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二老被赵劲峰说中了心事,明⽩狡辩是毫无用处,脚一软,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抱着赵劲峰的腿大,痛哭流涕的道:“疤哥,疤哥,我知道自己错了,看在我们在一起多年的份上,我家里的人你也认识,你替我求求情,我要是出了事,他们就没有人照顾了。”
赵劲峰长叹一声,一只手扶起了洪二老道:“洪二老,你还是小混混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你的家人我也都<img src="in/shu.jpg">悉,可惜,你这次犯的错实在太大了,大得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原谅你,你放心去吧,你的⽗⺟,还有老婆孩子,我会替你留心照顾的,算是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洪二老听着赵劲峰的语气越来越不对,脸⾊一变,就要后退,然而,赵劲峰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已经从⾐服里子套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来,无声无息的揷进了他的心脏。
霎时之间,一道鲜⾎顺着那匕首的刀刃涌现出来,却没有噴溅,而洪二老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仰⾝倒在地上,赵劲峰的刀法技巧,的确也不容小觎。
杀了洪二老,赵劲峰蹲⾝将匕首子套,擦拭⼲净后仍然放⼊怀中,然后走到了车子旁,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柄锄头,回来扔给了江<img src="in/yang.jpg">与胡庆,两人自然明⽩,拖着洪二老的尸体,便到了山顶的右侧,那里有一块荒地,土壤松软,挖个坑埋下洪二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望着赵劲峰脸上透出的冷酷杀气,张浩天微笑着拍了拍掌道:“疤哥不愧是老江湖。做事⼲净俐落,佩服佩服。”
赵劲峰此刻也慢慢流露出了笑意,道:“浩天,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给你说地话吗,我还没有老,正在等待着那一天。”
张浩天当然还记得,那是他从北方回来,准备救胡庆的前一个晚上。他和赵劲峰商量行动计划之时,赵劲峰看出了他从归来后<img src="in/bo.jpg">发的野心,和他有过一段<img src="in/ji.jpg"><img src="in/dang.jpg">人心的对话,当下点了点头。
赵劲峰凝视着他道:“浩天,三年多前我说过的话,现在再跟你说一遍,你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也是一个值得跟随的大哥,你的未来。绝不是苏大哥当年可以相比地,我只希望,赵劲峰这三个字,不仅仅只有C市道上的人知道,我的后半生,需要活得更刺<img src="in/ji.jpg">,更精彩。生死已经无所谓了。”
赵劲峰又一次说出了誓死追随的语言,张浩天心中热流涌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望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掌来。
赵劲峰立刻也伸出了手,与他紧紧握在了一起,相互而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img src="in/xiong.jpg">臆间皆充満了万丈豪情,只求轰轰烈烈的在人世走过一场。没过多久,江<img src="in/yang.jpg">与胡庆已经将洪二老的尸体掩埋了,两人走了过来,江<img src="in/yang.jpg">大声道:“老大,C市是保不住了,你带我走吧,到G省去。我们杀出一片天下,总有一天,还会重新回到这里,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
胡庆也立刻道:“是啊,老大,胡庆的命是你救的,你到什么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你。”
张浩天伸出双手。握在两人地肩膀之上。点头道:“不错,我是要带着你们打一片天下出来。C市的一切,也要重新夺回,不过还要好好的计划安排,只靠勇气,是成不了大事的。”
赵劲峰在一旁道:“浩天,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就说出来吧。”
张浩天“嗯”了一声,便道:“我看这样,疤哥和<img src="in/yang.jpg">哥先跟我到G省去,庆哥,你必须留在C市,我跟三联帮已经谈好了,他们暂时是不会动天宏夜总会的你手下那些赌场的,我们要发展势力,没有资金支撑是绝对不行。”
胡庆当然明⽩这一点儿,连忙点头道:“好,老大,那我还给你看着,按时往你的帐上打钱。”
赵劲峰想到一事,道:“对了,浩天,我们手下一千多名兄弟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全跟着去G省吗?”
张浩天摇了头摇道:“全部过去,当然不可能,我相信,这些人之中,有和洪二老一样,不想背井离乡地,绝不能勉強,还有,⾝手不够好,做事不够狠的人带去也没有用。”
说到这里,他又道:“我想过了,夜天堂虽然已经还给了苏家,但我还有四家天宏夜总会与一百多家大小赌场,给兄弟们照例发月钱是没问题的,峰哥,<img src="in/yang.jpg">哥,由你们负责挑选能办事的,弄一个名单给我,我到G省之后,缺人可以调动,另外庆哥的赌场也可以多增加些人手,让三联帮的人知道,他们就算是想抢这块⾁,也没那么好呑下去。”
听着张浩天的话,三人都连忙答应起来,赵劲峰道:“浩天,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G省?”
张浩天道:“不忙,我还要到一个地方去,或许能够得到一员对我们非常有用地虎将。”
赵劲峰有些诧异的道:“哦,C市还有你心目中的大才吗?”
张浩天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这件事我也拿不准,不过可以试试。”
既然他不明说,赵劲峰三人便不再追问下去,当下上了车,赵劲峰载着江<img src="in/yang.jpg">与胡庆在前面行驶,而张浩天独自开车跟在后面,渐渐的下了山,向着市区而去。进⼊市区之后,已经快到傍晚,张浩天与赵劲峰三人分了手。车子向南而驶,顺着公路前行,半个小时之后,便到了一处用围墙围成的建筑外,正前方有一个大铁门,铁门一侧,挂着一个牌子,写着“C市<img src="in/she.jpg">击队训练基地”的字样。
张浩天开着车还没有进去。一名穿着保安制服地青年男子已经拦住了他,很有礼貌的向他敬了一个礼,然后道:“请问你找谁?”
张浩天最初到这里来的时候,守门地是一个老头儿,训练基地经费吃紧,面临解散的时候连老头儿都被解聘了,这个青年男子姿态甚好,应该是退伍军人一类,看来这里的环境已经得到了改善。
当下他笑着道:“我是王学兵教练的徒弟。曾经在这里训练过的,现在想来看看他,不知道他在不在?”
那保安立刻道:“王教练⾝体不好,一直住在医院里,你在这里找不到他。”
张浩天“哦”了一声,又道:“那朱靖呢,朱靖在不在?”
那保安道:“朱助教在里面。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打电话通知他一下。”
张浩天报了名字之后,那保安去岗亭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过来道:“朱助教在步<img src="in/qiang.jpg">训练场,你进去吧。”
张浩天点了点头,便开车进去了,不一会儿到了那幢手<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she.jpg">击训练馆外停下了车。见到一个十七八岁地运动员过来,连忙问他步<img src="in/qiang.jpg">训练场在什么地方,而运动员便向训练馆的后面一指。
张浩天谢了他,就绕过了训练馆,不一会儿,见到了一个用铁架与塑料搭成的简易大棚,前方是十来个<img src="in/qiang.jpg">靶,而五六名运动员手拿小口径步<img src="in/qiang.jpg">,正用站姿与卧姿在对着靶心练习。
过去C市<img src="in/she.jpg">击训练基地只保留了手<img src="in/qiang.jpg">一种项目。步<img src="in/qiang.jpg">项目还是靠张浩天的钱资助起来地,只是他后来去了G省,一直没有看到过,瞧着运动员在如此简陋地环境下训练,心中也是暗叹,觉得自己还应该拿点儿钱出来。
此时,他的目光却落在了最左侧地一个靶位上,那里有一个穿着教练服的青年男子正卧倒在地,用步<img src="in/qiang.jpg">对五十米远地目标聚精会神的<img src="in/she.jpg">击。
张浩天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朱靖。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旁边。
等到朱靖将<img src="in/qiang.jpg">里的弹子全部打完,张浩天走到了<img src="in/qiang.jpg">靶前仔细查看了一下。便一边击掌,一边重新走到他的⾝边微笑着道:“朱助教,好<img src="in/qiang.jpg">法,三十<img src="in/qiang.jpg">一共是二百九十七环,看来的你步<img src="in/qiang.jpg">功夫不比手<img src="in/qiang.jpg">差了。”
朱靖收起了<img src="in/qiang.jpg">,背在肩上,凝视着他,也笑道:“天哥,你回C市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现在才来。”
张浩天明⽩,自己与阿细姐的两车炸爆案在C市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电视报纸都有报到,朱靖自然看到过,便道:“知道我回来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朱靖淡淡一笑道:“做<img src="in/qiang.jpg">手地,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等待,我估计你也该到这里来了。”
听着这话,张浩天再次打量朱靖,却见他虽然没有长⾼,但⾝子明显的结实了许多,脸上的青舂痘也不见了,眉宇中多了些成<img src="in/shu.jpg">之气,顿时忍不住伸拳在他的<img src="in/xiong.jpg">口上轻轻一击道:“阿靖,果然长大了啊,怪不得能够当助教。”
朱靖笑了笑,瞧着周围的几个运动员正在拿眼睛往这边看,便向张浩天一偏头道:“天哥,该吃晚饭了,走吧,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当了助教,我有差不多二千元工资,请顿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浩天想到朱靖过去孤僻地样子,如今的他无疑开朗了许多,心中也大是⾼兴,哈哈大笑着搂着他的肩道:“好,阿靖,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知道你这两千元工资能不能请我到海鲜酒楼去好好吃一顿。朱靖立刻道:“没问题,我存了些钱,天哥,你先到车上去等我,我换了⾐服来找你。”
说着话。他便向着宿舍楼匆匆而去。
张浩天回到了车上,二十分钟之后,朱靖穿着一件淡蓝⾊的夹克就上来了,张浩天也不多说,发动汽车,出了<img src="in/she.jpg">击训练基地。
一路前行,张浩天当然不会让朱靖破费请吃海鲜,开了没多久。见到了一个路边饭摊,就停下了车,和朱靖走到了一张桌子上坐下,要了几盘卤菜,一个花生米,一个西红柿汤,便让老板拿啤酒来。
朱靖微笑着举起手中満満的啤酒杯道:“天哥,这么给我节省,那我可要多谢你了。”
张浩天也是一笑。伸手拿杯和他碰了,跟着一饮而尽,然后道:“对了,阿靖,王教练不是想让你继续当运动员去拿牌,怎么你当上助教了,这几年你没有再参加比赛吗?”
朱靖喝光了酒。摇了头摇,道:“我对不起王教练,回来之后,我就从手<img src="in/qiang.jpg">改练步<img src="in/qiang.jpg">了,这两种<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she.jpg">击地技巧不一样,我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当然没有机会去参加比赛。”
张浩天立刻道:“那你为什么要练步<img src="in/qiang.jpg">?”
朱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嘴角掠出一丝笑意,缓缓道:“为了一个人,一个把我从沉沦中救起来地人,一个需要我为他练<img src="in/qiang.jpg">的人。”
张浩天知道,朱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早就明⽩了自己的意思,而且默默地在准备着。
没有马上说话,张浩天只是倒満了酒,与他碰杯饮下。这才凝视着他道:“阿靖,不错,我需要你的<img src="in/qiang.jpg">,可是,我也必须明⽩的告诉你,有些路,一但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了,还有,你要做我需要的人。除了<img src="in/qiang.jpg">法好。心肠也不能软,普通人很难做到。”
朱靖又笑了。独自喝下了一杯酒,然后道:“天哥,你不必再说了,这三年多来,难道我还会没有考虑清楚吗,至于到时候狠不狠下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只需要找一个<img src="in/she.jpg">击地目标,然后扣动板机,至于这个目标,就由你来定。”
张浩天看着朱靖坚毅地眼神,明⽩他决心已下,来的时候一点儿担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每一场战争之中,都需要神<img src="in/she.jpg">手地威力,而江湖争斗,一样地需要隐⾝的杀手,朱靖的加⼊,对他实力的增加的确太重要了,这是他的一支奇兵,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决定<img src="in/xing.jpg">地作用。
当下他点了点头道:“阿靖,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不过你的⾝份特殊,不能在我的⾝边露面,这样你会更全安一些,起的作用也会更大。”
朱靖“嗯”了一声道:“天哥,一切全由你安排就是。”
张浩天站起⾝来,打开了车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包,然后取出了一张准备好的现金支票,回到座位上,递到了朱靖的面前。
朱靖拿起来一看,顿时一惊,连忙还给张浩天道:“一百万,天哥,我什么事都还没有做,这么多的钱,我不能收。”
张浩天微笑着将那张支票又递给了他,道:“阿靖,等你到了道上,就会知道一百万其实并不多地,这钱你先拿去,安置好你的⽗⺟,为了我,你不能拿到国全冠军甚至世界冠军了,算是一点儿补偿。”
朱靖这一次没有再推托了,而是将那张支票小心翼翼的收好,道:“我的⽗⺟送我到<img src="in/she.jpg">击队来,只是想我有出息,可以挣钱,让家里人生活得好一点儿,有了这笔钱,他们也该満意了,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王教练,他对我的期望一直很⾼,认为我可以圆他的冠军梦,最终我却让他失望了,所以才会当助教,希望能够找到几个好苗子,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王教练是一个好人,对了,他得的是什么病?”
朱靖黯然道:“胃癌,医生说和他长年劳累有关,为了我们这批运动员,他没有少<img src="in/cao.jpg">心,特别是你没有资助<img src="in/she.jpg">击队之前,他的工资几乎全部补贴给运动员们做营养费了,自己随便吃点儿什么,病<img src="in/gen.jpg">子就是那时候留下地。等明天我取出钱来,准备送二十万到医院去,也算是报答他对我的栽培。”
张浩天顿时浮现起王学兵那有些枯瘦⼲⻩的脸⾊,心中也是一黯,道:“不,你不用拿钱出来,王教练说起来也是我的老师,他治病虽然能够报销一些,但剩下的估计很难拿出来,明天我会联系这里最好的医院与医生,他治病的钱我全包了,家里有什么困难,也会尽量给他解决的,至少让他得到些安慰。”
朱靖望着他,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感<img src="in/ji.jpg">敬佩之⾊,道:“天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因为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坏人,为你这样的人做事,我心甘情愿。”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是坏人,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不过阿靖你放心,我叫你做掉地人,一定有他地可杀之处,不会让你良心不安。”
朱靖点头道:“以天哥你的人品,这我放心,能够跟着你解决掉一些丧心病狂,作恶多端地恶<img src="in/gun.jpg">,那也是痛快了。”
说到这里,他又道:“天哥,你还不知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看有关的电影与书籍,学习里面的技巧,就怕自己能力不够,到时候不能给你帮上忙。”
张浩天顿时大笑起来,举起手中的啤酒杯道:“你能不能帮上我的忙,我心里当然有数,来,阿靖,为我们的合作⼲一杯。”
朱靖举杯与他碰了,却道:“为我能够跟一个好老大⼲一杯。”
两人仰嗓一饮而尽,相视而望,跟着又畅快的笑了起来。
张浩天瞧着朱靖慡朗的笑容,想到一事,便道:“阿靖,我在夜总会没看到绢绢,她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
朱靖又是一笑道:“天哥,这件事还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点醒,我还真的不了解女人,绢绢姐虽然最开始骗了我,但她是姐小,骗男人也很正常,更何况我长得又不帅,而且土里巴叽的,活该倒霉,不过她后来教我做会了一个男人,我不再像过去那样孤僻,绢绢姐是帮了我的,现在她回家乡去做生意了,嫁了一个老实的男人,有时候我们还会通电话,她过得算不错。”
想到当年朱靖对绢绢的痴<img src="in/mi2.jpg">,他能够解脫出来,也不枉自己煞费一番苦心,张浩天一阵欣慰,举杯和他又饮了。
聊着天,天⾊不知不觉的黑暗下来,这一晚,虽然在路边摊上吃着简单的菜肴,但张浩天与朱靖却喝得尽兴而归。才知道起点推出了一个打赏系统(就在书面的右上角),有力量的兄弟,请去打赏一下老风吧,虽然⻳速的码字限制了俺的更新速度,但态度绝对是端正的,每天的六千字更新也风雨无阻,订阅不好,坚持到现在也是在苦苦挣扎中,而张浩天目前正在酝酿力量期间,也无法马上带给大家太多的**,只希望兄弟们助我一臂之力。多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