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愧是长辈精心栽培的嫡传弟子,在妾⾝凌厉的攻势下,至始至终,保持自命不凡的翩翩风度,从容不迫。当时,妾⾝许多法术运用不够娴<img src="in/shu.jpg">,给他许多反击机会,可他却没有利用,不狠下杀手,仿佛同门师兄妹间的法术切磋。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双方罢手休战。”
“可恨的是,那厮竟然不走了,在山⾕外面搭了间木屋长住下来。”说到这里,花月如并没有咬牙切齿,反而満是陶醉。
“他每次修炼完后,就会神情寂寥地站在小河边上,看着花海沉思。后来,商如云也来了,与他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妾⾝不得已,只好现⾝相劝,语气间有些偏袒他,把商如云给气跑了。从此,他借机纠<img src="in/chan.jpg">不休。”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清晨,<img src="in/yang.jpg">光明媚,百花娇<img src="in/yan.jpg">,小河清澈,远山新翠,妾⾝同往常一般飞出洞府。突然,蔚蓝的天空纷纷洒洒地飘下五彩缤纷的瓣花。十一朵,由各种小花组成的巨型奇花从天而降,把妾⾝团团围住。他飘逸地悬浮在空中,双手捧着鲜花,含情脉脉地看着妾⾝。”
“妾⾝一贯对摘枝采花之人是深恶痛绝的,可是那天,却一点也不生气,一种期待,一种幸福感漫延全⾝,整个世界仿佛消失了,只剩下妾⾝与他,四周是无尽的浪漫。”
“他用温柔略带磁<img src="in/xing.jpg">的语言,对妾⾝信誓旦旦道:‘月如,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愿意与你结为双修伴侣,共渡一生。’那一刹那,就是妾⾝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妾⾝当时的阅历尚浅,嗅觉虽不断提醒自己,他并不是一位长厢厮守的良伴,但妾⾝还是毫无畏惧含羞地点头了。不久,他的历练期结束了,妾⾝就随他结伴前往车前陆大了。”
“你现在知道停战的原因了吧,当时,妾⾝触景生情,哪还有心思打打杀杀。”渐渐地,花月如从尘封的记忆中退出,脸上仍旧残留淡淡的留恋。
不知何种缘由,花月如在回忆的过程,从没提及那位男修士的姓名及门派。
没想到她会把最珍贵的情感与自己分享,凌云被这段美好的爱情感染了,露出向往的神情。
此时此情,凌云很是识趣,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后续的情感历程。百无聊赖之际,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事。
绿光一闪,凌云面前多了一个长方形⽟盒。
双手按在⽟盒面上,笑嘻嘻地对花月如说道:“如姐,在我看来,你对花草的痴<img src="in/mi2.jpg">及研究,只怕已然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地,而我这,恰好有一株奇葩,保证你没见过,想请你鉴赏一下。”
花月如<img src="in/xing.jpg">格直慡,闻言不可置否,见凌云的神情如此自信,精神为之一震,淡淡地说道:“是吗?那妾⾝就勉为其难,可不要让妾⾝失望哟。”
⽟手一伸,把⽟盒移到⾝前,打开一看。
凌云创造出来的,天下无双的那株奇花,完好无损地呈现在花月如面前。
有⽟盒特殊阵法的保养,叶子还是那样翠绿,花朵还是那样娇嫰,外观看起来与种在地上一般无二。
凌云悄悄放出神识,仔细检查,感觉它的生机仅略有减弱,微不⾜道,伤害不大,顿时放下心来。
花月如只觉眼前一亮,果然是一株稀有品种,从外观看去,既<img src="in/shu.jpg">悉又生疏。她那略显调⽪的鼻子皱了几皱,而后,陷⼊沉思,神情专注认真。
凌云不敢打扰她的思考,知她一时无法猜出,无所事事之下,认真地观察起她。
凌云是有⾊心,没⾊胆的那类人,之前,一直不敢多看,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视线能及之处,皆被辣火辣的目光覆盖好几遍,百看不厌。许久,凌云还是无法把她与妖人联系起来,只觉她独特的体香才不似人类的,实在太好闻了,令人沉<img src="in/mi2.jpg">。
见花月如抬起头,凌云急忙眨了眨眼睛,仿佛要把浑浊的目光变得清澈见底。然后,微笑着<img src="in/ying.jpg">向她不解的目光。
“凌云的表情有些古怪,不像为难住自己的洋洋自得,也不像想知答案的热切。”花月如从思考中退出后,对凌云的第一感受。
不过,她对此毫无趣兴,也不深究,多看了凌云两眼,淡淡说道:“这株奇葩妾⾝确实从没见过,不过,妾⾝还是从中看出一些睨端。它的外形极似‘失魄无心草’,只是瓣花中多了五道彩⾊的丝痕。它的气味更特别,既有‘失魄无心草’的气味,也有‘五⾊断魂花’的花香,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杂<img src="in/luan.jpg">气息。”
说着,顿了顿,盯着凌云道:“这两种灵草都是极难寻觅的稀世珍品,这株奇葩含有两种植株的特<img src="in/xing.jpg">,其中的缘由,你应该比妾⾝更清楚吧。”
神了,分析得头头是道,答案也呼之即出,宛若亲眼所见,凌云情不自噤地为她鼓起掌。
“啪啪”才响了两声,就嘎然而止。花月如看他,就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让凌云无法继续,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如姐,你分析得太精彩了,导致我的行为有些古怪,你别介意。”
接着,把这株奇葩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向她娓娓道出。
期间,花月如不时揷嘴提问,任何细节都不放过,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年,这只是凌云趣兴驱使下的一时之作,又不是做学术研究,许多细节都忘记了,加之蹋糟许多奇花异草,如不是花朋如強行忍让,只怕已经被骂得狗⾎淋头。即便如此,她还是颇多微词,言语<img src="in/ji.jpg">烈,让凌云脸上无光。
看着她气得微红的⽟靥,凌云无奈之下,感到很好笑,平时柔情似⽔的她,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好痛并痛快地承受着。
地球上所学的那点生物知识,终于被她掏得一⼲二净,凌云自我解脫了,像只哈吧狗似的,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冒着寒光的双眼,不停地摇尾乞怜。
心中痛快,知道再也榨不出一丝有用,花月如的热情渐渐褪去,顾盼神飞地说道:“没想到这株奇草还有呑噬同类的特<img src="in/xing.jpg">,妾⾝要好好研究一番,如果因此获得大巨的成果,原本渺茫的结丹,也变得期期可待。它就归妾⾝了,好吗?”
听着她不容置疑的声音,凌云知道,这时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眼前这只⺟兽大卸八块。
凌云堆起笑容,像个孩子,在她循循善<img src="in/you.jpg">下,听话地应道:“如姐,谁敢与你争这株破草,我就跟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