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一顿板子的李大公子,象一头死猪似的瘫在地上。随便叫几个小老百姓都说他骑马撞人,这人证物证都在很快这案子就变成铁案。在冷无为的威严下,各级员官对此都表示默认,李同知刚议抗一句,就被衙役赏了一个耳光。
李大公子先被押下去,凡老百姓受到的损失一律让李同知在两天內还清,并让这里的师爷去统计,至于老百姓多报点还是少报点,冷无为庒<img src="in/gen.jpg">就不管,反正又不是他掏钱。
骑马撞人案结束后,立刻审理苦主的财产案。这下面的员官现在在旁边都瞧的真真的,这位大人是针对李同知的,各个人都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明哲保⾝之道十分老练,对上面的话那是多磕头少说话,说什么一切都是上宪圣明,哪怕现在冷无为说公<img src="in/ji2.jpg">生下小<img src="in/ji2.jpg">,他们准会说生的有一只是公的。
这形势一边倒的情况下,李同知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先挨了板子,这就是冷无为的风格,一旦让他把矛头指向谁,先扒他一层批再说,至于你是有罪的还是无辜的,对他来说一点都没有必要。
“罪犯李昆,你可认罪?”
李同知,哦,不对,是罪犯李昆,龇牙咧嘴道:“大人,你让我认什么罪啊?”
哦,对了,还没有问案呢,冷无为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对着下面的官吏道:“他不知道犯什么罪,你们可知道?”见风向转舵,没有台阶下找台阶下那是他的強项。
一官吏起⾝道:“大人英明,下官以为罪犯李昆罪恶滔天,理法不容。”说完坐回。其他的员官也都骂了起来,说李昆丧尽天良,说他狼心狗肺,说他厚颜无聇,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说李昆犯的罪行。
李昆<img src="in/chuan.jpg">吁吁道:“大人,下官犯了什么罪,请大人给个明示。”
冷无为打着哈乞道:“诸位大人说的多好啊,你还不明⽩,本官就告诉你,你犯的是贪墨案,是死罪。”拿苦主的状子问案只不过是个由头,有这个由头就可以借题发挥,说你什么你只有认的份,至于苦主的冤案伸不伸,那可不是冷无为要考虑的问题。
李昆一听是贪墨案,呆住了。这眼下最可怕的就是与贪墨案扯上关系,朝廷为什么要兴大狱,那就是为了贪墨之罪,只要你有嫌疑就可以将你审讯。如今冷无为要把这口脏⽔泼到自己的⾝上,那是明摆着的要整死自己。
众员官一听大人说是贪墨案,也吓了一跳,这大狱处死多少员官,有多少员官是冤枉的,他们都十分明⽩。
“各位大人,朝廷里现在最关注的有两件事,一件就是新政的事情,另一件就是贪墨案,你们应该知道谁与犯贪墨案的人扯在一起,谁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说对吗?各位大人与这罪犯李昆不会有瓜葛吧。”冷无为现在是**裸的威胁了。
各员官都一致的拿起手帕擦汗,显然吓的不轻,忙站起来异口同声的指责李昆,说他鱼⾁百姓,说他贪污受贿等等,就怕自己说轻了,什么帽子大说什么,李昆现在变成了強*奷犯、抢劫犯、盗窃犯、叛国犯,有的更是说自己亲眼所见,等等。
李昆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要自己说一句,那些平常在自己象孙子的这些员官,各个还以颜⾊,能说出几百句几千句出来,李昆已经明⽩自己是在劫难逃,也不在说话了。
冷无为很享受这气氛,仿佛很慡,笑呵呵的看着,田大也挂着微笑。
钱敢看的直头摇,感觉就是<img src="in/ji3.jpg">院的子婊也比这当官的⾼贵些,对这眼前这位冷大人也不噤从心里打个寒颤,就是这个人能把人变成狗,同样也能把狗变成*人。
石壮却是纳闷的看着,这些员官怎么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真搞不懂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底下顿时安静下来了。
冷无为笑着对苦主道:“你指不指证堂下罪犯強霸你的店铺啊,你放心说吧,如果是真的,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
苦主一听,明⽩大人说的话,那是要自己指证李昆自己就可以拿回自己的店铺,商人没有一个是笨的,立刻指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不过是把那些恶霸变成了李昆。
“胡说,大人,他胡说,不是我⼲的,是别的人做的,我只不过是…”李昆醒悟到不能把自己收的银子说出去,那样的话贪墨案可就做实了,但不说的话这又是贪墨案,左右为难啊。
什么叫滴⽔不漏,什么叫有苦难言,冷无为的作风是不会给任何人有翻盘的机会,痛打落⽔狗,斩草要除<img src="in/gen.jpg">,他可不⽩见识的。
画过押后,冷无为笑道:“这证据确凿,没有谁会认为是冤枉的了。田大你把上面的店铺给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出⼊的话就还给他吧。来人啊,把罪犯给带下去,看管起来。”
田大带着钱敢和石壮领命离去,把衙役也撤下,<img src="in/shu.jpg">悉冷无为的每一个眼神的他,知道冷无为要对付这帮员官了。
人走完后,只剩下冷无为和这帮员官。
“各位大人如此正义凛然,让本官十分钦佩,但你们也知道本官是外地的,这里的事情做不了什么主啊,也许本官走后,这李同知东山再起,各位好象⽇子就不大好过吧,尤其刚才大义凛然的忠肝义胆会不会变成现在他这模样,本官不敢保证啊,本官是要回去的,他再怎么着,也不能伤我分毫,实在是为各位担忧啊。”冷无为察言观⾊道。
众员官直冒冷汗,其中最害怕的就是刚才骂的比较狠的各位。
员官甲道:“大人,这李大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他可是犯贪墨的案子啊!”旁边员官连忙清醒过来,附和道。
冷无为笑笑,道:“他的靠山硬啊,从臬台到巡抚都是他的靠山,也许连朝廷都有人是他的靠山,他怎么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就是那样,本官官职比他⾼的多,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动我分毫啊。”
听冷无为这么说,众员官有的清醒过来,明⽩刚才他威胁自己的用意,那是<img src="in/bi.jpg">自己不得不坐他的船啊!
“大人,依您的意思是…”员官乙道。
冷无为叹口气道:“这里这么好,一般人不会在这里呆这么长时间的,你们说是不是?肯定与上面有什么瓜葛,对不对?你们明⽩了吗?”
众员官醒悟过来,这位冷大人的意思是要一杆子捅到上面去,而自己就是他手上的杆子,一想之下冷汗直流。
冷无为看出他们担心什么,但做官的都有官瘾,只要许官他连他妈都给卖了,笑道:“各位大人不用担心,总督大人和本官的关系不错,如果各位大人对这里的位置和其他的位置有趣兴的话,我倒可以推荐一二。你们听说了没有,朝廷里办案子的人说什么举报一个就给谁升多少级,我是不太清楚的,你们清楚吗?”
有个机灵的员官说道:“大人刑部和吏部是这样说的,扳倒一个官衔比自己大的就让他当什么官,说扳倒一个巡抚就给谁当巡抚,扳倒一个臬台就让谁当臬台。”
冷无为假装明⽩的点点头,这意思很明显了,那些员官也明⽩这位大人的意思,那是为他们许官了。
只见这些员官不管有没有,都告起状来,小到县台大到巡抚、布政使、臬台、道台等等,都罗织了很多罪名。
冷无为拿着这一叠纸,摇头摇,道:“可惜呀,没有证据,如果这牢里的人能说出什么来,那样的话你们就**不离十了。”
一听这话,忙跳出一员官道:“下官是通判,这案子不如让下官来审,下官保证连让他娘老和谁上<img src="in/chuang.jpg">都让他给说出来,没有也要让他编一个出来。”他这是要強功,旁的员官哪会让他得逞,各个自告奋勇的要审案子。
“真是忠心可佳啊,我大汉有你们这么忠心耿耿的员官真是难得啊,这样吧,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证据、名单、状词,谁审的要写上自己的名字,这一个都不能少,以后分配员官的时候也好方便,不象别的地方,告了上去却要等那么长的时间。你们说对不对啊?”冷无为笑道。
众员官知道这事情的确有,有的人还不一定能等到,更是急着要去审案子,好先搞一个大官。
“别把人给弄死了,死人可就是死无对证了,那就是⽩忙了。”冷无为连忙补一句,这帮狗⽇子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知府衙门外,冷无为有些疲惫的出来,田大等人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冷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冷无为笑笑“快差不多了,三天后就可以回去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养⾜精神玩他妈几天。”说着就往前走。
次⽇一早,钱敢、石壮两人一起来就发现田大和冷无为不在了,桌子上留了纸条,说是办点私事去。
凌府。此时的凌府已经脫去红妆了。
冷无为笑着对那个家丁甲,道:“我说的怎么样,昨天你家姐小没有出阁吧,现在我可以见见吗?”
家丁甲搞不清这人有什么来头,管家对他早有<img src="in/jiao.jpg">代,如果那人再来的话赶忙通报。
不一会儿,管家跑过来,十分老练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凌府可与阁下有过梁子,为何非要见我们家姐小不可?”
冷无为笑笑,道:“在下和贵府姐小曾经是同窗,离别多年,不噤有些思念特来求见,可否能行个方便?”
管家看他不象说慌的神情,道:“那你贵姓,我好通报。”
“在下姓冷,⿇烦你了。”
管家进去了。
“什么,我的同窗?他姓什么?”凌丽还没有从昨天的打击清醒过来,眼睛有些肿红,成亲的当天却没有结成,这对女子家是十分的羞辱,更重要的是那亲家倒了大霉,这对她以后的名声有很大的影响,会不会有人说他是扫把星。
“他姓冷,姐小您见还是不见?”管家小心的问道。
“爹和大哥二哥呢?”
“他们都出去打探李公子和李大人的消息去了?”
凌丽点点头“你把冷公子请到大堂上,我梳洗一下,过一会儿就来。”管家应诺退下。
这凌府虽然与自己住的地方还差几个档次,但对一般老百姓来说这里可就是皇宮大院,整齐的屋舍装修的非常别致,花园的花占地很大,从大门进去,便是一条大道,两旁都有围拦的花草,那花开的十分鲜<img src="in/yan.jpg">。大道尽头就是前院,前院两侧是有两个圆形的门廊,一个是通往厨房,一个是通向走廊,直达后堂。过了前院就是大堂,大堂后边直通后堂,后堂中间屋舍包括老爷夫人、公子的书房和就寝处,在旁边有一座二层的阁楼,那是姐小住的地方。这是看风景最好的地方,可以看到花园、池塘、和走廊。
一盏茶的时候不到,一个貌美的女子从大堂后边走了出来,冷无为呆呆的看着这个让他魂牵梦引的女子。她的容貌变化不是很大,还是那样的清丽,以前的稚嫰变成女人独有的韵味,但不知道怎么的,双眉之间有些愁绪。
“不知道冷公子为什么会说是我的同窗,小女子虽然偶然也⼊过私塾,但学习的时间并不长,认识的人也很有限,但不记的有您啊。”凌丽见冷无为不说话,便自己先开口了。
冷无为变化很大,历经沧桑的脸上没有一般人的纯清而多了一些世故。此刻冷无为內心是百种滋味,他自己之所以当官,当初就是为了这个眼前的女子,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脸上假装笑容,故作轻松道:“有一个叫冷无为的同窗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