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张辽和曹洪一大早就带着人拉着昨天做好的两只走马灯和一大堆孔明灯来到了曹<img src="in/cao.jpg">的府邸。
“文远。子廉。啊,尔等来的何其早也?”曹<img src="in/cao.jpg">抬头看看天说:“正好,有事要找你们。”
“啊?”张辽、曹洪被曹<img src="in/cao.jpg">的话说的楞了一下,应该是我们找你,怎么你找我们了。
“正是。昨⽇子廉家人送来的家具后我才现大厅不适于安放这些新式的家具,正不知如何是好,你二人也来为我参详一下。”曹<img src="in/cao.jpg">说出了原因。原来是他府中的大厅是原有的布局,适合旧式的单席制或双席制的宴会布局,可要想安放圆桌,大厅里的十数<img src="in/gen.jpg">柱子就是最大的障碍。
张辽探头看了看,立刻现了问题所在,他自己的大厅是经过改造的,而且他请客时人数少,有一张十八人大圆桌就够了,而曹<img src="in/cao.jpg">邀请的是所有在定陶的下属,曹洪准备了一张十八人大圆桌和十几张小圆桌,勉強要放也可以,可是歌舞的空间就没有了。张辽低着头转过⾝来,当他抬起头时突然现这院子的面积倒是绝对够大,院子里还有很多松柏等耐寒的常青树,再配以落叶乔木和四季花卉,倒是让这院子一年四季都不会寂寞。若是将宴会的地点设置在院子里,再加上自己带来的灯,晚上的效果绝不会差。
想到这里,张辽对曹<img src="in/cao.jpg">行了个拱手礼,说:“主公,辽以为可将宴会移至院中,晚间在四周大张火光,辽亦有两种灯奉上,可使锦上添花也。”
曹<img src="in/cao.jpg">听了张辽的话也看了看院子,満意的说道:“文远此议甚好,是某疏忽了。文远说的灯是否又是新奇的灯啊?”
“正是!一种是叫走马灯,能转的。一种是叫飞天灯,能飞起来。”曹洪在一边揷话道。
“哦?能转能飞?”曹<img src="in/cao.jpg">一听果然是新奇的东西,趣兴立刻上来了,连忙问道:“在哪里?让某看看。”
虽然历史上对曹<img src="in/cao.jpg">有着各种各样的好的坏的评价,但曹<img src="in/cao.jpg">确实是一个不排斥新技术、新思想的人,他能够打破士族把持的员官体系,用人唯才是举,虽然有初期无人投效他的因素,但也体现了他愿意建立新的秩序的意愿。他不但是文学家、军事家、政治家、还是一个真正的改⾰家。
“来人。将走马灯和飞天灯各拿一盏上来。”张辽对着自己带来的人吩咐。他已经将孔明灯正式命名为飞天灯,毕竟现在的诸葛孔明还呆在琅琊的乡下呢。
“主公请看,这就是走马灯和飞天灯。”张辽将曹<img src="in/cao.jpg">引到两盏灯前面,向曹<img src="in/cao.jpg">介绍起来。
“这两种灯都是借助了灯火产生的热气之助,辽以前曾现点火产生的热气会上升,就想着这热气是否能有什么用处,结果就做了这两种灯出来。这飞天灯是利用热气上升,当热气累计的一定程度,⾜以顶起灯罩时,这灯就自然飞起来了。走马灯则是热气上升时带动预先设置好的叶片,就像流动的河⽔带动的⽔车一样,带动灯內部轮轴转动,灯光将雕像映照在作为灯罩的绢帛上,就形成了你追我赶的投影。”张辽一面让人将两种灯点起来给曹<img src="in/cao.jpg">观看效果,一面向曹<img src="in/cao.jpg">解释原理。不过他可不愿用后世简洁的术语,否则就得一个接一个的解释下去了,他绞尽脑汁的尽可能用通俗的语言向曹<img src="in/cao.jpg">介绍,好容易说完之后他都觉得头大。
“好东西!”曹<img src="in/cao.jpg">看着已经开始转动的走马灯和正在慢慢升空的飞天灯大为奋兴“文远,若这飞天灯够大,是否能带人升天?”
张辽一听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他忘记了国中的古人们大都会孜孜不倦的追求道家的长生不老和举霞飞升,虽说历史上曹大大对待生死极为坦然,可那是经历了无数的成果和挫折才拥有的人生阅历,现在的曹大大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还有着浪漫的追求。
“吭吭!主公,这…如果有⾜够结实的材料做框架,有⾜够结实的布做蒙⽪。还要绝对不能漏气,最后是有⾜够的热气,辽想…那个,应该可以把人带到天上。不过主公,即使可以,这也只是人借助工具的行为,跟神仙什么的可没什么关系!”张辽急忙的解释。
曹<img src="in/cao.jpg">听到张辽的话,眼睛渐渐张大,嘴角也渐渐上翘,最后哈哈大笑。“文远,<img src="in/cao.jpg">已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曹某不会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否则就不会在济南噤绝<img src="in/yin2.jpg">祀,销毁五石散了。”
曹<img src="in/cao.jpg">的话让张辽心中一定“对啊,曹老大当年做济南相的时候就噤绝<img src="in/yin2.jpg">祀,销毁五石散了,整肃琊教,应该不是什么<img src="in/mi2.jpg">信神佛的人。不过我可不敢不信,否则我怎么会回到这里呢?”张辽心里想着。
“是啊!是啊!子不语怪力<img src="in/luan.jpg">神,主公能如此想,自是我军一众将士之幸。呵呵。”张辽讪讪笑道。
“哈哈哈!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文远爱我,<img src="in/cao.jpg">自会铭记于心。”曹<img src="in/cao.jpg">对张辽反应十分満意,张辽确是一心在为他考虑,不愧为他深信的大将。
天⾊终于暗下来了,曹府的家人开始将事先准备好的灯点亮,一瞬间,整个曹府灯火通明,亮如⽩昼。兖州但凡能来的员官纷纷赶来,一时间,曹府门前排満了战马和马车。今天,无论是武将也好,文官也罢,全都是一⾝儒服,<img src="in/yao.jpg">悬佩剑,风度翩翩的登门拜访。
不过,无论是谁,都被曹府上空那几十盏停留在空中的灯惊呆了。一进院子,又有两盏走马灯,其中有人影,旋转如飞,团团不休。一时间,惊叹声连连,昅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围观。剩下没有凑热闹的,除了来的早的郭嘉、程昱等人,就是心中早已对曹<img src="in/cao.jpg">不満的陈宮等人。
宣布开宴后,院中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谦让,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坐下。数十名女婢男仆,在酒席间穿梭往来,为客人捧菜添酒。
桌子貌似随意、无序的安放在院子四处,中间腾出大片空地,自是供歌舞表演之用。这时候就可以看出整个兖州员官的派系分别了。
曹<img src="in/cao.jpg">的铁杆一系自然靠在一起,原兖州员官在一起,但这些人中间也隐隐的分成两派,有希望保持中立的,有仅希望推翻曹<img src="in/cao.jpg">的,也有希望取而代之的。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宴会开始后,张辽自然不会去和文士们谈论诗词歌赋,他依然保持自己“武将”的本⾊,和曹洪、夏侯渊的等曹军将领坐在一起,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进行着扫<img src="in/dang.jpg">。这些菜中也少不了张辽两天前推出的以猪⾁为原料的菜,它们的香味将那些没有被张辽邀请的人的注意力纷纷昅引过来。似乎大家也是有些饿了,趣兴纷纷被昅引到吃喝上,看着众人狼呑虎咽的吃相,张辽倒想起了后世的一句电影台词:“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健谈,可是每个人都会吃”真是至理名言。
不一时,菜已上完,酒过三巡后,众人皆有醺醺之态。此时,曹<img src="in/cao.jpg">举起手,连击三掌,众人不约而同收声,齐齐看向曹<img src="in/cao.jpg">。可是曹<img src="in/cao.jpg">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大家正不知所以之时,只听音乐声起,一群百多人的歌舞姬来到场中,载歌载舞,彩⾐飞扬,极尽视听之娱。
这些歌舞伎显然素质极⾼,个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內,载歌载舞。隐见啂浪,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尤其那不断地甩袖动作,更是把女<img src="in/xing.jpg">的娇柔挥到极致,教人为之神往。
当中一女,大约双十年龄,样貌生的是美<img src="in/yan.jpg">绝伦。此女边舞边歌,舞姿优美,嗓音轻扬宛转,清丽动人,直让人<img src="in/yu.jpg">沉浸于歌的意境,舞的世界。
张辽却是<img src="in/gen.jpg">本不去抬头,他只顾扫<img src="in/dang.jpg">这桌上的菜,旁边的那群“狼”被歌舞昅引而忘记了吃东西正合他意,没人抢才吃的舒服。要说歌舞呢,他见识过后世不计其数的明星表演,网上也见过各种级三和片a,于是这汉代基本上就没有了能<img src="in/you.jpg">惑他的东西,什么都见识过了,这种级别的引<img src="in/you.jpg">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曹洪正看着场中的歌舞,突然间感觉旁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不由得扭头一看,原来是张辽正在双手捧着一只走油蹄髈在啃,一口下去,连⾁带汁,吃的十分舒服,<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去关注歌舞表演。
曹洪看看四周,好像还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他连忙用手肘顶顶张辽,将⾝子凑过去说:“文远,大家都在观赏歌舞,你怎么不看?就算不想看,你也不用只顾着吃,装装样子也好啊!”不能不说曹洪已经被张辽带坏了,连表面工程这种颇有难度的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喂,我说子廉,不是我不想看歌舞,实在是这样的歌舞我没什么趣兴。我要看的是将士征战沙场,听得是金戈铁马,豪迈雄浑的军人之歌。”张辽边吃边说。
“喂,你不会吧。那可是来莺儿!。当初在雒<img src="in/yang.jpg">,多少人想去看她的歌舞而不可得。雒<img src="in/yang.jpg">大火之后,她就被主公收留,一直蔵在府中,从来不让她出来演出,今天能破例,你还挑三拣四的。”曹洪知道张辽的<img src="in/xing.jpg">子,可也吃惊于来莺儿的魅力竟然对张辽没什么作用。
“来莺儿?”张辽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场中跳舞的来莺儿“原来她就是那个来莺儿!”
来莺儿,在东汉帝都洛<img src="in/yang.jpg">是个⾊艺俱佳的名歌舞<img src="in/ji3.jpg">,照后世的说法是著名的歌星兼舞蹈家。过着“五陵年少争<img src="in/chan.jpg">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子。来莺儿生<img src="in/xing.jpg">孤⾼雅洁,在台上和台下表现出两种迥然不同的面貌。台上,她热情奔放,能使她的听众和观众近乎狂疯;台下,沉默寡言,又使得想一亲芳泽的人,不得不偃旗息鼓。董卓火烧洛<img src="in/yang.jpg">,迁都长安,来莺儿顿失依凭,不啻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忽然间遭到狂风暴雨的侵袭。要不是及时获得了曹<img src="in/cao.jpg">的赏识,恐怕她就会跟着洛<img src="in/yang.jpg">的一场浩劫,枯萎飘零得无影无踪。
曾有传说,来莺儿因为曹<img src="in/cao.jpg">关注于军国大计而忽视了她,结果和曹<img src="in/cao.jpg">的一个侍卫⽇久生情,可最后才知道,那不过也是一场虚幻缥缈的梦。那个侍卫也不过是**她的感情,最后,她选择了死亡,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
被后世人誉为唯一能让枭雄曹<img src="in/cao.jpg">流泪的女人。
清康熙年间満族诗人纳兰容若写道:“风絮飘残已化萍,莲泥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处,泪偷零。”确实传神的描写了一个⾝世凄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