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的哥们儿之中,大部分是比较<img src="in/yang.jpg">刚的男人,<img src="in/yin.jpg">柔的<img src="in/ting.jpg">少,这让我对江离的角⾊产生了怀疑。虽然我不是腐女,但是我对于gay之间的攻受问题也有一些了解。以前我一直认为江离应该是个小攻,和两周前我看到的那个美男弟弟搭配起来才算完美,然而看到今天这么多<img src="in/yang.jpg">刚的男人跑来闹新房,我又犹豫了。难道,江离他…恩?
我上下打量着江离,从他⾝上还是难以找到小受的影子。
大概是纯爷们儿和纯爷们儿之间很难产生协调的美感吧,我一想到江离和一个大老爷们之间冒粉⾊泡泡,我就…风中凌<img src="in/luan.jpg">。
所以我现在特惆怅特别扭,于是我婉转地偷偷问江离:“今天你的那个美男弟弟怎么没来?”为⽑来的是一群壮男!
江离顶着一脑袋的问号看我:“哪个美男弟弟?”
“就上次盒子喝醉那次,你让他一个人回家,当时他在后面张望了我们很久,跟个小媳妇似的。”
江离一听完我的解释,鄙夷的眼神瞬间到位:“你还惦记他呢?”
“咳咳,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觉得他和这里的人攻受分工不明确,需要一些人来平衡小受的力量吧?我只好滴溜溜地转着眼睛,目光在江离和他的朋友们之间徘徊,这样,够明显了吧?
江离不傻,很快明⽩了我的意思,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答道:“他们并不知道我的事情。”
明⽩了,还没出柜。那小美男是地下情人,不能来到这么公开的场合,我怎么把这样的事情给忘了,看来今天是真的累昏了头了。
也难怪江离会选择和这样一群人做朋友,他要是弄一堆婉约的小美男放⾝边,万一哪天一个没忍住,兽<img src="in/xing.jpg">大,那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想到这里,我已经很确定江离是个小攻了。于是<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huan.jpg">喜喜闹新房,我就缩在那儿由着他的兄弟朋友们可劲儿腾折吧。
一般情况下,我被戏弄时,江离总是会选一个特别舒服的势姿袖手旁观,脑门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幸灾乐祸。这让我不慡得很,不过考虑到他的<img src="in/xing.jpg">取向问题,估计他看到女人被<img src="in/nue.jpg">就心里特痛快。于是我也只好大度地原谅他,反正过了今天大家就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互不相关了,到时候除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他的估计不会有什么<img src="in/jiao.jpg">集吧。
总算大家还记得觉睡这回事,闹完新房各自散去。我最后把盒子叫住,别人走,她可不能走,老子心里还庒着火呢。
盒子今天果然气短…不过幸好她⽩天没喝醉,不然指不定现在谁<img src="in/nue.jpg">谁呢。
我说:“盒子你可真够姐们儿,把全天下我不待见的人都给招来了!”
盒子当先举手誓,举报我妈:“你爸可不是我能招来的,那是肖阿姨最后决定的。”
还没用刑,她就把同<img src="in/dang2.jpg">给供了出来,我对盒子这种甫志⾼精神十分地鄙视,于是继续<img src="in/bi.jpg">问:“那于子非和雪鸿呢?也是我妈请来的?”
盒子立即陪笑道:“我不是看见那请柬剩下两张没写吗,当时觉得浪费也<img src="in/ting.jpg">可惜的,所以就…”
这是什么破理由!我一巴掌呼到她头上,怒道:“你随便请两头猪来我没话说,⼲嘛非要让他们来?今天老子这一⾝修为差点散尽!”
盒子低头小声嘟囔着:“你都有新<img src="in/huan.jpg">了,还怕见到旧爱吗?”
我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这时,江离出来打圆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对盒子温和地笑道:“你别介意,她今天是太⾼兴,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有了江离的撑<img src="in/yao.jpg">,盒子的气焰顿时长了三分,凉飕飕地说道:“可是有些人,总是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江离按住我,不让我作,他在一旁继续说道:“你也了解她,好几年的恩怨了,终于怈出来,她精神不正常是很正常的。”
什么叫做,我精神不正常是很正常的?靠!
盒子很快信了江离的鬼话,冲我做了个鬼脸,就离开了。我一脚踢到门上怈愤,却疼得我差点哭出来。
江离不咸不淡地对我说:“你过<img src="in/ji.jpg">了。”
我我我我我怎么就过<img src="in/ji.jpg">了?
他似乎也不打算解释,只是些微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有了新<img src="in/huan.jpg">,却忘不了旧爱?”
我恼怒地瞪他:“谁忘不了他,我已经把他忘得⼲⼲净净了!”
“随便你,”他无所谓地挥了一下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说着,他换了⾐服,准备澡洗。
我坐在地板上,开始正视于子非这个问题。
我真有那么<img src="in/jian.jpg">吗,到现在还对他**不忘?
我仔细想了一下,排除以上假设。虽然我这人偶尔比较傻,但是自己到底是否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人,我还是能区分的。我现在见到于子非,并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没有幸福也没有<img src="in/ji.jpg">动,甚至没有望渴。我只是有些…局促?为什么会是局促呢,我又没有对不起他,当初是他背叛我好不好!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承认,在婚前准备的时候,我脑子里总是<img src="in/dang.jpg">漾着于子非的⾝影,有一些时候我自己甚至也怀疑我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可是今天看到他之后,我现,我的确不喜<img src="in/huan.jpg">他了,真的不喜<img src="in/huan.jpg">了,虽然我今天第一眼看到他时,脑袋菗筋腿软,紧张到不行。
可是,我为什么会不安会紧张,会不知所措?老子又没有做亏心事,这是为⽑啊为⽑!
心烦意<img src="in/luan.jpg">,我只好顺手打开电视机,准备消遣一会儿。
综艺节目中总是少不了俊男美女,作为外貌协会的铁杆会员,这东西真的很合我胃口。于是被那一张张各具特⾊的俊脸昅引着,我很快忘记了于子非这回事。
看了一会儿电视,江离洗完澡走了过来。我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顿时傻掉。
善了个哉的,这小攻还有这么魅惑的一面啊,天理何在!
江离已经换上睡⾐,浑⾝散着一种慵懒而从容的气息。他的头<img src="in/shi.jpg">漉漉地搭在额前,五官本就完美,此时因倦容而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穿的睡⾐是那种没有扣子的,只在<img src="in/yao.jpg">间系一个<img src="in/yao.jpg">带。然后他的修长的脖颈,<img src="in/xing.jpg">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img src="in/xiong.jpg">膛,就这么耀武扬威地展示在我面前。他的睡⾐很薄,整个人的⾝材在那一层薄薄的睡⾐下若隐若现,越显得他<img src="in/yao.jpg">窄腿长,十分地结实与<img src="in/ting.jpg">拔。
这⾝材,这比例,啧啧,绝非凡品…
江离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神游。他说:“想看?”
我回过神来,现他正笑眯眯地望着我,双手已经搭在了<img src="in/yao.jpg">带上,仿佛马上就要开解一样。然后,他又重复了一句:“想看?”
我的脸“腾”地红了,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善了个哉的,我表现得有那么⾊吗?看电视看电视,老子思想很纯洁!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啊!电视里的那些男明星,和江离一比那简直就是太逊了!而且,没穿睡⾐…我没出息地呑了呑口⽔,盯着电视继续神游。
我正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电视,江离突然坐在沙上,说道:“想看也不给看。”
靠,欺人太甚!
我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鄙夷的神⾊,瞟了他一眼,<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怪气地说道:“以为谁想看?什么姿⾊!”
江离不慌不忙地说道:“先把你嘴上的口⽔擦掉再说这些话,效果会更好一些。”
我慌忙抬手在嘴巴上蹭了几下,哪有口⽔?
⾝旁传来江离因得逞而更加鄙夷我的低笑声。
我把遥控器往沙上一丢,卸妆澡洗
觉睡!老子才没工夫陪这个败类聊天,重点这不是聊天,是在精神层次的施<img src="in/nue.jpg">与被<img src="in/nue.jpg">!
…
我和江离早就决定好分房睡,像我们这样从洞房花烛夜就开始分居的夫<img src="in/qi2.jpg">,还真是罕见,重点是我们分居都分居得那么坦然那么自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其实关于分居,我还是有一些顾忌的,这顾忌和江离没关系,主要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前面不是说过吗,我一个人不敢觉睡,这个陋习是我在四年前失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养成的。那时候结婚被于子非放了鸽子,结果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做各种各样的怪梦,大都是梦见自己在孤岛中,或者战<img src="in/luan.jpg">中,或者灾难中,然后大家在逃难的时候就一个不小心抛弃了我。反正梦的最后一般都是我一个人被留在黑乎乎的或者大火満天的地方,四周围的环境极其凶恶,我就缩在那里颤抖啊颤抖啊颤抖啊…后来我就养成了半夜被噩梦惊醒的好习惯。惊醒了之后睡不着怎么办,我就看恐怖片。我这人特别怕看鬼片,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到底灌进什么东西了,突然就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人在大半夜看鬼片了,大概是物极必反吧。看完鬼片之后我一般都会抖得更厉害,那个颤抖啊,心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当时总感觉自己房间里充斥着各种鬼,被子里有,<img src="in/chuang.jpg">底下有,枕头上也有…惊悚。后来我就看完鬼片然后爬到我妈的<img src="in/chuang.jpg">上去睡,意外地竟然能睡得很香…
后来,我就每晚都去<img src="in/sao.jpg">扰我妈,结果奇迹般地治愈了我的噩梦和疑神疑鬼。只不过后来只要我一个人觉睡,那一切恐怖的感觉就会回来找我叙旧。
就这样,因为一场失恋的洗礼,我培养了看鬼片的爱好,以及不敢一个人觉睡的特⾊。我都二十七岁了,说出去真丢人!
我的二十七岁生⽇快到了,于是我十分有理想地想打造一个全新的官小宴,好吧,先从一个人觉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