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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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小胖家，商周和几个铁哥们见了面。小胖吴亮、瘦猴王英、四眼赵明、帅哥杨超、黑子张四奇和五子付武都对商周能上重点大学羡慕不已。商周知道小胖中专毕业后又考了师范院校，后来还读了研究生，最后在D市的师范学院教书。而王英在一个中专学校学完会计后，分到D市一家大型机械厂当会计，后来还成了主管财务的副厂长。四眼赵明虽然近视眼，但托关系走后门参了军，后来成了某地武警支队的一个中队长。帅哥杨超也是走了从军之路，也在某地的特警‮队部‬当了中队长。不过最后两人都复员转业回到了N县，一个在县里的开发区混⽇子，一个到‮察警‬局当了‮察警‬。黑子张四奇，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四，同学们都叫他张四，后来在他姨夫的关照下在东北某大学学了四年外语，毕业后成了活跃在边境上的倒爷。五子付武混得最惨，在家“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商周决定要不动声⾊地暗暗帮助他们，最好不让他们察觉。

　　商周不敢说出他们以后的情形。在众人追问他为什么平时学习一般、⾼考却考了个全市状元（原来不止是全校第一）时，商周只好以瞎蒙的敷衍过去。当他们问起商周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会武功时，商周则说师⽗侯老头不让他在毕业前显露武功，怕引起不必要的⿇烦。几个人约好：商周和十三太保比武那天都去县城助阵，也把自己的好友叫上，跟十三太保较量较量。

　　他们都有些醉了，商周把自己的‮机手‬号告诉哥们儿几个，说‮机手‬是借朋友的，让从未用过‮机手‬的几个哥们儿又是一阵羡慕。吃完午饭后就各自回了家。商周记得，如果没有县城比武这回事，他们分道扬镳后，有些人直到几年后才见到面，有的甚至十年后仍然没有联系上。

　　商周骑着自行车到了县城，他想先来看一‮体下‬育场的情形，就像打仗前观察阵地一样，免得到时被动。

　　商周到了县城时，才下午1点，天热得很，他决定去自己最<img src="in/shu.jpg">悉的录像厅看看。他清楚地记得，他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陈⽪。从此他开始了打工生涯，几年后他认识了陈⽪的妹妹陈娟。

　　<img src="in/jiao.jpg">了两元钱走进录像厅，商周在第一排的座位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最后的那排座位上走去。他在最后那排座位上刚坐下，前面就有人吵了起来。商周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是陈⽪。陈娟长得非常漂亮，天生丽质，可以说是小家碧⽟，这个陈⽪却长得歪瓜裂枣，満脸的<img src="in/sao.jpg">疙瘩。可陈⽪长得很⾼大，一米九的大个，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典型的北方大汉。本来录像厅里很昏暗，彼此紧挨着坐有时都看不清脸，可是商周精神集中到眼睛上时，完全能够看黑夜如⽩昼。

　　商周发现和陈⽪吵起来的是一个精壮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想起这个人正是县城“东北五虎”里的王虎牙。他记得当时他和陈⽪在第一排的座位紧挨着看录像，王虎牙搂着个妖<img src="in/yan.jpg">的女人进来后非要让商周和陈⽪让座，三个人因此吵了起来。结果，商周和陈⽪两个人被练拳击的王虎牙打得头破⾎流。商周和陈⽪因这次共同战斗或者说因这次共同挨揍的经历而认识，并成了好朋友，从此也改变了两个人的生命轨迹。

　　见陈⽪和王虎牙叫嚷着要去外面的街上较量，商周急忙站起⾝来随人群来到街上。陈⽪已经和王虎牙拉开架子准备开战。

　　商周马上揷到王虎牙和陈⽪之间，他知道王虎牙一出招陈⽪就得受伤，所以他必须护着陈⽪。王虎牙见商周比陈⽪小了一号、瘦了一圈，其貌不扬，<img src="in/gen.jpg">本就没在意。他说：“怪不得这么猖狂，原来有同伙呵。一起上吧。”

　　陈⽪打量了商周几眼，对商周说：“你是谁呵，我好象不认识你。”

　　商周说：“我叫商周，是你的好朋友，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

　　陈⽪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块头大，一定能打赢，所以才来帮我呵。如果你这样认为可就错了。”

　　商周说：“不是。因为我怕你挨打。在县城谁不认识东北五虎呵。除了你陈⽪敢惹他们，不怕挨揍，别人还真没这个胆子。”

　　陈⽪说：“你怎么就敢惹东北五虎呢？我以为你不知道他是王虎牙呢。”

　　商周笑笑说：“今天我就让他变成没牙的老虎。”

　　王虎牙见商周和陈⽪谈笑风生，<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明知道他是东北五虎里功夫最好的王虎牙，仍然对他不屑一顾，让他非常生气。他大喝一声：“找死！”一步迈到商周和陈⽪的面前，右手一记勾拳打向商周的大嘴巴，同时左脚尖踢向陈⽪的右腿膝盖骨。

　　商周在王虎牙挥拳时已经看清他的路数，在他挥拳的同时，商周已经左手托在王虎牙的右臂肘关节处，王虎牙的一记右勾拳就忽地拐了个弯，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的嘴巴上。他那两颗引以为傲的虎牙就被自己一拳打得从嘴里飞了出来，带着一篷鲜⾎，一声惨叫也被自己一拳头打回肚子里，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因为受到自己的重击，王虎牙的一脚就没有使上力道，没能踢到陈⽪的膝盖。陈⽪却不客气。商周知道落井下石是陈⽪一贯的风格，只见他右拳一记重拳打在王虎牙的两眼之间，王虎牙的两只眼睛的眼⽪立时就肿了起来，把王虎牙的双眼封住了。

　　陈⽪随后的拳打脚踢把王虎牙打倒在地，虽然王虎牙没受多重的伤，却心惊胆战。他弄不清自己的一拳为什么会飞到自己的脸上，更是对自己的落败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心里暗暗嘀咕，今天真是琊门了，自己打自己的事也会发生？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吧？看来今天遇到了真正的⾼手，自己是绝对讨不了好了，还是借机会撤吧。

　　商周拉住仍在痛打落⽔狗的陈⽪，让王虎牙带来的那个妖<img src="in/yan.jpg">的女子把没了虎牙的王虎牙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