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个人很奇怪,按照常理,他最有可能的是应该拿我坐过牢的事情大做文章,可是他在信里却之字不提。难道他连府政给我补偿的事情都知道?”
“府政补偿?”
“是。当年的办案民警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将来有什么⿇烦,就把所有的原始材料都留了下来,是老四找出来的。你看连你都不知道,写信的人看来却很清楚这个情况。这个人肯定也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他肯定知道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是行不通的,他只能说我现在的事情。”
方仪:“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情?”
“就是这个人只写了一封检举信给组委会,但却得以在代表中迅传播。我怀疑在这中间都有他们的人。”
“是,我岳⽗也很纳闷这件事情。”
方仪:“刘记书什么态度?”
“哦,我岳⽗已经和刘伯伯商量过了,既然没有点名到姓我们就没有必要理会。”
“你这样说我有一点明⽩了。你说这个人不点刘记书的名,是真想把刘记书拉下⽔还是想分化刘记书?他为什么不点刘记书的名,毕竟社会上的人都知道你跟刘中走得很近,稍微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你们两家是儿女亲家呀。”
“恩,方姐,你这样说,我有点头绪了。现在一定要弄清这个人的意图。”
“你准备要谁来办这件事情?”
“大宝。”
“大宝?”
“是,他从小在这种家庭长大,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没有见过比他心思更缜密的人。你可能也知道,他是一个天才少年,现在已经在读博士了。而且他马上要做双胞胎的⽗亲了。他的女朋友是秋月。”老黑笑到。
方仪睁大了眼睛:“秋月!?秋天⽔的女儿?”
“是,他们这种天才的思维跟我们常人不太一样。”
“我看行。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给达达打电话,我们要见面谈。在电话里一定不要沟通这件事情。你的电话是全安的,但我的电话不一定全安。”
“谢谢你,方姐,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能在出什么差子了。”
老黑拿起电话给大宝,大宝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什么事情都等到了再说。
老黑跟刘中说:“你这个刘姓公子就先回去上班了,本来我对这个委员不委员的还真不在乎,现在我一定要当上。你自然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刘中走了以后,老黑问周楠,你⽗亲知道了吗?周楠说现在还不知道,但相信很快就知道了。我们要让我的⽗亲从一个正常的渠道知道,不然我们会很被动,因为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件事情涉及到两位都是刚提上来的常委,省里不会不管的。现在我很佩服你的韬略,你从一开始做事就步步为营。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太过小心,现在看来你是对的。回过头来看,你们在项目上没有任何瑕疵,我反而比较担心刘中,他毕竟还是公职人员,而且还是一个副处的局长。我刚起步时的一些问题到现在才擦⼲净了。
老黑<img src="in/jiao.jpg">代老四,你现在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看我们的周围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包括方仪。要把眼睛都睁大了,面要广。要暗中保护达达和刘中的老婆。
老黑和大宝回到家里,两人带起手套研究了一下,大宝说你叫方姐让那个副秘书长留意一下在政协,有谁最活跃,有谁最不活跃。不必太留意那些不太正常的情况,反而要留意那些他认为很正常的情况,在这种时候,太过正常既是妖道。
大宝问阿光有没有非常信得过的做技术的安公朋友,最好不是本地的,如果有外省的最好。阿光说有一个,但是是本地的。就是在市局搞刑侦技术的。两人是⾼中同学,他买单位福利房的时候钱不够,是阿光帮他出的钱,两人的<img src="in/jiao.jpg">情很深,可以信任。
老四打来电话说,所有人的周围都没有人监视,但他们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有人在监视政协。大宝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沉思了。
阿光带着温广平进来,温广平的手上提了一个大箱子。他带上手套拿起信研究了一下,说:“这不是普通的打印机,这是联想推出某个新型号时捆绑销售的打印机,我家里就是这一种,所以我很<img src="in/shu.jpg">悉。”
阿光又拿出仪器研究,然后叫大家过来看:“你们看,这肯定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曝光的检举信。按照常理,这样一封信最少应该有个3个人以上的指纹;写信的,传信的,看信的;而且看信的应该不止一个人才对。不然也不能以这种度传播。但很奇怪,这封信上只有一个指纹,很明显这个指纹是不知情的人在看阅这封信时留下的。等于是说,这封信在被拿到以前,只有一个人看过。或者说他们和我们一样,在看信的时候到带着手套。我认为这封信不会是从外面来的,肯定是有人直接放到组委会的桌上,被在旁边监视的知情人在看到有人拆阅以后就迅传播。也许这个放信的人就是在旁边监视的人。也完全有可能是组委会里的人。”
大宝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这么快的传播度的原因,找到了这个原因,我就能大致推断出是谁在做这件事情了。有人监视政协,说明敌人不是很放心做这件事情的人,也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被<img src="in/bi.jpg">的。遂叫老黑联系方仪约隋东亮见面。
大宝和隋东亮在17o8坐下以后,大宝说:“感谢秘书长冒这么大风险帮我们这个忙,别的我就不多了,你能给我讲讲那天的事情吗?”
“一个看这封信的是组委会的召集人,因为信就是放在他的桌上,他是我们政协的秘书长。因为是开会期间,所以我们很多人都在一起拆阅代表信件。当看到这封信时,他的旁边有4个人,其中一个就有我,因为我们要归纳代表意见并进行编号。我们四个就是站在⾝边看完这封信的,当时我们都没出声,因为这是政协成立以来从没在开会期间生过这种事情。秘书长看完信后,就把信放进了菗屉里。我就赶紧找了个借口打电话给方仪。然后方仪叫我有机会就把信给换出来,并叫我最好不要留下指纹。”
“开始有人说这件事情,是在你换信前还是换信后呢?”
“换信前。因为当时我还没回到组委会就有人问我是不是早上收到了一封检举信。当时我很吃惊。”
“你回到组委会现有什么人表现得很平和,就象没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而不是象大家的那种从众心理,很好奇,很八卦的样子。”
“你让我想想......”
“还有没有人在你离开之后也离开了,在你回来之后又回来的。”
“有两个。这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办公室的赵书,一个是民盟的⻩大勇。赵书是个刚分配来的大生学,很明显他是出去吃早餐回来的。⻩大勇就不知道了。他进来以后就⼲他自己的事情,我也就没留意。当时我都是在想怎么找机会换信。当时大家已经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了,他有没有参与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大勇是什么人?”
“是民盟的主席。本来他是很有机会做政协副主席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当上。都5o岁了,还只是正处。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哦,对了。他和省委排名二的何良,何副记书有点<img src="in/jiao.jpg">情,但至于他们的关系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何副记书在推荐他做湖城市的政协副主席时不遗余力,但在省委常委会上没通过。”
“有没有当时在场的人问过你们最先看到信的4个人。或者说有没有人向你们求证?”
“有。因为当是有很多人在场,而看到信的就我们4个,所以很多人问我们。但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奇怪。”
“什么事情?”
“就是秘书长曾明的反应。”
“反应?”
“是。本来生这种事情,他应该马上拿着信去找政协主席马在舂的。但他没有,而是一直坐在座位上。后来我了解了一下,当时马在舂正陪着代表在湖城饭店。那他应该跟一位副主席汇报呀,但他没有,直到我换了信。马在舂回来以后他才拿着信给马在舂。”
“后来呢?难道他没怀疑过这封信?”
“应该没有,因为我们的打印机都是一样的,当时我也很诧异。这种打印机都是配套的。当时我也没有多想,毕竟这种电脑是典型的办公电脑。现在想想,这也有可能就是在我们办公室打出来的。”
“谢谢你,秘怎么表示我们的感谢。”
“自己人不说这些,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跟你说的。”
老黑把老四叫过来,把⻩大勇和曾明的名字给他:“我要这两个人这一个月来的所有情况,我要知道他们昨晚觉睡的时候穿的是什么颜⾊的內<img src="in/ku.jpg">。”
很快就搞清楚⻩大勇的情况了。
⻩大勇这一个星期以来跟何副记书通话频繁,最长的有1个小时,直到事前生的前一天他们还有在通电话。在事情生的那个早上,却没有跟何副记书通话的记录。
⻩大勇有一个儿子在京北工作,他老婆就是一个普通的邮电局⼲部,准备退休去京北陪儿子了。⻩大勇有一个妇情,是他家乡的来的,原来是他们家的保姆,后来跟了⻩大勇之后,被⻩大勇安排在市政协的招待所做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他老婆也知道他们的事情,也闹过,最后却不了了知了。现在没有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异常的。就是⻩大勇的这个妇情比较爱赌,也没说过他给⻩大勇带过什么绿帽子。
⻩大勇的妇情叫黎珍。长得还算娇小可爱。⻩大勇很喜<img src="in/huan.jpg">她,还用积蓄帮她买了一套二手房,毕竟政协的民盟主席是没有什么外快收⼊的。黎珍经常召集一帮人到家里打⿇将赌钱,跟⻩大勇都闹过好几次了。好象现在黎珍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她最大的债主是老四一个手下的手下王杰。这些情况也是王杰了解到的,王杰已经把黎珍控制起来了。
曾明的情况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电话记录也很正常,在那天早上,事情生以后他打的一个居然是给达达的⽗亲。用的不是机手,是办公室电话。他的嫌疑肯定可以排除。
大宝想,这就能解释曾明为什么没有在一时间跟马在舂说了。大宝对老黑说,事情现在有些眉目了。放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大勇,但是他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才放的这封信。现在要搞清楚是什么人要他放这封信,也可能是何良或者何良的团伙。他们应该不是很信任⻩大勇,所以才会一直监视他。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监视⻩大勇,看他还会做什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到底什么人要通过这件事情达到什么目的,这让我们很被动。要叫王杰<img src="in/bi.jpg">迫黎珍还钱。不然就闹到政协让⻩大勇还。他们自然就会动起来。
监视的人说⻩大勇离开了政协办公室,到了一个茶室。已经拍到了跟他见面的那人的照片。是个年轻人,给了他一样东西,有可能是存折之类的。他们说了一会话就分开了。⻩大勇回到办公室并约了黎珍晚上见面。
很快照片上的人搞清楚了,是何良的侄子何放。他给⻩大勇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钱。
大宝说现在我们就是要了解何良的意图了。他最终要得到什么?老黑对于他这个级别的⼲部来说我还真的什么都不是,那剩下的就是爸爸和刘伯伯的事情了。
大宝还没想好怎么跟⽗亲说。他有种感觉,这事从头到尾针对的就是爸爸和刘伯伯,而且并不是简单的打击报复。何良应该是想做什么事情才对。不然以他这个级别⼲部的政治敏感度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关系。这事处理不好,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央中不会愿意看到一个省两个刚提起来的省常委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什么事情的。那整个g省的官场将会生大地震是无庸置疑的。这与央中一直在強调的稳定庒倒一切的主流意识不符。
最后大宝决定还是照实跟⽗亲说。毕竟他们都是这个圈子的人。
当⽗亲听大宝和老黑说完以后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事情把何良也扯了进来。他暂时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何良和他们一向是河⽔不犯井⽔的,大面上都还过得去。他想不通何良为什么要犯这种大不为的错误。⻩大勇他不是很<img src="in/shu.jpg">悉。一个5o岁的处级⼲部为什么要为何良冒这种风险?如果真出什么事情,那⻩大勇能不能正式退休都成问题,就别在说提拔了。这是官场忌讳,他不会不知道呀。他这样做与现有官场秩序是相违背的。这个黑锅他是背不起的。
甄飞跟老黑说,你们现在不要动,我跟你刘伯伯沟通过以后再说,可以继续监视他们,适当的可以上些手段,但一定要注意保密。何良毕竟是g省的3号人物,并且是很有分量的实权人物,有时候秋天⽔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的。
甄飞想这就是官场呀。一个小小的市政协委员的选举都可以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政治,真的是一场比真正的战争更加残酷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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