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买卖（下）

　　自然，⾝为一个落后小国的新兴势力，平氏看中的是如何在与国內政敌源氏的角逐中占得优势，因此即使是意识到被人占了‮便大‬宜，平正盛依旧看中自己所获取的那些，而将一切损失都划⼊了政治投资范畴。因此除了支付的真金⽩银，平正盛还委托方天定向中原天朝的“有力人物”⾼強转达他‮大巨‬的谢意：五千两⻩金，五万两⽩银。

　　这一笔收⼊，加上船队的收⼊，立刻使得⾝在⽇本的方天定使团成为了敌国之富。依照临行前⾼強的嘱咐，这笔收⼊被用来作为资本，开设了大通钱庄的第一个分号，⽇本分号。凡是来到⽇本的贸易商人，都可以将自己的收⼊在这钱庄换成钞引，等返回杭州之后，再从杭州的大通本号那里兑换真金⽩银。

　　而实际上，在⽇本钱庄开设的时候，杭州的钱庄<img src="in/gen.jpg">本还没成立，那是等到接受了赴⽇船队带回的⻩金⽩银之后的事了。在那样落后的时代从事海外结算业务，其风险自然是‮大巨‬的，但是⾼強由于在两边都拥有強大的支持，得以成功避免了其中的风险，由此而获取的利润，是当时所有人都无法想像的‮大巨‬：每一两⽩银的汇兑，在大通钱庄这里就需要支付一钱⽩银的费用，而出于规避风险和节省运回⽩银所需的费用考虑，这样的⾼收费仍旧让商人们有利可图。

　　当这些商人回到国內之后，又得到⾼強的承诺，大通的分号将在很短的时间內分布到东南五路的大小城市，商人们大可以带着一纸汇票，到自己所需要的地方去支领⽩银。这一措施又切中了当时由于国內通货紧缩，而造成的经商成本上涨的局面，虽然⾼強这新成立的钱庄信用还有待考究，商人们仍旧表现出了‮大巨‬的热情，有许多胆子比较大地，直接就拿着大通地银票去各地收买自己所需要地货物以及换取现钱。倒反过来<img src="in/bi.jpg">得⾼強赶紧出台大通银票的转让办法。否则所有的银票转让都得到柜面上来取了现银再存进去。非把大通上下所有人都累死不可。

　　这么几件大事做下来，到了腊月里，第二批船队返航的时候，大通的地位已经初步确立的起来，不但海外<img src="in/jiao.jpg">易中，大通占据了统治<img src="in/xing.jpg">的地位，东南五路地大额<img src="in/jiao.jpg">易也有很多人开始使用其银票了。

　　当钱庄的信用树立之后。各地的存量金银又稳定了下来，⾼強手中很快便有了大批的自由金银可供使用。有了这批金银的担保，他开始尝试接受存款业务，然而事实很快证明，在大多数百姓连字都不大认识的情况下，指望他们能把⾼強的钱庄与昅⾎的⾼利贷商人区分开来<img src="in/gen.jpg">本是不可能地一件事。

　　于是，手中攥着大笔真金⽩银的⾼強开始发愁怎么花钱了。放‮款贷‬？没有大工业，投资有限。单单商业‮款贷‬<img src="in/gen.jpg">本不能在短时间內花掉这么多钱；‮险保‬？别扯了，人寿‮险保‬动辄几十年，这个时代人的期望寿命才四十多岁，谁来理你，而财产险在当时的条件下，你<img src="in/gen.jpg">本就赔不起，结果还是只能局限与海外贸易的范畴內，承接一些初步的商业‮险保‬业务。

　　“要是有股市就好了！”⾼強一面头痛，一面发着牢<img src="in/sao.jpg">。转眼再看看手中燕青的来信。更加头痛起来：“这节骨眼上叫我回京，这不要我的命？”

　　“相公。且歇一歇，喝碗参汤罢！”门开处，<img src="in/qi2.jpg">子蔡颖翩然而⼊，手中一个托盘，盘上一盅参汤。近来⾼強⽇夜忙碌，蔡颖一面分担了应奉局的许多事务，一面也每⽇张罗着给他进补，真正做到了一个贤內助所能做到地一切。

　　⾼強一笑，接过参汤端在手中，顺手把那封书信就放在了桌上。见他昅昅溜溜地喝起参汤，蔡颖抿嘴一笑，便拿起燕青地书信来看，不由也轻轻“啊”了一声：“童节帅要回京，祖⽗叫官人你回京哩！”

　　⾼強放下参汤，一把将<img src="in/qi2.jpg">子揽到怀中，笑道：“且莫理他，你我夫<img src="in/qi2.jpg">‮存温‬一下。”

　　本来夫<img src="in/qi2.jpg">俩已经有几⽇不曾敦伦，这等年轻夫<img src="in/qi2.jpg">，正是情热之时，蔡颖被丈夫这么一搂，顿时浑⾝酸庠，咯咯只是娇笑，很快便有些娇<img src="in/chuan.jpg">细细起来。

　　⾼強脑子里一直转着各种念头，此时乐得一概放下，与娇<img src="in/qi2.jpg">**，正是得趣之时，忽然蔡颖把手一推他<img src="in/xiong.jpg">口，嗔道：“你现在这么对奴家可越来越少了，定是念着那姓潘的女人！”

　　所谓姓潘地女人，自然是说的潘金莲了。⾼強去年八月上回了杭州，金莲也一路跟了来，蔡颖当见到夫君远行一趟，居然带回来这么一个‮媚妩‬风流的女人，当时眼睛就立了起来，直到听说乃是武松的寡嫂，无处存⾝来此寄居，这才换了脸⾊。

　　无奈女人嫉妒乃是天<img src="in/xing.jpg">，这金莲又生得一副勾人的模样，说的难听一点，真是天生⼊骨的狐媚。此等女子，男人见了心动，都想要占有一番，而女人便发自內心的敌意遏止不住，饶是蔡颖大家闺秀的出⾝，却也对金莲产生了警惕戒备之心，对着⾼強之时，偶尔忍不住就要提醒一下。

　　⾼強自然心知肚明，他当⽇与金莲在月下那一吻，不曾真个也**，偏生金莲名义上也是他的嫂嫂，宋朝男女关系虽然较为开放，对于伦理上头还是看的极重的，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却叫他心中渐渐滋生了许多‮望渴‬，只不⾜为外人道了。

　　现在听到蔡颖又提起，他自己心虚，立刻便把原先与<img src="in/qi2.jpg">子嬉戏的念头都抛去了，仍旧一手搂着<img src="in/qi2.jpg">子的<img src="in/yao.jpg">，让她坐在自己的‮腿大‬上，另一手却将那封书信拿了起来，向蔡颖笑道：“娘子，相爷有意命我回京，这中间的缘故，你可能猜得几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