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举起酒坛,将里面的酒小心地倒进嘴里,她的心里其实是有很多疑问的。
场战上,谁会用没什么杀伤力的木<img src="in/gun.jpg">作武器?余文杰又怎么认识军人习练的<img src="in/gun.jpg">法?听说北方正准备和契丹打仗。作为军人的曹天道只⾝南下,真的只是为了执行军务?既然是执行军务,又怎么有时间陪自己拼酒?看他这样子,⾝份也一定不一般。不过她不是喜<img src="in/huan.jpg">打破砂锅的人,而且通过斗酒的一段时间接触,曹天道已经成功的在众人心中树立了宽厚的大哥形象,而这已经⾜够了!
曹天道同样在打量着方拓,年纪很轻,连胡须都没有,长得相当俊俏漂亮,举止得体潇洒,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表现出来。当然他最欣赏的还是那种尽显男儿本⾊的豪慡做派。注意到方拓脸狭那抹不自然的红润,他笑了笑,这小兄弟的修为虽然十分难得,但比起刀口求生的自己还是差了一截:“兄弟,还继续比下去么?”
方拓摇了头摇:“大哥,我知道自己斗不过你了,但事情要有始有终,不如这样,咱们不要用內功<img src="in/bi.jpg">出酒气了,怎么痛快怎么来,一醉方休,如何?”她之前拖延时间也有找个乐子的成份在里面,如今曹天道已如此说,自然不会硬撑下去,更何况她只喜<img src="in/huan.jpg">享受这种过程,至于输赢,谁会在乎?
“好!”曹天道立刻同意了,之前这么做只能算是拼酒,绝对不是喝酒,能痛痛快快的喝一顿,他为什么要反对?
方拓拿起酒坛,作了个请的势姿,然后率先喝了一大口,満⾜地哈了口酒气,对曹天道颔首致意。于是两人你来我望,真正的对拼起来,不一会儿,半坛酒下肚,方拓已经有了晕眩的感觉了,很长时间没喝过这么多酒,虽然宋朝的酒度数不⾼,也经不起这样的喝法。当然,她还是觉得很过瘾,于是又喝了一口,松了松⾐领,想让自己更舒服些。
“兄弟”曹天道看他那贪酒的样子笑了笑想说什么,目光触及方拓⾐领下那洁⽩的脖颈时却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瞳孔猛地收缩,刷地站了起来,他这一突然举动立时昅引了当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方拓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看曹天道:“大哥,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一醉方休么?站起来做什么?”他说话的神态已经带着明显的醉意。
曹天道张了张嘴,一副预言又止的样子,眼睛扫了扫围观的人们,低下头对方拓轻声道:“跟我来!”说完就向道路旁边的一个小树林跃去。方拓呆了呆,只好站起⾝,顾不得那酸⿇的痛苦感觉,強自提起已经失去知觉的腿双,也跟了上去,不过他仍然没有忘记拎上一坛酒。
一个势姿利落,快若流星,一个上下起伏如风中舞蝶,洒脫飘逸。一前一后,几个起落间就消失了⾝影。只留下众人心中的疑惑以及満路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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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斜⾝靠在一株老树上,又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擦擦嘴,向背对着他的曹天道说道:“曹大哥,你让我跟过来,到底什么事情啊?”已经很长时间了,曹天道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你!”曹天道美育回头,但他那犹豫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方拓的耳朵:“
你不是男人?”
手上的酒坛松脫出去,落到地上变成点点碎片,声音尖锐刺耳如她此刻的心境。“你不是男人!”这句话引出了那埋蔵在內心深处的伤痛。如今酒精已经侵袭大脑,让他再撑不起往⽇那洒脫的伪装。“我曾经是男人,现在也是!”说了这句话,方拓两眼无神的蹲了下去,仿佛是了所有的力气,蜷在一起,浑⾝颤抖着。
曹天道转头看到了方拓的表情,心下疑虑顿生,按照之前的设想,现在的方拓要么惊惶失措,要么故作镇定抵赖到底甚至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女扮男装,但方拓的表情却只能用悲痛<img src="in/yu.jpg">绝失魂落魄来形容。“曾经是男人”?什么意思?心中想起一种可能,连忙上前拉住方拓的双手。手上布満老茧,曹天道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练武留下的,而是耝重劳动留下的痕迹,这是一个从小就遭受贫穷磨折的孩子啊!
这时候方拓已经渐渐平复过来。他菗回自己的手,抬起头勉強笑了笑:“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啊!我现在过得很好!”自己的秘密还是蔵在心里为好,别人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的。看来以后还是少喝一点酒为好,免得又像刚才那样失态。
“可怜的孩子!”曹天道看他那种表情心中更是不忍,叹口气,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虽然你做不成男人,但大哥绝对会照顾你,不让人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方拓的大脑还是昏沉沉的,并不能很快的理解曹天道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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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方拓挑起车帘,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乘的马车行驶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明显是到城镇了。从树林回来后酒气上涌,三天没睡的她狠狠的补了一觉,若不是四周越来越嘈杂的喧哗声,还在跟周公下棋呢!
“⽩沙渡!”旁边的柳长风牵着马小心地避开撞向他的路人,一边笑着回答。
“我睡多久了?”方拓提起精神,看了看⽇头。
“一整天了!”冷幕⽩也凑过来:“怎么样?第一次看你喝醉!饿了吧?”
“切!”方拓撇撇嘴:“这算什么?想当年”猛地住口,当年和哥们通宵拼酒,最后在宿舍睡了两天夜一,不过这可是不能说的:“想当年谁见了我不叫声酒仙啊!”“师兄,不对吧!”顾文宇也来凑热闹:“过去姨妈让你喝酒你可死活不肯呢!”这也差太多了,当初师兄滴酒不沾,姨妈直抱怨说她不是江湖儿女,什么时候成酒仙了?
“就你多话!”方拓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顾文宇委屈的缩了缩脖子,做个鬼脸嘟囔道:“就会欺负人!”他那可爱的表情一下子把众人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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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渡余府别院
“不是要在这里等三天后的船么?有什么节目安排没?”方拓将顾文宇打发给两个车夫,就跑到另一个房间,打开门就大呼小叫,他可是睡⾜了!
“什么节目?当然是觉睡!走了那么多天,我们还没沾过<img src="in/chuang.jpg">呢!”余文杰摇头摇,举起茶杯,对曹天道说道:“曹大哥喝茶,不要理她!”
“不行,难得来着热闹的地方,不好好逛一逛怎么行?”方拓坐在椅子上,拿起旁边的茶杯就喝了起来,她也想散散心,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那你说要⼲什么?”冷幕⽩悠闲地打开折扇:“这地方你可不<img src="in/shu.jpg">悉吧?没我们引路,你不怕把自己丢了?”
“我!”方拓四下扫了几眼,然后坏坏的笑道:“我想去<img src="in/ji3.jpg">院!”
“不行!”除了曹天道,其余的人都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过去不知道方拓的⾝份才依着她去那种污秽的地方,现在他们死活都不能答应。
“为什么?”方拓扬了扬眉,他其实是想到那次在<img src="in/ji3.jpg">院戏耍几人的事情,故意拿话来刺<img src="in/ji.jpg">他们的:“那次你们玩的‘很开心’不是么?”
“那次我们不知道你是”柳长风看了看曹天道,终是没有将话继续下去:“反正就是不可以!”
“你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乐趣可言?不如到酒楼吃些河鲜!”冷幕⽩摇晃着扇子,语气轻佻。
“我支持阿拓!就去<img src="in/ji3.jpg">院!”曹天道这时候站起来,狠狠地瞪了冷幕⽩一眼。
“曹大哥,你不知道她其实是”余文杰甚感诧异,要解释什么却被曹天道打断了!“我不想看到你们欺负他,瞧不起他!”曹天道语气坚定:“他说去<img src="in/ji3.jpg">院,就去<img src="in/ji3.jpg">院!”说完揽住方拓的肩就往外走!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瞪眼,一头雾⽔阿!自问没得罪曹天道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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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夸张的招牌。“百花楼?”再转过⾝看看百花楼的对面:“万花楼?”心里叹口气,怪不得小说里某某<img src="in/ji3.jpg">院都是什么百花楼,万花楼的,原来事实就是如此阿!
“阿拓!你头摇做什么?这里可就只有两个大<img src="in/ji3.jpg">院,你还不満意?”曹天道看他哪家也不进,只是站在街上自顾自的头摇,当下奇怪地问道。
方拓用手指了指两家<img src="in/ji3.jpg">院的招牌:“扬州的流芳阁,満月楼,好听又文雅,你再看这里。”摇了头摇:“俗,简直俗不可耐!”又对站着不吭声的柳长风等人说到:“你们说是不是?”
“哎呦~~”一个老鸨带着令人窒息的香风<img src="in/ying.jpg">了上来,显然没有听到方拓刚才的话:“公子啊!第一次来是不是?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温柔娴<img src="in/shu.jpg">!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的!”上下打量了方拓,两眼一眯,腻声道:“公子这般俊俏人物,妈妈我要是年轻十岁,一定舍不得放手哩!”又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那万花楼的老鸨出了名的黑心肝,您一进去呀,这<img src="in/yao.jpg">包里的银子可就都飞到别人手里去了!”
方拓強忍住捂鼻子的冲动,学着电视里的情节笑嘻嘻地<img src="in/yin2.jpg">笑道:“给我安排个好房间,找最好的姑娘上来。”说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递过去,那老鸨银子⼊手,更是眉开眼笑,攀住她的胳膊就往里拽,口中还喊道:“这位公子要最好的姑娘!快,把翠莲,红香,倚鹭都叫来!”这举动将街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拓的方向,让她好不尴尬!
这时候,一声讥讽传来:“下流!”这声音虽小,怎能逃过她的耳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影立在斜对面的胭脂店门口,是一个穿着红粉⾊儒裙的女子,那比之江秋⽔也毫不逊⾊的精致面孔眼下正満带不屑地看向他。
方拓毫不在意那轻蔑的目光,甜甜地笑了笑,略微颔首致意一下,就再不理会旁人,拉着曹天道等人走向百花楼。
却不知道她那带着独特魅力的笑容和洒脫的举止让那女子愣住了,半响才止住脸上的阵阵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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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包厢,刚一坐定,老鸨却推门而⼊,让方拓一阵恼火:“不是说不让你们过来打扰的吗?”
“几位公子,外面一个大爷说有事情找方拓方公子!”老鸨看到室內几个人的表情,愣了一下,不过又马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笑着说,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粘上来。
老鸨的话让柳长风等人着实松了口气!
“是谁?”方拓看了看众人,自己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难道是顾文宇来了?不是吧?除了什么事情:“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老鸨领进几个人,却没有顾文宇的⾝影。
“在下隆云,久仰踏歌公子的大名,特来拜见!”一个出众的年轻人站在最前面,看到方拓眼睛一亮,率先报拳行礼道。
“您是?”方拓还了一礼,想不出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他。
“公子在车顶拼酒的时候在下就在场,对公子的气魄尤为仰慕,听说您在此,忍不住过来打扰一番,尚请见量!”那年轻人有着俊俏的面容,⾼<img src="in/ting.jpg">的鼻梁上,一双黑而大的眸子发着夺目的光亮,比之天上的星辰也毫不逊⾊。薄的很有个<img src="in/xing.jpg">的嘴<img src="in/chun2.jpg">微微上翘,很是<img src="in/xing.jpg">感,浓密的黑发由一<img src="in/gen.jpg">银⾊的丝带束着,服顺地贴在⾝上。⾼挑的⾝材,很瘦却并不显得单薄,反而在那略黑⽪肤的衬托下,削减了咋一见面带给人的书生印象。不得不承认,这是方拓见过的人当中,最出⾊的。
甚至比有江南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冷幕⽩还要英俊。
“您已经见到了!”冷幕⽩这时候开口了,显然,对于这个比自己还要英俊的人,他有些敌意。
方拓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心情结<img src="in/jiao.jpg">什么新的朋友,也就由着冷幕⽩去了!
那隆云显然修养极好,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阻止⾝后<img src="in/yu.jpg">上前的手下,又一抱拳:“在下明晚将在城东宴请宾客,希望公子能够赏脸!”说完,那张美丽的纤细的大手递过来一张红贴子。
方拓接过来,微微一笑:“隆公子,在场几人都比在下的名头要响亮的多,为什么单单只请我一个人呢?”
隆云微微一笑:“隆云当然知道各位的大名,只是准备仓促,只留了一个贴子,稍候,其余的自当奉上!”说完,就礼貌的走了出去,顺手还关了房门!
“真是好周到!”冷幕⽩讥嘲道。
“我闻到一股味道!”曹天道这时候却突然揷口。
“味道?”方拓一愣?不知道曹天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让人不解的话来。
“一股狄人的羊臊味儿!”曹天道站了起来,似笑菲笑地看了看方拓,略带深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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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风,你平⽇的精明哪去了?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唯唯诺诺的?你不是遇到事情最冷静的么?你強⼲的气魄在那里?你打我一掌时那种男儿气概在那里?为什么现在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都看不过眼!你!余文杰!你的豪慡呢?还是最初见面那喜<img src="in/huan.jpg">武功,喜<img src="in/huan.jpg">直来直去的余文杰么?我告诉你,你再怎么装的温柔体贴也不象!会在马车里准备几层棉被,装上⽔果糕点,这样细心的活计不是你能想到的,有人支招吧?你<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还是你娘?还有你!冷幕⽩!你别在那里嬉⽪笑脸的,一幅不正经的样子就能掩盖花花肠子和満肚子坏⽔?诶?又摆出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我还能冤枉了你?你那些背后的小动作瞒不了我!你也就糊弄这两个…”方拓向旁边点了点“糊弄这两个傻帽的能耐!什么为朋友追老婆!狗庇!你头摇⼲什么?不是?那我看错了,你才是天底下最傻的混蛋!”
方拓头向后靠在椅子上,悠悠地说:“人都说青叶公子稳重,泰山崩于顶而不<img src="in/luan.jpg">,做生意能把石块变金山。驭风公子豪慡,为朋友两肋揷刀义气为先!惜花公子洒脫无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可看看现在,一个学得优柔寡断成了十⾜的应声虫,一个呢?武功也不练了,为了什么⺟命,<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命的专想着怎么讨好女人,最后一个更过分,摇⾝一变,成了狗头军师,女人不碰了,<img src="in/ji3.jpg">院也不进了,净在背后出坏主意!别狡辩!在余府,你提议先除掉裴冷对不对?睦州的悬崖上,也是你打手势让柳长风不帮我忙的对不对?还好他是自己发疯跳崖死的,要不然你会让我更讨厌!我的修为可比你们都⾼,下次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记着找僻静的地方商量!”(怜香这时候揷嘴道:“那都是我的功劳啊!”)
方拓的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怪你们!只是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而给你们带来不便,那样我会良心不安!我是方拓,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记住这一点就对了!就像今天这样,四个兄弟在<img src="in/ji3.jpg">院⼲什么你们就⼲什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大家都是‘男人’不好么?”他站了起来:“我不疯不傻,不痴不呆,你们的心意我何尝不明⽩,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勉強不得!如果你们再不醒悟,我只有离开!”
“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们都应该明⽩!具体该如何,好好想一想吧!”方拓打开窗子,外面夜⾊正浓,凉风吹过,带进几份清慡。
过了很长时间,方拓才吐出一口气:“怜香,你说到时候我就这么说好不好?是不是特别有那种气势!”原来室內<img src="in/gen.jpg">本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还有一个鬼!
“不好!要是这么说,你怎么相处?难道真要离开?”敞开的窗户外就是皎洁月光下那妙蔓的夜⾊江景,室內没有点灯,怜香以轻烟的形象出现在⽩茫茫的月霜上,将这个空间带进一种浓重的,异样的美丽氛围之中。
“我也没办法啊!你没发现自从我那次受伤之后,他们一个个变了很多吗?如果在这样执<img src="in/mi2.jpg">不悟下去,我怕,到时候会伤害他们更深。”方拓強自笑了笑,冷汗却从苍⽩的脸上冒了出来,一刻也没有制止过,放在<img src="in/xiong.jpg">口的手更加用力:“不是时间越长我体內的毒素越少么?可我怎么感觉⾝体更差了?现在心口疼得厉害!”
“毒素是越来越少!”虽然没有⾝体,怜香还是作了一个叹气头摇的动作:“但我没说你的⾝体会好起来啊!”“什么?”方拓惊呼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耕耘哪来的收获?一切选择皆有代价。你能这么快恢复功力甚至还提升了一倍不只,如果没有一点牺牲,<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能做到!要知道循序渐进才是自然之道,以剧毒<img src="in/ji.jpg">发潜力打通心脉原本就是旁门左道的事情,只是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们是自愿选择捷径,而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怜香幽幽地说:“当初向你隐瞒这点,就是怕你分心而走火⼊魔发生危险!”
“天下间果然没有⽩吃的午餐!我其实早该想到的!”方拓苦笑着说:“那我今后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么虚弱,偶尔还会心口疼,这要在关键时刻,不是死的很冤枉?”
“是啊!不过你放心,这些其实只是表面症状,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武功和心智的发挥,下感,每当这时候,你的反应会更快,功力更精纯!”怜香劝慰道。
“竟然有这种事情?”方拓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比童话故事还要离谱。
“你现在的头脑不是很清醒吗?”怜香的话里带着笑意:“这其实与放⾎的道理相同!”
“可我还是不甘心呢!”听怜香如此说,方拓有些放心:“我现在功力是⾼了,但与⾼手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用我一生的健康换来这些,太亏了吧?”
“不只,原本你的资质平凡,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但在我的帮助下,你现在可谓是脫胎换骨大有可为,所以不用担心啊!”“那我就放心了!”方拓坦然笑道,只要⾝体不影响今后的行动,那她还是大有作为的。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我还以为你会失落一阵子呢!”怜香可是准备了好多安慰的话,现在看来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不是说了吗?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这样我不放宽心接受事实还能怎么做?大哭一场?”方拓笑了笑,自己像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再说能拥有更多更⾼的武功,对她今后的生活非常有利,说实话,即便当初没有失去武功,面对这样的<img src="in/you.jpg">惑,她还是抵制不住的。
“你也要小心啊!你的⾝体会越来越差,到了一定程度那可就危险了!”怜香不无担心的说。
“那没什么,只要找到轩辕宝典就没事了对吗?”方拓无所谓道,反正今生找不到那种东西的话自己或者也没什么意思。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将双手支在窗台上,外面,太<img src="in/yang.jpg">早已露出了脸,染的天地间一片绯红,早晨的凉慡空气通过⽑孔进⼊⾝体,说不出的舒畅,她闭上眼睛,将全⾝放松在这又如生新的气氛里,深昅口气:“人生短短几个秋,生死福祸两无常,人生百年,其实不过弹指一挥间,碌碌无为好,逍遥自在也罢!还不都是个是个活法?不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舍弃情爱,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美丽的事物等待我去发掘体会。江湖人送我踏歌公子的绰号,不就是因为我踏歌而行狂放潇洒么?就算我不能活的洒脫而轻快,我也可以活的认真而坦<img src="in/dang.jpg">啊!我要精彩的活!快乐的活,几年寿命都没关系!”又扭转过头:“怜香,你明⽩这种感受么?”
“不太明⽩!”怜香的声音带着犹豫。
“算了!”方拓挫败的叹口气:“出去走走!”打房开门,走了出去。就在一只脚成功跨出客栈门槛的那一刹那,脑中却响起怜香的声音:“真的能忘记一切烦恼?”
方拓⾝体顿了顿,继续跨出客栈,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大步走在晨光照耀的街道上,脚步异常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