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位大明的⾼官,缓缓的说道:“我想要做和尚。这就是我的快乐!”
“行!”沈子成笑呵呵的看着一休:“你会快乐的!”
那些举着火把的和尚和锦⾐卫们都看不懂这一大一小的对话,他们又怎么能够理解沈子成穿越数百年对这个童年偶像的感情呢?这和一休是不是一个⽇本人无关,就像遇到黑猫警长、葫芦兄弟似的,沈子成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这些明朝的人,很出乎我的意料!”在安国寺后边一间很僻静的阁楼里,坐在二楼里的男子,斜倚着窗口,一⾝黑⾊玫红⾊碎花的和服将他沉稳的气度表露无遗。几名看起来员官打扮的男子,十分恭敬的跪坐在他的对面。
“筱原君,你一定很奇怪,在平安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一休会被掳走,却坐视事情发生。是不是这样?”那个男子用他耝大的手掌缓缓的挲摩着手中的酒杯。神态十分悠闲。
跪坐在左手边的一位男子,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重重的一点头:“将军的想法,又岂是我们能猜测的!”
⾜利义満微微一笑,对于这种马庇,这些年来,他实在已经听得太多,勉強还能笑一笑就算是给眼前这些人面子了。听着窗外隐约传来安国寺里边纷<img src="in/luan.jpg">的声音,⾜利义満一口将杯中的酒尽饮道:“以前的中原是中原,现在的中原就不像是中原了。”
“蒙古人把那片土地统治了一百年,这一百多年里,他们的文化还能剩下多少?他们还有多少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的地方?这些都是我要考虑的。不要以为我在乎那一个什么‘⽇本国王’的封号,我接受册封,就意味着⽇本要比他们明朝低一头。我也不需要明朝的帮助,南北统一指⽇可待。诸君都可以亲眼看到这一天。那我就要看看明朝到底有些什么样的人物。”⾜利义満自负的说道。
筱原君抬头看着这位⽇本最有权势的男人,沉声道:“将军,方才一休被人劫走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在这里居住的明朝锦⾐卫虽然不多,但是反应极为迅速。一休刚刚出事,他们就马上赶到了出事的地方。我的人一直远远的在吊着,新佑卫门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一个人不可能战胜两名伊贺流的武士。那些明朝的人赶到之后,本以为要群起而攻之,可是他们没有,只有一个剑客出手,只是一剑就解了新佑卫门的困局。跟着,把那个伊贺流颇有名望的武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他就像猫捉老鼠似的,一直在逗着玩。等到新佑卫门解决了另一名武士之后,才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的对手拿下。这样的人,实在是有些太恐怖了!”
“这仅仅是武力而已!”⾜利义満沉昑道:“不⾜为虑,明朝很大,人口很多,有一些武功很⾼的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们⽇本也有很杰出的武士。如果他们以为新佑卫门就是⽇本顶尖的武士,这就成了笑话了。新佑卫门,跟那些杰出武士一比,连给他们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那将军的意思是…在来⽇朝会的时候,给这些明朝的人在武力上一个下马威?”筱原君反应了过来,马上做出推断。
⾜利义満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们的人,有一些武功很⾼的。不过,像你说的那样的⾼手应该很少。中原人,自古就有一个田忌赛马的故事。不知道他们自己忘记了没有。我不是要臣服于明朝,我是要和他们平起平坐。所以,这次面对他们的使团,我们⽇本人一定要处处占上风才行!”
“将军所见极是!”左手边的另一名男子赞道:“让一休来接待这些明朝的使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一休小师傅有两个⾝份,一个是普通的僧侣,而另一个⾝份是天皇的儿子。若是我们占了上风,就可以对外宣称是用一个小和尚接待的明朝使臣,把他们的颜面都给丢光。要是明朝值得敬畏,我们也可以说,是天皇的儿子亲自接待,⾜够给明朝的人面子。怎么算起来,我们⽇本都是不吃亏的!”
“你说的很对,”⾜利义満呵呵笑了起来:“你的头脑一直很好。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很重用你的原因。山本君。”
那个山本君骄傲的笑了笑,他并不介意⾜利义満当着这些同僚的面夸赞自己。能够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杰出的本领,不然的话,⾜利义満又怎么会都留用着他们呢?
“不过,将军!”山本君想了想还是接着说道:“我们的人观察,在救出一休小师傅之后,那个名叫沈子成的明朝使臣,很出乎意料。我们以为他对区区一个小和尚不会在意,没想到他会让自己武力最強的护卫,送一休小师傅回来。并且自己马上对那个活着的伊贺流武士审问!”
“哦?”⾜利义満第一次动容,皱紧了眉头,把浓黑的眉⽑都拧在一起。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不可能!这些明朝的人不可能知道一休的⾝份。他怎么会对一个小和尚这么感趣兴?第一时间就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这也是属下奇怪的地方!”山本君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半天,缓缓的说道:“他们的手段十分毒辣。伊贺流那个武士,心<img src="in/xing.jpg">是十分坚強的,也经受不住他们的磨折,吐露了真相。”
“等等!”⾜利义満制止了自己的属下再说下去,喝道:“不应该。如果他的部下可以轻松的制住伊贺流的武士,你们的人在后面跟踪,他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