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不理会刘大洪,转头问智慧:“你们少林有教蛤蟆功吗?”
智慧知道盖世不会平⽩问这句话,他一脸老实的回答:“没有啊。”
“嗯~~~~~”盖世故意拖长音:“看来刘副总捕头的蛤蟆功不是在少林学的了。”
刘大洪喝道:“胡说,本捕头乃是少林俗家弟子,怎么会去学欧<img src="in/yang.jpg">峰的那些琊门武功?”
“你要是没有练过蛤蟆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呢?”盖世调侃他。
连盖世怀中的倪俏俏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
盖世在倪俏俏耳边警告她:“被动,这把可是圆月弯刀,削铁如泥,你要是自认为自己的脖子比铁还硬的话,就随便动好了。”
“小楼夜一听舂雨?”
盖世的声音虽小,还是被于盟文给听到了,他的目光落在盖世手中这把奇形弯刀上。
“哈哈哈哈哈。”盖世假笑几声:“听说你那把惊寂是十大凶刀之一,你知不知道十大凶刀排名第一的是哪一把?”
于盟文的眼睛直发光:“自然是阁下手中这把小楼夜一听舂雨了。”
于盟文对盖世很客气,他客气的不是盖世这个人,而是盖世手中这把刀,这把几乎不该在现实中存在的刀。
在于盟文看来,能持有小楼夜一听舂雨的,必定也是用刀的好手,他的手握住惊寂的刀柄:“刀乃凶器,阁下可知名刀出鞘必见⾎,空回不祥,刀不是随便给人看的,阁下如今将圆月弯刀随便亮出来,似乎犯了用刀的大忌。”
“那是你的大忌,不是我的。”盖世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却偏偏要和他唱反调:“刀就如同女人一样,用刀也好像追女人一样,你要懂得欣赏她,并用对了方法,才能将那个女人追到手,就如同不同的刀也要配不同的刀法一样,紫背金鳞刀刀法要雄浑厚重,雁翎刀刀法轻灵诡异,彭家五虎断门刀实用凌厉,而我这把刀圆月弯刀,如同无敌的英雄,绝代的美人一样,你若不时常让它出来露个脸,它反倒会不⾼兴。”
说道胡言<img src="in/luan.jpg">语,盖世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于盟文也他这番话侃的头发昏,特别是盖世关于不同的刀配不同的刀法,让他觉得很有道理。
若说海连天是醉心于剑,那于盟文绝对是个刀痴,他双手抱拳,对盖世恭敬的说:“那阁下认为我这把惊寂呢?”
盖世听他这么问,心中偷笑,关于惊寂这把刀,盖世曾在茶馆听评书先生在《风云天下》将过,,他故作深思的样子,想了半天才说:“静惊心横眉冷傲苍生<img src="in/luan.jpg">情斩痴断肠怒问天困愁城…”
这些话是说书先生对惊寂的说辞。
他叹了一口气:“这把刀,心<img src="in/xing.jpg">⾼傲,持有它的人,也会被它影响,为人太过孤傲,太过执着。”
于盟文一听,更是佩服:“受教了。”
刘大洪咳嗽一声:“于捕头,我们是来抓人的。”
于盟文对盖世说:“金璧阁南郭百手的金盆是被你偷走的,这个没错吧?”
“不错。”对这件事盖世很是得意。
于盟文说:“杭州金平一家的⾎案,少林寺的佛骨案中,有诸多疑点,并不算证据确凿,可你越狱就是罪加一等…”
盖世打断他:“我早说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他左手一劲使,杭州⾎案的真凶倪俏俏被他勒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的,现在还是请你跟我会刑部大牢吧。”于盟文说。
“不去!”盖世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这么热的天,你们那破烂的刑部大牢,不但不能澡洗,跳蚤还特别多,我不去!”
“饭也很难吃,还常常是馊的。”智慧补充。
刘大洪的脸⾊变得很难看:“你们这些通缉犯,少在这里耍嘴⽪子。”
盖世对于盟文说:“我所受的冤屈,不是你能给我洗清的,你还是放我走吧,等我找出真凶,会把真凶<img src="in/jiao.jpg">给你的。”
“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你做了一个不聪明的选择。”于盟文一脸严肃:“可惜我有官职在⾝,不能让你走。”
盖世说:“你们再敢上前一步,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没命了。”
于盟文怎么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img src="in/xing.jpg">命?
于盟文的手又握住了刀柄,刘大洪拉住他的手:“她是吏部尚书的孙女。”
于盟文闻言皱着眉头:“倪俏俏?这个⿇烦怎么会在这里?”
于盟文三年没见过倪俏俏,之前接触也不太多,一时没把她给认出来。
“我也不知道,她以前就挨跟在⽩捕头⾝边瞎搅和。”刘大洪一脸的无奈。
“倪姑娘,他若伤害你,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于盟文往前走了一步。
看到于盟文眼中的坚定,倪俏俏呑了口唾沫:“盖世,大家往⽇无怨,近⽇无仇,你也看到了,我威胁不了他,他就要拔刀了,你放了我吧。”
盖世看看于盟文和刘大洪的表情:“于盟文不在乎你的小命,刘大洪可是在乎的,他的官好像比于盟文的大一点吧?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庒死人,刘大洪要是开口让他放人,他也不敢不放吧?”
倪俏俏闻言,娇喝:“于捕头,你…你快退后,刘捕头,本姐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怕也没有安生⽇子过了吧?”
刘大洪年纪比于盟文小,办案经验不如于盟文,破案不如于盟文,可官却做的比于盟文⾼,就是因为他比于盟文会做人,他当然知道倪俏俏出了事,他也别想在六扇门混了,小命保不保得住都很难说。
刘大洪清清喉咙:“于捕头,盖世乃是穷凶恶极的惯犯,我们不能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他手上。”
倪俏俏大声说:“我就是无辜的人。”
于盟文看着盖世的眼睛:“我是用刀的人,我一直想会一会小楼夜一听舂雨,我尊重你,也尊重你手中这把刀,你放了倪姑娘,只要你赢了我手中这把刀,我就放你走。”
盖世等人一听,背上泛起寒意。
东郭晋凑过来:“喂,于盟文的名气是靠自己打出来的,是有真本事的,很多绿林枭雄,黑道⾼手都死在他手上了。”
司徒空也说:“世哥,要是开赌局的话,我一定买他不买你。”
智慧说:“大当家,要不你还是回刑部大牢吧,现在去和他打,是立刻死,去大牢里,或许还有生机呢。”
盖世咬牙切齿的內心挣扎:“我去坐牢,你也跑不了,让我想想。”
于盟文却不给他那么多时间犹豫,杀气从他⾝上弥漫,他眼中泛起一阵奋兴,能和小楼夜一听舂雨一战,恐怕是天下所有用刀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