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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贵连声催促家中下人去再去买些酒菜。在偏厅里已经铺开了酒席。沈子成带来的竹叶青,味道的确不错,一开坛,香气四溢。严贵红着脸说道:“没想到同知大人会忽然来访。家中实在什么准备都没有,叫人汗颜。”
桌子上的确叫人看了有些汗颜,严贵和他的两位夫人,外加五名锦⾐卫。八个人围坐倒是不拥挤,可是看着桌子上只有四五道菜,那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严家的仆人还在加班加点的在厨房里做菜呢。不过,做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好的。
“喝酒,喝酒!”严贵的酒量还算不错,当年在军队的时候,没少喝那些烈酒。举着酒杯朝沈子成等人致意。这里边,就数他的官职最小,但凡是个锦⾐卫,都比他⾼级多了。搞得严贵有些尴尬。
沈子成只喝了一点点,就放下酒杯,朝严贵的儿子招了招手。严贵的长子年纪不算很小了,只是员官们在一起吃饭,他也只有站在一旁伺候的份。看到沈子成招手。这位长子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亲,看到严贵点头,这才畏畏缩缩的走到沈子成的⾝边。
“你叫什么名字?”沈子成随意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子名叫严熙。尚无表字。”严熙回答的滴⽔不漏。
沈子成笑道:“看你的年纪,也不算很小了。本官算起来不过也就大你几岁而已。你倒是说说,你将来准备做些什么?”
这种场面上的话,严熙自然是手到擒来,便理直气壮的说道:“严熙虽然年纪幼小,可也已经考取了秀才。将来自然是要苦读诗书,力争考取功名,为朝廷出力。为百姓牟福。”
严贵急忙揷口道:“大人,下官是一介武夫,没什么才学。不想儿子跟我一样,将来要靠拳脚吃饭。所以,从他小时候,就请了不少老师来教他读书认字。这个小子还算不笨。去年刚刚考中秀才。还不知道将来能怎么样呢。”
“这般小的年纪,能考取秀才,也算是不错了。”沈子成奷笑一声,接着问道:“那就是说,严熙你准备去考取功名,将来做官了?”
“正是。”严熙年纪虽然小,却也明⽩道理,在员官面前,哪怕是场面话,也要做⾜了功夫。就算一肚子想的是男盗女娼,也不能当着面说出来,说出来的,那可就是真傻子了。
沈子成満意的看着严熙:“哦,那你是准备做个清官?还是贪官?”
“当然是清官。”严熙急忙答道。
“庇话。”沈子成一拍桌子骂道:“全是扯淡,看看你家里,里外三进,十来房间。这宅子要值多少钱?这是你爹的俸禄能买得起的?再看看这桌子,本官虽然不是很识货,可也认得出来,这一屋子都是上等红木做的家具。要多少钱才能买得起?你娘要用度,姨娘也要开销。你爹一个月五贯钱,够用?本官再跟你说清楚,这五贯钱,也不是实打实到你爹的手里。里边还有折算的布匹,米粮。但是瞅瞅你⾝上穿的,绫罗绸缎,看看你娘和你姨娘的头饰饰,那是披金戴银。好了。你就告诉本官,你家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说得我満意,你将来也就差不多能做官了。”
严贵吓得出了一⾝冷汗,急忙辩解道:“大人,下官…”
“闭嘴,大人在问你儿子的话,轮到你说话了吗?”唐一鸣知道是该自己扮黑脸的时候了,一句话吓得严贵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说罢!”沈子成笑嘻嘻的翘着二郞腿,看着严熙:“本官就等着你说。”
严熙傻了眼,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这忽如其来的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可叫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跟一群锦⾐卫解释。回头看看,严贵已经是面无人⾊了。严熙更是害怕,腿两一软,就跪在地上,支吾着说道:“小人不知道。”
“你知道。”沈子成举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严熙:“你知道的。”
“这个…”严熙也算是福至心灵,忽然开了窍,一股脑的说了起来:“大人,我爹当年在军中随着皇上南征北讨,虽然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可也算是有些赏赐。军中当时立了功的,地方也有赏赐。我家祖籍就在广州,这宅子是以前祖辈留下来的。蒙古人在中原的时候抢了去。等到我爹回广州,自然是要拿回祖产的。至于我娘和姨娘的饰,那是嫁妆。娘家有钱,这不犯罪吧?红木家私…是我爹升官的时候,四乡八里前来贺礼,大伙儿凑钱送的。跟我爹可没什么关系。”
沈子成哈哈大笑,侧着脑袋对蝶⾐说道:“这小子是个做官的材料啊。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严贵知道儿子这番话漏洞百出,经不得查的。可是事情来的太突然,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掩饰。这也是没办法之中最后的办法了。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沈子成,但求这位锦⾐卫大人,不要忽然暴怒,一脚踢翻了桌子,然后喝令手下把自己抓起来。
谁知道沈子成理都没理他,吩咐新佑卫门把大家伙儿的酒杯都给添満,举着酒杯说道:“来,咱们再喝酒。那个严熙啊,你就站起来吧。没事的。”
喝酒?这还叫人怎么有心情喝下去?这不是<img src="in/bi.jpg">着人家上路吗?严贵苦笑着把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他的两个老婆都已经吓得战战兢兢,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沈子成看着站起来的严熙,轻声叹道:“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好像大明有律例,要是员官犯法,他的儿子是要被剥夺功名,变为奴籍,科举自然也就没戏了。”
“大人记得不错。”蝶⾐聪明乖巧,一听就知道沈子成想⼲什么,接着说道:“这还不算惨呢,要是员官犯了贪墨之罪,是要扒⽪实草,<img src="in/qi2.jpg">女卖⼊官窑为<img src="in/ji3.jpg">。儿子,也是要充军流放的。”
“呦呦呦。”沈子成咂⾆道:“真惨。唉。不过咱们锦⾐卫最近推出一个新的制度,蝶⾐你是不是还记得?”
蝶⾐眨了眨眼睛:“这个就不知道了,大人明示吧。”
“哦,这个叫做污点证人。”沈子成笑嘻嘻的瞥了严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