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最终听了我的劝告,当晚就跑去找雷杰,解释。
十一点多钟,我收到澎澎发来的信短,说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了。
不知道该欣慰,还是难过。
所以我决定弹一首中<img src="in/xing.jpg">的歌,就当作给獾子的吧,一首老歌,小虎队的《再见》。
拎起吉他,把机手放到桌子上。
那是獾子的机手。
临走前,他把机手塞在我的<img src="in/ku.jpg">兜里,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有人跟我说,希望你能有个机手,这样联系起来比较方便。”
“谁啊?”我装傻。
“里面只存了一个机手号码,自己去看。”然后獾子就开始了教导“该是你的东西,要由你自己把握。当兄弟的,只能替你做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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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子走了,澎澎和她的男朋友和解了,小维姐姐回来了,我和阿维的论文立项申请前期准备也做得相当充分了;然后,当我轻松地参加了补考,拿到了解剖课的成绩以后,又一个舂天正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决定未来去向的、从批判现实主义向现实主义转变的,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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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img src="in/yin.jpg">墙角的积雪消融以前,宠物猫和我联系过一次。
“好久没你的消息了。”
“哦,我换地方了,你可以打新的电话。”宠物猫说出了那个号码,支持犯二事业的那个号码,一点没错。
“听咴儿说,你在学校也做得不错?”
“还好吧。”
“还弹琴写歌什么的吗?”
“有时候。”
“那,现在搞明⽩了么?”
“明⽩什么?”
“明⽩没明⽩,什么才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
我老实不客气地回答宠物猫:“没有。”
“当初拍的那个MTV,有可能要评奖,所以要放在网上,让大家投票。”宠物猫开始进⼊正题“就因为这件事,所以得和你商量一下。”
“让我帮忙上网拉选票?”
“不是,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放到网上,就有可能涉及到版权,MTV的剧本是以你为主编写的,所以必须要得到你的同意才好吧。”
“哦,这样啊,那没问题的,你们随便用就是了。”
“是吗?那先谢谢你喽,回头请你吃饭。”
“有你谢我就够了,能顶好几顿饭呢。”
“呵呵,看来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宠物猫礼貌<img src="in/xing.jpg">地笑起来“那好吧,我还有点事,回头再跟你聊。哎,对了,这两天澎澎有没有找你?”
“没有吧。”
“哦,那就再等等吧,她自己和你说比较好。”
“什么事?”
“没什么,不用担心的。”
然后宠物猫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端,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猫咪。
甚至让我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好。
这就是那个曾经让我牵挂、曾经给过我安慰和鼓励、曾经愉快地谈论单纯的追求、曾经努力要实现自己的梦想的,从前的那个猫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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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宠物猫找过我的那天晚上,像是实现诺查丹玛斯的大预言一样,澎澎果然来找我。
直接到我家楼下,用喊的。
“被我吓了一跳的傻猫先生啊,见到我是不是很⾼兴啊?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澎澎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自作聪明的美女同志,很可惜哦,我跟耗子学过掐指妙算神机**,早就算准了你今天要来找我了,实在是对不起,让你失望。”我尽量地二一点,配合着澎澎。
“算了,美女同志今天心情好,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了。”
“难道你中了500万大奖?还是挖地瓜挖出一个纯金的马桶?或者刚刚到啂品厂用牛<img src="in/nai.jpg">洗了个澡?看你灿烂得跟一朵炒<img src="in/yao.jpg">花一样了,为什么你心情这么好啊?”
“你就犯二吧!人家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你又有正经事了?说吧。”
“告诉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自由女神了!”
“你说什么?这也叫正经事?还说不犯二?”
“这还不正经吗?你,真是的,难道非要我说明⽩么?”
“你还能说明⽩?什么叫自由女神啊?你怎么能让我觉得你在说正经事呢?”
“这个,是吧,你也知道。”澎澎的呑吐,莫非是跟阿维学的么?
“知道什么?你怎么这么费劲啊?要不我给你找点巴⾖、大⻩、黑⽩丑。”
“这个,就是,这么跟你说吧,我跟雷杰分手了。”
女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img src="in/luan.jpg">,然而只有一丝而已;女孩还是努力地正视着我,<img src="in/ying.jpg">着我的目光,很笃定地点了点头,以示证明。
“怎么还是这样啊…”“总之,他实在太怀疑我,最后我们都很难受,所以,就这样啦。”
我知道女孩是在故作轻松。
“唉,好吧,那就这样吧,总之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说了算的。”我感慨着,小心地注意着措辞,努力想回避自己在其中应该承担的责任。
“喂,我说傻猫,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吗?”澎澎却机敏地把我拉了回来。
“有、有关,有关,有…关…羽…关云长,有…关帝庙…关帝山,还有,嗯,有…关关雎鸠在喝着粥,还有…‘关’沧海,这个,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你好好说话!”澎澎站到我面前,拍手跺脚。
“好吧,我觉得,跟我有关。”<img src="in/yin2.jpg">威之下,我只好委曲求全。
“哼,这还差不多。总之,一找不到我,雷杰就怀疑我去找你,难道说这还能跟你没关系?所以…”女孩的话锋一转“造成这种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你要对我的幸福负责。给你一个月的限期,替我找一个雄伟漂亮英武聪慧温柔体贴的男生来,慰抚我心灵的创伤,听见了没有?”
“你,还是慢慢伤着吧。”我嘟囔着,同时不停后退。
“我还是先伤了你比较好!”澎澎举起九<img src="in/yin.jpg">⽩骨爪,在我⾝后穷追不舍。
“停,停停!我腿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次不算!”被澎澎<img src="in/bi.jpg">到角落里,我只好开动脑筋打算以智取胜。
“这就叫天意,老天看不惯你,才让你受伤的,为什么这次不算?”
“不算,这个,是有理由的,是吧?”我开始瞎拽“比如,刚才,你说你要跟我说正经事,可是,你却说什么你现在是自由女神了。这都没遭雷劈,还有什么天理可言呢?”
“我说的是事实,当然不会遭报应了。”澎澎得意地昂起头来“你听我说啊:我们分手了,再也没人限制我了,我是‘自由’了吧?而且,我是‘女’的吧?我又可以过‘神’仙一样的⽇子了吧?所以,这就叫‘自由女神’!”
“这还不遭报应?唉,说明世上<img src="in/gen.jpg">本没天理嘛。”
“你别再废话了,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吧。”澎澎玩得兴起,不肯罢休“为了庆祝我成为‘自由女神’,你要是能学当初曹植七步之內作诗一首,我就饶你不死。”
既然今天澎澎这么奋兴,我就再陪她玩一会儿吧!
“唉,糟践啊!”我拍了拍⾝上的土,站直“这个,也太简单了,⽔瓶座的人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不如回家卖热狗;出口倘若诗不佳,不如回去卖地瓜,你听好…”其实,澎澎早已经被我犯二逗得笑起来了。
我一步一步地迈出去,数到七的时候停住,回过⾝来,头摇晃脑,腆<img src="in/xiong.jpg">跌肚,出口成章,其诗文曰:
“一块切糕四两,两块切糕半斤,三块切糕十二两,四块切糕整一斤…切糕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