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慌忙从我怀里直起⾝来,我们转过头去,外公不知何时也来到⾝后:“小逐,你随我到书房来一下。”
再看了李晓两眼,笑眯眯的道:“晓晓,你也一起过来吧。”
李晓看外公笑的别有深意,像是把她的心完全看透了那样,一向古灵精怪的她居然脸立时红了,低着头,安安份份得像一个待嫁新娘一般含羞答答的小声应道:“恩。”
外公转⾝离去,我尚未见过李晓羞赧的神态,把手放她额头上道:“喂,你没发烧吧?”
李晓⽩了我一眼:“你怎么就没你外公聪明,木头,不理你了!”说完小跑着走了,我边走边苦恼:“我是没外公聪明,难道这也冒犯了她不成?”
到外公书房中,他拿出一本已然泛⻩,封面被虫子蛀破了好些小洞,不知什么年代的旧书递给我,我翻了几下,里面尽是一些**之人,⾝体上各个部位到处标満了各⾊小圆点和红线,书下以繁体字标有密密⿇⿇的注释,但词意深奥,看不懂是甚意思。
我奇道:“外公,这是?”
李晓也未曾见过这种书籍,不由好奇地凑过头来看。
“是人体⽳道经脉走向示意图,”外公开解了我的<img src="in/mi2.jpg">惑“翻开最后一页吧。”
我依言而行,最后一页没有图,只有短短的两句话,以大字醒目地写在本页央中处。
“少<img src="in/yang.jpg">通则<img src="in/yang.jpg">盛之极,少<img src="in/yin.jpg">通则<img src="in/yin.jpg">重之至。”我还没说话,外公已昑了出来。
“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愈发不解这深奥之话,少<img src="in/yang.jpg">,少<img src="in/yin.jpg">,都是些什么东西?难道是医学专业术语?
外公继续道:“人体除了寻常经脉⽳道之外,还存在不为人知的奇经八脉,这是神秘莫测,蕴涵神秘力量和功能的隐含经脉,一般医书中都没有任何记载。此书不知是何人所著,是当年从我的大学导师,也是北平医学院当时最德⾼望重的教授处所得,连他也不知是出自什么地方,什么年代,但上面记载的经脉⽳道学说是精妙无双,即使是现今的⾼科技探测出来的也比不上,记载⽳道经脉的完整也非寻常医书可比的,外面某些书大言不惨自称权威,我也曾阅过,只是比起本书来,嘿嘿。”外公说到这笑了,讽刺之情溢于言表。
“我的针炙之术就是导于此书,屡屡见效,可见著此书的定是位⾼人,然而连他对奇经八脉也无详尽记载,但末页却有这两句话。以此书的严谨态度看来,这话定然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作者用了整整一页记录,以朱砂大字写在页码央中,可见其重视。”
外公脸上笑容消失,神⾊开始凝重起来:“小逐,你的少<img src="in/yang.jpg">经大概出了问题了。”
李晓见外公神⾊不太妙,想是这问题定是不轻,关切之下不由脫口问道:“那怎么办才好?”
外公又看了李晓两眼,这才说:“切忌煎,炒,烧,烤,酸,辣,牛⾁,虾等带热毒或刺<img src="in/ji.jpg"><img src="in/xing.jpg">的食物,多吃清凉东西。还有,酒万万不能沾。”
“就这么简单?”我松了口气,那样虽然失去了许多尝试好吃东西的机会,不过我还是能忍耐的住的。怪不得上次会发作的那么厉害,原来因为喝酒的关系,而中考后我也曾狂饮过一回,那次除了喝醉,倒没什么别的,我的⽑病那时应是还没这么严重。
外公<img src="in/yu.jpg">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其实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办法,你现在体內的<img src="in/yang.jpg">刚气息之重,是我平生未曾遇到过的,非忌口所能控制得住,你⾝体发育在短短时间內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多半亦是那股气息影响的结果,这是好事,但坏的是,孤<img src="in/yang.jpg">不长,这气息越来越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你会,会因这而死的。”
李晓闻言顿时大惊失⾊,她虽不明那些医学的东西,但这“死”字总是识得的,颤抖着声音道:“难,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外公看着我说:“其实办法是有的,而且很简单,但对小逐你的<img src="in/xing.jpg">格来说却是很难。”
我疑惑道:“这和我的<img src="in/xing.jpg">格有什么关系?”
外公说:“你小时经历了太多东西,因此行事总要三思,少年老成,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却让你<img src="in/xing.jpg">格上有些优柔寡断。我要你做这件事,对别的许多人都很简单,可能有不少人还求之不及,惟独你不行。”
外公说到此突然打住,搞的我一头雾⽔,不知他是何意思。
外公转向李晓道:“传说古代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房中之道便是通过物药或针质或其他方法刺<img src="in/ji.jpg">少<img src="in/yang.jpg">⽳,大禹治⽔,疏而不堵。最好的方法自然是<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互调,男属<img src="in/yang.jpg">,女属<img src="in/yin.jpg">,明⽩吗?”
他这话似是特别对李晓说的,我还是⼊坠云中,<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蒙蒙,李晓却脸上晕红浮现,似是听出些什么。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帮你们准备一下房间。”外公说完这话后走出书房,我和李晓亦跟着走出去。
外公把我们带到客厅,指着右边的一间房道:“今天晚上你们俩就睡这间房间吧。”
“啊?我和表妹一起睡这间?”我一下为难了,和思思在一起亲密一点时我就难以自控,那岂非是要我命吗?外公做事的确让人想不通,我不是和他说过我**很难控制了吗?
李晓也是満脸通红,却是咬着下<img src="in/chun2.jpg">没有作声。
外公眼睛眯成一条<img src="in/feng.jpg">笑道:“本来有两张空<img src="in/chuang.jpg">的,碰巧有一张的木板前些天被虫子蛀烂了,山中夜间蚊多,打地铺睡不着的,你们就凑一下好了。反正是表兄妹,也没什么碍事的。”
外婆此时走出来道:“老头子,那张<img src="in/chuang.jpg">前天村头的木匠大舂不是帮咱们修好了吗?小逐和晓晓都这么大了,不太方便吧?”
外公脸一板:“昨天又让虫蛀坏了。”
外婆见外公有些不⾼兴,也不敢出声了,她和外公一起生活了这许多年,比谁都了解他,外公行事有时虽然有些出人意表,当最后的结果往往证明他总是对的,只是过程难以让人接受一点罢了。
我只能祈祷自己的意志力够坚定,可以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img src="in/luan.jpg">,然而看着因害羞更显娇<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u.jpg">滴的李晓,这<img src="in/you.jpg">惑只怕连柳下惠也未必能抵挡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