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彻夜畅谈

　　第十一节彻夜畅谈

　　是夜，我与沮授都无睡意，便点上火把彻夜长谈，田畴也睡眼朦胧的陪坐在旁。

　　想起昔⽇曾有一个名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我想，我与沮授的言谈可不要涉及到不应该的话题，以便后人聇笑。故此，我首先开口询问：“沮公对当今局势如何看法？”

　　沮授语气坚定的说：“大<img src="in/luan.jpg">不久将至。”

　　我点点头，却不打算询问他为何有这种看法，这年头聪明人都有了这个共识，我再询问原因，岂不被他小看。

　　沮授反问道：“以主公之见，大<img src="in/luan.jpg">会起自何方？”

　　我沉昑了一下，反问道：“以沮公之见，<img src="in/luan.jpg">起于何处？”

　　沮授断然的说：“必在河间，沿⻩河一带。”

　　哦，沮授这个判断与历史上相似，可在他那个时代，怎么会知道正是农耕文化，造成每次大<img src="in/luan.jpg">必起于⻩河？这真让我惊讶，我不过是通过历史而得知，他是如何判断的。

　　我立刻问：“沮公怎么知道的呢？”

　　沮授先行一礼，说：“授表字‘子正’，主公以后称呼我‘子正’即可，沮公之称呼，授不敢当。”

　　我点首称是，随即再问：“子正先说说，你是如何判断出大<img src="in/luan.jpg">起自⻩河流域。”

　　沮授心有意会的说：“主公不提河间，而谈⻩河，看来主公也对此早有看法。近年来⻩河多次‮滥泛‬，朝廷不修河道，纵容贪官敛财。天下百姓以⻩河流域一带最苦。如今⻩河左近，十室九空，民易子而食。若有人登⾼一呼，流民必争相蚁附，大<img src="in/luan.jpg">必起。”

　　我点点头，赞许道：“子正的见识果然不凡，我也忧虑<img src="in/luan.jpg">起自⻩河，只是今后我们该如何行事？”

　　沮授问：“主公<img src="in/yu.jpg">何时复起？”

　　我答道：“何时复起，权在朝廷，我岂能知道？”

　　沮授不悦道：“主公想试探我么，我看主公心中早有打算，只是不愿告诉我罢了，我对主公‮诚坦‬相待，主公如此对我，岂不让人寒心。”

　　我连忙拉住沮授的⾐襟，说：“我岂能对子正有所隐瞒，只是我心中打算还不成<img src="in/shu.jpg">，故此怕子正笑话，不敢说出。子正既然说到这，我就把心中想法与子正探讨。”

　　沮授正⾊问：“主公打算何时复起，复起时打算在何处建立基业？”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把我的打算说出去：“明年就是甲子年（‮国中‬古代天⼲地支纪年法）。易经中说：一元复始，岁在甲子。又说：甲子主兵主祸。甲子年是大凶之年，大灾之年。我看去年冬雪寥寥，估计今年必然天下大旱，旱灾过后，若朝廷加以抚恤，则大<img src="in/luan.jpg">就会消失在萌芽状态。若朝廷加重赋税，明年必然<img src="in/luan.jpg">起。”

　　朦朦胧胧中，田畴听闻此话，立即清醒：“主公，若是<img src="in/luan.jpg">起自河间，我们正⾝处此地，岂不危险。”

　　沮授毫不在意的点头称是：“主公以武勇称名于世，如能在<img src="in/luan.jpg">起之时，<img src="in/ting.jpg">⾝而出，占据一方一土，倒也不成问题。”

　　哈哈哈，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力气，我说了上句，他知道下句。我与沮授相视而笑，心怀大畅。

　　转过头来，我安慰田畴：“子泰，我⾝边有勇将管亥，劲卒100，千军万马尚可杀出，岂惧这乌合之众。”

　　田畴转念一想，倒也有理，遂放下心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接着不依不饶的说：“不如通知出云城，让他们再派500铁甲骑兵来此，这样一来，才是稳妥之计。”

　　唉，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出云城之事我正在想如何与沮授开口，他到先捅了出去。可此时我又不好当面责怪他，只好微笑不答。

　　沮授听到“出云城”的字眼，马上问到：“出云城，我到听说过这个名字，此前朝廷曾任命玄德‮安公‬置流民，所建立的辽西属国似乎就叫出云国。只是如今辽西残破，出云城还在么？一些流民依附的城池，怕不长久。若能训练出士卒，主公还是招⼊⾝边为好。”

　　我摇‮头摇‬，对沮授说：“此城是三年前我游学幽州时所建，朝廷不过是最近才任命而已。出云城，是我培养人才的基地，是我试验新的治国之道的特区。现在，出云有铁甲骑兵3000，铁甲卫卒2000，所辖流民均采用军事化管理，人人<img src="in/shu.jpg">悉军旅之事，蔵兵于民，蔵兵于农。若有大事相招，十⽇之內，聚集3万精卒不成问题。改天有空，子正可向出云一行，看看出云铁骑的威力。”

　　沮授大喜：“主公⾝边竟有如此助力，且让我与主公筹划今后之路。”

　　随后，我与沮授探讨起在我复起后，于何处建立势力最佳。不知不觉中，天亮了。

　　在沮授家安歇的田丰，此刻起<img src="in/chuang.jpg">招呼沮授动⾝，得知沮授在夜里已打着火把去找我，立刻明⽩了他的用心。

　　低头盘算一阵后，田丰仰天长叹：“我与沮公同受韩冀州征辟，<img src="in/chun2.jpg">齿相依，沮公即去，我岂能独自前往邺城（信都）。罢、罢、罢，待我去会会玄德公，再作打算。”

　　听到田丰来访，我欣喜若狂。顾不得穿上鞋子，连忙拉上沮授跑出了大厅“符皓（田丰）来此，有教于刘备吗？”

　　田丰双眼在我的⾚脚上一闪，对我长鞠一礼说：“田丰来此，特为玄德送马骨而来。”

　　我明⽩他的意思，昔⽇战国时代，燕王想招贤纳士，底下人送来一匹千里马的骨骸，让燕王善待马骨，以此让世人明⽩他是真心纳士。试想，马骨头他都这么重视，何况真正的千里马。

　　当然，田丰这句话也表达了投奔之意，我哪能客气，立即接上话茬说：“君岂是马骨耳，我刘备今⽇有了田丰沮授，如昔⽇⾼祖有了张良陈平，好比燕昭王有了管仲乐毅。两位都是当世之千里马，备何德何能，赖二位垂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