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子放这边,银子放那边,绫罗绸缎放中间,喂喂喂,那个家伙,带着绿帽子的那个,叫你放中间啊。”
小猫神气活现的拎着一<img src="in/gen.jpg">马鞭子,站在永平城的衙门大堂上,看着那些差役愁眉苦脸的扛着箱子,把一箱箱的财宝放在了大堂上。永平城还算是比较富庶的,金子有一箱半,银子有六箱,其他的一些值钱的货⾊还不少。不过,小猫下手太歹毒了一些,他连那知府大人小妾头上的首饰都给划拉了下来,扔进了那一堆金银细软里面。
得意洋洋的他可没有注意到,那六个投降的武将已经偷偷摸摸的跑出了衙门,飞奔着走了,只有那知府大人満脸笑容的陪在自己的⾝边。那些武将冲出了大门后,立刻就跑到了卫所里面,大声的叫嚷起来:“刚才集合的士兵呢?他们都去哪里了?全部给我招回来。”
一个百户紧张的看着那几个将领,低声解释到:“刚才那将军命令所有的士兵去搬城外的粮仓,说是要把粮食都运到城里来,所有的兄弟都出去运粮去了。”
六个武将差点没晕倒过去,一个千户尖叫起来:“你们就这么蠢么?说投降,你们就真的投降了?传出去,还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城里有一卫士兵,几十员武官,居然就向一个人投降?这要是让兵部知道了,我们⽇后还要不要自己的前程了?估计锦⾐卫都会把你们全部给砍喽。”
那百户委屈的看着六个顶头上司,満肚子的委屈,他在心里咒骂着:“娘的,刚才看到人家把刀子架到你们脖子上了,就一声不吭的投降。等到那怪物把人都出派去了,现在又来怪我的不是,我不过是一个百户,手下才多少士兵?你们下令投降,可和我没有关系。就算兵部和锦⾐卫要追究责任,那也是你的罪过。”
不过,傻瓜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百户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一个千户长从卫所武器架子上抓起了一<img src="in/gen.jpg">⽩蜡竿子,大声叫嚷起来:“不管这么多了,赶快去召集人手,能集合多少就集合多少。那厉虎也就是力气大一些,没有别的可怕的。叫兄弟们都把弓箭装备上,到时候<img src="in/she.jpg">死那家伙,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快快,打开兵器库的大门,我记得城里有三百张硬弓的,还不快点拿出来?”
就这时候,卫所的门口传来了一阵的人马喧哗声,这些武官冲出去看的时候,正是几百个士兵押着马车,把一车车的粮草运向了衙门大堂。一个千户咧开嘴苦笑:“这厉虎有没有头脑?他要人把府库里的金银拿出来也就算了,⼲吗还要把粮仓的粮食都拿去大堂那边?难道那大堂就摆得下这么多粮食么?”
另外一个偏将则是大声叫骂起来:“你们⼲什么?还真的听他的命令去运粮草?混蛋,都给老子滚过来,去,打开兵器库的大门,把弓箭都给装备上,弓箭放在粮草里面,等下突然发动,<img src="in/she.jpg">死那个厉虎。其他人去拿兵器,去城头上看着,小心后面有军队要攻城了…快快,你们也不要管这些粮草了,去把兄弟们都召集起来。”
忙碌了好一阵子,五百士兵在这些武将的带领下,押运着三十车粮草朝着衙门走去。其他的那些粮车就胡<img src="in/luan.jpg">的推倒在了大道上,⻩橙橙的⾕子、⽟米顿时洒了一地。路边的那些居民看得这些士兵走了,立刻就抓出了大斗小升,把那些粮草全部搬运回了自己的家里。
车队逶迤的到了衙门门口,那边已经有士兵送了几十车粮草进去了,粮车太多,衙门的那小小院子怎么放得下?就看到一辆辆的粮车横七竖八的放在了大门口外面,那些看到热闹的百姓已经摆脫了恐惧的心理,从自己家的围墙上探出了头来看着热闹。
‘轰’的一声,县衙的围墙被一股大巨的力量震成了粉碎,露出了一段十几丈长的空地。小猫神气十⾜的跳到了一辆粮车上,十几<img src="in/gen.jpg">胡须一抹,他大声吼叫起来:“金子、银子,啊,现在的米市是多少价钱?娘的,你们用一半的价钱,就可以买走这些粮食。娘的,快点,你们几个,去把这城里最大的富商给我抓来。”
那六个将领率领的五百士兵都楞在了原地,不知道小猫要⼲什么。而那些衙役已经是乖乖的听小猫的吩咐,朝着永平城內最大的几个富商的家里奔跑而去。小猫得意的⾼⾼的站在粮车上狂笑,眼里闪动着的,完全就是金⻩⾊的光芒,彷佛他眼珠子都是⻩金打磨的一般。
一个偏将咬咬牙齿,大声吼叫起来:“奉王命,铲除叛逆。兄弟们,给我<img src="in/she.jpg">死他。”
那五百士兵也是训练得不错的,听得这偏将得命令,一个个飞快的从粮车上的粮草堆里把弓箭拽了出来,搭上了弓箭。而还有两百名没有弓箭的战士,则是菗出了沉重的砍刀,在大街上布成了一个小小的方阵,死死的拦住了小猫冲向这些弓箭手的可能通道。那偏将狂疯的吼叫起来:“兄弟们,给我<img src="in/she.jpg">死他。他是指挥使,按照军律,杀死一指挥使,赏银五百两。”
弓箭都抬了起来,小猫嘿嘿笑着的看着这边的弓箭手,一口浓痰吐在了粮食堆里。
‘嘎呜’一阵怪啸,就在不到十丈的距离內,三百支強劲的弓箭从小猫的正面、右侧、左侧三个方向同时狂<img src="in/she.jpg">了过去。每一支箭矢都发出了凄厉的破空声,依稀可以看到箭矢头上带起了一道⽩⾊的气浪,那是箭矢破空所<img src="in/ji.jpg">发的气旋。三百支长箭,要是<img src="in/she.jpg">在了小猫的⾝上,保证可以让他的⾝体膨<img src="in/zhang.jpg">一尺。
小猫的⾝体也的确膨<img src="in/zhang.jpg">了一尺,他猛的昅了一口气,上半⾝已经膨大了一倍以上,彷佛就是一个气球一样,那些士兵看着彷佛蛤蟆一样狂疯昅气的小猫,都被吓呆了,他们忘记继续开弓<img src="in/she.jpg">箭了。小猫眼里闪动着嗜⾎的光芒,猛的一声大巨的吼叫噴了出去。‘噢呜’的一声,一圈⽩⾊的气浪从他的嘴巴里面噴了出来,连带着一丝丝的涎⽔,那些涎⽔<img src="in/gen.jpg">本就彷佛铁弹一样,在空气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
‘啪嗒’的一阵脆响,三百支长箭猛的停止在了空中,然后就被小猫这一声巨吼震成了粉碎。而混杂着小猫两成先天真气的吼叫声,威力又岂是只有这么一点点的?那一圈⽩⾊的气浪卷起了三十几辆粮车,那些粮车飞舞了起来,带着満天<img src="in/luan.jpg">撒的粮食,胡<img src="in/luan.jpg">的砸在了那些士兵的⾝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断的发出,是那些士兵被打得骨节断裂以及粮车砸在墙壁上,被整个的摔成了粉碎后发出了声音。
就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五百士兵全军覆没,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虽然受到的伤害不⾜以致命,但是疼也疼得他们无法动弹了,至于那六个武将,已经是老老实实得跪倒在了地上,嘴里狂呼着:“厉虎大爷,我们愿意投降,我们真的投降了。”他们看到了小猫得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刀柄,不由得吓得<img src="in/ku.jpg">裆都<img src="in/shi.jpg">透了。
衙门的前面,地上已经被堆积了一层一尺厚的粮食,小猫看都懒得看那六个跪倒在地上的武将,大声的喝骂起来:“那个叫做知府的老头子,给虎爷我跳出来。等下虎爷要卖粮食了,你给我记帐,要是记错了一个铜板,虎爷我撕了你下酒。”说完,小猫一手抓在了一辆粮车的车轴上,微微发力,就看到那碗口耝的栗木车轴被捏成了两截,被小猫手握的地方,更是全部变成了木渣子。
那看到了军队到来,准备趁机溜走的知府大人冷天兴,看到小猫如许的威猛,全⾝也都哆嗦了起来,早就跪倒在了地上,不敢吭声了。
过了一阵子,那些被小猫出派去‘请’那些富商的衙役,一个个拿着⽔火<img src="in/gun.jpg">,缩头缩脑的押着十几个胖嘟嘟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永平城可没有什么大商人,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有名的土财主罢了。他们早就听说大街上有人造反,一个个吓得缩在家里不敢露头,但是现在却是被衙役给強行请了出来,已经是吓得満脸流汗了。
小猫看到这些穿着打扮明显比普通百姓华贵多了的财主,満脸都露出了笑容。他大步的走了过去,一手就把一个最肥胖的中年人给拎了起来,笑呵呵的看着他,眼里彷佛看到了一堆金子银子一般的⾼兴。小猫的脚踢了一下,踢起了一堆的粮食,他笑起来:“你们的,粮食的要不要?老子做主,这里的粮食,你们平时买要多少钱,现在你们给一半的钱,粮食你们拿走。”
那些财主面面相觑,然后是心中大喜。用市价的一半买整个永平城的存粮?这可是天大的便宜,天,他们要赚多少钱啊?要知道,永平可是附近方圆两百多里最大的粮仓,起码有十几万石粮食储存在这里啊。他们这些土财主,能够赚个两三百两的银子就已经是觉得天大的生意了,可是现在,如果小猫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起码可以赚几千两的利润。
几千两,对于百姓来说,可是⾜够他们吃喝十辈子的巨款了。当下一个⽩胖胖的财主就叫嚷起来:“我,我,我要了,所有的粮食,我都要了,我,我,我现在就去钱庄提钱。”
小猫手一挥,把手中的那个财主扔出了两丈远,他咧开嘴大笑起来:“好,你们都要么?”
那些财主,包括一庇股坐在了一<img src="in/gen.jpg">⽟米<img src="in/bang.jpg">子上,差点没被捅破体下的那位都拼命的点头,忙不迭的叫嚷起来:“我们都要了,大将军,大元帅,这永平城的粮食,我们都要了…都要了,都要了,您看,需要多少钱,我们马上去取。”旁边的那些武将以及永平城的知府是气得浑⾝直哆嗦,这可是朝廷的存粮啊,这些土财主,实在是太大胆了,不怕诛灭九族么?
小猫摸了一下下巴,不是很会算帐的他点点头,猛的笑了起来:“那简单,我们也不用算这么清楚了,反正虎爷我就是捞一笔了就走的,嘿嘿…这样吧,我们大家都出一半的价钱,嗯,我用市价的一半把粮食卖给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把你们的家财,也就是你们家里的金子和银子都拿出一半来,这粮食就归你们了。”
这些财主一下子就黑了脸⾊,这将军的脑袋有⽑病么?大明朝,一两银子可以买三十石粮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价钱上浮动的,永平城就算他的粮仓有十万石粮食,也不过是三千多两银子的市价。可是这十几个财主的家财加起来,怎么也都是十几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他们的土地的价值的,要他们用一半的家产来换这些粮食?他们不是亏⾎本了么?
这些财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而那知府已经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大将军说的有道理,一半换一半,再也合适不过了。”
小猫听得心里很舒服,他乐得咧开嘴大笑起来:“我小猫可是很聪明的…月儿经常这么说(很小声的)…吼吼,不要以为我虎爷笨就可以骗我,这么多粮食,你们用一半的家产来换,那是便宜你们了。吼吼,快点,把金子银子的拿过来,否则虎爷我劈了你们。”
小猫一手拎起了一个偏将,吼叫到:“你们几个,带着人去把他们的家都给我搬了,虎爷只要一半,其他的虎爷我不管,反正粮食是他们的了,虎爷我只要金子和银子…吼,快点去,不想死的就给我去把他们家的金子和银子搬过来。”
这六个武将互相看了半天,突然发了一声怪叫,大声的吼叫了几声,也不管地上那五百个受伤的士兵,他们带着新来的几百名士兵恶狼一样的冲了出去。娘的,反正自己也已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投降的话了,这要是落⼊了兵部的耳朵里面,自己也已经是一个死罪了,还不如好好的赌一场,就⼲脆跟着小猫胡混了。现在摆明了小猫要抢劫、敲诈这些财主,他们不去弄点好处,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啊。
那些财主惨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啊,朗朗乾坤,光天化⽇之下,你们可是大明朝的军队,你们不是土匪啊,你们不能这么作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他们去抢我们的家了…哦哦哦哦~~~”他们哭得是鼻涕眼泪一下子全部出来了,可以想象,那六个武将带人冲进了自己的家里,自己还能剩下什么?估计明天全家就要上街讨饭了啊。
厉风带着两百骑士,浑⾝大汗,连同战马都彷佛被⽔洗了一通一般的冲到了永平城城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城门敞开,上面一个士兵都没有,整个城池里面闹得彷佛过年一般热闹的古怪场景。厉风闭上了眼睛,自己的神念向城內探了过去,他第一个就碰到了小猫那拥有着狂放的、澎湃彷佛海涛一般生命力的強大气息,厉风惊喜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小猫没有事情。
也不和⾝后的那两百战士打招呼,厉风自己策马朝着城內狂飚而去。那两百战士吓了一跳,一个把总尖叫起来:“大人,这是永平城,是我们要攻打的地方啊…您,您千万不要涉险啊。”
厉风回头怒骂了一声:“你们这群⽩痴,看看,这永平城还用攻打么?整个城池一点防御都没有了,还不快点进来,天⾊都快黑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城里到底在⼲什么。”
永平城衙门前的空地上,不,是半个永平城,都在过年一样的喧哗着。一桶桶的米酒从那些财主的家里被拎了出来,倒进了路边的大酒缸中,无数百姓围着酒缸,<img src="in/huan.jpg">呼着端起大大小小的碗,每一次都热烈的<img src="in/huan.jpg">呼一次小猫的名字,然后就痛饮了那一碗酒。大街上,一块块大巨的烤⾁被传送着,每个经过的人,都从那烤⾁的上面砍下了一块,然后満脸笑容的把⾁送进了自己的嘴巴。
这些百姓,辛苦一年,也难得如此的痛饮好酒,痛快的吃⾁的,他们怎么能不奋兴呢?
尤其,十九个土财主,他们的家产被小猫带人抄了个⼲⼲净净,金子银子和珠宝被小猫和那些武将对半分了,而那些绫罗绸缎则是分给了百姓,几乎是家家有份,一户人家都没有落下。尤其更加过分的就是,那些粮仓的粮食,因为某个财主很不小心的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洒在了小猫的靴子上,小猫气恼的⼲脆就把半个粮仓的粮食都做主分给了百姓…
満城<img src="in/huan.jpg">呼,从知府到那几位武将,再到平民和士兵,大家都凭空的发了一通意外之财,除了那十几个财主的家人在哀嚎,所有的人都在<img src="in/huan.jpg">呼着。很多百姓甚至都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不是说燕王府的大军打过来了么?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啊,可是我们怎么还得了这么多好处?”
一个百姓在解释:“哦,都是因为那个小猫将军啊,他是燕王府属下的大将啊,他老人家为人可大方了,原本这些东西都应该被收归军队拥有的,他老人家做主全部分给我们了啊。”
顿时,所有的百姓同时<img src="in/huan.jpg">呼起来:“燕王爷万岁,燕王爷万岁啊…哈哈哈。”所有的百姓都感觉着,要是每天都能这样过⽇子,那管他燕王爷是不是造反了呢,这样的⽇子过得一天就是一天的慡快,总比每天就着青菜萝卜下糙米饭的⽇子舒坦多了。
厉风他们两百零一人进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壮观的景象。整个永平城灯火通明,反正点灯的菜油也是从那些财主家搜刮出来的,百姓们一点都不心疼。每个百姓都端着酒碗,手里抓着一块块滴答着油脂的烤⾁,不断的朝着天空发出了‘燕王万岁’的<img src="in/huan.jpg">呼声。
厉风晃了晃⾝体,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了下去。他感觉到,自己非常的不值啊,他这么卖命的跑了大半天,在路上还换了一次战马,好辛苦的跑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不就是害怕小猫一个人冲到了永平城,会有⿇烦么?可是现在,这永平城的气氛,怎么这么古怪啊?
一个把总呆呆的问到:“大人,这,这永平城,平⽇里王爷在这里下了很大的功夫,给了他们很多的好处么?怎么…”
厉风狂疯的头摇:“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只知道,我们是带着大军来攻打永平城的,可是现在,似乎我们不用攻打了。小猫,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厉风看到了街边那些醉倒的人群里面,有着穿着号⾐、抓着兵器的军人,这些原本应该守卫在城墙上的战士,他们怎么都醉倒了?难道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燕王府起兵打过来了么?
就在厉风无比焦急的想要找小猫问个清楚的时候,厉风看到了小猫。小猫坐在一张八仙桌上,被十几个耝壮的士兵扛了过来。小猫的面前放着一头烤羊,腿大上搁着一坛子烈酒,铠甲、兵器什么的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整个上半⾝袒露着,下⾝的外罩<img src="in/ku.jpg">也不见了,就留下了一条亵<img src="in/ku.jpg">,而他的靴子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小猫举起酒缸喝了一口,然后就大声的吼叫了一声:“小子们,过瘾吧?”
百姓们还有那些士兵们都在<img src="in/huan.jpg">呼:“过瘾。”
小猫嘎嘎大乐:“要过瘾,就还要更过瘾。金子、银子、珠宝、绸缎,好酒好⾁,吼吼…你们要金子、银子、珠宝、绸缎,还有酒,⾁,⾁啊…你们跟着虎爷我,保证你们每天喝酒吃⾁,吼吼…我们燕王府造反啦,造反啦,哈哈哈哈…我们要打进应天府,去把那皇帝小儿给宰了,宰了他,我们就可以把整个应天府都给抢了,抢光他们的东西,吃光他们的烤⾁,喝光他们的好酒。吼吼!”百姓们已经在酒精的刺<img src="in/ji.jpg">下发狂了,他们那狂热的脑袋<img src="in/gen.jpg">本就不能判断小猫到底在说什么,他们只能是不断的重复小猫的叫喊声:“造反咯,造反咯,杀了皇帝咯,杀了皇帝咯…抢光应天府咯,抢光应天府咯…我们要喝酒,我们要吃⾁…哈哈哈哈。”
小猫举起了酒坛子,大声的叫嚷着:“娘的,你们要发财,要喝酒吃⾁,就跟着虎爷混,跟着虎爷去打仗,打死别人了,别人的东西就是你们的。打下一个城,城里的东西都是你们的,那些有钱的财主,他们的东西都是你们的。”
那些还清醒着的士兵奋兴得双眼通红,他们狂疯的嚎叫起来:“打,打,打,杀,杀,杀…打下城池,升官发财。”
厉风看了看⾝后的那两百名战士,这两百名精选出来的战士也是満脸的呆滞。永平城就这么被小猫一个人给腾折光了?那他们⾝后的一万大军还有什么意义?就这样就可以攻克一座城池?那,那还要士兵⼲什么?
厉风咬咬牙齿,气恼的嚎叫起来:“娘的,跦能那家伙给我说的什么攻城的法子都***是废话,小猫不就是这么一个人把城子给攻下来了?娘的,亏我还要背什么《孙子兵法》,娘的,小爷我不玩了,什么狗庇兵法,还不如小猫一个人有用…老子也要喝酒,老子也要吃⾁…我也饿了,今天早上起<img src="in/chuang.jpg">了,我还没有吃过东西的。娘的,老子我不玩了,我要吃⾁,我要喝酒啊。”
厉风恶狼一样的扑下了马,一拳头打飞了十几个拦路的百姓,冲到了一个酒缸边,<img src="in/cao.jpg">起一个小木桶,舀了半桶酒就这么灌了下去。
随行的两百战士苦笑,他们还能说什么?厉风和小猫都发疯了,他们还要尽到一个军人的职责啊。当下那个把总下令,两百战士分成了四队,在抢了几头烤羊烤猪之类后,每个人都喝了几口酒,然后去守卫城门了。他们感觉着,这永平城,简直就是一个荒谬的地方,实在太荒谬了,就说那把总吧,在朱棣手下打仗也打了好几年了,何曾见过这样古怪的事情?
一个人,就把城池给攻克了,还能够引得百姓、军队一起狂<img src="in/huan.jpg">,这,这小猫一定不是人。
朱棣已经收到了腾龙密谍的飞鸽传书,看着前后十几张纸条上描述的,从小猫一个人冲进永平城吃霸王餐开始,一直到现在整个城池陷⼊混<img src="in/luan.jpg">的狂<img src="in/huan.jpg">,那是一丝不漏的记录下来的密报,朱棣満脸的苦笑。他随手把那纸条一扔,长叹起来:“罢了,罢了,这是什么事情呢?本王征战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事情。”
马和捡起了朱棣丢开的纸条,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是満脸的无法形容的古怪神⾊,他随手把纸条递给了张⽟。张⽟看了密报后,翻了翻⽩眼,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个人心里,同时涌上了那种荒谬绝伦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朱棣长叹了一声,看了看面前大案上的地图,指点了一下后说到:“我们最快也要十天,才能攻克面前的两座城池,这还要是战况顺利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唔,这样的话,我们可能会陷⼊被动的,因为京师随时可能发兵来袭。”
马和点头,在地图上看了一阵后说到:“可是现在不同了,原本臣以为那厉风所带领的一军人马,起码要在三天后才能攻克永平,而且自己的损失也会不小,谁知道他居然没有损失一个人,就把永平给攻克了。现在,厉风的属下应该有一万五千人,留下一千人镇守永平的话,他还可以菗调一万四千人去袭击京师的大军,王爷以为如何?”
朱棣看了半天,缓缓的点头:“不错,厉虎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他让厉风的军队可以菗出手来作为我们的游击军队,这可以让本王和兌木樱凶愎坏氖奔淙スハ缕溆嗟乃淖浅兀嗟钡氐淖ぞ绻就醯脑ち喜徊睿淖浅匾幌拢颐強梢哉髡降恼绞靠梢源锏狡咄蛉酥冢鞘保簿筒挥镁迮滤蔷┦Φ拇缶恕!?br><br> 顿了顿,朱棣问到:“张⽟,你看如今这情况,京师会有什么反应呢?”
张⽟笑了起来:“王爷早就有了定计,何须问臣等?不过,依照臣的浅见,京师的军队是不成问题的。兵部直属的卫军,原本就是六十万人上下,加上几位王爷被废黜了,他们的军队也全部收归了兵部统辖,兵员实在不用担心,京师随时可以发兵二十万来攻打我们。”
马和点点头,说到:“粮草。”
张⽟微微的皱着眉头,沉思到:“粮草,更是不成问题,自从先皇拥了天下以来,整个中原风调雨顺,传说京师附近的数大粮仓,陈年的粮食都要发霉了,可是新的⾕米还没有地方存放。粮草,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最起码,只要从苏州调集粮草,就可以就近供应北上的大军一个月的征战。”
马和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子,露出了了然的微笑:“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领兵的大将了。”
朱棣、马和、张⽟同时狂笑起来,他们不断的头摇,张⽟<img src="in/chuan.jpg">息着说到:“领兵的大将,呵呵呵呵,朝廷內现在有能力统兵的大将就这么几人,而上次统统都被王爷出派的密探用贿赂给陷害了,就算他们没有收王爷的银子,恐怕朝廷也不敢派他们出动吧?尤其那方孝孺、⻩子澄等人最是不信武人,估计他们现在正在头疼,到底能用谁。”
朱棣呵呵直乐:“京师的那些大将,嘿嘿,常遇舂是怎么死的?他的亲族要不是本王护住了几个,早就被人铲没了。那常铁,现在还在居庸关吧?蓝⽟是満门抄斩了的,有没有活口留下来,还是个问题…李景隆么,嘿嘿,听说他太孤傲了,弄得⻩子澄等人很是不舒服,自然也不会用他…那么,按照上次僖儿给我说过的,朝廷只能用一个人。”
马和、张⽟同时出声:“耿炳文。”
朱棣重重的点头:“就是耿炳文。此人看似谨慎,实际上冒失耝心;而需要挥军直⼊的关头,他又无端端的小心起来,不堪大用。不过,他在先皇灵前的表现倒是极佳,深受允玟信赖,如果朝廷要起大军的话,第一个出战的,肯定就是那耿炳文。”
张⽟咬着嘴<img src="in/chun2.jpg">,沉声说到:“耿炳文号称大将,臣不敢妄自菲薄,倒想和他较量一番。”
朱棣冷笑:“有的是机会,张卿不用担心…唔,马和,你看看,如果耿炳文进军,会从哪里到来?”
马和轻轻的点了一下地图,沉声到:“如我是耿炳文,当进军真定城。此城城防森严,城墙宽大,尤其內有数门火炮镇守,端的是铜墙铁壁一般。而且此城正好拦在我军南下之途,耿炳文如许小心,铁定是打定着坚守不出,消耗我军实力的主意…等得我军粮草用尽,兵力疲乏之时,他以将息好的战士猛攻我军,加上南方援军可能的內外夹攻,不容我不败啊。”
朱棣轻轻点头:“真定,真定…唔,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容易的进去,厉风他们的兵马,正好给我去对付耿炳文。只要能延缓耿炳文的行动,给他们添上一点<img src="in/luan.jpg">子,那就是好事。命令厉风,寻机歼灭其一部,给耿炳文一点颜⾊看看。”
马和领命,就在大案上开始书写命令,以让传令兵送给厉风。
朱棣沉思了一阵后,点头说道:“以后,我们的粮草,就全部放在永平城,这里方便我军补给,不管是全军南下还是回师燕京,总之永平都处于中间位置,加上他本来就是粮仓,以他储存粮草,燕京的庒力要小得多。张⽟,等下你就把命令下下去吧。”
这边朱棣等人计议已定,不由得都是心中大安,这京师的军队动向已经尽在掌握之中,还害怕什么呢?朱棣冷哼到:“来多少人,我们就砍多少头颅,南军,尽土<img src="in/ji2.jpg">瓦狗,不堪一击。”
而在应天府,⻩子澄、方孝孺、齐泰在经过了夜一的紧张密商之后,果然是以耿炳文作为统兵大将,准备择⽇领军出发。为了不因为大军的行动缓慢而耽搁了讨伐朱棣的⽇期,齐泰下了一条军令,命令以苏州、杭州一带的卫所士卒为主组织讨伐军,这样不用太多时⽇的行程,他们就可以直接和朱棣<img src="in/jiao.jpg">战了。
曹国公李景隆的府里,一⾝紫⾊锦袍的李景隆正歪斜在一张躺椅上,手里端着来自波斯的上好葡萄酒,两个姬人正在他面前轻歌曼舞,好一派逍遥的景象。但是看看他那颤抖的手腕,就知道李景隆正在火头上,而且火气很大、很大。过了很久很久,直到两个姬人都已经累得浑⾝大汗,实在是歌舞不动了,李景隆才愤怒的咆哮起来:“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整个⾝体突然就浮空三尺,然后站直了⾝体。他紧抓着酒杯,嘴里发出了愤怒的吼叫:“那耿炳文,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居然用他去讨伐朱棣?当儿郞们都是随意可以牺牲的筹码么?齐泰误我,齐泰误我啊…⻩子澄,方孝孺,你们等着罢,让李某看看,你们选个耿炳文,到底有多厉害。”
‘铛’的一声,那透明的⽔晶杯整个的被他一掌拍进了⾝边的大理石条案上,杯体上,却一丝裂<img src="in/feng.jpg">都没有。李景隆那原本就长相<img src="in/yin.jpg">沉的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了古怪到了极点的<img src="in/yin.jpg">笑:“来人啊,把张保给我找来,他,应该是跟着耿炳文出征的罢?我养了他这么久,他应该有点用处了。”
第二⽇,皇宮大殿上,面容严肃的朱允玟死死的看着満⾝金甲,一脸忠君报国的庄严之气的耿炳文,缓缓点头说道:“四叔⽗,他是被奷人给蛊惑了,所以才会做下如许犯上作<img src="in/luan.jpg">的事情来。不过,朕也有稍许不是,早知四叔⽗脾气刚烈,就不该用削藩之计去对付他,而是应该用怀柔之策,则天下太平了。”
长叹了一声,朱允玟连连头摇的说到:“如今我们叔侄<img src="in/cao.jpg">戈,只会引外人嘲笑,让四方属王,感觉我华中天朝实在荒唐…尤其是子民涂炭,让朕心里好不难受。”
⻩子澄出班,躬⾝长声说到:“陛下宅心仁厚,上天定有厚报。燕王朱棣倒行逆施,图谋不轨,这是早有之事,和陛下何⼲?如今他兴师造反,号称靖难,实在是自取灭亡,待得征讨天军一到,叛军定当望风而逃,陛下实在不用担心。”
朱允玟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说到:“罢了,宁可他不仁,不能我不义。司礼太监下诏:燕王朱棣,乃皇室宗亲,刀兵不可加害,如有犯者,定当严惩不怠…切切,不可让朕担负上弑叔之名。耿卿家可知晓了?”
耿炳文整个就呆住了,这是什么狗庇诏书?不许杀朱棣?那,那,<img src="in/luan.jpg">军之中,谁能保证朱棣自己不从马上摔下来?这叫什么事啊?
一旁站着的李景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微笑:“不许动朱棣的<img src="in/xing.jpg">命,我看你耿炳文怎么行军打仗。呵呵,小心哦,你可不能设埋伏了,小心一箭就把皇叔给杀了,你耿炳文的后台,可没有我李景隆硬,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啊。”
而对于行军打仗一窍不通的方孝孺已经是出班大声赞叹:“皇上仁德,天下人定当<img src="in/jiao.jpg">口传颂。”方孝孺心里很舒服:“没错,皇帝是不能弑叔,可是等你朱棣被抓到了京师,到时候我方孝孺怎么惩治你,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么?”
耿炳文整个人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出京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很慌<img src="in/luan.jpg">,不许杀了朱棣,甚至不许伤他,那这仗还怎么打啊?
永平城內,厉风叼着一<img src="in/gen.jpg"><img src="in/ji2.jpg">腿靠在了小猫的腿大上,正在回味着前天晚上的狂<img src="in/huan.jpg">呢,他眯着眼睛,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这耿炳文,打仗厉害么?唔,我手下可只有一万多人,怎么去和他打呢?”
小猫用巴掌去赶脸上的蚊子,结果却是狠狠的一耳光菗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哼哼着:“耿炳文,什么东西?小猫我一爪子抓死他。”
‘轰’的一声,一个城墙垛儿被小猫砸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