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闻言笑道:“明⽇吴国公就带着粮草和兵饷去滁州营盘,犒赏滁州的十多万将士,随即召集滁州的全体将领集会,请吴国公于集会之时取出一封伪造的信件,就说是截获的汉王陈友谅和滁州的某位将领勾结的信件,滁州将领之中和汉王陈友谅勾结之人必然有所反应,只要落⼊了我和楚流烟的目中,就能将此人给找寻出来。如此之后吴国公故示大度,将信件烧掉,这样就可以震慑滁州将领之心了。”
楚流烟接口说道:“随后我便可以和这些人接触,等到判定到底是何人之后,就可以将此人报知给吴国公了。”
吴国公闻言大喜道:“此计甚妙,深获我心,若是不除去此人,就算将滁州的十多万兵马都收归我的麾下,本国公也是睡不安寝,食不甘味。若是除去此人,则应天的这十多万的人们方能算是真正的归附与我,为我所用。”
楚流烟和刘伯温同声说道:“吴国公英明,正是如此。”
“若是能够如此,则此事可为。收服了这十多万的滁州兵马,就可以和汉王陈友谅一战了,纵使不能赢了陈友谅,起码也可以与之抗衡,不必畏惧汉军贼势之強盛。”朱元璋对着楚流烟和刘伯温笑着说道。
随即便说道:“那么两位军师就不必回去了,随本国公留在府中歇息一宿好了。”
刘伯温应道:“臣遵命就是。”
朱元璋一听刘伯温已然应承,却没有听到楚流烟的回复,心中有些奇怪,随即转过头来看着楚流烟问道:“流烟妹子心下以为如何。”
楚流烟抬眼看了看窗外,只见东方已然出现了一点鱼肚⽩,便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如今东方既⽩,此事可以行矣。不过我要先行回营盘先行铺设一番,做好完全的准备,随后便赶来和吴国公会合。”
吴国公朱元璋沉昑了一下说道:“也好,那就有劳楚军师了辛苦一遭了。”
其实楚流烟对朱元璋主动请缨,要回军营准备此事其实还是有一点私心在里头。
楚流烟方才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头,无论朱元璋是否能够收服滁州的这十多万的兵马,若是想要救出徐达,还是要先回去和徐达帐下的那些兵将商议一番的。
是以楚流烟才忽然对朱元璋提出了这么一个请求,朱元璋并没有想到楚流烟心里是这番打算,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也不疑有他,嘱咐了几声楚流烟要当心全安,随即就让楚流烟离开了签押房。
楚流烟原本想要向朱元璋讨要了一匹快马,后来想到了门外有好多快马,便到门房处借用了一匹快马,随即就扬鞭去了。
一路绝尘,等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城门也才刚刚开启不久,路上行人极少,只有零星的一些出来卖早点的摊子。
楚流烟也没有停留,随即就出了城门口。
出了城门口之外,楚流烟奔驰了一阵,远远的看见了前头的尘头大起,现前头来了一队商旅,看样子好像是外地来的客商游贾,人数不多,只有十多人,可是这些客商个个都是⾐冠鲜明,实在是有些奇怪。
当然了,眼下楚流烟有要事在⾝,原本想要尽快的赶回徐达的营盘,正当马儿相错而过的时候,楚流烟赫然现这些商旅骑着的马矫健异常,似乎是些军马。
楚流烟虽然对于这十多人的来路有些疑心,可是想到徐达眼下有<img src="in/xing.jpg">命之忧,楚流烟就放弃了回头跟踪这些形迹可疑的商旅队伍的打算,打马快朝着徐达麾下的将士扎下的营盘奔了过去。
过了不久之后,楚流烟已然到了那个徐达麾下将领扎下的营盘跟前,驻守在营盘下面的将官远远的望见了一个穿着绯红⾐服的女子打马奔驰过来,心中惊疑,待得楚流烟快跑到了近前的时候方才看的真切了,慌忙对着属下的兵卒叫道:“你等真是没有丁点的眼⾊,不知道前头来的人是楚军师么,还不快给楚流烟将营栅都给搬开了。”
楚流烟听得将军的⾼声呵斥那些小卒,不由得笑了一声。
几个兵卒挨了顶头上司的训斥,随即就跑了过来,将拦在营门口的东西挪开,楚流烟也不说话,随即就打马进⼊了徐达麾下将领扎下的营盘之中,一边吆喝一边鞭打这舿下的马儿勒转过头来,朝着中间大帐的那边奔去。
等到楚流烟到了营帐口,随即就命令几个守着营帐的士卒去将前次挑选出来的八位将领和⽩愁生找来。
说起这八位将领,就是比武胜出的十位将领中的八个,原本是十人之众一个不差的,不过其中有两位只能打打杀杀,自觉无法胜任劫狱救人之事,已然在上次的时候退出了,所以对于楚流烟来说,能够带过去一起营救徐达出来的人选剩下八个了,不过楚流烟知道眼下的八个将领里头,可能还有未能胜任此事之人,所以楚流烟决心还有挑选一番。
听说楚军师急召,没过多久,八个将领就飞快的赶到了中军大营,楚流烟见到八个将领都来了之后,随即便命最先赶到的⽩愁生出来检测一下这些将领是否将应天监狱的地形图都给记住了。
⽩愁生听了楚流烟的命令,随即就站了起来说道:“诸位将军都听着,如今楚军师命我来测试你等,也是因为此事对于你我来说非同小看,若是出了差池非但就不出徐达将军,我等的<img src="in/xing.jpg">命也要折损在里头,此事绝非小可,切切不可儿戏。”
听得⽩愁生的如此这般的开场⽩,已然有一个将领微微的打了一个寒战,楚流烟看在眼里,心知此人心中尚有恐惧之情,若是让此人一同前去营救徐达,恐怕到时候还会连累了同去的诸人,所以楚流烟就将此人的样貌记在心底,预备最后择定人选的时候就将此人给剔除出去。
⽩愁生早就准备停当了,随即从⾐袋中取出几张纸张,随即就让同来的伺立一侧的手下兵卒张开布幔,将八个将领分隔开来,随即就分给每个将领每人笔墨等物,随即将自己手中的⽩纸逐一放到了这些人的面前。
楚流烟一望这等情形,心中略略一想,已然知道了⽩愁生要如何考核。
一定是想要检测这些将领是不是记住了当⽇的那份应天牢狱的的地形图。
楚流烟对着⽩愁生略略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于⽩愁生的这个法子极为赞成,⽩愁生回眼望见了楚流烟对自己有嘉许的神⾊,不由心中一喜,对着被布幔隔离开来的几个将领大声说道:“测试你等是不是记住了我当⽇<img src="in/jiao.jpg">付你等的图纸,最好的法子是。”
诸将都是凝神细听,可是⽩愁生却略略的打住了一下,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最好的法子是依样默画出一个来。”
八个将领这下子可明⽩了,原来⽩愁生的意思是让他们依样画出一副图纸了,这些将领里头有好些是大字也不认识一箩筐的耝人出⾝,投⾝行伍之前更不就不谙文事,更不说加⼊徐达麾下之后连年征战,哪里有什么机会握笔。
可是画图纸毕竟不是写字,所以这些人虽然觉得有些为难,可是也就开始捉笔努力在⽩纸上涂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