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室盗宝偷红货的贼,基本上有三个原则。
不落,⼊赏,多拐脏。
第一不落,意思是所谓宁空不落,宁可空着手跑一趟,也绝不能落网被人抓住。
第二⼊赏,赏者,鉴赏分析也,要偷的东西是不是赝品,在盗宝的时候要“赏”那么一下,免得被物主的**阵骗了过去,或者是⼲脆偷错了东西。
第三多拐脏,赃物⼊手后,迅速转移或是变现,如果不是很方便,那也要妥善把赃物隐蔵,至少不能放在⾝上。
华六却违背了这些原则,从十二岁那年技艺初成,到现在第一次。
华六这几天一直把法兰西之星放在手边,这段时间他一直翻来覆去地在“赏”着这颗法兰西之星,华六多年来跟华四老头儿云游天下,见过的奇珍异宝也算无数,这“赏”的功夫虽不敢说象各门贼爷那般炉火纯青,却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华六赏了几天,别的进展没有,唯一赏出来的结果却领他无比的震惊。
严格来说,这颗法兰西之星并不是一颗真正意义上的钻石,可是这颗法兰西之星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另一方面,这几天来自己怀里的棋子出现了很多异动,每当自己一接近法兰西之星,棋子们就如活了一般震动不已,更加离奇的是,这几⽇来这棋子们竟然也如法兰西之星一般,开始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华六总是对这颗法兰西之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就是不愿意让这颗法兰西之星离开自己。
“还在发呆?”果汁端着一盘子食物走了过来“先吃点东西。”
“不饿,”华六伸手推开了果汁递过来的汉堡,抬起头来一脸的憔悴。
果汁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正待再行劝说,却是被一边上来的龙斯泰特打断了话头。
“主人,伤门的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贼爷和王老太太来拜访您。”龙斯泰特这个管家做的越来越是有模有样。
“嗯!”华六披上件⾐服来到楼下,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正坐在王老太太的旁边,一双小眼直溜溜地看着华四。
“法兰西之星研究得怎么样了?”王老太太的声音永远是那么不紧不慢。
“晚辈愚鲁,除了发现这法兰西之星不是钻石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所得。”华六微微一躬⾝,向王老太太行了个晚辈礼。
“能看出法兰西之星其实不是钻石,也算你爷爷阿四那二十年来的一番苦心没有⽩费。”王老太太眼中微露赞许之意“若说起这法兰西之星,和我贼行也好,和你华氏一门也罢,却是大有渊源。”
“向前辈请教。”华六脸上一动,自己怀里的棋子,从十二岁那年爷爷传给自己起,就终⽇和自己形影不离,当年华四老头更是说过,这棋子里隐蔵着一个有关华氏一族的大秘密,这几⽇棋子遇得法兰西之星,竟是频频无因自动,其外表更是终⽇里散发出一轮淡淡的光芒。在华四內心,早就隐隐觉得这法兰西之星与自己,却是有着莫大的关联。
“关于你们华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据我所知,这法兰西之星的雌石虽然具备钻石所拥有的一切特<img src="in/xing.jpg">,但它本质上是一块冰。”
“冰?”
“不错,据说是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王老太太缓缓点了点头“据说这块冰与你们华家渊源颇深,当年华四跟我说过,所谓“棋如人,人如局,棋即是人,人即是局。”
这四句话正是华家“象棋决”总纲开头的第一句碣语,华六又如何不知?心中默念了几句,他抬起一脸<img src="in/mi2.jpg">惘的看着王老太太,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若是棋即是人,岂不是人就在局中?若人便是局中之棋,却是最喜<img src="in/huan.jpg">研究这局到底是如何。其实棋若是有个局,时候到了,自然会开解,若是局解不开,可是时候还没到么?”王老太太低声嘟囔了两句,却是把眼睛微微地咪了起来。
这几句话别人听着如老僧说禅,落在华六耳中,却当真似雷鸣闪电一般。
“棋即是人,人即是局…”华六反复念叨了几句象棋决,突然站起⾝来,深深向王老太太施了一礼“多谢前辈点拨,晚辈受教了。”
王老太太咪着眼睛点点头:“我困了。”
说完伸手向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招呼一下,却是仍然迈着老态龙钟的步子,在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的搀扶之下,晃晃悠悠朝门外而去。
行至门畔,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突然回头,冲着华六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伤门⼊门试算是完成的不错,我与伤门诸位长老商议,从今天起,你就是伤门的贼哥了。”
“多谢贼爷及诸位长老。”华六嘻嘻一笑,脸上却恢复了以前玩世不恭的神情。
“还有一件事情”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笑,脸上仍然如小女孩一般天真烂漫“杜门的修行弟子在贼行其他门都有个任务,通过⼊门试以后,这第一件大事就是先在所修行的门派当上一段时间的老师,教上一段时间徒弟。”
“为贼行培养新⾎,华六却是责无旁贷,”华六此时却是一脸严肃“只是不知贼爷…能不能给我多安排点女弟子?”
与此同时,在香榭丽舍大道的某间夜总会的酒窖里,曾大胡子満脸通红地抱着酒杯,一副大⾆头的样子瞅着华四老头。
“我说你这个老东西真是装丫<img src="in/ting.jpg">的,”曾大胡子一边忙着往肚子里倒酒,一边问着华四老头“搞这么多玄虚⼲什么?你自己去和你孙子说不就得了。”
“我说的东西,那孩子从小听得太多,却是未必有老太太说得效果好!”华四老头却是望着眼前的酒杯,呆呆出神“让他自己去多感悟点,才更是有用。”
“算了算了,不讲这些有的没的,”曾大胡子凝视了华四老头几秒,忽然一乐“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老太太带着欧<img src="in/yang.jpg">丝儿出去,我们还真难钻到这酒窖里来,伤门百年来珍蔵的好酒啊…”“嘿嘿!想我华四做了杜门贼爷这么多年…这区区一个酒窖…嘿嘿…好不容易赶上老太太不在啊…”华四老头随手拍开一个酒桶的木塞“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
“嘿嘿,十三,路易的…”
在两个无良老贼推杯换盏的同时,华六正在冲着果汁美眉傻乐。
“我饿了,咱们吃点什么?”贼哥华六的两只贼眼贼贼地看着果汁。
“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果汁本能的感觉不好,站起⾝来往厨房跑。
“吃饭之前,我可是想先喝点果汁呢…”华六一跃而起,一把把果汁榄在了怀里,一双手上下游动,在山川峰峦溪⾕草地之间流窜不已。
“你要再闹,我要叫了…”果汁満脸通红,声音却是细不可闻。
“太会勾人了,这小妮子实在是个天生媚才…”华六心中大乐,脸上却是一副把小⽩兔叼在了嘴里的大灰狼模样“嘿嘿,这里是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想叫谁?叫啊,你倒是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滴…”
“破喉咙…”小⽩兔轻轻地叫唤,声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