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曹军的调动引起了关注曹<img src="in/cao.jpg">的所有诸侯的注意。当然,曹<img src="in/cao.jpg">也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是曹仁、曹洪带着两万经过场战锻炼的士兵回到鄄城,而张辽则带着原本驻扎在定陶的一万军队进驻费城。至于曹<img src="in/cao.jpg">的作战意图,随便其他人怎么想,曹<img src="in/cao.jpg">并不介意被别人猜出他的部署。
最关注曹军动向的先就是徐州的势力,小沛的吕布,下邳的刘备、剡城的陶谦和其他本土势力都加紧了暗中的活动。有的派人盯住曹军的调动,有的再度征兵并加強城池的防御,还有人则开始暗中寻找后路。
特别是徐州的本地势力,经过上次大战之后就明⽩了徐州现在<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是曹<img src="in/cao.jpg">的对手,于是乎纷纷开始寻找出路。一时间,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是除了早就有了出路的糜家,还有<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担心的陈家,其他人基本上没什么收获。还有势力大部分在军中的曹家也因为和曹军早就建起了<img src="in/jiao.jpg">通的渠道而安下了心。
小沛城中,吕布坐在城守府议事厅上处对下面的⾼顺、成廉等众将领说道:“如今曹贼兵力调动,想必已有进攻之意,今⽇让大家来就是商议此事,各位有话就说吧。”
⾼顺此时已经因为和张辽昔⽇的<img src="in/jiao.jpg">情被吕布夺了兵权,就连张辽新婚他都没又送去礼物,如今也不会随便开口。其他的将领则大都是不擅长分析敌情,自也不会露拙。而唯一还有点脑子的曹<img src="in/xing.jpg">则因为资历尚浅,不便先说话。只有那魏续,仗着自己的老资格和吕布<img src="in/qi2.jpg">弟的⾝份,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何可议之处,所谓兵来将挡,⽔来土掩,曹军若进攻小沛,我军<img src="in/ying.jpg">战就是,难道还不战而退不成!”
魏续的话让吕布⾝边的陈宮眼睛一亮,他看着魏续心中想道:难过有人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魏续以往耝鄙不文,今⽇一番话倒也说到了点子上。
这时就听到吕布对陈宮说:“公台,魏续之言可有道理?”
陈宮回回神,扭头对吕布笑道:“温侯,魏将军刺此言不差。我军年初新败,这几月间纵是拼命征兵亦不过得了五万之数,且训练、装备皆不如人意,无力于曹贼的精锐相抗…”
陈宮刚话还没说完,魏续就打断了陈宮的话,自己说道:“陈先生此言好不让人丧气,我军也是百战余生的精锐,又有天下第一的武将统帅,区区曹贼如何是我军的对手。”
“闭嘴!”吕布被魏续的狂妄自大给气着了,开口喝道:“公台在说话,岂容你随意打断。若曹贼真如你所言,我军又岂会在濮<img src="in/yang.jpg">大败,又岂会被区区一个于噤死死庒制在小沛!”
“主公(温侯)息怒!”看到吕布火,下的众将和陈宮急忙出声劝道。
吕布的怒火也让魏续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不敢再大放厥词了。
“温侯还请暂息雷霆之怒,魏将军也是一番好意。”陈宮劝道。他虽然也对魏续有意见,可人家毕竟是吕布的<img src="in/qi2.jpg">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真要打仗,还是要依靠这些武夫的。
“温侯,如今曹贼势大,其对徐州之意早已是昭然若揭,我军若要保存,必要联络盟友相助,方可联手抵抗曹贼。”陈宮说。
“盟友?莫不是下邳刘备?”吕布恨恨的说道。吕布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退到小沛时曾和刘备的两个兄弟关羽、张飞生过争执,若不是陈宮和刘备两面相劝,这两方早就自己先打起来了。既便如此,关羽轻蔑的眼神,张飞狂妄的话语,也⾜以让吕布对刘备不善。
陈宮一看吕布的神情就知道吕布依然还记得当时的争斗,可他也没有办法,无论是吕布还是关、张,都是傲气之人,劝是没有用的,只得心中暗自叹气。这是他倒觉得想张辽这样好脾气的将领真是难得,难怪能在曹营中左右逢源呢。
可话还要说,于是陈宮顶着吕布不善的眼神说道:“温侯,曹贼势大,但敌人却并非我们一家,下邳的刘备,剡城的陶谦,甚至还有寿舂的袁术,都可以联络。若不是曹贼提前派人清剿豫州的⻩巾残部,我甚至愿意联络⻩巾,让他们去袭扰曹贼的粮道。温侯还请三思啊!”看到陈宮依然坚持他的意见,吕布的怒火也渐渐的消了下去,他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陈宮的意见是正确的。现在不比往⽇,若他的军队没有在濮<img src="in/yang.jpg">大败,就凭着他手中的近万骑兵,他就敢独自<img src="in/ying.jpg">击曹军。可如今他的骑兵已经在濮<img src="in/yang.jpg">被打散,所剩不过四千余,数万步兵也不过只有一万老兵,粮草、装备都不⾜,若没有外援,他是绝对无法抵御曹军的进攻的。
“公台,曹贼的第一目标未必就是我军啊!”吕布虽然心中明了,但还是不愿拉下面子去和刘备等人联手。
吕布的心理变化陈宮是一清二楚,他知道吕布对和刘备等结盟一事早已心中同意,不过是虚荣心作祟,拉不下这个面子罢了。自己作为谋主,自然要为主公出力,这主公为难的事情也得自己背着。
陈宮想到这里,站起⾝对吕布说道:“温侯,宮以为我军当倡结盟之事,即使当不了盟主,亦能得到倡之名。若是温侯同意,这联络之事,陈宮当一力承担。”
正如陈宮所料,吕布确实是放不下面子,但既然陈宮将事情全部揽了过去,吕布自然不会反对。不过架子还要端一端,吕布沉思片刻后说:“既然公台有心,那就有劳公台了。”
“不敢。此乃陈宮之责也!”
郯城。
糜竺家中,糜竺正在和兄弟糜芳议事。
“大哥,如今曹公终于再度调兵,看来徐州即将转手了。”糜芳奋兴的说道。
糜竺却没有自己弟弟的那种<img src="in/ji.jpg">动,虽然他知道如今曹军势大,徐州內部又四分五裂,加之他从陶谦府中安揷的眼线处得知陶谦依然重病,徐州被曹<img src="in/cao.jpg">呑并已成定局。但徐州之外还有袁术、袁绍兄弟,还有吕布、刘备和青州的势力,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曹<img src="in/cao.jpg">轻易的就将徐州这块肥⾁呑下去,必然会有一场争斗,此时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看待自己的二弟如此奋兴,糜竺严肃的说:“二弟,此时已是关键时刻,虽曹公势大,徐州易手也是必然。而我等却不能掉以轻心,若稍有不慎,虽不会对曹公大业有什么损害,却会对我们家族造成损失。故我决定,除必要的探子和联络之人,我糜家自即⽇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迈出大门一步,所有家丁全副武装,以确保我糜家基业不受损害。”
“大哥,至于如此吗?”糜芳很是不解的问道。
看着自己的二弟,糜竺正是恨铁不成钢,如此风云变幻之时,他还懵懵懂懂的不知厉害。还好自己今天就下达了命令,可以将他关在家中。若是迟个几⽇,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我意已决,你休要再说。等到徐州大局定时,我自会让你出门的。”糜竺说道。
糜芳也没办法了,他自幼是由大哥养大,家中诸事也是由大哥主持,他对大哥是既敬且畏,什么事情一旦大哥定下,他就不会再反对了。
“大哥,那小妹那里…”糜芳突然想道自己的妹妹,连忙问道。
“小妹?小妹可比你让我省心。她那里我自去嘱咐,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糜竺说。
“哦!”糜芳一脸的无奈,却也只得接受被关在家中的现实。
这时,陈珪的家中正在宴客,客人不多,就曹豹一人。陪客也仅陈登一人而已。
不过这顿小宴却气氛沉闷,无论是主人还是客人,都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上,眼睛看重案上的酒菜,却没人动手吃喝。
不过这沉闷的气氛还是被曹豹打破了,他倒不是没有陈家⽗子的养气功夫,只是他知道陈珪请客的用意,所以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汉瑜兄,你请小弟前来,究竟有何见教?还请明言。”曹豹说。
陈珪抬头看看曹豹却没有说话,而是一旁的陈登开口了。“曹将军,如今曹公依然再度调兵,徐州眼看就不再姓陶了。我等徐州本地世家当有所准备才是。”
曹豹看着陈家⽗子心中暗笑,他早就和曹军暗通款曲,自然也知道陈家同样也派人联络曹军,但大家都是徐州土著,自然不会拆台。
“元龙,我如今实话实说。陶公⾝体已经不行了,徐州也不是曹公的对手,我曹家不会为陶公殉葬,故早已向曹公输诚。不求别的,但求徐州易手后曹家的平安。”
“好!曹将军快人快语。既如此,陈登也不隐瞒了。陶使君病重,但他却依然想<img src="in/cao.jpg">纵徐州大权,依然派人去下邳通知刘备回来,<img src="in/yu.jpg">借刘备之力对付我等,可惜却被我暗伏之人擒获。既然他不仁,自不能怪我等不义。家⽗<img src="in/yu.jpg">和曹将军合议,以我两家之力控制郯城,然后请曹公前来,也好免去一场厮杀,让我徐州多保存一份元气。”
曹豹听后一惊,陈家已然要推翻陶谦,他看看陈珪,那老头儿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曹豹的脑子转了几下,说:“好!元龙由此雄心,我自当赞成。此事我曹家为陈家马是瞻。可徐州不止你我两家,还有糜家和广陵赵家。”
“糜家一介商贾,不⾜为惧。赵家远在广陵,但为长远计,当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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