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赶着的那辆车的车主似乎也已经知道后面有人在追他,所以开得相当快。
但是那个人开得再快,也只是普通的快。而叶月的驾驶速度,却是超常规的。因此没过多久,两辆车的距离越拉越近,只相隔三百米左右,坐在车上的三个人甚至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对方的车牌号码。
就在这时,叶月忽然说:“琉璃,这样的距离应该可以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后,琉璃忽然拉开了副驾驶座上的全安带,然后从座位下方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将盒子打开后,她将里面几个黑⾊的部件拿了出来并开始进行组装。
当她以<img src="in/shu.jpg">练的动作迅速地将那几样部件组装好后,呈现在乔汨眼前的竟然是一支全长约1。5米左右的黑⾊狙击<img src="in/qiang.jpg">。
在外面路灯的映照下,长长的黑⾊<img src="in/qiang.jpg">管反<img src="in/she.jpg">出一种金属特有的光泽。
将狙击<img src="in/qiang.jpg">组装好后,琉璃还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挡风镜。
正当乔汨以为她要戴上那副挡风镜的时候,琉璃却对叶月说:“已经可以了。”
这时叶月按了一下开窗的按钮将车顶上面的车窗打开,顿时烈猛的強风从顶窗上面吹了进来。
在打开顶窗后,叶月突然用右手接过那副挡风镜跟那支长长的狙击<img src="in/qiang.jpg">,然后开始数数:“4、3、2、1…”一数完这几个数字,她的另一只突然也离开了方向盘,接着她拉开了全安带,然后以十分轻盈的动作爬上了刚刚打开的顶窗。
而就在叶月刚刚放开方向盘的一瞬间,琉璃马上伸出双手控制着无人的方向盘,然后慢慢地将⾝体移到驾驶座上来。
这一放一收之间,两人的默契可以说是天⾐无<img src="in/feng.jpg">,车子连轻微的摇摆都没有出现。
另一方面,爬出了车顶的叶月在戴上了挡风镜后,将长长的狙击<img src="in/qiang.jpg">搭在了车顶,然后在将一只眼睛对着瞄准器的同时,以十分<img src="in/shu.jpg">练的动作小心地调整着狙击<img src="in/qiang.jpg">的表尺、照门以及狙击镜的倍率。
此时烈猛的大风将她満头的长发向后吹了起来,但前额处的秀发因为有防风镜固定着,因此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视线。
看到使用狙击<img src="in/qiang.jpg">的人不是琉璃,而是叶月,乔汨不噤苦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叶月忽然脸红红地低头对乔汨说:“小汨,不准往上看。”
原来,此刻站在椅背上的叶月穿着的不是长<img src="in/ku.jpg">,而是一条裙子。假如这时乔汨往上看的,一定会看到无限风光,怪不得叶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既然明知要开<img src="in/qiang.jpg">就不要穿裙子嘛。乔汨有点无力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叶月这才放心地继续瞄准前面的车子。
为了让叶月能够准确地瞄准,琉璃这边将方向盘控制着十分稳定,尽量与前面那辆车保持成一条直线。
过了大概十秒钟左右,车顶上方突然传来一下很轻微的声响,然后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前面那辆车的右边后轮胎突然“啪”一声的爆开了,整辆车顿时失去了控制不断地在公路上来回打滑斜行。
还好这时并没有其他车辆在旁边行驶,再加上那辆车上的AIEAM系统似乎发挥了作用,使得那辆车在滑行了十来米后终于在公路上停了下来。
对于叶月的这一<img src="in/qiang.jpg">,乔汨是由衷的佩服。
虽然三百多米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要在逆着強风的情况下准确地击中轮胎,这并不是普通狙击手能够做得到的。
很多人以为狙击手只要<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she.jpg">得准就够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img src="in/qiang.jpg">枝的弹道会因膛线、地心引力及风的影响而使弹着产生不同程度的误差,其中风力的影响是最大的,尤其是像这种逆向的強风。
只有能在各种不同的距离、天气、温度、周围环境下成功地完成狙击任务,才算得上是真正⾼明的狙击手。而叶月无疑正是这样的人。
当那辆车停下来没多久,一个男人十分狼狈地从驾驶座上下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向前方逃跑。
琉璃马上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在快追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推开车门向那个人冲了过去。
那个男人显然不是什么格斗⾼手,很快就被琉璃制服了。
在被制服之后,那个男人马上愤怒地大声说:“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乔汨凝神看去,只见对方是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男<img src="in/xing.jpg">,眉⽑浓密,颧骨略⾼,脸型瘦削。
对于那个男人的质问,琉璃只是一脸轻松地说:“渡边医生,看来你似乎还没有明⽩你自己的处境。如果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你认为我会在大庭广众下拦截你吗?”
听到她的话,那个被琉璃称为渡边医生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随即恢复了強硬的气势冷笑说:“我<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明⽩你在说什么。我劝你还是快点放开我,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琉璃没有再理他,而是忽然转头对乔汨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知道,他姓渡边,职业是个医生。”乔汨十分肯定地回答。
“废话。”
乔汨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说:“我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具体⾝份,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一直以来,制造那些意外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丽娜自己本人。因为只有她自己才能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制造那些⾜以致自己于死地的意外。”
“噢,这个观点倒是<img src="in/ting.jpg">有意思的。只是丽娜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琉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乔汨淡淡地说:“虽然我隐约猜到那些意外是丽娜本人制造出来的,但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她都没有任何理由要这样做。如果她是想杀自的话,<img src="in/gen.jpg">本就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设计种种的事故来致自己于死地。况且不管怎么看,丽娜都不是想要寻死的人。
我曾经想过,丽娜之所以这样做,是受到了某人的要胁。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推测。因为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虽然的确有些人会为了自己的家人或重要的朋友而宁愿牺牲自己,但丽娜并不是这样伟大的人,而且从她⾝上也完全看不到有受到胁迫的痕迹。
但是刚刚在看到丽娜握着刀时那毫无表情的神态,我终于明⽩原来丽娜并不是受到了要胁,而是受到了控制。这种控制并不是**上的控制,而是精神上的控制。简单来说,丽娜应该是被人催眠了,才会做出那些事来。正是因为她被人催眠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至于是谁对丽娜进行了催眠,我猜应该就是这位渡边医生了。”
听他说完,琉璃却以一种略带讽刺的口吻说:“你说那些意外全都是丽娜本人制造出来的?那几天前的聚光灯下坠事件你又如何解释呢?别忘记,当时那盏聚光灯安装在离地面三十几米天花板上,你认为像丽娜这样的弱女子真的能够爬上那么⾼的地方做手脚吗?”
乔汨笑“老板,这似乎并不像是你会提出来的问题。你说得没错,像故意在食⽔里面投毒、在自己⾝后放置小巧的<img src="in/she.jpg">箭装置等小意外,丽娜本人都可以做得到。
但唯独像爬到三十几米⾼的天花板上去割损吊有聚光灯的钢缆这种需要极大体力的事,就不是像丽娜这样的年轻女孩能够做得到的。就算她真的做得到,但当时她是跟我们一起到摄影棚的,<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做这种事。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对盏光灯做手脚的人并不是丽娜本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我猜很可能也是这位渡边医生所做的好事。”
在听乔汨说完这些话后,双手戴着手铐的渡边医生脸⾊终于开始变了。
这时琉璃突然瞪了乔汨一眼,然后有些怈气地对旁边的叶月说:“你赢了。”
叶月笑眯眯地说:“我说得没错吧?即使我们不作任何提示,我相信小汨他也一定能够猜得到整件事的经过的。别忘了喔,我要的是上个星期我们在那个商场橱窗前面看到的那条红⾊收<img src="in/yao.jpg">长裙,你可不要搞错了。”
“你当时不是说颜⾊过于鲜<img src="in/yan.jpg">所以不想买吗?”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又想要了,难道不行吗?而且由你买来送给我,跟我自己去买,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谁叫你输给我。”叶月十分得意地看着她。
“你这个善变的女人。”琉璃有点不満地嘀咕了一声。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渡边医生忽然冷冷地说:“你们<img src="in/gen.jpg">本就是胡说八道。我只是丽娜姐小的心理医生而已,难道这也能构成重大的嫌疑吗?”
琉璃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然后回答道:“如果你只是丽娜姐小的心理医生这种简单的⾝份,你当然没理由要这样做,但是作为河西小百合的亲生⽗亲这个⾝份,你就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了。”
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渡边医生突然整个人脸⾊大变,再也无法保持那虚假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