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在王府家丁的带领下,数名大鼻子,卷头发了上来,后面还跟着几名抬着大箱子的人黑,这几名人黑⾝⾼体壮,⾝上肌⾁鼓起,几个大箱子在他们手中毫不费力就抬了进来。
“昆仑奴。”一名员官惊呼起来。
“不对,不是昆仑奴,昆仑奴没有这么⾼大。”旁边马上有人反驳,对于人黑,扬州虽然稀少,却并不少见,不过,扬州以前的人黑多是⾝材矮小,比普通的汉人还要矮上一截,这几名人黑却是⾝⾼八尺有余,比起大部分北方的汉人也要⾼上不少。
听到争执,另一人不在意的道:“管他⾼矮,反正他们⽪肤都一样黑,就当成昆仑奴又有何不可。”
旁边的人听得连连点头,大隋国势強大,物产丰富,对于海外蛮夷多少会有一些歧视,何况昆仑奴一直是作为大户人家的仆人看待,这几名人黑虽然⾝⾼体壮,远胜于以前见到的昆仑奴,但明显是几名波斯人的奴仆,众人马上就取得一致意见,将这几名人黑也归于昆仑奴行列。
“尊敬的…尊敬秦…秦王殿下,敝人和…同…同伴来自遥远的波斯帝国巴赫拉姆家族,今⽇特意向殿下献…献上从万里之外带来的礼…礼物。”一名波斯人用汉语艰难的说道。
众人见惯了异族人将汉语说的怪腔怪调,相比之下。这名波斯人头一次过来只说得结巴一点算是难得,也没有人在意,起哄道:“快,打开。”
第一个箱子打开了,两名波斯人从里面取出来两把毫不起眼的乌黑大刀,众人大为失望,这些波斯人吹了半天,原来只是两把钢刀,这种刀看上去连大隋军队地制式刀也颇有不如。一时众人都笑起来。
“哈,哈,蛮夷就是蛮夷,这样两把破刀也当成宝贝。”
几名波斯人虽然听得不太明⽩。但也知道众人不是什么好话,脸上一阵面红耳⾚,互相嘀咕了几句,一人才用汉语道:“你们取…取刀…刀来。”
一名贵族弟子向场中的波斯人走去。菗出自己的随⾝佩刀,刹时间,大厅寒光闪现,一把雪亮的大刀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把大刀刀柄还包着金饰,发出金⻩⾊的光芒,无论是卖相还是锋利程度。显然比波斯人的两把不起眼的刀要好上许多。
那名贵族弟子从头上拨下一<img src="in/gen.jpg">头发。放在刀口上轻轻一吹。只见头发已分成两截,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好。吹刃断⽑。”马上有人喝彩起来。
那名贵族弟子得意洋洋的道:“看到了吧,这才是宝刀。”
正当这名贵族弟子得意时,一名波斯人一把从他手上将刀夺走,向他手上那把乌黑地刀砍去。
“你要⼲什么?”贵族弟子见手上的刀被夺走,不由惊怒<img src="in/jiao.jpg">加,正要喝令对方还回,只是“铛。”的一声巨响传来,双刀在空中相<img src="in/jiao.jpg">,发现一溜的火星,差点要将众人地耳膜震破。
那名贵族弟子大为心痛,一把将自己的宝刀抢回,连忙朝宝刀看去,只见宝刀刃宛然多了一个米粒大的缺口,这可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宝刀,他指着波斯人说不出话来:“你…”“秦王殿…殿下,请看。”波斯人并没有理会气得要发疯地那族弟子,将手上那柄乌黑的刀呈到众人眼前,众人睁大着眼睛看去,只见那柄刀的刀刃毫发无伤,依然乌黑的不起眼。
一名家丁将波斯人手上地刀拿给秦王,秦王随手在⾝边的桌子上一砍,桌子发出细微到耳朵几乎听不到的卟地一声,一大块桌角象⾖腐一样平整地掉到了地上。
若说刚才双刀相击,只证明了波斯人手上地刀坚固的话,这一刀就充分证明了波斯人手中刀地锋利,那名贵族弟子的刀虽然奢华,却也远胜于一般军队所用的刀,还缺了一个口,可以想像,若是与平常的刀相<img src="in/jiao.jpg">,很有可能一下就砍成两段。
“好刀。”杨俊也忍不住赞扬起来,只是他随之就石厌恶的将刀扔到桌上:“刀者,凶器也,如今天下太平,要来何用?”
尽管许多人望着这两把宝刀都露出贪婪的目光,但大家都知道秦王信佛,不喜<img src="in/huan.jpg">打打杀杀,虽然打着主意事后再找波斯人看看有没有机会买下来,只是眼下却都露出不屑一顾的神⾊。
看到杨俊将刀丢掉,波斯人顿时傻眼,做梦也没有想到杨俊会如此反应,他们嘀咕了几句,只好将两把宝刀收起。
虽然秦王对这两把宝刀不稀奇,不过,在中原这样的宝刀至少也价值上千贯,众人对波斯人带来的另外两个箱子顿时大感趣兴起来,巴不得代替两名波斯人将箱子打开,好在波斯人并没有耽搁多久,很快打开了第二个箱子,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从箱子中发了出来,众人马上就反应过来,那是⻩金的颜⾊。
⻩金虽然是好东西,只是秦王殿下却不会少,众人不由纳闷,难道这些波斯人想直接用⻩金收买秦王?这也太直接了一点,何况蛮夷来此是为了求财,若是将这么多⻩金献给秦王,他们要得到什么?
一名波斯人珍而重之的从箱子里捧出了一件物品,却是一个金灿灿的头盔,头盔上雕着精美的图案,抛开⻩金的价值,这无疑是一件很好的艺术品。
这个⻩金头盔很快就送到了杨俊手中,杨俊用手转动着头盔也是啧啧称奇,整个头盔浑然天成,精美无美,他往头上一戴,整个人顿时气质大变,威武无比。
“秦王殿下威武。”旁边的人纷纷称赞起来。
几名波斯人闻言顿时大为放心,他们还担心杨俊既然不喜<img src="in/huan.jpg">宝刀。也会
盔甲,一名家丁及时送上铜镜,杨俊揽铜镜自照,也已。
“哗。”波斯人又从箱子中带出一套盔甲出来,这套盔甲也是⻩金所做,和刚才地头盔显然是一套,杨俊没想到还有一整套,连忙喊道:“快,拿上来。拿上来。”
很快,这套⻩金甲也穿到了杨俊⾝上,杨俊全⾝顿时金光闪闪,宛如一名金甲神人。旁边的众人趁机大势阿谀奉承。
半天之后杨俊才依依不舍的将这套⻩金甲脫了下来,问道:“贵客来此,需要什么?”
任谁都可以看出及时秦王殿下极为満意,几名波斯人嘀咕了几句。由一人继续道:“秦王殿…殿下,我…我们还有一件礼…礼物。”
波斯人前面的两件礼物都算得上是无价之宝,第三件礼物想必也不会差,闻言都盯着第三口箱子。一名波斯人在箱子上拍了三下,箱盖自己缓缓上升起来。
这是什么,机关么?众人的眼珠子都差点要瞪出来。
箱盖升到一半。众人已看清里面有一条雪⽩的手臂慢慢伸起。手臂末着寸缕。雪⽩如⽟,比江南最⽩净的女子还有⽩上几分。指甲却是鲜红⾊,红⽩相加,单单是一条手臂就让人惹起无限的瑕思。
这个箱子长不过三尺,⾼,宽不过二尺,任谁也没有想到里面既然蔵了一个人,从手臂的丰満程度看,蔵地显然是大人。
等箱盖完全打开,那条雪⽩的⽟臂却缩了回来,正当众人叹惜时,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响起,铃声充満了节奏感,让人觉得悦耳之极,接着是一段纤细,⽩皙的肚⽪露了出来,肚⽪上同样未着寸缕,只是挂着一些小饰物,随着肚⽪地颤动,那些小饰物也跟着奇异的颤动起来,发出那种叮铃铃的响声。
女子的肚⽪越露越多,接着舿部也露了出来,舿部多了一些丝带,将隐秘之地掩住,但是随着女子地抖动,那些丝带<img src="in/gen.jpg">本不能完全起到作用,眼尖的人甚至已看到女子体下浓密的金⽑。
场中一片安静,只有女子<img src="in/yao.jpg">间饰品叮铃铃之声,还有众人耝重的呼唤声,突然铃声大作,女子猛然抬头而起,将她地全⾝都暴露在众人眼前,女子一头金发,蓝⾊的眼睛,<img src="in/ting.jpg">直的鼻梁,虽然比不上中原女子精致,比起中原女子来多了许多异域地风情,脸上还有一丝稚嫰,只是<img src="in/xiong.jpg">前波涛汹涌,大硕无比,上面金光灿灿,只用极薄地金叶子勉強遮盖。
“秦王殿…殿下,此人名叫海伦,仍是波斯最美地女…女神,今年刚満十六岁,她的美貌曾经引起了一场战争…”
没有人听波斯地人大势吹嘘,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名女子⾝上,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流着口⽔,此女⾝材⾼挑,又柔若无骨,丰満异常,肌肤雪⽩如⽟,若是在<img src="in/chuang.jpg">上,肯定是男人的恩物,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妒忌起秦王的<img src="in/yan.jpg">福来。
秦王府的后花园內,一名二十多岁的绝⾊少*妇双眉紧锁的坐在石凳上,她正是秦王妃崔氏,自从嫁与秦王,两人的感情就来没有好过,经常因小事吵架,若说秦王在以前还有顾忌的话,自从任扬州总管以来,杨俊就完全不顾她的感受,纵情声⾊,王府的绝⾊歌女越来越多,让崔氏已到了忍无可忍的边沿。
崔氏曾数次向京城告状,秦王也受到了皇帝和皇后的严厉斥责,只是江南与京城毕竟相隔太远,每次传旨的內侍刚刚离开扬州,秦王就故态复萌,依然故我。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丫环跑了过来。
“什么事?”崔氏不耐烦的问道,每次秦王宴客,崔氏的心情都不会好。
丫环悄声的在崔氏耳边说了几句,崔氏的眼睛腾的睁大,气冲冲的朝客厅闯去,到了门口才停下脚步,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将崔氏差点气坏了,一名几乎半裸的金发女子已经坐到了秦王的怀里,大厅中,其他人也各有一名歌女偎依在怀中,充満着<img src="in/yin2.jpg">声浪语,几乎是在开着无遮大会。
崔氏到底还是没有胆子闯进去,退到后院越想越气,以前丈夫宠幸的是中原女子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蛮夷的女子也要,她连摔了数样东西才止住怒火。
崔氏第一个想法就是派人进京向皇后哭诉,只是转念一想,即使告诉了皇后,杨俊最多也是挨上一顿斥骂,<img src="in/gen.jpg">本毫无意义,她的眼睛突然落到桌上一个大西瓜上,想起前几天正好因为王府闹鼠买过一批耗子药,一时恶从胆边生,暗道:“杨俊,你这样作<img src="in/jian.jpg">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崔氏很容易就找到了剩下的耗子药,她亲自动手,将瓜切成两半,把一包耗子药全部放了进去,等药化在西瓜汁里后,才叫来一名丫环:“去,把瓜端给王爷。”
开皇十五年的八月,一件震动朝野的大事发生了,秦王杨俊中毒,虽然抢救了过来,却因为毒<img src="in/xing.jpg">太烈,秦王已经不能站着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而下毒之人也很快查清,正是秦王妃亲自动手,出于強烈的妒忌心,崔氏<img src="in/gen.jpg">本没有隐瞒,直承此事,不过,将秦王平时的胡作非为也一股脑的呈了上去。
按说毒害一名王爷,最低也是死罪,甚至要连累到全家,只是清河崔氏并不是省油的灯,当初秦王的婚事仍是独孤氏亲自上门求亲,就是为了拉笼清河崔氏,没想到今天却落得如此一个结果,独孤氏顿时脸上无光,崔氏当然有错,秦王也有错,如何处理两人,众臣都觉得棘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