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哪还会闪避,眼看就要脑袋开花。
此时奇变突起,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穿黑⾐的人忽然窜了出来,飞脚将大汉手中的木<img src="in/gun.jpg">踹飞。
大汉在呆了几秒钟后怒道:“你***是谁?<img src="in/cao.jpg">你X的,吃了豹子胆了!”骂着碗大的拳头便往黑⾐人脸上轰下去。
黑⾐人也不闪避,右脚后发先至,闪电般踹在大汉<img src="in/xiong.jpg">膛上。
大巨的⾝体飞起,落下,撞倒一张桌子后余势未减,第二张桌子也撞翻,桌上的酒瓶杯子通通掉落,乒乓声大起。附近的人慌忙躲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是更来兴致。
酒吧老板満脸的⾁痛,心道倒霉,生意没了,还得陪上不少物事,只望别闹出更大的事才好。
这<img src="in/xiong.jpg">纹青龙的大汉正是黑星帮的帮主路佐,向来在自己地头上横行惯了,哪吃过这等大亏,此时颜面全失,但心知自己不是眼前此人的对手,也不再顾什么面子了,大吼一声道:“兄弟们上,先剁了他再说!”
那黑⾐人见拿着刀鱼贯而上的黑星帮众,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打了个响指,立时又有十数名黑⾐人一齐窜了出来,于是情势开始演变为混战。几个看热闹的顾客躲避不及,也遭到误伤,毕竟是小命比看热闹更重要,其他人见状惟恐伤及池鱼,大叫声中往酒吧门跑去,场面混<img src="in/luan.jpg">得不受控制,只有我依然酣睡如故。
这帮黑⾐人都是勇猛异常,而且下手狠辣无情,⾎⾁横飞,惨叫声四起,不多时那帮由大汉带来的地痞尽数被打翻在地,満⾝鲜⾎,遍体鳞伤,哀号着再爬不起来了,而那群黑⾐人最多仅是轻伤而已,可见实力之強。
黑星帮中唯一能站起来的只有那个大汉,但已心胆俱寒,眼见这帮人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哆嗦着掏出一把手<img src="in/qiang.jpg">:“别,别动。”
“唰”的一声,大汉惊骇地发现对方十多人竟然同时掏出一支手<img src="in/qiang.jpg">来,其中一人道:“你只能杀死我们一个,当扣动扳机的时候,自己立刻就会变成马蜂窝,要不要试下?”
大汉看着面前十多个黑洞洞的<img src="in/qiang.jpg">口,手一软,<img src="in/qiang.jpg">掉落地上。他想方设法,好不容易才搞到一枝<img src="in/qiang.jpg">,对方动不动就是十多枝,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势力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
刚才发声那人指着我,对那大汉冷然道:“这个人要是在这里少了一<img src="in/gen.jpg">寒⽑,你们黑星帮就可以从世上除名了,明⽩吗?”
大汉颤抖声音,如捣葱似不住的道:“明⽩,明⽩,我保证他在我们县不会有事。”
警笛声远远响起,为首黑⾐人简单地道:“撤!”一行人瞬间走得⼲⼲静静,只留下満地痛苦呻昑的黑星帮众。
我被由远而近的刺耳警笛声吵醒,刚好听到为首黑⾐人的最后一句话,依稀中感觉到那人似曾相识,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头痛<img src="in/yu.jpg">裂地睁开眼睛,映⼊眼帘的是一长俏丽的脸。张雯?
下一刻我就记起来了,她不是张雯,而是昨晚带回来的那女子。不过我还是为之惊叹,真的好像,同样的标致,犹如一朵出⽔芙蓉般。由于潜意识的关系,我昨天买的⾐服都是张雯平⽇比较喜<img src="in/huan.jpg">的,寸尺都一样,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与张雯差不多的⾝⾼,苗条的体型亦差不多,穿着颇为合⾝,如果不是我知道张雯并无姐妹的话,我肯定会怀疑她们间的关系。
原本定定看着我的那女子见我醒来,脸微微一红,如受惊的小鸟般移开一边去了。
我想她现在情绪应该会稳定许多,试探<img src="in/xing.jpg">地道:“你的名字,能否告诉我?”
“…”情况与昨天的差不多,我终于死心了,这个像张雯的女子,和一个能说话的哑巴差不多。
忽然间想起昨晚的事,我在酒吧狂饮,然后与那个想偷我钱包的⻩⽑起了冲突,老板叫我走,我当时不管,继续喝酒,后来…
后来怎么了,我是如何回到宾馆的?
对之后发生的事,似乎有点印象,却又记不起来,这是醉鬼清醒时的典型症状。
我问面前的女子道:“谁送我回来的?”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笨蛋,除了在害怕之时,她是不会说话的。
或许是对张雯那微妙的心态作祟,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抛下她不管的了。最好是能送她回家,不过估计是不大可能的了,有家她还会沦落到这种境地么?当然,不排除被狠心的家人,比如后⺟之类的赶出家门,即使这个猜想正确,我送她回去不是没有用?或者是带回家,让她在茶吧中做事,也比她现在的景况要好上许多。不过让爸妈或张雯⽗⺟见到,不知会有什么想法。恩,如果能帮她找一份好工作,可以自力更生,那我就放心了。
只是她暂时得跟我一段时间了,因为我对她一无所知,也不知该帮找什么工作才好。
爬起来我道:“你愿意跟我走么?”
女子微微一征,咬着下<img src="in/chun2.jpg">想了会,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那就叫你蓉蓉好么?”总得有个名字,否则总是喂啊喂的也不方便。取这名是源于她像一朵出⽔芙蓉那样漂亮。
女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也不婆婆妈妈,立刻站起来道:“蓉蓉,那我们走吧。”已经是中午时分,我在这个县城花费了太多时间了,而且一天多都没有工作。
下到服务总台处,宾馆副经理也在,刚想退房,副经理就満脸堆笑道:“先生,请你稍等一下。”在我満头雾⽔之中,他拨了个电话。
“恩,恩,刚醒来,好的,就这样。”
挂了电话后他又笑道:“请问先生饿了没有,我们宾馆二楼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两位可以随便用。”
我一听乐了,难道在这里住宿还有午餐赠送?我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颗米,刚想到外面吃了饭再坐车的,现在不吃⽩不吃,于是点头道:“也好。”
副经理亲自的送我们两人到二楼,殷勤得令我很是<img src="in/mi2.jpg">惑。
丰盛的午餐,当真是很丰盛。
龙虾,大匣蟹,海鱼,山<img src="in/ji2.jpg">,野兔,獾子,肥羊,牛⾁,…満満的一桌,天上飞的,山上爬的,⽔里游的都有了,甚至还有整条的蒸蛇,和还在<img src="in/ru2.jpg">动的⽩胖胖的蜂蛆,还是摆在正央中位置,看来是主打菜,只不过看得我一阵恶心。
在这等小县城,只怕也找不出更好的一席菜来了。我心头的疑惑之心更重,凭桌子上的菜的价值,就已远远超出房价,还是在幽雅的小包间中,很显然宾馆不会做这样的无本生意,那定是令有别情了。就副经理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的猜想是不会有错的。
不待我发问,包厢的门就被推开,陆续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我认得的。
我腾的站起来道:“是你!”正是那晚在酒吧中想要偷我钱包的⻩⽑。
难道副经理拖时间,就是为了让他们来找我算帐?心中一凛,孤⾝的话倒是不怕,但有个弱女子在⾝边,那就⿇烦了。我手中抓在一张凳子的柄上,只待他们一发难,就扫过去,然后拉我旁边的蓉蓉溜走。
但我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进来的几人没有兴师问罪的凶恶模样,反是和副经理一样脸上堆笑,而且个个⾝上或多或少都<img src="in/chan.jpg">了几块胶布,似乎受过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