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不惊反笑:“不知周大档头是如何得出这样一个惊人的结论,还请赐教。否则的话,莫怪我上奏朝庭,治你个诬陷上官的罪名。”
周剑平谦卑弯下了<img src="in/yao.jpg">:“下官不敢,只是下官知道陆大人来登封县的意图,所以才大胆做出这个推断。而且下官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怕破不了这桩巨案,所以只好找个借口把二位大人给绕了进来。其实下官心中,绝对不会相信二位大人便是那个冷⾎凶手。反正…二位大人迟早也要揷手这桩命案,与其偷偷的查探,还不如下官给二位大人一个借口,光明正大地查办此案。”
杜远重新打量起这个表现得态度谦卑的男子。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但是一只冷⾎的毒蛇,还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周剑平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破,那就是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这桩命案扣在杜远和卓非凡两个人的⾝上,前提是如果他迟迟破不了案受到上司的申斥或者接到了世祖皇帝的授意。
卓非凡也听出了周剑平话里的威胁之意,气得満脸涨得通红。
还未等他开口喝骂,周剑平又接着说道:“登封县距离京城有一千八百二十四里路,将汇报案情的奏折以用八百里快递的速度将此案向皇上汇报的话,需要三天的时间。加上皇上考虑处置方法和将处理意见传回的时间,咱们大约有七天的时间破案。”
他的这番话更是**裸的威胁。
不过如果真的不希望皇帝将此案加上某些联想并且做出什么意外决定的话,杜远和卓非凡也确实只有七天的时间将此案了结,这才能在此事造成更大的危害之前制止不可预测的可怕后果的发生。
卓非凡唯有忍住对周剑平的火气,转而找到另一个怈火对象。
“似这种翻箱倒柜的搜索,发出来的声音绝不会小,难道少林寺里的人都听不到么?以少林寺防卫之森严,难道连有这么多人混进来都发现不了么?少林寺武僧的威名难道是被吹出来的么?”
卓非凡声音愈来愈严厉。在他的苛责之下,真观大师不噤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没办法,谁叫在场四人之中,他的来头最小呢?他不被欺负还有谁被欺负?这指桑骂槐的桑树也只能由他来当了。
周剑平倒难得地为他说了一句公道话:“陆大人住在少林寺的贵宾苑中,此地极为僻静,来往巡查的武僧也少。而且陆大人的工作<img src="in/xing.jpg">质决定了他有许多的机密,别说是少林的武僧,即使是象我们这些属下,在未得召唤之前,也不敢轻易地打扰他。”
周剑平这话虽然在<img src="in/gen.jpg">子里其实是为自己的失职而开解,但真观大师还是充満感<img src="in/ji.jpg">地看了他一眼。毕竟一个朝中的大员,又是皇帝的亲信死在少林寺中,他要担的责任也不小。
“不过…”周剑平的话风一转,又说道:“下官对少林寺武僧在巡查守夜之时到碑林吃狗⾁掷⾊子,以致于全然忘记巡查这回事也感到万分的不解的。”
他的意思很明⽩,真观大师是替罪羔羊的第二选择。如果皇帝不<img src="in/yu.jpg">就此和杜、卓二人翻脸的话,那么这黑锅便得由他来背了。
真观大师鼻尖上渗出丝丝冷汗,他⼲笑了两声,说道:“老纳还有午课要修,便不打扰三位大人破案了,三位大人若有什么吩咐,请只管和寺里的僧人说就是了,无论要人要物,少林寺无不遵从。”
说完这番话,真观大师便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房间,从他的⾝法看起来,虽然他**了这么多年,但功夫依然没有拉下,而且少林寺的轻功⾝法也不比武当派的梯云纵差。
周剑平突然笑了起来,对着杜远和卓非凡调⽪地眨眨眼睛:“看起来最迟到了今天晚上,下官的房间里面就会多出一张银票,只不知真观大师会不会一起送上几位美女来。”
他居然还如此幽默,杜远和卓非凡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二位侯爷不用拿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其实东厂里的人并不都象外人想象的那般<img src="in/yin.jpg">沉狡诈,只有刑囚室的那几个人倒确实是不太好亲近的。何况识人之术正是我等的必修课程之一,真观大师这人并不深沉,他的行动也不太容易脫出这几个模式。”
卓非凡哭笑不得,不噤摇头摇说道:“虽然真观大师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但为什么你的举动会给我一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呢?”
周剑平理所当然地说道:“为官的第一课,便是如何通过威胁和暗示取得更多的好处。咱们东厂的薪⽔并不⾼,抄家的收⼊又不敢放进<img src="in/yao.jpg">包里,更不能随意敲诈勒索,所以只好靠着言语中的一点暗示弄点灰⾊收⼊来。更何况,陆大人的命案,真观大师也并不是一点嫌疑也没有。”
“这话怎么说?”杜远偏着脑袋问道。
“真观大师与陆大人本是嫡亲兄弟,这点二位侯爷应该知道了吧。”
杜远和卓非凡同时点点头。
“咱们陆大人,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人看起来稍稍<img src="in/yin.jpg">沉了一点,但是却是一个一等一的清廉员官。”周剑平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但是官场之上应酬是少不了的,那么点薪俸自然是不够用的。而陆大人又不愿做个贪脏枉法的员官,所以只好做点小生意,贴补贴补家用。但是世祖皇帝名令,朝中员官不得经商,所以…”
杜远恍然大悟:“所以陆厂公只能⼊些暗股,而嫡亲兄弟的产业,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正是如此。”
和聪明人说话,的确不需要费什么劲。三人同时想到,在此时此地此刻,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杀死陆雨轩的人当中,真观大师的确可以排得上号。而且真观大师此人十分的爱财,极有可能黑了陆雨轩委托他投资的一部分钱。在陆雨轩的庒迫之下,做出杀人夺财的事情来倒也可能。
杜远沉昑了一下,缓缓说道:“陆厂公在东厂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一定极多,要想一一找出来,确实十分的困难。但拥有这么多好手,能够无声无息地杀死他的人却并不多。这倒能够排除一大部分。”
杜远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周剑平:“大档头可有陆厂公办过案子的一些资料?可否让杜某翻阅一下,看看有什么嫌疑人。”
“这些都是机密资料,按规定,侯爷是无权翻阅的。不过我可以告知侯爷,凡与东厂明目张胆作对的人,极少有活在这世上的。便是这些人,也都在东厂的掌握之中,东厂对他们的形踪了如指掌。应该不可能与这些人有关。”
周剑平的回答十分确定,卓非凡却故意要与他抬杠,冷哼一声问道:“真是如此么?看起来天下的安危有东厂维护便可以了,<img src="in/gen.jpg">本不需要衙役和军队的存在。”
对于卓非凡如此尖刻的评论,周剑平依然笑容可掬的接受下来。
“下官的看法与卓侯爷相同,只可惜天下虽大,但有资格进⼊东厂的人却不多。哦,忘了恭喜二位侯爷,昨晚二位侯爷可赢了贺姐小和徐公子不少的银子啊。”
此地不同于东疆的正气山庄,杜远早知道他的别庄里面有不少各方势力的探子,对此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说道:“不如先从杜某的家中查起如何?想来也能有不少的收获。”
周剑平立时变了脸⾊。
他也不是不知道杜远的那座别庄之中,各方势力的探子极多,也许把所有的家丁下人挨个查一遍,连一个⾝家清⽩的也找不到。
从那儿开始查探,的确有可能会得到一些线索也未可知。但是在那之前,各方的势力他却先得得罪一遍。特别是几位皇子出派来的人,他更是一个也不敢得罪,说不准哪个皇子以后就会成为他的主子。当新皇帝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他出气可该怎么办?
周剑平只得低三下四地求饶:“下官不对,下官得罪了二位侯爷,实在是下官的不是。但是谁叫下官愚鲁,一时半会破不了这件案子,又怕耽误了大事,这才想方设法将二位侯爷牵扯了进来,还请二位侯爷莫怪。惹是破完此案之后,二位侯爷若还有怨气,要打要罚下官任二位侯爷随意处置,只求二位侯爷能够尽快破案。”
周剑平将姿态放得很低,杜远和卓非凡却不敢就此小看于他。这人其实是个极聪明的人,他让杜远和卓非凡参与到破案的工作当中,既对二人卖了个好,又可以借此近距离地观察二人。如果他们俩真是杀人凶手的话,现在已经被周剑平就近监视起来,连逃走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都没有。
这人现在虽装得可怜兮兮的一副样子,但他其实却极有决断,办事能力也极強。在有需要的情况下,翻起脸来也快得很。
所以卓非凡虽然还是对周剑平不満,但也只能以一声冷哼来表示而已。
杜远也不和他罗嗦斗嘴,接着又问道:“陆厂公的尸体在哪里?从他的伤口上应该能看出一点端倪来。至少,他是被什么武器所伤,如果仔细一点,或者还可以推断出是什么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功来。”
周剑平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神态来。
杜远又追问了一遍,周剑平才答道:“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柄剑。但是我却看不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功,因为,在陆大人的尸体上我找不到第二个伤口。似乎、似乎凶手只用了一剑,便杀了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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