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样是书,说它特殊是因为里面并不是佛经道法,除了普通市面上常见的书之外,还有一些孤本书,且都与历史有关,包括战争、灾役、新政甚至连皇室传闻都有,而且不仅仅是一个家国的內容。另一个让人意外的是一些草药和…看上去是一些秘方的记载。最后是一些我曾在江湖上听闻的关于易容术的材料,很丰富。”悟洺严肃的说道“虽然是已经隐居了,可是拥有这些东西,常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不简单哪,更何况还有一个徒弟…”
沉默的走着,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又何必去分析别人,管这世道如何,我都自⾝难保了,唉…
也许是决定好了什么,悟洺转了话题道:“寒卿,我们相识也算久了,可是你却很少谈起你的过去,大多都是我在讲着年少时的笑话,那不公平喔!”
“啊!过去吗…”我念叨着,想想这十多年的生活,有什么能说的呢?
“嗯,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我边走边说道“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吧,那时候之涁刚来我家。本来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应该和梦尘比较合得来,所以我常带梦尘去他那里,他也<img src="in/ting.jpg">会说的,梦尘每次回来都很开心,似乎是很崇拜他的博学吧!而哥也在几天里就和他混<img src="in/shu.jpg">了。不过哥那时总说人不能看外表,实质和表象有非常大的差别,我总是将信将疑,直到后来…”我轻笑着说道“那时候虽然有在读书,可是闲着的时候也很多,而我常常喜<img src="in/huan.jpg">和哥一起出去玩,穿上件男装,便可以略微放纵的出去,而不用像梦尘一样整⽇独坐后院,作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而自从之涁来后,两人便成了三人。”
“他常常和你们出去?”悟洺奇怪的问道。
“是啊。当时倒没多想,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种故意制造给他的兄弟们的假象而已,这大概是哥说的一层意思吧。至于另一层,是在之后的一次游玩中感觉到的。”我停顿了一下,歇了歇,昅口气道“当时已经过了盛夏,我和他们两人去城外玩。那时的天气并不明朗,有种<img src="in/shi.jpg">热沉闷的感觉。我走在小道的最前面,周围的草长得竟都比我还⾼。当时也是受了天气影响,闷闷的,而后面的两人却聊的起劲,于是就有些赌气的走得飞快,然后…走散了。”
“那之后呢?他们去找你了?”悟洺笑着猜测道。
我神秘的摇了头摇道:“当时我撞到了一个人,不,也许是他自己守株待兔的等着我这样顽⽪的小孩的吧。知道是谁吗?”
悟洺摇头摇。
“人贩子。”我平静的说道,看着悟洺惊讶中略带担心的神⾊,我继续说道“当时我以为自己很栽,居然那么不巧的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人,可是后来我却觉得似乎那人贩子遇到我这群人会比较惨。”
“那人长得蛮瘦小的,一⾝和周围的草一样颜⾊的⾐服,也怪不得我没有注意到这人,而遭到他的突然袭击。不过幸好当时反应还算快,躲过了正面,没被他打晕,不过大概是因为自己走得太远,所以装晕被他扛起来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那两人的声音。”说起那么早以前的事情,感情似乎已经淡去,再也没了刚遇时的<img src="in/ji.jpg">动“后来大概是一个时辰后了,我被放在一个茅屋里,外面开始下雨,而这小小的屋子里也迅速的滴着⽔滴。那人发现我醒了,表情凶恶的恐吓我,可惜那时我早见惯了这种把戏,既没有害怕也没有<img src="in/ji.jpg">动,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这样反倒是他先无趣起来,也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突然想到当时哥和之涁出现时,一⾝泥巴和污⽔,一副比落汤<img src="in/ji2.jpg">还要凄惨的模样,尤其是之涁,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从我的脑海里踢除,着实笑翻了我这被困的人,从来没想象过一个皇子和一个官宦家的长子也会有这副模样的时候,那时他们一边救我还一边非常不慡的抱怨着我这个⿇烦。
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顿引来这两人奇怪的注视,我连忙摆摆手微笑着避开这一段,这有所形象的事情还是别说了,继续道:“哥和之涁来救我时那人正好不在,可是外面下着雨,他们都不愿意淋雨回家,所以我们三人⼲脆留在那里,也正好可以等那人回来,然后…”
“他们是不是都会些武艺了,所以敢坚定的留下?”悟洺笑着分析。
“嗯。都学了些⽪⽑吧,不过对付这种人贩子倒是绰绰有余。”我解释道,接着想想后来,突然有些同情的说道“不过那人贩子也真是晦气,碰到了这样三个人,又巧了这鬼天气,还有那破漏的茅屋,天、地、人可都齐全了,占了所有因素,没有个什么灾难那才是奇怪呢!”
“至于过程,…反正是令我彻底改变了对之涁的认识,我知道哥是<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luan.jpg">的,可我从没意识到这皇家的子孙也能如此…如此…”我实在说不出口,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国之主了,有些事道与外人也太唐突了。
“寒卿说的我都明⽩。”悟洺了然的眨眨眼,笑嘻嘻的说道。
“天资聪慧啊!”我笑着说道“等最后回家了,我到还好,因为有他们两人帮忙解释,所以只被娘教训了几句,而哥和之涁他们自己,不仅被我娘唠叨,还被当师⽗的爹爹罚抄礼记,闭门三月,可真是苦了那两人啊!”“寒卿当时不会是幸灾乐祸吧?”
“不记得了。”我笑着把故事截断,之后的似乎早就忘了。是的,忘了,之涁对我做过什么吗?还是对梦尘…我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