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国最厉害的一次严打之后,跑马机,老虎机为绝对经济来源的游戏厅已基本上销声匿迹了,但也不乏部分地下游戏厅依然从事此类博赌游戏的,当然,数量是较少一些,但若是要找的话也不是不能找到。
比如说火车站附近,正是人流量最大,而约束较少的地方之一。这种商机经营游戏厅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带着満腹疑问的张雯七拐八折来到一道小巷子,看见那“中小生学不得如內”的醒目而讽刺的牌子时,我知道自己来到目的地了。
揭开<img src="in/shu.jpg">悉的红⾊布帘,乌烟瘴气顿时扑面而来。比外面倒是暖了许多,只是空气浑浊污秽得让人难受。
玩电玩的人并不多,大都是在跑马机前聚赌或围观的人。昏暗的光线中,大群人口中叼着劣质香烟,呑云吐雾,输了之时大力拍机子骂娘,老板也不管,只是笑眯眯地等着他们再次来买铜币。
久违了的感觉涌了上来,当初由于我妈的原因只⾝去剑南赌钱,但是情况和现在又有些不同。由于被严打的烟瘾,使得地痞流氓聚集于此类游戏厅,更是<img src="in/luan.jpg">上加<img src="in/luan.jpg">。
刺鼻的烟味让张雯咳嗽了几下,她想不到我寻找我们今天晚上的“着落”会在这种地方,疑惑道:“许逐,你来这⼲什么?”我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张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呆在这种地方可不是太好,虽然游戏厅中也有女人,但基本上是飞女。我本想让张雯在门口等一会,但看到几个头发染得金⻩的飞仔在附近游<img src="in/dang.jpg">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在鼎夜这种地方,容易无缘无故失踪的东西不仅仅是钱包,机手等值钱东西,人也在其中之列,特别是一些年轻美貌的少女。
这个游戏厅还是比较大的,数十台跑马机,老虎机,还有⿇将机基本都有一大群人围着,只有少数几台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摸这东西了,知道这些机子普遍赢率较低,通常每个游戏厅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几台机子的,只要是老手,都会明⽩,去这类机子前玩的话,那相当于送钱。但对我来说自然不同。
我将这仅有的一枚一块钱硬币放到老板面前:“一块钱的币子。”“哦。”老板头也不抬地接过,扔下一个铜币。我说的是普通话,但游戏厅中的人也不在意。在鼎夜,外地人占了至少90%。张雯瞪大美丽的大眼睛道:“许逐,你不是想靠这个钱赚吧?我听说十赌九输,你…”我打断她道:“哈,没事,你放心好了。”一块钱只够买一个铜币,我将这唯一的一个铜币投进一台无人的机子中。这么久没碰过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机会只有一次,万万不能失手啊。
现在的<img src="in/cao.jpg">纵术比起以前来是強多了,轻易就找到了保护电路并将之拔断,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先买三倍的,这样即使有什么意外,中奖的几率也是最⾼。
意外没有发生,铜币掉落的声音让我松了口气,话说回来,博赌的确是一件很容易让人⾼度奋兴的事,那狂<img src="in/huan.jpg">与失望一瞬间揭晓,患得患失的奋兴感不住地刺<img src="in/ji.jpg">着我的大脑神经。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之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即使是一些家财万贯,<img src="in/gen.jpg">本无须更多钱的大富翁,也喜<img src="in/huan.jpg">赌,就是为了追寻那种特别的感觉。
张雯有些喜悦的道:“中了么?”我点点头:“恩,好戏还在后头呢。”再下了两个,这次我要了两个二十的,老板也知道我只买了一个币,一下中的太多就过火了。
这次,还是没有悬念,四十个铜币在半分钟后就到手了,我一手都抓不过来,⼲脆放到了口袋之中。
张雯看着我变戏法地将手中的铜币一变三,三变四十一,美目大张。我看着张雯那吃惊的神情,心中也有些得意。下两把下了十多个,却是输了。张雯紧张道:“没中?”我神情自若地道:“没有关系。”总得周旋周旋,然后再把我们的车费,住宿费以及其他需要在路上花的钱拿走的。否则的话刚进来两分钟不到就用一个币把上千块钱赢掉,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这样来来回回输赢了好几趟,口袋中的钱还是进比出要多,五分钟过后已是近两百个币子了。正当我想再来几铺。然后结束战局时,我发现⾝边不知不觉已经围上好些人了。大概是因为在低赢率的机子前玩的关系,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而且是个凯子。然而这个凯子却在不断在赢,让他们觉得甚为好奇。
我看到有七八个地痞状的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张雯,心中一凛,此时刚好又输了一把,我一巴掌拍在机子上,大声骂道:“<img src="in/cao.jpg">,破机子!要什么不出什么!”动作语气都学⾜了一个博赌老手样,在什么地方混,就得有什么样,让别人知道你不是好欺的主,而在这种三教九流聚集地,一个生学形象显然是非常吃亏的。
利用眼睛的余光,我发现盯着张雯的目光至少少了几道,我心中很満意。张雯却是愕然地看着我,这时候的我让她感到有些陌生。我向她打了个眼⾊,她才会意到我这样做是事出有因。
我将所有的一股脑塞到机子中,在一些比较常见的赔率上都下了。这一铺下注不少,⾜有二百多块钱,一阵<img src="in/sao.jpg">动之下,围观的人又多了好几个。最后只剩两个铜币,我犹豫一下,忽然一把将张雯拖到怀中,耝声耝气道:“老婆,来,帮我下两个。”张雯促不及防之下吓了一跳,但游戏厅中的人倒是见惯不怪,发出一阵哄笑。
张雯脸顿时红了,刚想推开我,我在她耳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左上方第二个键,连按两下。别搞错哦,否则我们就真的只能睡大街了。”张雯一愣,这才明⽩我只是在掩人耳目。立时停下了挣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两<img src="in/gen.jpg">如葱的纤纤⽟手,轻轻地照我所说的按下那个键两次。
“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忽然爆出,因为张雯按下的是一千赔率,可以说是几率相当于零。
“什么不要,偏偏要一千的。”“我看你老婆是个扫把星,专门破财的,啊哈哈。”…
张雯吓得花容失⾊,只道自己按错了,她的神态更是完美地加強了我想得到的效果,但我不忍再让她担惊受怕,搂住她的手轻拍了两下,以示没有问题。
“喀嚓喀嚓喀嚓…”不绝的掉币之声让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呆若木<img src="in/ji2.jpg">,甚至张雯也不例外。那可是两千铜币,两千块民人币啊!
温暖如舂的餐厅中,我笑嘻嘻地数着手中一叠钱:“啊哈,现在好了。”将一半递给对面的张雯道:“这些你拿着,险保一点,只要我们其中一个不会被偷就想行了。”张雯接过钱放到贴⾝⾐服的口袋中,她那博赌必输的概念已然在我⾝上推翻,忍不住道:“许逐,你是怎么办到的?”我笑道:“只不过是解破了它的程序而已。”张雯嘴都合不拢:“只不过?这种程序是博赌专用的,哪有这么容易解破啊?”此时第一道菜,热腾腾的清蒸蛋汤上来了,我岔开话题:“来,先喝汤,暖暖⾝体再说。”喝着热腾腾的汤,仅有的最后一点寒冷也尽数被驱赶走了。感觉有点像当初和慕容倩在剑南时一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张雯。
由于晚上到冰际市的最后一列火车在八点时已开走,我们只好在鼎夜多留一晚,反正现在⾝上有两千多块钱,除了车费之外住宿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最后我们还是遇上了点问题,由于是近年,到鼎夜转车回家的人非常的多,住宿空前紧张,平时都是许多人到火车站口客拉的,但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有。
在火车站到处问过,下到二三十块的小旅社,大到五六百块的宾馆,居然都已人満为患。价格再⾼的我们就住不起了,还得留下明天的车费,我也不想再跑一趟去赌。
快要绝望的我们怀着连自己都觉得渺小的一点希望走进顺风路的最后一间宾馆之中,有气无力地问服务员:“请问一下还有房间吗?”“有。”服务员的回答让我们精神大振“但仅剩下一间单人房,而且暖气是坏掉的,请问你们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