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钻出两个美丽的女子,她们穿着⽩⾊的冬⾐,⾐服的领口绣着绚烂的花朵,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知道,这便是合<img src="in/huan.jpg">堂门下的⾐着。
年纪稍小的女子说:“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有意⼊⾕呢。”
年纪稍长的说:“我上次和大师姐出去接⾎舞,看到过他,⾎舞,还有几个人一起从京城去杭州的。”
年纪稍小的说:“难道他是来找⾎舞的?”
年纪稍长的皱起了眉头:“⾎舞这丫头,怎么和六师妹一样不长进,出去一趟便招了男人回来,堂主一定会生气的。”
年纪稍小的说:“我们要回去告诉堂主吗?”
“当然要,这个男人一定会想办法闯咱们合<img src="in/huan.jpg">堂的,咱们快回去通知堂主,早作准备。”
说着,两人又钻回了树洞,大石移回了原位,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有秘道。
第二天,令狐小冲刚离开客栈,准备前往合<img src="in/huan.jpg">堂,他才走上大街,便看到两个壮汉拖着一个二十多岁,相貌清秀的妇在街上走。
妇人一边哭一边挣扎:“两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婆婆还等着我给她熬药呢…求求你们啦。”
令狐小冲拦住两位壮汉:“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之下,你们竟然強抢民女?”
壮汉看令狐小冲⾝形魁梧,口气也不太強硬:“她相公欠了咱们的银子,将她卖给咱们抵债,咱们有⽩纸黑字的卖⾝契,可不是什么強抢民女。”
那妇人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忙哭着给令狐小冲跪下:“这位大爷,他们要将我带去青楼,求你救救我。”
壮汉之一忙喝道:“是你丈夫将你卖给咱们的,可不是咱们<img src="in/bi.jpg">你的。”
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方大富这次居然输的卖媳妇,真是没人<img src="in/xing.jpg">啊。”
“他娘老这么多年全靠他媳妇伺候呢。”
“方嫂的孩子还那么小,没了娘只能去要饭了。”
“要饭?只怕过不了两天,也会被方大富给卖了还赌债。”
令狐小冲皱起了眉头:“她欠你们多少银子?”
“八十两。”壮汉见有人替方嫂赎⾝,脸上堆満了笑容。
要知道方嫂这个年纪,在青楼算老的了,虽样子长得还不错,可一看就是不解风情的模样,说不定硬拖回去后,还寻死觅活的给他们找⿇烦。
令狐小冲这次单独出来,吴双塞了两百多两银子给他,他掏出八十两:“将卖⾝契给我。”
壮汉将卖⾝契递给令狐小冲,令狐小冲才将银子给他们。
令狐小冲一把撕碎卖⾝契,对方嫂说:“你快回去吧。”
方嫂拉住令狐小冲:“恩公,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请到舍下喝一杯茶吧。”
“不用⿇烦了。”令狐小冲急着去合<img src="in/huan.jpg">堂。
方嫂开始抹眼泪:“你不去的话就是看不起我。”
周围的人也帮腔,令狐小冲被硬拉到方嫂家。
方嫂家很破旧,收拾的还算⼲净,堂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婆,穿着一件満是补丁的冬⾐,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
椅子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也正在嚎啕大哭。
看到方嫂进门,他们惊讶的不敢相信。
方嫂一边招呼令狐小冲坐下,一边说:“婆婆,是这位好心的大哥救了我,小豪,快给叔叔磕头。”
“别这样,别这样。”令狐小冲忙拦住小豪,他看这里家徒四壁,这儿孤寡⺟一脸饥像,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大嫂子,快过年了,你拿这个去办点年货,再带老夫人去看个好点的大夫吧。”
方嫂又要感<img src="in/ji.jpg">的跪下,令狐小冲忙摆着手慌忙离开,他一施展轻功,方嫂又怎么拖的住他?
令狐小冲走后,椅子上的老太婆再也不咳嗽了,她站起来,看看桌上的银子:“我看他荷包里也就这么多银子,他不但替你赎⾝,还给你全部家当,莫非是看上你了?”
方嫂笑道:“二师姐,你不用装了,你也觉得他心肠不错吧?”
“拿去买糖吃。”二师姐将桌上的银子递给小豪,小豪蹦蹦跳跳的出门了。
“心肠好的人总是容易上当受骗,没什么用处。”二师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哪里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
令狐小冲完全不知自己被算计,依旧赶往合<img src="in/huan.jpg">堂,他经过无数的峡⾕喝溪流,来到这个山⾕间隐蔽的山<img src="in/feng.jpg">处,他拂开枯萎的腾蔓,山⾕中并没有外面那么冷,崖<img src="in/feng.jpg">间的小草还有几分绿意。
令狐小冲沿着崖<img src="in/feng.jpg">走到小溪边,溪⽔也没有冻结,⽔中有一个全裸的女子正在浴沐,令狐小冲忙转过⾝,
⽔中的女子已注意到了他,她的声音如⻩莺出⾕:“你是什么人?”
令狐小冲忙说:“在下令狐小冲,请问姑娘可是合<img src="in/huan.jpg">堂的人?”
“不错,我是合<img src="in/huan.jpg">堂的人,公子来这里做什么啊?”⽔中女子并不惊慌。
“我想见见贵⾕的⾎舞姑娘。”令狐小冲隔着冬⾐,也感觉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靠在他的后背。
⽔中女子在令狐小冲耳边呵气如兰:“⾎舞?她被堂主给关起来了,每天受三遍刑,现在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你还要见她吗?”
一双⽟臂环住令狐小冲的<img src="in/yao.jpg">:“公子,⾎舞那丫头冷若冰霜,哪及我温柔可人,你不如转过头来见我吧。”
令狐小冲低头一看,一双光溜溜的⽟臂环在自己<img src="in/yao.jpg">间,他扣住自己的<img src="in/yao.jpg">带,⾝形一转,他的外⾐裹在了⽔中女子的⾝上,他伸手点了女子的⽳道:“姑娘得罪了。”
令狐小冲走到溪边,拿出包袱里的羊⽪囊,用力吹涨,变成了一只羊⽪筏,他用手中的木剑做桨,沿溪⽔而上。
令狐小冲刚离开,从小溪的另一边飘过来一艘小船,船上正是那天在尼姑庵出现过的那两名合<img src="in/huan.jpg">堂弟子。
年纪稍小的拍着手:“七师姐,你怎么穿了件男人的⾐服啊。”
⽔中女子七师姐瞪了她一眼:“十三,你还不快来给我开解⽳道?”
十三稳住船:“我才不过去,四师姐,你去。”
四师姐跳下船,走过去开解七师姐的⽳道:“看来这位令狐家的公子已过了第二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