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啸龙蹙眉问道:“严姑娘你何必如此,二少爷的脾气向来如此,你何必要为啸龙担这一掌呢。”
见她一张脸肿的厉害,他心底涌起強烈的罪孽感,忙喊起福嫂去准备冰块。
严若涵低下头,温柔浅笑道:
“我没事,真的一点也不痛”
严啸龙试探<img src="in/xing.jpg">的轻抚了下她的脸颊,都肿红了,本来一张清秀的脸如今都变形了:“怎么可能不痛呢。”
严若涵不是故意在躲他的手,只是如今每碰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痛楚,一张脸上辣火辣的只觉得烧得慌。
“对不起,我想,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他打的。”
严啸龙徒然一惊,看着眼前的女子,竟也有些心疼;明明是她自己比较吃亏吧,明明是她伤的比较重吧,为什么她还能来关心别人:
“严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怎么会怪你。”沉默了片刻,尹啸龙继续说:“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致<img src="in/yin.jpg">之女,老大呢,他是否一早就知道?”
“致<img src="in/yin.jpg">之女到底是什么?”严若涵突然拉起尹啸龙的手,盈盈问道:
“你真的什么不知道?”
她摇头摇。
“天地分<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男为<img src="in/yang.jpg">,女为<img src="in/yin.jpg">,这致<img src="in/yin.jpg">之女就是说全天体下质最为<img src="in/yin.jpg">寒的女子。”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的?而且我<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体的变化,只是凌仓宮的人行事向来诡异,他们找人似乎是靠观星之术来。只是我不懂,为何他们要杀你,若你做了宮主夫人慕枫可谓就事半功倍,到时候谁又能阻止他。”
“…”她也不懂,突然感觉自己被‘危险‘盯上了“呀,对了。”她猛然想起“尹孤魂说他会去救人,我突然很担心他。”
“老大说去救人?”尹啸龙突然一脸诧异:“他一直觉得舞二姐小是个⿇烦,怎会突然…”
“啸龙,诡马坡在哪?我不想留在这里。”
尹啸龙淡雅一笑,问道:
“是我们吓到姑娘了?”
“不是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危险,只是我不喜<img src="in/huan.jpg">留在这里。”
“不管怎样,啸龙对姑娘发誓,绝对会保护你。”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有些事情,啸龙本事不应该多嘴,只是…”
“什么事?”
“你…可与老大他…老大他…额…行,过,房。”
猛的,严若涵感觉这张脸比刚才更辣更烫了:“你,你什么意思啊?”
这尴尬的气氛让两人显得不那么谐和:
“不是,姑娘可曾记得満月那天在菊池镇客栈中我曾叫你劝老大放弃的修炼‘玄火’,我说过那会要了他的命,可是姑娘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严若涵再次摇了摇了头。
“玄火跟魔天决相似,同是天下最烈<img src="in/xing.jpg">的上盛內功,只是不同点在于一个需要调和<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而一个则必须是纯刚之⾝。”
“那就是不能碰女人?”严若涵瞪大眼睛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一般女子造成的伤害并不⾜以致命,但是姑娘的体质若是被修炼‘玄火’的人碰了,只怕会…五內俱焚,生不如死。”他稍显顿了片刻,蹙起眉说:“我家老大偏偏就是在修炼‘玄火’。”
…
严若涵感觉心头一紧,难怪,他要问他们是否同过房,
“正如你所说,如果同过房,那他不就…”
“那么,姑娘对老大是怎么看的?”
“我,我…”声音哽在喉管,就是出不来,想说她不讨厌尹孤魂,想说她其实还蛮依赖他的。可是说不出口啊。
他还在等着下文,结果等来的只是她愁容満面,赶紧解释道:“啸龙是多嘴的,其实啸龙并不了解姑娘过去,只听说你是‘从天而将’。家在那里,都有些什么人,姑娘只字未提过,至于跟老大的事就更是自知不便揷手,只希望有朝一⽇姑娘真能成为尹家的女主人。”
尹啸龙抿嘴一笑,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
他的直⽩反而吓到了严若涵,害她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本来她什么都不是,在这里没有⾝份,没有故事,就像是⽩纸上多余的墨⽔一样,可现在突然有了一个⾝份,这种⾝份将她跟尹孤魂拉到了一起,感觉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像以前那么远了。
而当务之急她必须先离开这里,在这里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毕竟这里是只要拥有武力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世界,而她只是一颗杂草而已。
为了她的全安也为了赶去诡马坡帮助尹孤魂,尹啸龙把严若涵带出了尹家,而严若涵绝对不想成为他们的包袱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求要在客栈等他们回来,不让自己成为累赘,而尹啸龙无法改变她的注意,只能默默点头。
但客栈绝非一个全安的地方,于是他告诉严若涵在城外骊山上有座长寿观,观中之人知道她是暗月堡少堡主的朋友自会有人接待,于是他们二人便在桥头分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