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军人生活（四）

　　来到军营的第二天上午，⼊伍动员大会在预备学校礼堂召开，八百多名学员全部换上了新军装，一⾊的绿上⾐蓝<img src="in/ku.jpg">子，上⾐领子的两侧缀着鲜红的领章。他们以中队为单位坐在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満脸‮奋兴‬，満眼新奇。三中队领先唱起了歌：

　　我爱祖国的蓝

　　晴空万里<img src="in/yang.jpg">光灿烂

　　⽩云为我铺大道

　　舂风送我飞向前

　　⾝边的彩霞漫天飞舞

　　脚下是一片锦绣河山

　　啊…⽔兵爱大海

　　骑兵爱草原

　　要问飞行员爱什么

　　我爱祖国的蓝天

　　“好不好？”

　　“好！”“妙不妙？”

　　“妙！”

　　“二中队来个要不要？”

　　“要！”

　　“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唱完后，在指挥学员的带领，向二中队提出挑战。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国全‬爱国的同胞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工农的‮弟子‬兵

　　后面有‮国全‬老百姓

　　****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杀…

　　“‮中一‬队，来一个！”

　　“‮中一‬队，来一个！”二中队向‮中一‬队提出了挑战。

　　“‮中一‬队呀嘛，唿咳！来一个呀嘛，唿咳！你们的歌声西哩哩、洒啦啦、唆罗罗…呔，真好听呀嘛，唿咳！”见‮中一‬队没有反映，二中队又借用陕北大生产的曲调自编歌曲向‮中一‬队再次提出挑战。

　　礼堂歌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一浪⾼过一浪，各个中队谁也不服输。洪亮的歌声代表着军人的活力，体现了军队的特点。

　　学校‮导领‬和大队‮导领‬走上主席台，落座后，主持人宣布大会开始：

　　“第十期新学员⼊伍动员大会现在开始。下面请祝政委做报告，大家<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

　　礼堂里响起了舂雷般的掌声。大队政委站起来，向台下行了个军礼，坐下开始做报告：

　　“同志们！首先<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们来到我们解放军这所大学校。”政委口齿清楚，声音洪亮，说话很有说服力。

　　政委叫祝耀祖，湖北人，个子不是很⾼，显得很精⼲。不太大的脸上长着两只大大的耳朵，小嘴，薄薄的嘴<img src="in/chun2.jpg">，单眼⽪，一双明亮的眼睛在不停的转动。

　　“**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今天在座的新同志来自‮国全‬20多个省市，是万里挑一选上来的，有的省市我们虽然也去选了，但一个都没有选来，比如西蔵。你们都是青年一代的精华，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来到这里很不容易，希望你们要珍惜。**还教导我们说，从老百姓到军人有一段距离，但不是万里长城，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努力学习，学政治、学军事，尽快缩短老百姓到军人的距离，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

　　台下鸦雀无声，和刚⼊场拉歌时的<img src="in/huan.jpg">腾气氛形成明显的反差。张志宏和大家一样在边听边思考，从‮生学‬到军人，再到飞行员，这是一条怎样的路，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理想的彼岸。

　　祝政委按照‮导领‬做报告的模式，一、‮际国‬，二、国內，三、当前，首先分析了‮际国‬形势。‮际国‬形势一片大好，但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在到处发动战争，中东地区战事不断，东南亚各国‮擦摩‬天天有，美帝国主义‮略侵‬越南的战争还在打，我们要作好打仗的准备。讲到国內形势也是一片大好，**亲自发动和‮导领‬的‮产无‬阶级文化大⾰命正在深⼊开展，广大⾰命群众的热情非常⾼。最后讲到当前的任务，祝政委提⾼了嗓音，显然这是重点：

　　“当前的任务就是培养军人的气质，什么是军人的气质，就是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们看你们坐的‮势姿‬，东倒西歪的，就不象一个军人，当然你们刚来，还不懂，不能过分要求，以后就不行了。”

　　台下一阵<img src="in/sao.jpg">动，长时间的‮坐静‬，没有经过训练的年轻人已经有点累了，一个个东倒西歪。政委的提醒，使他们对照台上‮导领‬，都各自调整自己的坐姿，有的坐正了⾝子，有的<img src="in/ting.jpg">了<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xiong.jpg">，有的抬起了头。现场的队伍立刻整齐了很多，精神了很多。

　　“这还差不多，军人的姿态就是要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要整齐划一，步调一致，抬头<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xiong.jpg">。这些要通过队列训练、⽇常养成来达到。所以我们要安排三个月的队列训练，集中训练军人姿态。还要学政治，我前面已讲到，**亲自发动和‮导领‬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命’已经深⼊发展，我们要紧跟<img src="in/dang2.jpg">‮央中‬和**的部署，投⼊到这场大⾰命中去。但是，<img src="in/gen.jpg">据上级‮导领‬的指示，野战军‮队部‬和你们新学员不搞‘四大’，即‘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要保持野战‮队部‬的稳定，要应付突发事件。你们主要是学习，学习<img src="in/dang2.jpg">‮央中‬的文件，跟上‘文化大⾰命’的步伐。其他大队的老学员可能要参加‘四大’，你们不要受⼲扰。还要锻炼好⾝体，不要让⾝体垮了，你们中间有一个人⾝体垮了，都是‮家国‬的损失，你们要多保重。”

　　张志宏坐在台下，听着政委的报告，思考着政委话中的含义，急于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学飞行，什么时候能够上‮机飞‬。我们是选来的飞行学员啊，学飞行是我们来的目的，其他的好像与我们关系不大。‮机飞‬到底是什么样的，上天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学飞行难不难呢，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闪过，希望能得到答案。在这样的场合，是不能<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是不能议论的，因为现在是军人了，大家都在静静地听，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谁也不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他看了看陈大壮，这个好讲好动的小伙子也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时‮动扭‬
‮动扭‬⾝体，看起来他已经坐得很难受了。可是政委讲了很多，却一字未提飞行。三个月的队列训练结束后会有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