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不耐烦地赶吕鸣铁走,吕鸣铁耐着<img src="in/xing.jpg">子说:“舱里的那位女眷恰好是我的一个旧相识,既然船主人不在,那就请她出来见见我,这不是更好吗?”
“哎呀,你这人好大的口气!”护卫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心想你小子谁啊?又凭什么请女眷出来相见“是不是你听着她的歌唱得好,就想到这儿占便宜来了?你怎么不先打听打听,这船到底是谁家的船?找打呢你,滚吧!”
一言不合,护卫抬手就招呼了两拳头。吕鸣铁被<img src="in/bi.jpg">无奈,也只好对他不客气了,⾐袖飞扬之间霎时还了十数招,把那个护卫打得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直往后退…他那⾝手又怎么能和姑苏吕氏长公子,闻名江湖的江南第一风流公子相比啊?
没过多久他就被<img src="in/bi.jpg">得只能往河里跳,喝上几口河⽔,总要比被打得鼻青脸肿好一点吧?
听见“扑通”一声⽔响,又看见一个人影正想撩开门帘进舱,舱中人不由惊慌地问了一句:“谁?你想⼲什么?”
吕鸣铁一听这声音,心里不由自主抖了一抖,深昅了一口气说:“难道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吗?我就是你那座中的赏音人,昑笛!如果再见不到你的话,我的肠子恐怕就真的要愁断了!”一边说他一边就撩开了门帘。
“哎呀!”听见他这几句话,琵琶“铮”地一声响,差一点连弦都被绷断了,舱中佳人犹如梨花带雨,睁大了<img src="in/mi2.jpg">朦的泪眼无法置信地望着舱门口,说话时连声音都在发颤“吕公子!公子爷,真的…是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吕鸣铁一见到那张朝思幕想的俏脸,简直喜极而狂,冲上去一把将她紧紧搂住了“昑笛,天可怜见,我居然把你找到了!”
这亲昵的举动让昑笛姑娘羞红了脸,虽然说⾝为歌<img src="in/ji3.jpg">,但老鸨儿为了吊恩客们的胃口兼带哄抬她的⾝价,破瓜之夜前也没有轻易让谁染指,替她赎了⾝的恩主也对她很客气,所以至今仍然是清清⽩⽩女儿⾝。不过倚靠在他怀抱里的感觉那么美好,羞则羞矣,要她就这么推却了,却是舍不得的。
泪⽔仍然挂在脸上,惊喜之余心里头对他不及赎她出火坑的怨念早已烟消云散了,低声回答:“相逢犹似在梦中啊,想不到昑笛今生居然还能再见到公子爷!”
而眼看着心仪的可人儿粉腮嫣红眼波流转,美<img src="in/yan.jpg">不可方物,吕鸣铁不噤心旌摇<img src="in/dang.jpg">,忍不住就是深深一吻。这一吻<img src="in/chan.jpg">绵悱恻柔情无限,让昑笛手⾜酥软,简直连站都站不稳了。
但从舱外忽然传来一声很煞风景的断喝:“呔!哪里来的狂妄之辈,不知道天⾼地厚,居然敢…啊…嚏!”
吕鸣铁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落⽔的护卫这时候已经爬上了船,一⾝透<img src="in/shi.jpg">却还没有忘记冲进来尽自己的职责,只不过因为受了凉,噴嚏连天的样子未免显得非常狼狈。
昑笛见到他进来,不由又羞又惊,连忙挣脫了吕鸣铁的怀抱,躲到了一边。吕鸣铁则很没好气地对着护卫抬手又是一拳头:“扫兴!还不快点给我滚了出去!”
“哎呀?”那个护卫气得一跳八丈⾼,吕鸣铁拳头硬,他不敢靠得太近,就用手指着他骂“好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你叫我滚出去?”
“是啊!我叫你滚!”吕鸣铁回答“就是你的主子来了,我也还是这句话,怎么样?”
护卫大怒,昑笛见势不妙急忙上来劝阻:“公子爷请别动手!这位护卫大哥奉主子之命行事,也是尽他的职责啊!”但这时候吕鸣铁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一顿拳脚又把那个护卫打了出去,然后回⾝搂住了昑笛说:“从现在起,有我保护你就够了,等那主人回来,我把⽩银千两,明珠十颗如数奉还给他,他再要多一倍的赔偿也没有问题!但如果他想把你带走,嘿嘿,可要先问一问我的拳头才行!”
昑笛感动于他的真情,又为眼下这境况着急,眼泪不由掉了下来,头摇说:“爷你别这样,等会儿恩人回来,见到你打了那位护卫大哥,还不知道会怎么生你的气呢!”
“这又怎么样?”吕鸣铁说“他要是商量得通,肯成全你和我也就罢了,要是商量不通的话,我就连他一起揍了!”
“嚯,好大的口气啊!”冷不防船舱外边有人冷冷地一笑,显然吕鸣铁的这句话已经被他听见了,因此语气里透着十二分的不快,说“我倒想见识一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非但打伤了我的手下人,还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昑笛听见了这几句话,不由地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因为没注意⾝后,差点被绊了一个跟头。
吕鸣铁连忙把受惊的昑笛扶住…不用问,一定是昑笛的那个“恩人”回来了。
很不甘心,当然吕鸣铁也是有几分挑衅的意思,顺手就把昑笛又搂在了怀抱里,这架势是要对那个人表明:她是我的!
这样子倒让掀开了门帘进来的那个人愣了一下,因为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么一副情景。跟着他进来的那个倒霉的护卫指着吕鸣铁说:“二爷,就是这个人胆大包天…啊嚏!敢到我们船上来…啊嚏…捣<img src="in/luan.jpg">!”
他的主子盯了一眼已经羞红了脸颊的昑笛,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吕鸣铁,脸⾊没有松动的意思,回⾝挥手对护卫说一声:“这儿没你的事了,赶紧着去把⾐服换了…真是个脓包,只是叫你保护个人,你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护卫被主子一骂,不敢多嘴辩解,对吕鸣铁翻个⽩眼,讪讪垂首出去了。吕鸣铁则感到惊讶,因为面前这位和他先前想像当中的大不一样,原本他以为昑笛的恩主应该上了点年纪,因为年纪轻轻的又有谁有这么雄厚的财力,为一个歌<img src="in/ji3.jpg">一掷千金?而且在他想来,既然是<img src="in/yao.jpg"><img src="in/chan.jpg">万贯,当然这人就免不了一⾝的市侩铜臭气,但没想到他居然全想错了!
这个人非但年轻,而且全⾝上下找不到半分市侩铜臭气,而且五官清秀气质非凡,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內功⾼手。他⾝上的装束,当然是锦⾐华服一派富贵气象,但并不显得庸俗,反而恰倒好处地衬托出了他天生就具有的那种骄人气势。
嗯,他绝不会是等闲之辈!吕鸣铁不由开始感到头大…这个人看上去不太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