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満红焦急的往回赶,眼前不断浮现出潘金莲收拾家务的情形,那种情形让人感觉很温暖。
离开了<img src="in/yang.jpg">⾕县那个喧闹的生意环境,江満红感觉到家是多么的让人期待的地方。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让江満红目瞪口呆。
曾经的小屋那么温馨,外面被潘金莲挂満了⽟米、辣椒;一些工具整整齐齐的堆在墙角;门外,潘金莲央求江満红盖了一个花池,在里面种上了鲜花。江満红离开的时候,潘金莲甚至笑着道:“相公,等你回来的时候,这里的花应该就开了。”
想不到,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小屋的门口,堆着一堆破烂棉絮和杂草,花池已经蹋了,门窗上全是洞,屋子的周围,全是石块,粪便。
门口的那堆杂草之中,躺着一个人。
江満红看到那个矮小的人,心中一酸,赶紧走过去。”武大郞好像生病了,江満红扶起他,摇晃了一下,问道:“大郞,出了什么事情?”
武大郞看到是江満红,眼前一亮,挣扎着自己坐起来,眼泪不争气的就出来了:“大郞,不急,你慢慢的说。”
就这个空隙,门打开了。
江満红回头,看到蓬头垢面的潘金莲,心中更是一酸,同时,一股怒火就升上来了。
“相公…”潘金莲无语泪先流“你总算回来了。”
江満红放下武大郞,跑过去,抱住潘金莲那娇柔的⾝子,心中无限的酸楚。
“大郞,进来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
潘金莲的泪流完了,⾼⾼兴兴的去做饭。
那个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依靠,甚至是一切。
江満红终于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武大郞的哭诉中,江満红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
“你离去的前几⽇还好,后来,那西门亮听说你离去了,不忿那⽇受到的羞辱,经过这里的时候,在门外辱骂嫂子,嫂子只是不应。那西门亮也还是顾及你跟我兄弟武松,也不敢太放肆。”
“后来,那西门庆竟然经常在你家门外徘徊。嫂子看那人似乎不怀好意,每天大门紧关,吃食都是我去买的。
后来,晚上的时候,也有人在门外<img src="in/sao.jpg">扰。我不放心,每天晚上就睡在你家门外。但是晚上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打。”
江満红看着武大郞⾝上的伤痕,想着他为了保护自己女人受的委屈,拍了拍武大郞的肩膀。
“我们就这样苦苦的熬着⽇子,等着你跟我兄弟回来。后来,经常有人晚上到这里来用石头砸窗户,砸门,当然,也砸我。左右邻居,也不敢说什么,我还是每天晚上睡在门外。”
“终于,等到我武松兄弟回来了…”
“武松呢?”江満红问。
“我武松兄弟知道了,他那脾气,那火哪能庒的下去,当即就要找西门亮和西门庆拼命。我又拦不住他,想不到他这一去,就没有回来。我急火攻心,就病倒在这里,也幸亏邻居的接济,我们才熬到现在。”
“砰--”江満红面前的桌子碎裂。吓了武大郞一跳,潘金莲的饭也做好了,江満红稳定了一下情绪,收拾了一下,搬来另外的一张桌子。潘金莲把饭端在桌子上,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神情无限。对于她来说,好像先前的委屈,都算不了什么了。
“大郞,先吃饭,吃完饭再想办法,我不会像你兄弟那样冲动的。”
武大郞点点头,露出舒心的微笑。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这一顿饭,对于武大郞和潘金莲来说,格外的有滋味儿,对于江満红来说,却是苦涩无比,他吃饭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宰了西门亮,宰了西门庆…
吃饭的时候,江満红也想过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目前自己的⾝边没人,尤其是武松这个助手不在,得首先想办法把武松捞出来,然后,西门亮和西门庆,决不能饶了他们。
江満红此刻也猜到,那西门亮,应该就是西门庆的一条狗。
…
江満红是在找大夫回来的路上遇到西门庆的人的。
“大官人请江公子到府中一叙,说是有事相商。”
江満红看着那个人。
这个西门庆,就是想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也不怕。这样想着,江満红笑道:“好。”
然后吩咐那个大夫去武大郞家。
江満红走进西门府的时候,西门庆的屋子中満是香气。
他再向前走的时候,就听到有男女调笑的声音,那声音带着魔力,**至极。
江満红就停住了脚步,那个领路的吓人,早就退下了。
西门庆赫然出现在门前,⾝上简单的披着一件⾐服,手里却是搂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衫凌<img src="in/luan.jpg">,神态魅惑。
西门庆看江満红,笑道:“江兄,人生苦短,该行乐时及时行乐啊,来吧。”
“无聇。”江満红只听见自己的口中说道。
你有家财万贯,你行乐也就罢了,还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这就是你找刺<img src="in/ji.jpg">的方式吗?仅仅为了自己的行乐。
他想到那个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武大郞,还有那个本来散发着臭气的屋子。想到蓬头垢面,眼中惊恐之⾊还没有消失的潘金莲,心中就一阵火气。江満红深昅了一口气,把那股火气庒了下去。
西门庆显然也是听到了江満红的那声“无聇”
西门庆推开了那个女人,自己走了出来。
“江兄,礼数不到,不好意思,你里面请吧。”这么说着,就要拉江満红,西门庆心里想,到了里面,我不信你是一个铁打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不信你不动心。
这样想着,手臂却是被打开了。
“你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西门庆僵在那里,赔笑道:“江兄,你看,这个,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西门庆说完这些话,对自己不満意起来。先前,自己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一个人说过话。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姓江的,总是感觉怪怪的。
江満红道:“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救救武松。”
西门庆道:“那武松,竟然光天化⽇之下拿刀要杀我…”
“能不能?”江満红打断西门庆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江満红那轻轻的一喝,让西门庆心中一震,不自主的就答应了:“好。”
“多谢,告辞。”江満红说完,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西门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