来和⺟亲说这件事,想当年,⽗亲曾经有言在先,不许姐姐再⼊皇宮,她的后人不许再与皇宮的人有任何瓜葛,甚至没有姐弟情谊,那司马静宜只是司马静宜,只是孟府之人,你竟然允许她的孙女嫁⼊皇宮,而且还是嫁给她辈份上要称呼为叔叔的人,岂不是笑话?”
太后脸上一红,到是疏忽了这些,只是有些下不来台的气恼,恨恨的说:“你不要故意和我作对,我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不就是要赐枫儿自尽吗?”司马明朗冷冷的说“如果这样下去,为了皇权,牺牲她的话,到不如⼲脆赐她死算啦,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净。若是这样下去,就算你不会让她去死,怕我也会一刀结果了她,让她得个清静。”
“皇叔,你好像对那个慕容枫极有好感,却为何我是如此的讨厌她呢?看来我们叔侄之间还是有些地方有些差别的。”司马锐笑着打趣道“昨⽇见她,到真是容颜不俗,可惜是个生<img src="in/xing.jpg">不洁的女子,否则到也可怜。”
“我怎么知道为何如此。”司马明朗气呼呼的说“不是你中琊了就是我中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