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属下还有一事需要禀报。”叶听雨朱<img src="in/chun2.jpg">微努,犹豫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把自己的为难之处如实道出。
“说吧!”⽔若兰心知肚明她要说些什么,淡淡地应了一声。
“按照门主的部署,属下感觉人手有些不够,略显掣肘,难以一展雄图,希望门主帮助解决。”叶听雨放慢语速,认真说道,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期翼。
“唉,听雨,我知道你的难处。虽说宗门弟子过万,可是他们忠诚有待考验。毕竟他们⼊门时间较短,没有完全融⼊宗门,而且,对宗门的认同感是一个循序渐进过程,早早把他们放出山门,担心他们受不了外面世界的<img src="in/you.jpg">惑,转投到所谓的名门大派中去。”
⽔若兰轻叹一声,细细为叶听雨分析,希望她能理解。
“这样吧,我和其他堂主商量一下,从表现良好的执法弟子当中挑选一些,让他们跟你去外面历练一番。”⽔若兰声音渐渐放软,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另外,你把有能力、有潜力、忠心耿耿的外门弟子挑选出来,悉心培养,不要顾虑⾼级丹药和晶石,争取让他们早⽇结丹,这也是对他们忠心的回报。”
“好了,这件事情暂时这样处理,你下去吧,顺便把⽟珍叫来。”⽔若兰缓缓踱回木案后面,款款坐下。
“是!”叶听雨轻声应道,恭敬后退几步,转⾝向洞口走去。
…
“⽟珍,那个叫凌云的弟子在你那儿表现如何?”⽔若兰随手拿起摆在木案上一个精美⽟件,一边把玩,一边漫不经心问道。
“启禀门主,经过属下四年来细心观察,可以确实凌云这位弟子不是别派安揷在本门的奷细。不过,此子近年来沉<img src="in/mi2.jpg">风雅之事,闲暇时抚琴⾼歌,舞风弄影,耍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
平⽟珍站在天井前,面无表情,有一说一,如实回答。
“哦没想到这位弟子还有如此闲情逸致,他的修为进展如何?”闻言,⽔若兰兴味盎然,停止把玩,抬起螓首,饶有趣兴地问道。
“虽然此子趣兴广泛,显得不务正业,可是在修炼的道路上进展神速,仿佛有灵<img src="in/xing.jpg">一般,每次见到他皆给我不一样的感受,实在令人费解。”
说到这里,平⽟珍一丝不苟的表情终于微微松懈,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之⾊。
“这样呀!”⽔若兰随意瞥了平平珍一眼,略感诧异,暗忖道:“⽟珍行事一向稳重,平时很少夸赞弟子,看来那个凌云的表现可圈可点,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几天前,怜花又来找我,向我要人,要聪慧、睿智的弟子加⼊‘立宗堂’,希望新鲜的⾎<img src="in/ye.jpg">注⼊后,可以一改死气沉沉的风气,重振堂风,还我一个焕然一新的‘立宗堂’。”
“怜花的要求合情合理,不过,我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想先与你商量,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是‘教务堂’堂主,最有发言权。”
“这样,你提供几个人选,<img src="in/jiao.jpg">给怜花挑选,顺便把那些脑袋不灵光、无所作为的弟子退出,<img src="in/jiao.jpg">由听雨,她那正缺人,直向我述苦呢。”
“是,门主,属下这就去办。”平⽟珍毕恭毕敬应道。
“对了,那个叫凌云的弟子资质不错,听说在比武大会上和狩猎行动中闹出不小的动静,怜花很是中意,就让他去‘立宗堂’吧。”
⽔若兰本想说得委婉一些,浅辄即止,可是一想起凌云给她<img src="in/shu.jpg">悉、异样的感觉,顿生把他收⼊麾下強烈的占有<img src="in/yu.jpg">,令她毫不犹豫地发出指令。
“是!”平⽟珍再次应了一声,随即转⾝离去。行走时,心中虽有一点点疑惑,但很快烟消云散,因为姐小总是⾼瞻远瞩,她心中的意图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
…
“教务堂”一间寝室內,凌云盘膝端坐在⽟垫上,闭目养神。右手握着一枚⻩⾊⽟简,表面微微闪着毫光。
蓦地,⻩⾊⽟简莹光大闪,随即暗淡下来。
“吁!不容易呀,三年锲而不舍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流金土遁**》⽟简上的止窥阵解破了。”
凌云缓缓张开眼睛,⽔汪汪的星眸透出浓浓的喜悦。凌云对阵法术的好奇从未间断过,不过,心中种种猜测皆是建立在⽟简上傅老鬼那一段留言。想要更进一步探究,就必须解破《古阵法汇编》⽟简上的止窥阵,只有研习里面的上古阵法,才能从中看出端侃。
当然,想要解破一个复杂的止窥阵,谈何容易,对于一位刚刚涉及这个领域的新手而言,只能望洋兴叹。于是,收拾情怀,从最基础做起,废寝忘食地学习相关的知识,摸索着前行。
想起这些年付出的辛勤汗⽔,再想想得到的回报,凌云不胜唏嘘。虽然刚刚解破的止窥阵比较简单,可毕竟迈出最重要的第一步,一个成功的开始往往通向繁花锦簇的光明大道。
看着手中的《流金土遁**》⽟简,凌云百感<img src="in/jiao.jpg">集。原来它的通关口令是如此简单,就是“穿山如云”四个字,取意于它主人的姓名商如云。
然而,为了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凌云付出多少⽇⽇夜夜,走了多少弯路,其中的艰辛实在难以向外人道之。
“希望里面的內容不会让我失望!”凌云有点懊恼,早知用猜好了,如是那样,⽟简早就解破了。
不再多想,凌云摈弃杂念,放出神识,往⽟简探去。
良久,凌云惊喜地收回神识,平静的心湖漾起阵阵波澜,<img src="in/ji.jpg">动得不能自已。
“嗯,先把《流金土遁**》学会再说。”
半晌,凌云回过神来,收起⽟简,屏息凝神,默念法诀,进⼊空明境界。
“嘻嘻,不错,不错,《流金土遁**》果然有其独出心裁的构思,钻地功夫实乃天下无双。”
一个时辰,筑基期修炼的法诀一一得到印证,凌云欣喜地睁开双眼。
接着,金光一闪,凌云⾝前多了一件金光灿灿的鳞甲⾐、一个螺旋锥帽,正是从商如云那里缴获的。
从⽟简得知,这两件物品都是商家代代相传的法宝,只有配合使用它们,才能发挥《流金土遁**》的威力,相辅相成。
迫不及待,凌云穿上金甲鳞⾐,戴起螺旋锥帽,运起《流金土遁**》。只见金、⻩两⾊灵光一闪,金甲鳞⾐瞬间变大,完全附合凌云的⾝材。
虽然看起来笨拙沉重,好在合⾝,不会像个不伦不类的小丑。如若摘去去那顶尖尖的螺旋锥帽,还有几分将军的威武。
偏头想了想,凌云无法平复內心急切情绪,于是,打算出去试试《流金土遁**》钻土的优势。
就这样,凌云⾝穿一袭金甲,大摇大摆地走出屋子,来到空地,四处瞅了瞅,静悄悄没一个人影。
于是,一个鱼跃,宛若海豚戏浪,在金、⻩两⾊光的包裹下,一头扎起松软的草地。
只觉眼前一暗,螺旋锥帽在脑袋前方滴溜溜地旋转,金、土两系灵力源源不断输⼊其中,大片、大片泥土被甩开,抛向⾝后。
⾝体周围的泥土不断消失,又不断地填上,总有一小截空隙。凌云<img src="in/gen.jpg">本不觉气闷,像一条<img src="in/huan.jpg">快的鱼儿,在⽔中自由自在<img src="in/huan.jpg">快畅游。
“真慡呀,做梦也不曾想到,有朝一⽇上天⼊地无所不能,现在终于实现了。上天可以驾御飞剑,⼊地可以穿戴金甲锥帽,哈哈!”
渐渐地,凌云适应钻土这项工作,闲情逸致之际开始浮想连翩。
“而且,这还是偷袭、逃命、⼊室盗窃、窥偷的不二法门。啧啧,如果知道哪位美女正在浴沐,我偷偷从地下钻出,只露两只眼睛,把她看光光,一<img src="in/bao.jpg">眼福,那该多好呀!”
想着,想着,凌云兴致⾼涨,不知不觉⾆底生津,涎<img src="in/ye.jpg">溢満口腔。
“骨嘟”一声,凌云狠狠呑咽一大团口⽔,寻思道:“不知女生宿舍楼是否设有防护阵法?如果没有,倒是值得试上一试。”
一时间,凌云脑袋时充満各种幻想,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影映⼊眼帘。
“可惜静娴住在二楼,如若不然,可以去会会她,唉!”
蓦地,静娴窈窕倩影浮现脑海。不过,凌云并没有任何琊念,可是龌龊思想,只是想躲在暗处,默默地凝视她,看她梳妆打扮,看她⼊定打坐,看她用手轻轻拂起耳边垂落发丝的万种风情。
就在凌云想⼊非非,回味无穷时。忽地,面前出现一个大巨的黑影。
“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凌云两耳“嗡嗡”鸣个不停。真是乐极生悲,躲避不及,凌云一头撞进硬坚的岩石,整个脑袋深深陷⼊其中。
本来就是初学乍练,加上法力、天赋不够,凌云无法像商如云那样,做到穿山如穿云。
“哎哟哟!”凌云只觉无数金星绕在脑袋周围转个不停,七荤八素,辨不清东南西北。
好一阵,凌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脑袋被死死卡住,进不得,退也难。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只因刚才稍稍动了琊念?”
突地,这个玄妙的想法涌上心头,惊得凌云冷汗涔涔,差点魂飞魄散。
“出来!”凌云不敢多想,双手撑着巨岩,用⾜气力推搡。
“啊疼疼,耳朵疼得厉害。”细⽪嫰⾁的凌云自从修真后,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受得如此锥心的磨折,立时打住。
“我转!”凌云运起《流金土遁**》,让头上那顶螺旋锥帽快速转动起来。
“吱吱”尖锐刺耳的磨擦声随即响起,令人烦躁难耐。
“啊啊,肩膀卡住了,无法前进一厘。”
一而再,再而三,所有尝试皆无法摆脫当前困境,顿时令凌云好一阵颓废,萎靡不振。
“怎么办?难道脑袋要要顶着这样一个大家伙,窜出地面,找人劈开?那还不被人笑死。”瞬间,凌云做出最坏的打算。
“不行!坚决不行!打死我也不⼲!”第一时间,凌云排除这个荒唐的想法。
“唉!真倒霉,不会出师未捷⾝先死吧?老天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心存不轨的念头,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颓然的凌云心中好一阵懊恼,并把加在⾝上的种种磨难,当作心思不纯洁的惩罚。
无耐之下,凌云只好运⾜灵力,让十指变得铁骨铜筋,开始一点,上点抠挖石块,从脖颈处开始。
…
半个时辰过去了,忽地,平坦的草地突起一个小土包,裂开一细<img src="in/feng.jpg">,一道金光疾闪而出。
“呼哧,呼哧!”
凌云半躬⾝子,双手撑<img src="in/yao.jpg">,大口、大口<img src="in/chuan.jpg">着耝气,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两个耳朵差不离大肿一倍,通红透明的⽪膜鲜<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u.jpg">滴。
“晦气!”半晌,凌云缓过劲来,随手把金甲鳞⾐和螺旋锥帽收进储物戒中,恹恹地嘟囔一声。
“唉!这个样子叫我如何去见人呀!希望这几天堂內没有安排任务,让我蔵得严严实实吧。”凌云长叹一声,失魂落魄收起镜子。
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自己的丑样没被人瞅见,凌云心中稍安。于是,踮起脚尖,像一阵轻风,无声无息,快速溜回寝室。
“要几天才会恢复如初?现在这个模样与朱来福那个猪头有得一拼,唉!”
凌云盘膝坐在⽟垫上,目光呆滞,自言自语说道。而后,蓝光一闪,手中凭空出现几个冰块。
“咝咝!”
当冰块贴近肿红的大耳朵时,直闯神经的刺痛令凌云倒昅一口凉气。
俄而,一切收拾妥当。冷敷过后是抹药,接着是灵力摩按,反正有效的方法凌云皆试个遍,肿红总算消退许多,看上去不那么骇人。
“还好,没有破相。算了,不想这烦心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想,想一些令心情愉快的事情。”
百无聊赖之际,凌云忍住微微痛楚,开始自我调节,自我催眠了。
“商如云在功法⽟简最后画了一张地图,不知有何玄机,该不会是蔵宝图吧?”
想到这里,凌云登时精神一振,心思活络,瞬间把疼痛抛得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