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卿!”他的声音打断了老板的话语。我没有去看,只听那声音我就知他现在定是冷着一张脸,眼睛也必是锐利无比。只不过这次我懒得去看,懒得去注意了。
我继续问着像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老板:“你刚才说什么,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这是好几年前的事,当时官府下了个命令,见这⽟佩者必须敬为上宾,并且需要立即通知当地官府,只可惜那么多年过去,却从未听说有人遇见,今⽇我居然能有幸见到这⽟佩的佩戴者,真是…”
“好了,老板。现在没空听你多言,这位姐小刚才所弹的琴你是否愿意相让?”
“当然。”那老板连连点头道:“小子从未听过有谁能如此诠释此琴,那曲调空广深远,悠古连绵,沧桑悲凉,我这辈子能有幸听此,此生无憾…”他神情似已飘远,不过没多久就回过神来诚恳的说道:“姐小,这琴您拿去吧,只有您才能知它,懂它,您才能展现真正的它,虽然是最后在民间的一把古琴,但让它尘封在此,我于心不忍,请姐小收下。”
“是吗,这琴…”我收回手,终于抬头看向梁孜怼S行┢婀郑皇且桓崩淙艉牧成悄侵挚<img src="in/chuang.jpg">煌福獠涣说纳畛粒抑豢戳艘谎劬捅芸澳慊崧蚵穑课铱墒巧砦薹治难剑 毙ψ爬肟叶宰呕故锹男凶约褐霸鹫驹谕饷娴哪凶铀担骸霸趺闯坪裟兀涸鸬慕俊?br><br> 他微微低头,冷漠的回答道:“小将玄宇,称不上将军,只不过是将军⾝边的副官。”
“副官的职位也不小,不是吗,玄宇将军?”我执意的称呼他也只能默认,于是我继续说道“不是要我回去吗?我又不认路,你不带路吗?”
“啊?”他抬头看向我⾝后,也许是得到首肯,他不做声的向前走,而我看似随意的跟随。
没有听见后面的声音,我不确定他是否就在后面,若在,我没有必要做无谓的反抗,但若是不在,我也许还有一线机会,只是无论我怎么猜,我都不能转头,我怕自己的表情怈露了自己的目的。
一直走着,穿过大街,走过集市,我握剑的手越捏越紧,虽然说不能迟疑,但若失败,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多,而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仅剩的只是尊严和感情而已,而这两样都是我不能舍弃的,迟疑着,我下不了决定。
最终,反抗的决定占了大多,我游离着慢慢的将手移向剑柄处,绷紧了弦,我知道这是唯一机会,可就在要拔剑的一刹那,我手中的剑连同包着的布却全部落在了他的手里,并且那剑正搭庒在我左肩上。
快到竟连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定住了⾝形,平静的开口:“怎么,梁将军突然这么做,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他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这是你⽗亲的佩剑吧?”他说的好似疑问,可语气却是实⾜的肯定。
既然他已经清楚,我坦然承认“是,还多谢将军将它带来,只不过我有做做什么需要将军这样?”我意在指他现在的架势,虽然伤是好了很多,但那并不表示我对这种状况毫无反应,相反,他用的內力,加深了我的伤势。只是我不动声⾊的谈论,他不知是否会有所察觉。
“是吗?”他没有收回手“这件事暂且不说,对于刚才,你也是故意的吧!”他不知何时叫来了马车,玄宇正检查着里里外外,觉得全安后向我⾝后的梁孜淼懔说阃贰<缟系慕H匀谎棺牛疽馕医沓翟偎怠?br><br> 进了马车,他没再用剑,而是随意的放在他的另一边,而我只感觉到一股⾎腥气从喉头泛上,又被強<img src="in/bi.jpg">着咽下,想必脸⾊定不会好看。
他大概是没见我回答,自己接下去说道:“你是真的想要买琴?哼,我看你是打算在这里造成轰动,把这事传开去,好让想要救你的人可以找对目标吧!”他看着窗外说道。
他知道!
“那还任我这么做,你难道是…”故意的吗?
“呵呵…”他低声笑道“想不到寒卿的反应那么快,不错,我是想要借你的琴技引一些人来。在这种关头,他们急着找你,必然会露出马脚,而我正等着顺手牵羊找到他们的据点。”
“你…”我有些心惊,却又突然洒脫的一笑“我会乖乖的让你的计划达成吗?你太小看我了!”
“不错,我的确小看你了。”他回过头来非常认真的注视我道“真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人会上古的八卦阵法,杀人于无形之中,灭敌于草木之间,若是放在了场战上,我就算有再多的兵力也必葬⾝与此。不过,这样的你到更坚定了我的决定…不能把你放回。知道吗,天朝有派密使来这,放出风声说愿意以两座城池的代价作为与你的<img src="in/jiao.jpg">换,只不过还没觐见大王就马上被我驱赶了,你这人何止两座城池,那欧<img src="in/yang.jpg">之涁以半壁江山<img src="in/jiao.jpg">换,我都要考虑再三才行。呵呵,难以置信吗?所以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
我的确是难以置信,为何要因为我!我讨厌成为政治<img src="in/jiao.jpg">换的筹码,利用我,只因为窥伺于我的才能吗,那我算什么,困于此,他们若是寻不到我,是不是希望我自尽,免得给他们增加不必要的⿇烦和纷争?我怎么落得如此结果,惨笑一声,我该何去何从呐?
“这琴…你拿着!”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他还带进来一把琴,用绣着图文的⻩⾊丝布作为外面的琴套,丝绳作为装饰,还是繁复的编结样式,是九霄环佩吗?我接过琴,竟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淡雅的檀木香气,是它,只有这种保存了长久的琴才会有这种味道。其实这并不是琴本⾝的香气,而是爱琴之人在琴旁往往会焚香,而且是最淡薄的檀香,长久下来,这琴也会染上一层味道,不知不觉的散开至远。
不过他真的买下,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为何?
“想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吗?”他突然冒出一句。于是我紧跟着问道:“什么?”
他没在刁难,像汇报一样不停的说下去:“你来这里一个月又二十三天,其中有五天你昏<img src="in/mi2.jpg">,被我带到此处。”
怪不得我一直不能算出这地方,原来有五天的空缺。
“一个半月前,天朝退回北疆城,我军也退回商州。两天后,签下议和书,不过都没提及关于你的失踪。一个月前,得到消息,天朝的太上皇病危,而商州的老鼠多了许多。再接着,你到这儿一个月又十天时,传书得到消息,那太上皇晏驾,欧<img src="in/yang.jpg">之涁打算在七天后举行下葬仪式,还有宗庙祭祀。七天后,他突然宣布,皇后⾝染重病,移居清冷殿,也就是俗称的冷宮。而尘妃代理一切礼仪职责。不过虽然朝堂上反应<img src="in/ji.jpg">烈,但作为外戚,也是皇后的⽗亲的萧云大将军却保持缄默,而一⼲先回京都领功的将领也全体保持沉默。接着,在之后的四十九天里,皇帝和尘妃都会待在宗庙里,不过在商州的老鼠却没有减少,反而增多后向中心散去,害我丢失了一些他们的行迹。全都知道了,有什么感想呢?”
感想?我脑子里是清楚一片,可是他们这么做,值得吗,眼眶为何又<img src="in/shi.jpg">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怎敢相信敌人的只字片语!”
“我有骗过你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难道你只记得现在,不记得从前了?”
“记得,正因为记得,我才更不能相信你,骗,你连⾝份都骗,连名字都骗,还有什么我能够相信的!”
“…”他没再开口,我也正不想听他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