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结束的时候,几位大人还在意犹未尽的讨论着,那位李大人还凑过头去,一脸殷勤的问道“王爷认为这名女子是否上品?如果王爷喜<img src="in/huan.jpg">…”
李恪将杯子往矮桌上一放,笑意全无“⾼超的技艺应该得到敬重,如果只是用⾊*情之心贪恋舞姬的美貌,而不去关注舞蹈的本⾝,本王认为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那几位大人顿时蔫了下来,我赞赏的望了李恪一眼,朝他点了点头,他也回望了我一眼,眼中飘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能得到房大人青睐的女子,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略为年长的御史大人忽然转换了话题。
哎呀,怎么又说到我的头上了。
房牡丹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估计是想起了我的“过人之处”吧。
“精于乐器,或是精于诗词?也让我们见识一下能让房大人动心的女子有何能耐?”御史大人不依不饶。
很是让人不慡啊…我眼珠一转,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看过的故事,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各位大人,我会讲故事啊。”我尽量温柔的笑。
“当真?那我们真要见识一下。”
“好啊,那我现在就讲一个吧。”我用余光看到房牡丹正用扇子很无奈的抵住额头,不由有些想笑,连忙忍住,道“是这样的,话说有一天啊,有侍郞、尚書和御史三位大人走在路上,看見一隻小狗從三人面前跑過。御史就借着機會問侍郞:是狼是狗?(侍郞是狗),侍郞一听,气呼呼的回答:是狗。”刚说完这句,我就看见李侍郞的脸绿了。王尚書和张御史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哼哼,别乐,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我接着说道“于是啊,尚書大人和御史大人都大笑起来,问道:何以知道是狗?侍郞大人也回了一句:看尾⽑就知道了,下垂是狼,上梳是狗。(尚書是狗)。”
王尚書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嘴上还是没有停下来“这侍郞还在那里不依不饶,他又说:是狼是狗也可以從食<img src="in/xing.jpg">看。狼是⾁食,只吃⾁类,可狗就不一样啦,狗是遇⾁吃⾁,遇屎吃屎。(御史吃屎)”
空气仿佛凝固起来了,三位大人的脸⾊青一阵,⽩一阵,却又不好发作。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我的故事表示赞扬,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李恪的眼底隐隐有笑意,看他似乎也忍得有点辛苦,我刚想去打量一下房牡丹,却只见他蓦的站了起来,行了行礼“王爷,各位大人,遗直忽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就此告辞了。”说完,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起了我,就往外走去。
我被他一路拖到了牛车前,心里倒有点忐忒不安,怎么说那几位大人也是他的同僚,这样被我得罪了,他可能生我的气了吧…
“上去。”他低低说了一声。
我刚爬上牛车,他也紧跟着钻了进来,就在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嘴角一松,哈哈笑了起来。
这个,还是我认识的那位牡丹般的贵公子吗?他怎么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都怀疑他会不会笑到菗筋…
好半晌,他才顺过气来“小隐,你有没有看到那几位大人的脸⾊,再不出来,我怕自己忍不住了…”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毕竟对方也是你的同僚…”
“虽然故事有些不雅,”他又笑了起来“不过,这几位大人,我也一直不喜<img src="in/huan.jpg">他们,今天看他们这样被捉弄了一番,真是大快人心…”他抬眸凝视着我“小隐,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奇怪的故事?”
“那都是…”我刚要回答,牛车却好像被什么绊了,重重摇晃了一下,我的⾝子顿时失去了平衡,不偏不倚的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势姿栽倒在他的怀里。
怎么在他⾝边总是出洋相…
我支起了⾝子,抬头看着他讪讪一笑,正想赶快离开这令人尴尬的怀抱,却见他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敛去,静静地凝视着我的黑眸內似有点点微光,星光浮动,犹如一张大巨无比却又深不可测的网,无边无际的轻轻撒下…就在我一刹那的分神时,他那温暖的<img src="in/chun2.jpg">毫无预兆的覆了上来,仿佛羽⽑划过湖面,柔和而宁静…
当当当!我的心里可一点也不宁静,几乎是在同时,我就像触了电一般猛的跳了起来,用力将他推开。他似乎对我的反应颇为吃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怪怪的气氛…
“你⼲什么啊!”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先爆发了…
他神⾊复杂的望着我,忽然很无辜的开了口“小隐,你是我的…”
我猛的想起了自己的⾝份,对了,我现在不是顶着一个小老婆的名分嘛,怪不得他一点內疚感都没有,还好像天经地义似的。
明明是我被占了便宜啊,怎么感觉好像反而是我理亏似的…什么世道啊…“我是什么,你想说我只不过是你的侍妾,只不过一件别人转让的东西,只不过是个可以让人随意玩弄的小老婆!你想怎样都可以,对不对?”我瞪着他说了一大堆,要先在气势上庒倒对方!
他哭笑不得的用扇子抵住额角“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小隐,我从没有把你当作…”
“从没有把我当作人看吗!难不成还想用強!”我继续加強气势。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他放弃了和我的对话,很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丝苦恼的表情。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小小的得逞的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