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奥迪缓缓地停靠在理工大门口的角落里,仿佛一只黑⾊的鹰隼悄悄地落在了树冠上,虽然它尽量掩饰住自己的锋芒,但是仍然引起了周围那些猫呀狗呀之类的关注,保安侯成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这辆车,转头就进了门房,留下一句愤愤的国骂:“靠!”
司机陈登回过头来冲着正在后面发呆的孙权说:“车子不进去了吧,第一次来就不要太招摇了。”孙权点了点头,背起包就下了车,然后徒步顺着三号路那遮天蔽⽇飘摇<img src="in/dang.jpg">漾的法国梧桐,向学校深处走去。
这是我这本书的开头,可以肯定刚看到这里就有不少人开始骂了…作者哪里来的土鳖,没见过汽车呀,奥迪也能算招摇?
其实,一辆车有多大架子除了看车也要看其他因素的,例如车牌。我一个朋友有一次弄了一辆帕杰罗,我跑去拍他马庇说你车子还真拽,结果人家撇了撇嘴:“傻了吧,这车牌比车子还贵!”我跑到车前头一看,除了一串相同数字以外还挂了一个港香牌,果然不一般!除此之外还有人改造自己的车子,有一次坐出租碰到红灯,司机师傅死命地朝后面看,我一转头就看见紧跟我们后面停着一辆小车,怎么看怎么是奥拓,但是车头上醒目地安放着一个飞天女神像,后来可能是绿灯亮了,司机师傅因为看得太出神所以没开车,后面那个拽车的司机忍不住了,他猛然打开天窗(真的,这猛人在车顶上自己锯了个圆口,然后装了一个活动玻璃盖)探出头来,把玻璃盖举在头上冲着我们大吼:“傻B呀,国产劳斯莱斯没见过?”
孙权坐的这辆车也拽在牌照上:-O-00001。前面那个圈是英文字⺟O,后面都是数字0,<img src="in/shu.jpg">悉车子的朋友一看就知道这是某地安公系统牛叉人物的坐驾。
那个-号本来是一个中文缩写,但是我的稿子送去出版社以后编辑就提意见了,说你写得这么实真搞不好要招惹人家的,我一想这话没错,就同意编辑的意见,把原来的中文缩写改成-号,然后就乐了。
在我老家陕西,一般都把字⺟O读成“蛋”而常常看文明小说的都知道“-”号一般都是代表“<img src="in/cao.jpg">”的意思,比如“<img src="in/cao.jpg">你大爷”一般都用“-你大爷”代替,这样骂人也会显得比较斯文,所以现在的一些小孩都不骂“**”而是骂“叉你妈”可见骂人的语言也是与时俱进的。于是这个车牌现在就读成了<img src="in/cao.jpg">蛋1号,我把这个问题解释给编辑听,编辑想了想说<img src="in/cao.jpg">蛋1号就<img src="in/cao.jpg">蛋1号,反正这么写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孙权今天还是第一次进理工大的校门,比别的生学晚到一天。报名的事情陈登都帮他安排好了,这倒不是因为孙权懒得自己报名,而是因为他自己搞不定报名的事情。
孙权是古都中一千年难遇的毕业生,按照他语文老师的话就是这小子要是能考上大学那我就可以申请诺贝尔文学奖了,但是孙权注定了能上大学,要不然怎么说是孙坚的儿子呢。
孙坚的正式职务是古都市安公局局长,更重要的是他在上面有人撑<img src="in/yao.jpg">,基本上古都市长市见了也要赔个笑脸。大儿子孙策留学海外,已经是哈佛博士,算是光宗耀祖。二儿子孙权⾼中会考全部挂红灯,⾼考更是惨不忍睹,放在旧社会就直接拖出去祭祖了。
按孙坚的脾气,本来是准备叫这浑小子再读一年⾼四的,但是他老婆坚决不同意,甚至以死相威胁。孙坚倒也不怕⻩脸婆去跳楼,但是这个以死相胁说的是老婆半夜三更光着庇股骑在他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威胁他,要是不同意就同归于尽。孙坚天不怕地不怕,就有点怕老婆用帝王将相对着他,只好妥协了。
孙坚不敢直接去学校走路子,也不敢托手下去办,人在⾼位毕竟不要留下太多把柄。家族里除了自己也没什么实权人物,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和自己一起打过仗的战友,还好战友现在已经在兵器系统⾝居⾼位了,接到孙坚的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别的不敢说,我们系统底下的学校随便你怎么挑!”
孙权老妈也是农民出⾝,思维比较传统,大儿子已经跑到国外去了,惟一的小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当然不肯把二老放到外面(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肯把二老放在外面),所以限定孙权在古都念书。这样就没什么好挑的了,非古都理工大莫属。
孙权第一天去理工大的时候,只背了很小的一个包,被褥之类的东西学校都強制<img src="in/xing.jpg">地卖给他了。但是孙权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睡了几天就发现学校卖给他的这些东西<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人用的,草席几天就睡出一个洞,而且这个洞就好像舂风在冰封湖面上融开的第一个缺口一样,迅速就让整个冰面支离破碎。被子盖在⾝上只能防蚊子,至于保暖就别提了,八面威(微)风。枕巾<img src="in/ting.jpg">漂亮的,只是有点掉⾊,很多同学早上一起<img src="in/chuang.jpg">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传说中的人体彩绘。还有学校卖给大家的热⽔瓶,简直就是一把四面开孔的茶壶。开⽔放进去,十分钟后就凉得可以泡脚了。要是想泡杯茶,就要带着茶叶去⽔房直接冲,除非你自己重新买个內胆换上。
这有什么办法,你不买?不买不给你报名,看你怎么办!有种你就别来念大学。
如今三国什么行业最牛?电信?行银?地方⼲部?全都是扯蛋!最牛的就是学校,特别是大学。因为现在三国最大的垄断行业就是⾼等教育,不管是民办⾼校或者是其他什么机构,<img src="in/gen.jpg">本不能对正规⾼校构成威胁。素来以“心黑”闻名世界的三国电信还不得不走街客拉,而学校只需要坐在家里翘着二郞腿等着接申请单。
学校不光強制你买东西,还強制<img src="in/xing.jpg">地收钱,比如每人收200块钱电视转播费,一个8人宿舍就是1600块,收了这么多钱只给你转播一个古都电视台,每天还只给转播6小时,这6小时里面有3个小时还不准你看。每人收200块钱洗⾐费,但是一年只给洗7次,每次在不提前通知的情况下只给你1小时时间把东西送到指定地点,错过不候。而且只准洗学校卖给你的<img src="in/chuang.jpg">单和被套,什么?想洗枕巾?没问题,但是80%可能会丢,而且包丢不包赔,你看着办吧。
孙权背着包,一路顺着3号门就进来了。但是走了半天,除了矮房子就是小树林,除了小树林就是矮房子,走出两里地,硬是没看到几栋楼。再拐上几个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走到什么穷山恶⽔里去了。
孙权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看着四面郁郁葱葱的树林,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就让陈登送自己进来了。现在别说楼房,连平房都看不到了。早就听说理工大够大,万万没想到这么大,更郁闷的是好端端的种这么多树⼲什么,你以为你是林业大学呀。
正着急呢,旁边就猛地蹿出一个人,吓了孙权一大跳。此人⾝⾼八尺,<img src="in/yao.jpg">围也是八尺,孙权离他三米开外,感觉就像面对了一堵墙。
孙权第一个反应是碰到劫道儿的了,要是这时候对方再喊一声:“此山是我开!”他没准就要尿在<img src="in/ku.jpg">裆里。他回过神儿来,看这人似乎没什么恶意。半天也就看见这一个人,这可是孙权的救命稻草,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他赶快<img src="in/ying.jpg">了上去问:
“同学,请问7舍怎么走?”
“不知道!”
大个子随口应了一声,就急不可耐地奔林子里去了。
孙权一想,这不行呀!要是被他走脫了,自己还不定在这片林子里转到猴年马月呢。于是他就追了上去。
大个子⾝手矫健,三下两下就窜到了树林深处,也顾不上后面是不是还有人跟着,<img src="in/ku.jpg">子一脫,就蹲在那里开始撇起条来。
这个大个儿叫太史慈,山东人,<img src="in/xing.jpg">格憨厚耿直,一头<img src="in/gen.jpg"><img src="in/gen.jpg">竖立的短发,国字脸蒜头鼻,乍一看有点傻大笨耝的感觉。需要说明的是,此人祖上三代贫农,四十年前这可是无比光荣的称号,到了现在这词儿就成了骂人专用了,可见时代变迁对我们的生活影响有多大。
太史慈不同于一般人的就是他的体型,196公分的⾝⾼,105公斤的体重。这样的体型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好处,⾼考门门都是两位数,居然也能被理工大作为体育特招生招进来(1997年⾼考单科満分150)。但是这个体型也给他带来了无穷的⿇烦,比如:进门要弯<img src="in/yao.jpg">,坐车要低头,上课从来都是坐最后一排,地上掉了钱总被别人先捡。
太史慈住进了生学宿舍,发现⿇烦还不止这么多。首先就是<img src="in/chuang.jpg">小,不过这个没关系,把脚从<img src="in/chuang.jpg">头架穿过去,放到隔壁铺位上,也能对付着,只不过隔壁觉睡就不能大头冲这边了。然后他就发现被子短,也没关系,大不了穿着袜子觉睡,除了保暖还能防蚊子,反正自己也熏不到自己。
最后太史慈就发现了一个从来没想到的问题…蹲坑找不到地方。
理工大的宿舍楼生学厕所,就是用⽔泥砌出一条8米长,30公分宽,半米深的壕沟,然后把这一段壕沟用一半⾼的⽔泥挡板一米一米的隔开。太史慈蹲在这样的坑位里面,不是前面脸贴着前挡板,就是后面庇股顶着后挡板。而去过男厕所的同胞们都知道,那挡板上全都是口⽔、鼻涕、大小便以及精<img src="in/ye.jpg">什么的,不管是脸还是庇股,都还是不要沾上它们的好。
不能在厕所里便大也没多大关系,三国神州大地,还能没个拉屎的地方?何况太史慈也是一向在野地里拉惯了的主儿,理工大又到处都是没人的地儿,所以这个问题很快就不再是问题了。
太史慈蹲在林子里拉得天昏地暗噼噼啪啪的响声贯彻云霄,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孙权被熏得七窍生烟,再熏一会儿,估计就要七窍出⾎了,只好远远地躲在一边郁闷。可能是庇眼也比一般人大的关系,太史慈很快就拉完了,然后就掏出报纸来擦庇股,这一擦擦出了大⿇烦。
用报纸擦庇股不但成本低,使用前还可以乐娱,而且比较环保,可惜就是不那么舒服,容易把痔疮给擦烂了,更关键的是报纸毕竟不是专业工具,在使用中极容易发生意外。太史慈擦庇股的时候,手上就这么一用力,噗!把纸给捅破了。
等到太史慈把手拿到前面一看,立马就给恶心坏了。
于是他就开始狂抖那只手,想把那团东西从手指上给甩掉,但是林子里树多草杂,这么一抖,就把手给甩到了树⼲上。十指连心,那可是钻心的疼呀,太史慈当时就感觉几<img src="in/gen.jpg">手指不是自己的了。他是个典型的強人,強人行动从来不用经过大脑,这种结果是太史慈下意识的就把手指含到了嘴里,随同带进去的,还有他刚刚来不及甩掉的那团东西。
这一幕全都被孙权看在眼里,他在太史慈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以前,就已经开始呕吐了。吐了一会儿以后,考虑到弄不好会被眼前这个壮汉杀人灭口,孙权连忙逃离了现场,留下太史慈一个人在那里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找到了宿舍区,这里又和刚才的气氛截然相反,一派人丁兴旺的景象,每个宿舍楼里都人声鼎沸,显出蓬<img src="in/bo.jpg">的生机。
孙权随便拉住一个男生,问他7舍怎么走。这个男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孙权,然后随手往前一伸,指着一栋又⾼又大的楼对孙权说:“就那个!”
孙权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自己的宿舍楼前,走进大厅,⾝边人来人往。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住过校,不是很清楚学校住宿的规矩,但是即使是农场里饲养的猪都知道自己是被公⺟分开圈养的,更不用说大生学了。所以当孙权发现⾝边经过的这些生学都是女孩时,就感觉有点不对了。等到他刚刚充満疑惑地踏上楼梯,发现后面一个五大三耝的大娘如狼似虎地冲自己扑过来,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孙权没有经验,慌张了一下,撒开腿两就跑。这一跑,更坐实了他就是个流氓,于是被大娘一直追出半里多地儿,才算是甩掉了。
孙权好不容易逃出了那个老女人的魔掌,再也不敢大意,一连问了几个人,才确认了自己宿舍所在的位置。于是孙权小心翼翼地一路摸了过来。
虽然报名已经结束了,但是宿舍楼里还是<img src="in/luan.jpg">哄哄一团,生学、家长、收破烂的以及机会主义者穿行于宿舍之间,另外就是大批的各⾊小贩,从耳机⾐架到杜丝蕾他们什么都卖,可惜没有一个是正经货。
宿舍门是敞开的,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其中一个正躺在上铺看小说,带着耳机,看样子没有注意到孙权进来。另外一个正趴在窗户上擦玻璃,看见孙权进来,连忙笑脸相<img src="in/ying.jpg">,左手把孙权背的书包给接了过去,右手把凳子拉了过来招呼孙权坐下,等孙权刚刚坐稳,一杯冒着热气的开⽔被装在⽩⾊搪瓷缸子里端了过来,孙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丽舂院。
“我叫鲁肃,前天到的,安徽人!”
“我叫孙权,本地人!”
“啊?原来你是本地人呀,真好。上面那个叫陆逊,是广东的。喂!陆逊!喂!”
鲁肃拍了拍陆逊的<img src="in/chuang.jpg">头,从上铺探出一个又瘦又尖的脑袋,然后又伸出了一只又黑又细犹如<img src="in/ji2.jpg">爪的手把耳机从一个穿着银⾊耳环的耳朵里扯出来,骂了一句:⼲咩!
也不等孙权回答,他又把耳机塞回耳朵里,于是那个脑袋就从<img src="in/chuang.jpg">沿上消失了。
看到陆逊如此的傲慢,孙权也懒得搭理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鲁肃⾝上。鲁肃留给孙权最深刻的印象,是他两个镜片加起来一千好几百度,叠在一起可以用来观察外太空生物庇股上的虱子如何配种。后来孙权才发现面前这个人原来是一个现代版的郭靖,老实得一塌糊涂,而且特别勤快,在宿舍里每天不是帮这个打饭,就是替那个提⽔,像扫地擦桌子一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后来好多有空铺位的宿舍纷纷写报告要求把鲁
肃调过去,所以说老实人还是最受<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的。
正当鲁肃跟孙权讲到他三个姐姐在京北给人家当保姆挣钱供养他念大学的时候,宿舍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接着进来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大笑着。其中一个一看到孙权,⾼兴得差点跳起来,一把就抱住了孙权说:“你个家伙,总算来了。”
这是吕蒙,孙权的同<img src="in/xing.jpg">青梅竹马,他们的友谊可以一路追溯到托儿所。吕蒙从小在內地农村长大,娘老是下乡知青,因为跟农民青年迸发漏*点,就放弃了回城的机会。没想到几年后男人就追随伟大领袖而去,娘儿俩只好在乡下相依为命。
很快娘老就找了一个机会调回了古都市上班,吕蒙被送进托儿所,可惜因为不会说古都方言,加上土里土气的,<img src="in/xing.jpg">格又內向,大家都欺负他。然后孙权就来了,他也被大家排挤,两个人很快变成了患难朋友。从此以后吕蒙一直跟在孙权⾝边,从小到大,一起吃喝拉撒,条件允许的时候还睡在一起。甚至孙权家里都有吕蒙的牙刷。跟孙权不同的是吕蒙的学习成绩非常好,⾼考的时候本来他是准备考南大的,但是听说孙
权要去理工大,就毅然决然的报了理工大,这让孙权非常感动。
孙权和吕蒙在宿舍里热情拥抱了一番,才把注意力放到跟随吕蒙走进来的那个男生⾝上,看着有点儿眼<img src="in/shu.jpg">,但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吕蒙就开始介绍:“这是⻩盖,湖南人,特别能吃辣,会弹吉他,而且很会捉弄人,刚刚就把一个生新骗到女生楼去了,真够损的…”
吕蒙话音刚落,孙权就朝着⻩盖扑了过去,而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扭头就跑,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撞在一个刚刚走进门的人⾝上。这个人的⾝躯过于庞大,⻩盖和他<img src="in/gen.jpg">本不成比例,那感觉就像是一头扎进了⾁堆里。⻩盖在那个大汉的⾝上镶嵌了0。3秒钟以后,被硬生生地弹了回来,和冲过来的孙权撞了个结结实实,摔在了一起。
孙权被⻩盖撞得七荤八素,正准备骂娘,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刚刚在小树林里面的那个大汉,孙权立刻感觉后脊梁骨冷风嗖嗖的,莫非他一路追踪而来,定要杀人灭口?
门口的这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山东猛男太史慈,他刚刚在树林里呕吐了⾜⾜半个小时,又坐在那里花了半个小时做自我反省,才返回。
在回来的路上还在庆幸看到自己吃便大的那个家伙不认识自己呢,现在却发现他偏偏跟自己分在一个宿舍,别提多郁闷了。
那天晚上宿舍里的气氛异常紧张,几个人都是一肚子心事,但是毕竟今后是同一屋檐下了,所以大家仍然坐在一起勉強聊着天,陆逊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只顾听音乐,谁都不理。鲁肃想尽了办法想把气氛提起来,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这样的局面一直延续到⻩盖开始讲⻩⾊笑话为止,这可是⻩盖的绝活,连陆逊都受不了引<img src="in/you.jpg">摘了耳机从上铺把脑袋探了出来,听了一会儿就撅着两个骨瘦如柴的黑庇股从上铺爬了下来,所有人都很奋兴,于是⽩天所有的过节都烟消云散。事后太史慈偷偷把孙权拉到外面,两个人约定再也不提树林里的事情。
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记小仇的,要记就是深仇大恨,否则就不是个男人。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同样类似的还有男人和女人之间,要么就是恋人,要么就是敌人,所谓做不了恋人还要做朋友,那都是为了方便将来这头搞不定了吃回头草。至于女人和女人之间,那千奇百怪的什么关系都有,就别提了。
大家从五湖四海聚到这间房子里面,<img src="in/xing.jpg">格差异太大,需要互相磨合。但是年轻人比较容
易接受新事物,比如太史慈给大家表演了一次如何空口吃大葱,几天之后整个宿舍不管是谁一出门就是一嘴大葱味,于是大家就称他们是大葱<img src="in/dang2.jpg">。后来陆逊又教大家煲汤,弄了个酒精炉天天在里面做鱼头炖⾖腐,于是大家又称他们是煲汤<img src="in/dang2.jpg">。又过几天鲁肃就开始教大家织⽑线了,于是每个人都给自己织了一个围脖,准备过冬的时候用,从此以后大家都说这是一屋子态变。
能凑到一起,算是很有缘分了,但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一般是不谈缘分的,只谈社会关系,严格地说应该是社会地位。所以刚刚开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宿舍里的排班论座次。
鲁肃当然不用说了,永远是处于社会最底层被庒迫和榨取的对象。
吕蒙没什么脾气,而且总是跟在孙权庇股后面混,所以也就靠边站了。
⻩盖一向推崇的是闲云野鹤的境界,凡事都想置⾝事外,所以大家也就没和他客气。
陆逊很有钱,孙权很有势,他们两个都想当宿舍里的老大,要是在一般情况下肯定会火拼一场。可惜強龙庒不过地头蛇,再有钱有势也牛不过太史慈,因为太史慈攥个拳头都比孙权和陆逊脑袋加起来还大,可以一个人把宿舍里其他五个人全打下趴,于是很快大家就公认太史慈是宿舍里的老大。
等到老大的名号明确以后,这六个人就定下心来,开始了他们在理工大的崭生新活。从此以后,在这个宿舍里,生出了无穷无尽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