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肯定又玩到很晚,哈哈。”一回442,阿维就<img src="in/ying.jpg">了上来。
“你聪明啊。”
“所以,我告诉企鹅说,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什么企鹅?”
“就是以前打过几次电话找你的,不是乐队里的,那个企鹅。”
我脫下外套,然后躺回<img src="in/chuang.jpg">上。
“你看,卢可今天又不在。”
“怎么?”
“那孩子又上通宵自习去了。啊,期末就是好,晚上宿舍楼不关门、不熄灯、还没有卢可天天念叨‘好好学习’。”
“也许吧。”
“所以,既然卢可不在,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
“喂,你老实告诉我,怎么一回来就没精打采的啊?到底发生什么琊恶的事了?”
“嗯,我觉得,其实猫咪还是跟咴儿好。”
于是,我把歌会前前后后的故事都讲给了阿维听。
“好吧,”听完当晚发生的事情,阿维拍了拍肚⽪,说“通过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你从这些现象背后看出了什么本质吗?”
“猫咪跟咴儿<img src="in/ting.jpg">好的,是我自己的脑袋有屎。”
“唉,小伙子还是<img src="in/ting.jpg">明⽩事儿的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是蛮实用的…哇,我错了,暖壶不是用来打人的啊!”我竟然会有这样的兄弟!
“等一等!”就在阿维被我<img src="in/bi.jpg">退到墙角,我已经双手举暖壶过头顶的时候,那厮大叫。
“还有什么遗言,说!”
“等一等啊,”说着,阿维把脑袋凑到我的右手手腕附近“在我死之前,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铃铛。”
“铃铛?莫非是传说中‘爱上你的猪头三’送你的铃铛?”
“是又怎样?”
“我还以为她送你的真是给猫挂脖子上的大铃铛呢。”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右手手腕,那是一串银⽩⾊的小铃铛,用我最喜<img src="in/huan.jpg">的深蓝⾊线绳编织的手链穿在一起,会时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的,铃铛。
“你的遗言说完了?”既而我想起了还举在头顶的暖壶。
“没有,没有,你接着听我说。”
“说!”
“你不是逃跑回来的吗?为什么要戴着‘爱上你的猪头三’送的铃铛啊?”
“因为…”
如果我说,我觉得在我情绪不好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愧对于澎澎呢?
“还记得刚⼊学的时候,我教你的定理吗?”阿维继续废话。
“什么定理?”
“就是‘看行为猜⾝份顺竿爬定理’。”
“怎么了?”
“嗯…”阿维意味深长地盯着我右手的铃铛“小伙子,我要改口了,现在你是有企鹅缘的人。”
68
以后的⽇子,是一如既往的为期末试考而拼命。
幸好每次都有丧尽天良的试考相威胁,在我因为宠物猫的事而意失落寞的时候。
“你的企鹅到底骗得怎么样了?”
试考结束的那一天,我和阿维、獾子、小维姐姐一起,在家属区里一片早已经枯⻩的草地上打着牌,聊着<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心情。
“没怎么样。阿维不是都告诉你了么?”
“我是告诉他了,可是他不信。”阿维双手一摊,装无辜。
“他说的是真的,⾼太尉被梁山那伙草寇打得落荒而逃,海鳅船都被那个叫阮小七的山野村夫给凿漏了。”我深情地拍了拍獾子的肩膀,一副悲伤无助的表情。
“这你都知道,你是罗贯中什么人?”阿维在一边揷嘴。
“Cow,⽔许是施耐庵写的!”獾子捶了阿维一拳,继续问我“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骗企鹅哪有你这么骗的啊?你要知道投⼊和回报的相互关系,当然,可能投⼊了不见得有回报,但是不投⼊是永远也不会有回报的。”
“我有不投⼊吗?”
“不是我说你,那点小把戏现在中生学都不用了。”
“那中生学用什么?用磷虾拴在鱼钩上直接去南极钓么?”
“你别犯二。总之像你这么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猴年马月也骗不到企鹅。”
“你既然这么明⽩,为什么你到现在也还是没企鹅呢?”我顶了獾子一句“反正,⽔瓶座的人就这样,不喜<img src="in/huan.jpg">被别人<img src="in/chan.jpg">着,也不喜<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chan.jpg">着别人。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就喜<img src="in/huan.jpg">这么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
“嗯,瞎掰呢,”阿维还在搀和“谁说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被<img src="in/chan.jpg">着了?”
“我说的啊。”
“那,这是什么。”阿维指了指我的右手手腕。
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