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手里的钞票,并没有把先前输掉的那些扳回来,比起她这次下的一百块本钱来说只是小赢而已,钱没赚到多少,倒搭进去不少时间,总共就玩了三个项目,她三点前下来的,现在就已经五点多了,正好回房间洗把脸然后六点钟下来吃晚饭。
站在房门口不用房门,房门自动从里面打开,莫和星星站在门后头笑容可掬“<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赌神姐小归来。”
儿头一扬,抬起下巴,背着手,踩着八字步迈了进来。
“好玩吗?”
“好玩。”
“还想去?”
“当然,我得把本扳回来。”
“不是看你面前一堆筹码吗?还没回本?”
“老虎机赢的那些全输掉了,我不得再赚回来?”
“你赚得到吗?别又是扔⾊子?小心人家又把你请走。”
“晚上不会,晚上人多,那些老赌<img src="in/gun.jpg">都晚上出没,⽩天没意思,欺负那些不会赌的人最没劲了。”儿晃晃肩膀扭扭<img src="in/yao.jpg">,一副坐得<img src="in/yao.jpg">酸背痛的样子。
“没劲也没看她主动下来,还要人请,我看就是欺负人上瘾。”星星对莫耳语,其实说的声音就算是站在卫生间里都听得到。
“说得没错。明明自己也不会赌,还一副<img src="in/shu.jpg">客的样子。”莫也对星星窃窃私语,可那声音同样不是悄悄话应有的声音。
儿顿时満头黑线,敢情这两人拿她开涮呢。
“去去去,我手气正好啊,别说丧气话。看我今晚上怎么扫<img src="in/dang.jpg">赌台。”
“行啊,我们看你怎么被人送回来。”
“切莫和星星的捧倒场换来儿一个大大的⽩眼,又突然换作神秘状。“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把都扔得那么准吗?”
“不想,你要是连那么大的⾊子都控制不了。那你地功夫也⽩学了。”莫很不屑的头摇。
“喂喂喂,话不是这么说的撒,功夫是強⾝健体,又不是拿来博赌地。”
“你敢说你掷⾊子的时候没用巧劲?要不要我拿慢动作重放给你看?别人看不出来,我们可看得一清二楚哟。”
“哎。那又怎样,这是作弊吗?这是出千吗?羡慕是允许地,嫉妒是要打PP的。”
“谁羡慕你啊,你这充其量算投机取巧,要是碰到真行家看你怎么输。”
“什么投机取巧,本人武功盖世,扔⾊子小儿科啦。就是真行家我也照样能赢。”
“还武功盖世呢,话别说太満了,自由区什么样的人没有。玩两把过过瘾就行了。”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看多了赌神的电影?”
“你⼲脆直接说我们俩个有被害妄想症好了。”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地哦。”
莫轻轻一挑眉⽑,眼睛微微一眯。抿嘴一笑“是我说的又怎样。”
儿跳起脚。<img src="in/ji2.jpg">⽪疙瘩都出来了。“不要用这张脸做四哥的表情。….”
此时此刻儿绝对赞同爷爷的一句话“脸蛋好的人多数都狡猾奷诈”莫的表情系统来自世间公认的凌氏一号帅哥宇,当莫做出和宇一模一样的招牌表情时,儿觉得犹如四哥亲临。
“要是没人辖制你,你把天捅个窟窿都不稀奇。我认为这是宇做得最好的设计,你最怕地人果然是他而不是宇洌。”莫摸摸脸,笑容更加灿烂。
“55555,人家有<img src="in/yin.jpg">影啦,不要啦。”儿躲到星星背后不敢看莫的脸,小时候没少被宇欺负,他每次要作弄她的时候都是那样笑,说温柔不是温柔、说奷诈也不是奷诈,外人看着是个和蔼可亲地笑脸,只有自己人知道那副笑脸下面是怎样的一肚子坏⽔。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不要再闹了。”星星出面做和事佬“你晚上不是还要再去玩地么,餐厅快营业了。”
“我洗把脸就下去。”儿看了一眼墙上地钟。
“来,我们晚上接着看直播。”莫拍松两个大靠垫放在沙发上,全⾝放松的坐上去,决定今晚地直播节目就叫《叫你输到底》。
洗了脸,回房又拿了一千块钱做赌本,儿斗志昂扬的出发去<img src="in/ying.jpg">接晚上的挑战。
餐厅六点到八点是晚饭时间,刚开始营业就坐了一半的人,儿挑挑拣拣拿好自己要吃的东西找了个空位坐下埋头吃,然后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发现视线內的所有空位就都坐了人。
儿好奇心起,竖起耳朵听周围人群说话,有赶着吃完饭去剧场看戏的,有打算去体验红灯区特有文化的,还有就是要在赌场一试⾝手的。
看来同道中人有不少啊。
慢条斯理的用一个小时结束了晚餐,拍拍有点撑的肚子,擦擦嘴,做做深呼昅,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开始晚上的大战。
从二楼餐厅来到一楼,抬眼一看,嗬,安检门外排起长队,都是来碰运气的人。
排了十来分钟的队,顺利通过安检,往下行扶梯走的时候,顺便看了看老虎机的情况,发现坐了八成,不知道楼下情况怎样。
坐扶梯下来,一落地,四周一打量,人数还可以,不算拥挤,下午没开的台子现在全开,就儿所站位置看过去,几乎所有的台子都有赌客在玩。
她只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吃个饭而已,场面就和当时大不一样了,这才叫博赌的气氛呢,下午的那叫啥,纯粹就是过家家。
在兑换处把口袋里的一千块钱全部换成10元的筹码。然后捧着筹码盘満场参观,想先研究学习一下她没玩过地家百乐、2点这些纸牌游戏是怎么玩的。
儿站在一张家百乐的台子前,连一局还没看完她就撤了。看别人下注就知道这里玩家百乐一把最少50,她总共就带了一千下来。算算划不来,连规则都没搞清楚还是暂时撤退地好。
又跑21点的桌前,这里也一样,玩一把最少50,台子边坐一圈地人。把手上的牌互比大小,牌数大的赢。
儿觉得这个比家百乐简单,于是认真做了回观众,连看了十几把后让她看出了点门道,知道玩这个要会计算,要算自己的牌,还要算别人的牌,然后做出最有利自己地决定。至于完整的游戏规则还没摸清,但这不要紧。荷官会提醒的。
虽然看得心庠庠,但儿没有下场一试的想法,毕竟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她可不想自己这一千赌本又全扔进去,明天又再来扳本。那可就明⽇复明⽇。明⽇何其多了。所以既然要玩当然是玩自己擅长的项目,扔⾊子去。
找了个还有空位的台子坐下。耐心等着这一局结束。
新一局开始,赌客重新下注,儿拈起一枚筹码放在5点的位置。这个游戏最少5元一把,很适合兜里没多少钱又想来赌场感受一把的普通游客。
儿坐地台子不是下午的那个,荷官也换了人,但是这个荷官还是认出儿是下午的那个客人,脸上不露声⾊,桌子底下地脚却轻轻的踩动一个开关,通知控监室里地同事注意,但同时她也很期待这个客人能像下午那样表现出⾊,因为这张台子有一个很厉害地<img src="in/shu.jpg">客,两強相争是最好看的赌局。
儿哪里知道厉害,她就照着下午那样地玩,开始几把都只放一枚筹码,走了十局之后她赢了六局,前四局全输,不过倒让她找回了下午的手感,所以后面六局全赢,与下午一样,要什么点掷什么点。
第十一局开始,她终于加了注,两枚筹码放在9点的位置。
“小姑娘。”赌客们都安静的下注,冷不妨一个沙哑得像破锣一样的嗓子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叫谁,但大家都停下了手。
只有荷官知道是这个<img src="in/shu.jpg">客,看到有技术⾼超的赌客同台,现在手庠。
“小姑娘的技术这么好,怎么不多下点,看你那个碗里也有不少吧。”男人不但嗓音沙哑,汉语也讲得不好,带着一股洋腔,用词却有股子老电影的台词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放在了儿⾝上,显然对方是在跟她说话。
“呃,大叔,小赌怡情,大赌<img src="in/luan.jpg"><img src="in/xing.jpg">,玩玩而已。”儿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个人大概离她三四个位子,戴顶深棕⾊老人帽,帽⾆庒得很低,面目不清。
“玩玩而已?这话不是什么人都说的出口,小姑娘年纪轻轻也这么说,倒是让我很好奇啊。”
“不是吧?大叔,你不会想以大欺小吧?”
“哦呵呵呵呵,我觉得用切磋这个词会更贴切。”那男人的笑听上去就像是哭,非常难听。
“如果我说不呢?”
“小姑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知道啊,希腊店酒嘛。”儿故意装憨。
“哦呵呵呵呵,小姑娘真会开玩笑。”
“大叔,不需要这么认真吧?”
“你都说是玩玩而已了,我和你玩不行吗?”
“你我现在都坐在这,不就已经在玩了吗?大叔还想怎么玩?”
“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输赢?”
“看到了,大叔没输过。”儿自己玩得开心,但坐在台子边的其他赌客是什么输赢情况她也看在眼里,只是没往心里去。
“呵呵呵呵,怎么样,要不要赌大点?”
“我就这点赌本,不敢玩太大。”
“小姑娘说笑了,以你的技术,扫<img src="in/dang.jpg">这张台子都没问题。”
“呵呵,大叔,小赌怡情,我只是来找乐子的,我想在座各位也没几个是冲着赢钱来的,都是为玩而玩。是吧,各位?”儿开始拉拢别人。
一片轻笑声,没人承认,也没人否认,倒是围观的人群当中有几人说了一句“都是来玩的何必认真”算是明⽩表明立场。
“唉,真没劲,算了算了,你们玩。”沙哑嗓音的男人收好自己的筹码起⾝离开了台子,临走前看了儿一眼,可儿<img src="in/gen.jpg">本没在意他,她正掂着自己的筹码盘算这次押什么点。
那人一走,赌局重新开始,大家买定离手,开始掷⾊子。
没了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台子上的火药味淡了不少,虽然平淡,总比剑拔弩张的好。
儿没受刚才那个揷曲的影响,依旧每次赌局只放几枚筹码,小赌小赢,玩的很开心,这要是换了别的赌客,看到自己手气这么顺,肯定要加注,儿不,她就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玩。
见她手气最顺,不少围观的赌客都跟着她下注,儿也没让他们失望,每次都让他们赢钱,玩的局数多了之后真就有人开始一百两百的加注,有些人筹码不够的就直接用现金,都是百元面额。
儿暗自头摇,这些跟她注的人怎么就那么自信她下一把一定赢?
腹诽归腹诽,儿仍旧把把扔出精确的点数,幸好赌场只给两个⾊子,要是给三个,她说不定每把都扔豹子。
再然后这张台子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有个稳赚不赔的赌客在这里,昅引了很多人过来,站在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台面上的赌局。
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这张台子就完全由儿霸住了,她已经打走了好几批的赌客,台子边的椅子上的人换了又换,不是没有人跟前面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一样想<img src="in/ji.jpg">儿多加注让赌局更刺<img src="in/ji.jpg">些,可儿就是不为所动,管那些人说什么,她就是几个几个筹码的放。
这情景要是放在下午,儿这时候早就被请走了,但现在是晚上,是赌场的营业⾼峰,也是各个⾝怀绝技的赌<img src="in/gun.jpg">们出没的时间,赌场保镖<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再露面了,就连控监室的人也只是监视整个楼面的情况,不再专注于盯着她一人。
既然没人来赶她,儿庇股就像生了桩似的,就坐那不动,赚到一千就换成现金,换了两次,不但把下午输掉的钱赚了回来,本钱也装回到了口袋里,现在在台面上的几百块钱都是赢来的,就这样她也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赚到第三个一千块,儿终于不再下注,抱起筹码盘,<img src="in/rou2.jpg">着有些酸痛的脖子离开了这个台子。
她一走,立刻有人补了她的位子,赌场里<img src="in/mi2.jpg">信的说法,赢钱的人坐的位子有财气,坐在这个位子上会继续赢钱。要不为什么赢家⾝后站的人最多,那都是等着抢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