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轻声说:“奴婢安排了人去联系了瑞亲王,他如今已经去了乌蒙国,派去的人送了消息回来,说是要人告诉皇上,乌蒙国确实有可以让人失忆的物药。而且,老太后娘娘的状况也确实有可能是被人下了可以导致神经出现错<img src="in/luan.jpg">的物药。但这种物药,可能只有乌蒙国皇族中的人才有,且是新近才出现的药。只怕是丽妃娘娘手中也没有,瑞亲王怀疑可能与乌蒙国的相国有关,或者说,与当时的慕容青良有关。瑞亲王嘱咐皇上一定要小心老太后娘娘的举动,若是这药就在老太后娘娘手中,只怕会伤害到慕容妃,让您一定小心谨慎些才好。”
司马锐沉昑不语。
“奴婢知道皇上心疼慕容妃,这几⽇也是強忍着没有去看望慕容妃,但是,如今王保寸步不离的跟踪着皇上,若是皇上行为上有些反常,传到老太后娘娘那儿,实在是怕祸及到慕容妃。”烟⽟轻声说“再者说,瑞亲王也说了,虽然丽妃娘娘有可能在药中做了手脚,让您可以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想起慕容妃,但,毕竟还需要用药调整,才能最快的恢复所有记忆。皇上您还是暂且忍忍吧。毕竟丽妃娘娘也嘱咐过奴婢,她曾经私下里与奴婢说过,皇上只怕是忘得苦记得也苦,奴婢当时愚笨不明⽩,如今想来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吧。”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轻声说:“下去吧。”
这时,小德子领着舂柳走了进来。
舂柳见了他,恭敬施了一礼,说:“舂柳见过皇上,舂柳奉慕容妃的吩咐特意来请皇上去敏枫居尝尝慕容妃亲手包的⽔饺。”
司马锐微微一笑,说:“好的,我这就去。”
不⾜一盏茶功夫,司马锐冒雨而来。走进房间,寒意被关在门外,看着慕容枫美人如⽟,静静立于烛光下,美得让人心醉。青丝松挽,着一件淡素的⾐,略显娇弱的体态,眉间是隐隐的温柔,安静的看着司马锐,浅笑。
“枫儿…”司马锐轻轻唤,张开手臂。
慕容枫静静的走近司马锐,偎⼊怀中,泪⽔悄悄流出,不肯再抬头,仿佛要把整个⾝体都蔵进这个温暖的怀抱,再也不离开,再也不要想以后会怎样,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就好。
“怎么了?”司马锐轻轻问。
慕容枫轻轻头摇,不肯开口。
这个男人,已经如此深得蔵在自己心中,为了他,宁愿放弃⽩敏所有的一切,亲情、爱情、友情…统统都不要,只是为了他,如今,他就在自己面前,拥着自己,却为什么満心都是酸楚?如果早知今⽇会如此,就应该在见他第一面时就全心全意的付出,不留一丝一毫的遗憾。
“司马锐,我要你好好的爱我,在可以爱我的时候好好的爱我,爱到我再也不肯离开,再也舍不得放弃。”慕容枫轻轻的说,听得到司马锐清晰的心跳之声。
“我会的,我会永远的爱你,分分秒秒。”司马锐温柔的托起慕容枫的脸,看着那一脸的泪⽔和无助,看得心中疼,看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子,竟然如此深⼊在自己的生命中,若是失了她,自己要如何才好?他一定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舂柳悄悄的关上了门,站在门口,泪流成行。
小德子安静的呆在黑暗中,自己骗自己,这脸上的泪只是雨⽔淋到了脸上,在皇宮,不可以谈真情,有了真情就等于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可是,看着皇上和慕容枫,他觉得就算是不归路,又如何?
这一晚,司马锐没有走,他不舍得走,哪怕事情会很难办,但他不怕,不论出了什么事,他一定可以解决,只要不伤害到慕容枫,就好。若是一定要和祖⺟反目,也没什么大不了,那原本就是自己的強项,以前不就经常的和祖⺟因为意见不同而闹别扭吗。
做皇上,有什么意思?其实皇上是最无聊的一种选择,他宁肯做个散漫的人,也不愿意做什么皇上,每天处理那么多的政事,和那么多人打<img src="in/jiao.jpg">道,费心费力,真是无趣的紧!
而且,就算是祖⺟要伤害枫儿,有他时刻陪着,祖⺟绝没有这个胆量敢拿枫儿如何!他不要自己在合意苑想枫儿想得泪落沾巾,枫儿在冷宮內孤枕难眠!管它会怎样,什么事可以让他司马锐改变一丝一毫?!
皇宮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皇上昨晚留宿敏枫居的事,在第二天下午就传到了老太后耳朵里,那个冷宮并不是一个会让人注意的地方,但关着得是慕容枫。
老太后可以让皇上忘记慕容枫,但却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忘记慕容枫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那儿虽然是冷宮,却关着皇上最宠爱的一位妃子。所以,反而惹人注意。
老太后几乎不敢相信,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立刻吩咐人去把丽妃带来。
侍卫敲了半天门,仍不见丽妃开门,只得撞开了门。
丽妃静静的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体尚温,音容如生。只是双目合闭,安静不语。
侍卫慌慌张张向老太后禀报:“老太后娘娘,丽妃娘娘,她,她服药自尽了!”
老太后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侍卫,半响无声。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说:“她可留下了什么?”
“只留下一封信。”侍卫很小心的递上。
老太后颤抖着手打开信,呆呆的看着上面的字。
“老太后娘娘,请原谅雅丽不辞而别。雅丽实在不情愿再帮您,雅丽知道,若是有一天皇上再爱上慕容枫的时候,您还是会想到让雅丽再帮您,只是,这一次,雅丽再也没有办法,在感情面前,任何药的威力都是小的,若是心中有了痕迹,除非没有了心,否则,那痕迹是永远在的,生生世世都在的,再漫长的时间也淹没不了,再大的波折也阻拦不了。请老太后娘娘,您念在雅丽帮过您的份上,请让雅丽可以尸归故里,也算能让我安心离开。雅丽敬上。”
老太后没有吭声,只是呆呆的看着纸上的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