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来啦…
那一名被叫到的武士,大步走了出来,他的⾝材虽然不是很⾼,可是很胖,人一站出来,如同一座⾁山挡在众人面前。
松原朝⾜利义満一鞠躬,转⾝看着大明的使者们,神态之间満是自信的模样。
⾜利义満好整以暇的说道:“松原君没有别的什么长处,唯有几分力气还是不错。⽇本有国技名为相扑,不过,我看大明的使团并没有带擅长相扑的人来,这样好了,松原君就站在这里,若是哪位大明的使者能把他给推倒,便算是胜了。”
这也太小看人了,朱棡一扭头对沈子成说道:“你手下有那么大力气的人吗?”
沈子成目测了一下松原,这家伙的⾝⾼约有一米七六,在⽇本人里边已经算是很⾼的了,依旧显得很胖,尤其是脫了外边的长袍,看起来至少也有二百六七十斤这么重,浑⾝上下都是肥⾁。
他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就已经让人觉得无法推倒。再加上他本⾝的力气,想要推倒他实在是难上加难。
沈子成烦恼的是,最后一位没有出手的武士,很明显应该是一位剑道⾼手,自己的王牌唐一鸣要留着最后去战胜这位武士。
原本三局两胜而已,自己也没必要每场都争胜。不过对着⽇本人,沈子成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定要每场都胜,每场都赢得让⽇本人说不出话来才好。
怎么胜,无所谓,
好比⾜球场上说的:恨不得是比赛最后一分钟越位二十米,用手打进去一粒进球才过瘾。
可是,唐一鸣不出手的话,自己去哪儿找一个能和松原对抗的大力士呢?唐一鸣的力气未必很大,可他练的是內家功夫,擅长四两拨千斤,对上这样一⾝蛮力的却也不惧。而那些锦⾐卫和晋王府的侍卫,大多都是走外家路子的汉子,说到这比力气的事,八成就不是松原的对手。
正为难之间,⾜利义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明的使者可曾想好了吗?是哪一位出来<img src="in/ying.jpg">战?”
“我去!”
沈子成愕然抬头,因为他听见的不是什么汉子的声音,而是一个娇嫰的女音,又是女的?难道大明没男人了吗?
一抬头就看到蝶⾐跳了出来,笑盈盈的对沈子成说道:“大人,我去好了,那个胖乎乎的肥汉子虽然力气大,可他未必能抓得到我,万一一个脚下拌蒜,我就顺手推他一下,那不就赢了吗?”
沈子成挑了挑眉⽑,有些担心:“他力气太大,你是不知道⽇本的相扑手,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务求把自己的⾝体吃得膘肥体壮,就像一头猪似的。可他们的行动却不慢,冲起来的时候也很快,你虽然很灵活,却未必能克制得住他们,万一被他那芭蕉扇那么大的巴掌给拍了一下,你的小脸都得毁了,我…”
蝶⾐脸上一红,却有傲然说道:“大人,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扬州府,还得出动那么多人抓我呢,区区一个大胖子,他能行吗?”
朱棡看⾜利义満嘴<img src="in/chun2.jpg">一动又要说话,便抢着说道:“蝶⾐姑娘要去就让她去试试,反正咱们已经赢了一场,就算这一场输了也是平手。第三场不管是谁,让唐一鸣出去打得他们落花流⽔就是了,这样里子外子都有了!”
蝶⾐得了朱棡这句话,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松原一看,明朝使团居然又出来一个女孩子,居然还是一个小巧玲珑,只怕⾝体最多也就是七八十斤重的小女孩,于是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忍不住扭头看着⾜利义満。
⾜利义満心头也有些恼火,你们大明使团欺人太甚,接二连三的都是出派一些女子来应战,是不是欺负我们大⽇本就没有武士了?
一念及此,⾜利义満心头火起,指着蝶⾐对松原说道:“既然人家来讨教,你就只管出手好了。”
松原虽然看起来比猪还胖,可是他比猪可聪明的多,从⾜利义満的字里行间,松原就嗅出了⾜利义満对大明使团的愤怒和不満。
他心中有了底气,便按照规矩,对蝶⾐鞠了个躬。
蝶⾐急忙侧⾝避开,笑嘻嘻的说道:“喂,看你鼻子下边有一团胡子,怎么也有二十多岁了吧,论年纪就算不是叔叔,也是哥哥。你怎地给我鞠躬?我可受不起。不过,你鞠躬都已经鞠过了,那待会儿,我就手下留情好了。”
松原听不懂汉语,待通译把蝶⾐的话给说了一遍,松原<img src="in/bo.jpg">然大怒,可是他又不能真个去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便冷然道:“你放心,我绝不打死你!”
蝶⾐聪明伶俐,看着松原的脸⾊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好在她记<img src="in/xing.jpg">极好,听了松原说一遍⽇本话,便记了下来,依样画葫芦的又说了一遍:“你放心,我绝不打死你!”把松原气得七窍生烟,手指着蝶⾐大骂道:“八个雅鹿!”
蝶⾐笑嘻嘻的对松原说:“你也八个雅鹿!”
松原火冒三丈,再也控制不住,右脚猛的一蹬地,看他肥胖如猪,可这一动起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形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哦不,一头出膛的猪,直冲蝶⾐飞了过去,手掌伸得极开,势必要一把抓住蝶⾐的肩膀,将她重重的摔出去。
蝶⾐暗吃一惊,她对自己的⾝法还是颇有自信,可是没有想到,这⽇本人的相扑确有独到之处,明明胖得不得了,可是一动起来,还是那么快。自己轻敌之下,差一点点就没有避过去。
她百忙中一个转⾝,让开两步,松原的手掌几乎是擦着她的面门掠过,带起的掌风将蝶⾐的秀发吹起,披散在腮边,雪⽩的香腮,乌黑柔顺的长发,小小女孩,竟然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不过,已经杀红了眼的松原哪里会去管这么多?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抓。这次,蝶⾐已经提起了心神,平心静气的使开⾝法,在松原的猛抓之中,每次都是险之又险,差只毫厘的躲闪开去。气得松原又是哇哇叫。
⾜利义満凝神看着两人的比斗,其实从力气上来说,这小女娃绝对不是松原的对手,就算松原站在那里不动,让蝶⾐来推,也不可能推倒了他。如今,蝶⾐一直<img src="in/you.jpg">敌深⼊,她⾝法灵活,脚步快捷,却故意不走远,只是绕着松原的⾝体转悠,分明是要挑动这个相扑大汉心浮气躁,出现破绽。
⾜利义満又侧着头看了看沈子成和朱棡的脸⾊,一看,这正副使者都是一脸关切看着场中的比斗,心中也不噤松了口气,既然明朝人自己都没有把握,那这么明显的实力悬殊,大将军还担心什么呢?只是明朝人诡计多端,方才就引得伊藤,一脚踩进了池塘里。这一次,却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松原连续几抓都抓不到蝶⾐,大怒之下,连挥好几掌,<img src="in/bi.jpg">退蝶⾐之后,双手一分,将外袍脫掉,露出⾝上层层叠叠的肥⾁。
他是相扑手,这一脫,只留下了档下的一块兜裆布。
⽇本人看习惯了,知道这是相扑手的打扮,不⾜为奇。但是大明的使臣们看到了,男的都忍不住哄笑起来,苏坦妹、楚方⽟和许芝兰更是羞红了脸,扭过头去。
沈子成低声解释道:“这些所谓的相扑,穿的都是这样的⾐服。<img src="in/yao.jpg">里裹块布就行了。至于为什么不穿那么多。我也不知道,我猜测,可能是怕⾐服穿得多了,被人抓住⾐服给丢出去吧?”
蝶⾐一看松原只留了一块兜裆布,秀美一紧,朝他吐了吐⾆头,做了个鬼脸,乐呵呵的说道:“呀,你们这么穷啊,连亵⾐都买不起呀。不要紧,一会儿,我给你几块银子,你拿去买⾐服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松原更是气炸了肺,大吼一声,猛的又朝蝶⾐扑了过来。
蝶⾐不敢怠慢,继续在他⾝边游走,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松原的攻击。小手还时不时的在他那肥嘟嘟的⾝上捏一把,掐一下,菗空子踢他一脚。
不过,蝶⾐的力气很小,这些就算是打到了松原,也不能对他造成实际上的伤害,只能让他越来越愤怒而已。
松原果然已经怒得不行了,动作越来越快,忽然之间,満堂大笑,松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一阵凉风从档下吹过,竟是冷飕飕的,低头一看,那块黑⾊的兜裆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蝶⾐给开解,掉在自己的…
三女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沈子成却是笑眯眯的看着松原的舿下,对朱棡道:“果然是小巧玲珑啊!”朱棡近来和沈子成说话很有默契,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许跟他的族人一比,已经算是雄伟<img src="in/ting.jpg">拔了也说不定。”
沈子成极为配合的点了点头道:“晋王⾼见!”
两个人一逗一捧,宛如相声一般,将对面的⽇本人刺得个个脸红,却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反驳。这要如何反驳,难道站起来脫掉<img src="in/ku.jpg">子,证明自己才是雄伟<img src="in/ting.jpg">拔,松原才是小巧玲珑吗?
“羞羞羞…”蝶⾐急忙捂着脸跑了回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沈子成:“我怎知道他果真连也不穿一条…”
沈子成无奈的将蝶⾐拉到⾝后,看着中间的⾜利义満,问道:“这…还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